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你對夏雨桐印象好嗎?”倪青青仰起小臉笑着問。
冷逸天深深的看了倪青青一眼,他握住她的小手,“你在不安?她姿色平凡,我對她能有什麼印象?”
倪青青暗自舒了口氣,看來,是她想多了!
她活到二十二歲,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讓她怦然心動的男人,她怎麼可能拱手讓人?
回去的途中,夏雨桐將腦袋靠在玻璃窗上,一言不發。
窗外的城市,霓虹璀璨,公路兩邊,路燈光如豆般蜿蜒般到很遠處,如同步入燈光的海洋。
她身子在微微顫抖,覺得好孤寂,胸口的位置,好像被什麼東西掏空了一樣。
宗炎楓將跑車停到了大海邊,他在便利店買了一箱啤酒。
“既然心情不爽,乾脆一醉方休,明天醒來,就忘記過去,重頭再來好不好?”他爲她擦去源源不斷落下的淚水,輕聲勸慰。
她閉了閉眼,推開車門。
一股潮溼,帶着鹹澀味道的海風迎面撲來,她的記憶,一下子跳到以往,他爲了折磨她,將她按進海里,並且在沙灘上強佔了她。
那樣一人差點折騰她到死的男人,她何苦總是爲他傷心?
脫掉鞋,她跑到海邊,大聲喊道,“我不會再傻傻的等下去,我不會再爲他痛苦,我要過新生活!”
宗炎楓抱着一箱啤酒到沙灘上。
今晚的月亮很圓,星辰璀璨,看着她奔跑吶喊,他嘴角揚起苦楚的澀笑。
桐桐,其實只要你一轉身,就能看到身後,有一個值得你擁有的好男人!
喊得聲音嘶啞後,夏雨桐坐到宗炎楓身邊,她打開一罐啤酒,猛地往喉嚨裡灌。
“不要喝得太急,先吃點東西。”他將乾果放到她身前。
“我要醉,醉了就不會像現在這般痛苦。”她一口飲盡,太急太猛,她嗆到了,止不住的咳嗽起來。
他連忙替她拍了拍背,“要你慢點,非得跟我倔。”
夏雨桐將宗炎楓推開,她又打開一罐啤酒,不顧他的阻撓,急急的灌入肚中。
“我不信,他真將一切都給忘了!”對視的那一眼,她看得出來,他冷漠背後的仇恨。
是的,他恨她,非常非常恨!
她害他毀過容,害他生不如死,害他失去爺爺,失去冷氏,一切都是因爲她。
宗炎楓將她手中的灑瓶搶走,扔進大海里,他捧起她的小臉,大聲對她說,“就算他沒有忘記又怎麼樣?夏雨桐,你以爲逸天他恢復正常後,他還會願意和你在一起嗎?”
“我知道他不願意!”她忍了很久的淚水,又流落下來,滴在他手背上,那滾燙的熱度,如燎火般,似要將他燙傷。
他傾身,瘋狂攫住她的脣瓣。
她震住。
他趁機伸進她的脣腔裡,找到她的小舌,肆意吸吮起來。
她反應過來後,想要給他一巴掌,可是卻使不上任何力氣,閉上眼,任他火熱的親吻自己。
她和冷逸天,不可能有未來,她憑什麼要爲他守身如玉?她的心空了,需要別人給她愛,如果可以,請容許她也放縱一次!
宗炎楓抱着夏雨桐走到跑車,他將座位調低,放她放在上面,從她額頭開始親吻。
大手微微顫抖的伸到她腰側,拉開她禮服拉鍊。
她從頭至尾,都沒有睜開過眼睛,身體僵硬如木雕。
幽暗的車燈光下,他看到她光潔如玉的身體,他膜拜的吻,落到她胸前挺翹的櫻果上面,他用牙齒輕輕啃吮,舌尖在上面打轉。
她一陣顫慄,在酒精的刺激下,身體變得敏感了。
他修長的手,伸到她大腿內側,指尖延着她的底內邊緣,緩緩往裡探進,在觸到柔軟的花瓣時,他小騰起了一股股熱浪。
“桐桐,可以嗎?”他聲音,帶着情慾的喑啞。
夏雨桐腦海中浮現出冷逸天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放縱的畫面,她心痛如絞,壓根沒有聽清宗炎楓的話,他以爲她沉默就是答應了,他拉開褲子拉鍊,釋放出自己的慾望。
他扯掉她的底褲,讓自己的巨龍,在她幽秘的花穴邊上摩擦。
他正準備挺身進去時,她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她一個激顫,反應過來,連忙坐起身子。
狹小的車廂裡,空氣裡飄蕩着尷尬的因子。
手機震動聲還在不斷盤旋。
宗炎楓反應過來,他耳根浮現紅暈,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到她身上,“對不起。”
夏雨桐同樣窘迫,她抿緊脣,手忙腳亂的從包裡翻出手機。
一按下接聽鍵,她就聽到米亞的哭訴,“桐桐,我不想活了,我死後,你幫我照顧下媽媽,拜託你了。”
聽到米亞的話,夏雨桐嚇得魂飛魄散,找回自己的聲音後,她趕緊開口,“米亞,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是不是權相宇對你說什麼了?你在家是不是?我馬上過來……”
