跡部景吾的‘破滅輪舞曲’被真田弦一郎用‘看不見的引拍’給破解了,這場華麗的比賽讓每一個觀看之人都大飽了眼福。
能親眼目睹女王殿下和皇帝黑麪神的對決,這次跟着冥女前來還真是沒來錯。
跡部需要與更多高強的對手練習,才能徹底突破瓶頸。他的自信、他的野心、他所付出的努力和他如帝王般的驕傲,我在國三的時候就已經深深瞭解。
爲了更高的目標前行吧,少年,我絕對相信你的實力和潛質!
冥女有沒有看比賽我不知道,我全部的心神都集中在球場上奔跑的人身上。
我全神貫注地欣賞他們的對戰,心情隨着他們的每一次發球、揮拍、扣殺而持續興奮。
我完全沉溺在網球少年的專注和拼搏中,致使我忽略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當我察覺到異樣的時候,似乎已經有些來不及了。
-×-×-×-
“……縛道之四,灰繩!”
遠遠傳來的聲音讓我驚恐了一下,鬼道?有死神在附近戰鬥?
回過神,感受了一下空中的靈子波動。
靈場不弱啊,看來不是普通的虛。又是破面麼?還是白天來襲?藍染瘋了麼?
這件事可大可小,如果戰場距離此地不遠的話,這裡會很危險的。我該怎麼辦呢?
“琉璃大人!”我仰頭,看到一身黑色死霸裝的松本亂菊立於網球場護網之上,神色凝重。
周圍都是人,我沒辦法說話,只好看着她,示意她把情況說一下。
在屍魂界的階級觀念裡面,讓比自己地位高的人仰視自己是不對的,亂菊大姐連忙跳到地面,恭敬地對我說:“我們發現了大量的虛□□,卻沒有找到它的真身藏匿之處。那個虛想要吞噬更多有靈力的人,琉璃大人,你這邊很危險!”
有靈力的人?我睜大了眼睛,看向場上的跡部。
不知什麼時候,跡部和真田都停止了打球,直盯盯地望着我這邊。
“你是誰?”一個聲音在我旁邊響起,我扭頭,發現是伊武深司。
他在跟誰說話?亂菊嗎?不可能啊,深司怎麼會看見死神?
“琉璃,這個人是誰?”深司又問了一遍,我順着深司的目光看去,他赫然是看着亂菊所在的地方。
這是什麼狀況?深司什麼時候具有了這種能力?難道是我的祈禱見效了?(在第一卷第四章,琉璃曾經想過,讓深司也擁有特異功能吧,這樣就不用編造理由解釋她爲什麼會對着空氣說話了)
“你剛纔在跟琉璃說什麼?虛□□是什麼?吞噬有靈力的人又是指什麼?啊嗯?”
“我也有同樣的問題。”跡部和真田走到護網邊,對着亂菊問道。
“啊,原來你們都能看到我?琉璃大人,你的靈場太強了,靈力間接擴散給了你身邊的人,這樣對現世的影響不好。你還是想辦法抽出靈體,穿上義骸比較好。”
亂菊是個直爽的人,噼裡啪啦,給了我一通建議。
我都聽明白了,可是,身邊的這幾位越來越迷惑不堪了。
“景吾、深司,還有真田君,這件事以後我會向你們解釋。現在,請你們幫我一個忙,讓大家全部都回到宿舍中去,這裡很危險,弄不好,會死人的。拜託了。”
說完,我對亂菊說:“松本副隊長,把那邊無人球場中的高架燈都破壞了,有勞。”
“琉璃,你要去找出那個虛嗎?”冥女突然出現,我聽不出她是贊成還是反對。
“是的,冥。如果不消滅它,早晚成禍害。”吞噬靈力之人變成自己的□□,還可以吸收被吞噬之人的靈力,這個怪物虛我好像在動漫中看過,有那麼點印象。
“破道之四,白雷!”松本亂菊躍至空中,照我的吩咐開始破壞高架燈。
練習場內變得有些混亂,跡部、真田和深司向教練們傳達我的意思。
我和冥女不再耽誤時間,趁着混亂一口氣跑到靜謐的地方,直接踏空升到一定的高度,纔開始往事發地點奔去。
不一會兒,亂菊大姐也追了過來。我問她:“冬獅郎呢?”
