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後……
心緒盪漾的九月的第一天,新學期的第一天,大家都帶好必需品了麼?課程表、滿滿的筆袋、嶄新新的筆記本。啊~最近只要一個筆記本就可以了是麼?那最重要的那個,那個要帶上啊!那就是自信感!新學期爲了適應新朋友是備受壓力的時候,是吧?會不會尷尬呢?還有,我尷尬的模樣會不會被發現?因爲擔心很疲憊的人一定很多,但是越這個時候,更要堂堂正正的挺直腰板,自信地敲響,展現在我們面前的新門吧!
當然這並沒有什麼用,因爲他們就讀在市中心一所由高中和初中連起來的學校——聖雅學校,都已經彼此很熟悉了。
“鈴鈴鈴……” “哎呀,煩死了。” 某女聽到鬧鈴聲,翻身將枕頭捂住兩邊耳朵,矇頭接着睡。
“鈴鈴鈴……鈴鈴鈴……” “好吵,誰…是誰定的鬧鐘,一大早的,竟敢擾我清夢。” 起身坐了一會兒,倒頭接着睡。
“鈴鈴鈴……鈴鈴鈴……”
“啊……不要讓我知道是誰。否則我會……” 說完打了個哈欠,倒頭接着睡。
猛地坐起來,看了一下鬧鐘,“才七點…七點而已,什麼,七點了……啊……啊……遲到了…遲到了…” 林心諾大喊着下樓,連拖鞋都來不及穿,開學第一天。
“死定了,死定了……”林心諾快速進入洗手間,以五分鐘的神速刷完牙洗完臉——以她的速度,五分鐘已經是神速了。
“你這孩子,現在幾點了才起牀,知道你姐都已經在路上了嗎?”剛剛從樓上下來的雲錦卿看到匆匆忙忙的林心諾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遺傳誰的拖延症。
“姐已經走了嗎?居然不叫我。”林心諾一邊飛快吃着饅頭一邊生氣地說。
“你這個小懶蟲,你知道你房間鈴響了幾遍嗎?整個二樓都能聽到,白生你那個耳朵啦!”雲錦卿一邊說一邊往衛生間走去。
“一大早的……哎呀呀……”擡手一看七點十分了,沒時間嘮嗑了。眼看要遲到了,林心諾背起書包就往外跑去。
“完了完了…拜託公交車千萬不要走呀!”林心諾拿出手機,查了一下公交。
顯示:上一輛車已過去一站。
頃刻間,彷彿天都塌下來了。經歷過什麼叫絕望嗎?
沒時間擦眼淚。林心諾現在知道要加快速度了,她已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前面那個車站衝去,用盡所有的力氣,加油,就要到了,再堅持一下,再堅持一下就好。
多麼希望時間能停止在這一刻,或者,上下公交車的人能慢點,最好像樹懶一樣慢,車門再開得久一點,對就是這樣,等我。
“喂,你是還沒睡醒嗎?” 只見一個人騎着自行車悠悠地從她身邊經過。
這是一個 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着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脣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這樣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就讓人覺得他太鋒利,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
說話的正是林小諾與林心諾的發小——韓陌謙。
“你纔沒睡醒呢。”林心諾打着哈欠說道。
“這會兒都幾點了,您還有閒心在這晃呢。”韓陌謙看了一眼手錶。
“你不也還沒到。” 林心諾白了他一眼。好意思說她。
“我…我無所謂。” 韓陌謙不屑地說道。
誰不知道他就是那個暴發戶韓百川的兒子。只是家庭的變化,讓他小小年紀就承受了不該承受的痛苦。他一直堅信,媽媽當年的離開,和他的爸爸一定脫不了關係。
“你和叔叔關係還那樣呢。其實叔叔人挺好的。”林心諾說出口瞬間就後悔了。
“還那樣,要遲到的人了還廢話那麼多,上不上來,不上來我走了” 韓陌謙見她愣在原地,騎着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