她話還沒有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怎麼了?”宗炎楓見夏雨桐臉色慘白,他關心的問。
夏雨桐顫聲說,“快開車去米亞的公寓,米亞要尋死……”她邊重複撥打米亞的手機,邊將開始穿衣服,這個時候,也顧不得宗炎楓在身邊,她當着他的面將衣服穿好。
從頭至尾,從炎楓都在認真開車,沒有看她一眼。
二人都沉默了很久,他終是忍不住,“先前真的很抱歉。”
夏雨桐垂下長睫,“都過去了,別再提了。”
米亞手機一直處於無人接的狀態,宗炎楓幾乎飆車到米亞家裡,爲此還引來了交警的追捕。
“怎麼辦?交警跟來了。”夏雨桐看了眼身後窮追不捨的交警,擔憂的問。
宗炎楓將跑車穩穩地停在了米亞的小區門口,他催促着夏雨桐,“快下車,交警我來應付。”
“可是你……”
“你再不下去,我們倆個都要被請去警局喝茶了。”
他是市長的兒子,應該不會有大問題,她趕緊推開車門,快速朝小區樓道跑去。
敲響米亞的房門,很久都沒有人應答。
還好,上次米亞流產,她拿了她家的一套備用鑰匙。
“米亞,你在哪?”在客廳臥室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人,隱隱約約聽以流水聲,好像從浴室傳出來的,她推了推浴室的門,發現反鎖了,她沒有辦法,只得狠狠撞門。
在撞了無數下後,浴室門終於打開了。
只是,在看到裡面的一幕後,她差點嚇得暈厥過去。
米亞穿着睡衣躺在浴缸裡,她雙眼緊閉,一隻手腕搭在缸沿上,上面有道很深的刀口,一汩汩鮮血從裡面流出來,滴落到地板上,形成了一圈血灘。
夏雨桐淚如雨下的撥打120。
“米亞,米亞,你怎麼這麼傻啊?”她跪倒在米亞身邊,心痛如絞。
米亞緩緩睜開雙眼,她的嘴脣,已經開始泛紫。
“他的女友今天過來找我了,她告訴了我真相,孩子真是他害死的,他在我牛奶裡放了米非司酮片,桐桐,我真的好傻……”
“米亞,你的經歷,有我痛苦嗎?爲什麼會想到死呢?你看看我,挺過來後,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米亞臉色慘白的搖搖頭,“桐桐我和你不一樣,你外柔內剛,你心理承受能力比我強,而我外表看起來很樂觀活潑,其實我承受不住一丁點大的打擊,我現在心如死灰,生不如死,我想我死了的話,或許才能解脫……”
“米亞,我不許你死!你如果死,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你。”
救護車很快就趕來了。
夏雨桐站在急症室門口,焦急的來回走動。
她雙手合十,不停祈求上蒼,一定要保佑米亞平安無事。
不一會兒,荷媽就趕了過來。
發生這麼大的事,她不敢再瞞荷媽。
“雨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米亞她怎麼會自殺呢?”荷媽眼睛已經哭得紅腫,臉上有着掩飾不住的憔悴與擔憂。
夏雨桐握住她的手,小聲說,“是爲了感情。”
“我早就跟她說過,像權少爺那種身份的人,怎麼會愛上她?她就是不聽我的勸,這個丫頭,真是不讓我省心啊!”
“荷媽,你先坐下來,米亞一定不會有事的。”她扶着荷媽坐在休息椅上。
在煎熬中等待了近半小時,急症室的燈,終於熄滅,穿着淡藍色手術服的醫生走了出來,“病人是rh陰型血,也就是簡稱的熊貓血,現在醫院血庫告急,請問病人的親人是哪位?”
“我是,可我並不是熊貓血……”荷媽說到這時,臉上泛起蒼白色。
“那傷者的父親呢?或者她有沒有其他兄弟姐妹,現在血庫裡的血,我最多隻能幫助她再維繫二個小時的生命,若是沒有及時供給的血液,我恐怕無能爲力了!”醫生凝重的說道。
夏雨桐見荷媽欲言又止,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她搖了搖荷媽的手臂,“荷媽,米亞命在旦夕,她爸爸呢?你知不知道他在哪裡?
荷媽雙手抱住腦袋,她垂下眼瞼,不停搖頭,“我不能說,不能說啊!”夏雨桐慍怒,“荷媽,都什麼時候了,你爲什麼不能說啊?你難道想看到米亞活生生死去嗎?”
荷媽流下痛苦的眼淚,隱藏了二十一年的秘密,最終還是要說出來嗎?
“其實,米亞是少爺同父異母的妹妹……”當年她在冷家當女傭,老爺在一次喝醉酒後玷污了她,當時她還年輕,以爲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後來看到莫少文媽媽的慘狀後,她就默默帶着米亞,想要將這件事深埋在心裡,直到帶進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