亂菊說:“隊長突然接到傳喚暫時回屍魂界去了,露琪亞帶着井上(織姬)也去了屍魂界,黑崎一護失蹤了,不知他現在在哪裡。我剛纔離開的時候,由弓親和一角在頂着。□□數量有點多,想找到真身恐怕有些困難。”
“只有這一個虛嗎?會不會是好幾個?”冥女問道。
“也不排除此種可能性,公主殿下。”亂菊回答。
“最好只有這麼一個虛。”我說道。
在現在這種戰鬥力嚴重不足的情況下,千萬別出什麼亂子。
-×-×-×-
到達地點以後,發現事情遠比我們想象中的複雜。
一角正用胳膊困着一個男孩子,弓親在負責擊退四周不斷圍上來的虛□□。
在一角的正前方,站着一個和男孩兒差不多大的女孩兒,她的身體散發着紅色的邪惡靈氣。似乎正是因爲這股靈氣,虛的□□纔會不斷出現。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去找唯。唯,唯!”男孩子劇烈掙扎着,向着女孩兒伸手。
“安靜點,仔細看清楚了!那已經不是你妹妹了,她已經被虛吞噬了!”一角氣急敗壞地喊着,對男孩子的掙扎表示深深的無奈。
“翔太。”亂菊走了過去,叫着男孩子的名字。
“亂菊姐姐,請你救救我妹妹!她就在那裡啊,她沒有被怪物吃掉,對不對,對不對?”男孩子趁着一角愣神,掙開了他的束縛,跑到亂菊跟前,拉着她的衣服喊道。
亂菊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低着頭,看着翔太不吭聲。
“翔太嗎?”我走了過去,蹲下來,看着男孩子說,“別擔心,沒關係的,我們一定會救出你妹妹的。但是,你不能添亂,要聽話,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裡,好嗎?”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們會把唯救出來?”翔太不確定地又問了一遍。
我看了眼他胸前的半條鎖鏈,鄭重地點了點頭:“我以歸魂刃的名義保證,是真的。”
“自由吟唱吧,風語。”如果把所有的□□都毀壞殆盡,恐怕那個破面就會坐立不安了吧。我這樣想着,不打算耽擱時間,立刻動手。
“弓親,一角,把翔太帶到安全的地方去。松本副隊長,請保護好公主殿下。”在使用技能之前,我得把衆人安置妥當。
上次和葛利姆喬打鬥的時候,我因爲靈力反噬無法撐到最後。其實,在浦原商店的地下訓練場修煉的時候,我完成的風語吟唱一共有四重。
不知名的破面虛啊,今天,你走運了。
“風語吟唱第四重:追命的,狂野仙蹤。”
招式還是原來的招式,但是威力卻比以前高出很多倍。空鳴是我的歸魂刃,它比斬魄刀是要高出一個檔次。
其實,在一對一的實戰中,這第四重風語吟唱並不實用。因爲,它是大範圍、大面積地羣體攻擊招式。
基本上,我感覺,蠻像仙劍奇俠傳中的‘風捲殘雲’之效果。
一口氣消滅了30多頭破面虛的□□怪獸,如我所料,真身顯形。
看它那醜陋的面貌,和只露出兩隻眼睛的不堪入目的面具,還真是不華麗。
破面的實驗體麼?看來,只是私自到異界通過吞噬人類提升自己的力量的垃圾破面,非藍染下派。
“你是誰?”我發現,其實破面都很有禮貌,與人對戰,必會問起對方的身份與名字。
在這一點上,我倒是很信奉一角的原則。把自己的名字告知對方,是爲了讓他死得瞑目。
“零番隊隊員,琉璃。”沒有席位,說起來還真是彆扭。難道下次我要報‘零番隊前任隊長’?呃——聽起來也不怎麼樣。
“零番隊?沒聽說過。你真的是死神嗎?”這個破面虛說的話還真是有意思,難不成,你還以爲我是冒充的?誒,不對,似乎以前也有很多人問過我這個問題哦。零番隊還真是一點名氣都沒有。
“如假包換。”我是死神啊,嚴格論起來,我還應該是死神的領導呢!
“哈哈哈哈……”破面虛突然大笑起來,嚇傻了麼?
“我吃了那個女孩兒,得到了這份力量。在我積蓄的力量面前,死神也不是我的對手!”
那個女孩兒?說的是叫‘唯’的那個,翔太的妹妹嗎?具有強大靈力的小孩子成爲了無辜的犧牲品,眼前這個面目猙獰的怪物笑得如此開心,我好像有點生氣了。
“哈、哈,你積蓄的力量?你知道真正的力量是什麼嗎?無知、無良且無恥,這個世界的破面如果都像你似的,藍染估計已經被氣吐血了吧。”
(藍染:阿——嚏!誰在背後說我壞話?琉璃:哎呀,真是不好意思,現在一提到破面就想到你,都成慣性了。)
嘖,我的壞毛病又犯了。平靜地說着毒言毒語,我留意到破面虛的眼睛涌起了殺意。
“當!”虛的大刀砍下來,我用空鳴架住。
空鳴被我正名後,一旦始解或者復解,就會變成通體透明的細劍模樣,有點像‘聖傳’中阿修羅體內的那把‘修羅刀’。
這纔是空鳴本來的面貌。這樣的空鳴,是我的最愛。
“你不要太得意忘形啦!我會讓你知道我的厲害的!”
拼了幾下刀,破面虛發現我的力量並不亞於它後,終於惱羞成怒,飛奔向空中。
我剛用瞬移追上它,正要揮劍刺入它的身體,結果卻撲了個空。
“哈哈哈哈,我只要在這個亞空間內,你就沒有辦法找到我!而且,我隱藏了自己的靈壓,襲擊魂魄,可以隨意增加自己□□的數量。看吧,我僕人的數量!”
空中傳來破面虛囂張的聲音,天上、地下瞬時出現了幾百只的虛□□怪獸。
“琉璃大人,有人類靠近!”弓親瞬步出現在我身側,指着一個方向讓我看。
我從半空中俯視,看清楚來人後,大驚失色。
跡部景吾!伊武深司!你們過來幹什麼?!太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