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溫靳琛手疾眼快的躲開,這纔不甘的出了浴室。
顧南北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坐在浴缸裡面的顧知夏,這才拉上門跟了出去。
溫靳琛出了門後,就再也到其他地方去找了,他其實知道辛晴就在浴缸裡面,只是她不願意出來見他,他也不想強求。
發生這麼大的事情,能夠想要讓她心平氣和的來面對他的出現,這肯定是不可能的,也許給她時間慢慢消化是最好的。
看着默不作聲走出大門的溫靳琛,顧南北忍不住動了點惻隱之心,叫住了他。
“溫少,其實辛晴她在裡面,我想你也明白她是不想見你才躲起來的,你就早些回去休息吧,你放心,我和顧知夏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
“謝謝,還有代我向她說聲對不起,我媽她不是故意的。”
顧南北伸手拍了拍溫靳琛的肩膀,“這些話我覺得還是你自己和她說會比較好一些,也許今天沒有機會,但是總有一天會有的。”
溫靳琛聽到這裡,苦澀的笑了兩下轉身就走。
辛晴站在窗前,小心翼翼的隱藏着自己的身體,直到顧知夏把臥室的燈滅掉,她纔敢明目張膽的站在窗前看着溫靳琛遠去的背影。
看着那抹在燈光下略微狼狽的身影,辛晴的心不知爲何隱約的疼了一下。
她有預感,她和溫靳琛之間,似乎會因爲這個從此越走越遠。
辛晴就那樣站在窗前,看着溫靳琛越走越遠,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而溫靳琛則知道辛晴肯定是躲在了某個角落正看着他,他不敢去回頭。
顧知夏站在身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開,直接去另一房間找顧南北,他們兩人之間現在還有筆理不清楚的糊塗賬呢。
結果她剛走兩步,想了想便又退了回來,結果剛退了一步,黑暗中就被一隻手給拽了出去。
本是想開口大叫,隨即又想了想,她這一叫就是賊喊捉賊了,只得任由着顧南北將她給擄走了。
顧知夏坐在牀沿上搗鼓着指甲,顧南北搬來板凳坐在她的身前,看着她搗鼓,耐心及其的好,也不打斷,就那樣死死的盯着。
直到她把兩隻手的指甲給搗鼓完,她才鬱悶了,她倒是想繼續搗鼓腳趾甲,只是昨天剛剛纔剪過,她可謂是有心無力,這下是不想面對也不得不面對了。
顧知夏一直把頭埋得很低,她幾乎是不敢去正視顧南北,嘟着嘴小聲咕噥道,“顧南北,咱們心平氣和的談一次,你覺得怎麼樣?”
顧南北冷冽一笑,看向顧知夏玩味似的開口,“顧知夏,好像每次都是你自己先逃跑的吧。”
“這一次我保證不會了。”
顧知夏說着擡頭迎上了顧南北那雙黑如瑪瑙的眸子,指揮道,“你去樓下拿瓶酒來,我喝兩口壯壯膽,我想通了,這一次我們一定要開誠佈公的談一次,我再也不想我們之間這樣糾纏不清了。”
“好,你等着。”
顧南北說完,蹭蹭的下樓去拿酒了,然而坐在牀沿上的顧知夏並沒有半分輕鬆,反倒是更加緊張了。
讓她要有足夠的勇氣來面對顧南北,這真的是很難的一件事情。
她和顧南北之間還果真是有着一大筆爛糊塗賬呢。
其實她根本就不叫顧知夏,她的真名叫辜芷夏。
從她在學校裡14歲第一次遇見比她大三歲的顧南北,她就喜歡上他了。
只是那時候的她比較靦腆,不善於表達,就把這份感情藏在心底了。
而且顧南北是那種品學兼優的好學生,顧知夏想他是不會那麼輕易談戀愛的,於是就在功課上努力,只是她忽略一點,那就是顧南北比她高了兩個級。
她剛進初中,顧南北初中畢業,她進高中,顧南北高中畢業
這條路直接尾隨到顧南北高中畢業的那天畢業晚會上,顧知夏喝了不少酒,在朋友的慫恿下,她衝上舞臺搶過話筒直接向顧南北表白了。
誰知道正在那個時候好巧不巧的下雨,前一秒還在熱鬧非凡的操場,密集的人影瞬間散開。
結果是她被淋成了落湯雞,顧南北瀟灑的離開了,她當着全校的人表白就這麼被泡湯了。
後來,顧知夏消失了三個月。
三個月後她卻是頂着顧知夏這個名字一躍成爲了顧家的二小姐。
她會成爲顧知夏也是因爲老爺子的外孫女曾經在醫院病逝,而老爺子也因爲患病嚴重命不久矣,然後醫院一護士叫她名字的時候,老爺子認錯了人,錯把她當成了顧知夏,而且兩人在相貌上也有幾分相似,老人更是不依不饒起來。
衆人想着老爺子是心臟病,這一犯起病來誰知道他哪天指不定就撒手人寰了,於是他們就想到了一個損招。
想着辜芷夏和顧知夏的名字的原型字母一樣,也覺得這是緣分,於是就讓她開始扮演起顧知夏。
辜芷夏則想只要有了這個身份,她便可以天天與顧南北見面,而且完成老爺子的遺憾,這也是一件好事,於是她就稀裡糊塗的答應了。
在顧家,因爲有老爺子的吩咐,顧南北對於顧知夏的存在不得不開始在意了起來。
直到老爺子八十大壽那天,兩人因爲醉酒誤打誤撞的突破了最後一道防線,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隨後的一段日子裡,兩人很多話題,很多事情都刻意的迴避,家裡人也都瞧出了個所以然,恰巧就是他們那一絲微妙的變化才讓兩人都感到害怕。
於是顧南北在學校裡轉修了專業,顧知夏也轉修了專業,兩人各自去了不同的城市。
剛開始的時候兩人還會出於是家人,偶爾會聯繫,再然後便徹底斷了聯繫。
知道顧南北紅遍大江南北,她怕她會忍不住,就把顧南北的微薄,QQ,郵箱,全刪掉,就連手機號碼也沒有放過,直接給拉黑處理了。
這一斷便是好多年,再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顧知夏還記得她每次說她的名字時,因爲普通話不標準,久而久之大家寫她名字時都是寫的顧知夏,她也就慢慢的用慣了這個名字,相比之下比起她那個吐得掉渣的名字好上很多。
如果不是聽到辛晴說顧南北會來公司,如果不是聽到顧南北這個名字,她幾乎都快忘記了她的真名,幾乎都忘記了她和顧南北那一夜糾纏,幾乎都快忘記了她最真實的身份,她和顧南北之間那雲泥的差別。
拿着酒水上來的顧南北見顧知夏在發呆,用手拐了拐她的肩膀,“在想什麼?你不會又在想怎麼跟我裝瘋賣傻吧。”
“我沒有。”顧知夏難得正式的說了一句,接過顧南北遞過來的酒水,狠狠的灌了兩口。
酒過三巡,兩人都喝得有些高了。
也許酒不醉人人自醉,興許就是這個意思,顧知夏覺得她還沒有喝多少,卻茫茫然的覺得很醉人,更醉心。
顧知夏的腦袋有些暈乎起來,她甚至能夠感覺到兩頰也開始發燙,這才滿足的笑了笑,整個人也放開了幾分,鼓足勇氣看向了旁側的顧南北,不滿的哼哼了兩聲,才大喝道。
“顧南北,我可以很明確告訴你,幾年前,我和你之間發生的那一夜我早已經忘得清清楚楚了,而且我後來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所以我也希望你不要對於那一幕有負擔,趕緊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把婚結了,要知道爺爺他老人家可是在就想抱孫子了。”
“顧知夏,你給我閉嘴,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顧南北一巴掌將黏在他身上的顧知夏推了過去,結果顧知夏就倒在地上不起來,顧南北見她裝睡,整個人更是不滿,低吼道,“顧知夏,你告訴我什麼叫不要有負擔?難道你把我早些年對你說的話當個屁嗎?”
躺在地上的顧知夏沒有動,準確是她突然覺得她又還沒有準備好,怎麼來面對顧南北,面對他那些質問。
“顧知夏,你不要給我裝死,趕緊起來回答我的問題。”
顧南北喊了兩聲,顧知夏還是沒有反應,於是顧南北展開了殺手鐗,直接脫了顧知夏的鞋子撓她的腳底,顧知夏實在是受不了這種奇癢,突然大笑出了聲。
“顧知夏,你趕緊給我起來,在裝死你看我怎麼收拾你,到時候你可別哭。”
顧南北說着,大手就在顧知夏水嫩白皙的大腿上磨裟了幾下,顧知夏嚇得腿一縮,整個人立馬從地上彈跳了起來,雙眼通紅的看着顧南北,模樣委屈至極。
如果不是顧南北瞭解顧知夏,外人看上去還真以爲她是在爲顧南北撓她腳心的緣故在哭,但是顧南北是誰,在這個世界上,他是唯一一個瞭解顧知夏的人。
顧知夏看着顧南北猛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才鼓足勇氣說出了她最不想說得話語。
“顧南北,我是顧家的二小姐顧知夏,我是你的妹妹,這是改變不了的東西,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
顧知夏說完,抹着眼淚就想要衝出去,卻不料顧南北的反應比她還快,手一拽住她的手臂直接拉回了懷裡,一吻便隨之落了下去。
顧知夏眨巴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顧南北吻了她。
直到感覺到顧南北那猛烈的攻城略地,她纔想起要推開顧南北,可是爲時已晚,顧南北已經化身爲一頭狼了,吃不到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感受到顧南北身體細微的變化,顧知夏多次想要掙扎反抗,結果都被顧南北鉗制得死死的。
最後的最後,她被顧南北吻得快要窒息,就那一秒的思考讓她想要放縱自己,也唯有在這種意識不清楚的情況下她纔敢這麼放縱自己。
兩人的動作雖然很輕,但是隔壁房間的辛晴還是隱約能夠一些,這個夜晚她註定是要失眠的,只是讓她詫異的,有兩人爲她來了場現場直播,她要是早知道這兩人這麼飢渴,打死她也不來這裡。
餘家,餘左擎坐在沙發上,夾在指間的香菸每隔幾秒就往嘴裡送,一張臉埋在煙霧裡顯得陰沉得可怕。
將孩子哄睡了的辜雨婷從樓上走了下來,一把奪過他手中的香菸,隨手掐滅丟進了垃圾桶,結果待她倒回來,餘左擎手裡已經又點了一支香菸。
辜雨婷伸手再度去搶,卻不料這一次餘左擎躲開了,辜雨婷略微憤怒輕呵出聲,“餘左擎,你到底什麼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