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受寵愛的兒媳婦,葉家怎捨得換人。
最重要的是,由於喬顏給葉父的生日禮物,吸引了不少公司老闆想跟葉氏集團合作,自然,賺得較多的是葉氏這方。
因爲那些老闆都希望能借喬顏這張嘴博得那位老師的畫。
葉家一片融洽,從未出現半個不和諧的音符,若不是喬顏,其他人絕對不可能受到這種待遇。
漆黑的夜空被厚重的陰霾遮掩,深沉得不見半點的月光透出,陰冷的風似那鋒利的匕首,狠狠刺入肌膚。
劇毒從傷口一點一點的侵入,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痛,痛,痛得骨頭碎裂,整個人快要瘋了。
姜堰離停在路燈下,憤怒的扔掉手中的鞋子。
她低頭看着破損難看的雙腳,憤恨的咬牙,和剛進場光芒萬丈的她截然不同。
“氣死我了!”
“喬顏,你真厲害,竟能把我弄得這般落魄,我之前是太小看你了。”姜堰離倏地眯了眯眼,猩紅的雙眸淨是殺意。
“爲什麼你這麼不知廉恥,非得要跟我爭男人?你是什麼東西,敢站在錦瀾身邊做他的女人?”
“不是我離開,你進得了他的眼?”姜堰離如機械般動了動頭,雙眼突兀,看上去異常的驚駭。
“我是絕不可能輸給你的!”
她姜堰離是芭蕾舞神,是高貴不可攀的,理應被錦瀾捧在手心當寶貝疼愛,不是像現在這樣。
一切還沒完……
“喂喂,這不就是自以爲是葉總情人的女人嗎?叫,叫什麼來着?”
“好像是叫姜堰離。”
“沒錯,就是叫這個。”兩個喝得酩酊大醉的男人走來,前後夾攻姜堰離,仔細一看,不是參加葉父生日宴會的賓客之一嗎?
“我給你錢,你陪我爽一晚怎樣?”左手邊的男人從兜裡拿出一沓人民幣,拍打着姜堰離的臉。
“峰少,這種好事,你怎麼沒把我算上?”右手邊的男人也學峰少,拿出一沓人民幣拍打着她的臉。
濃郁的銅錢味無情的沾上了她的臉,並不斷擴散。
“宇少,什麼時候你的眼光變得這麼低了?平日裡不是都找模特嗎?這種下三濫的女人也能入你的眼?”
“吃慣了山珍海味,總得換個口味,說不定別有一番風味。”宇少眯着眼,一副流、氓痞子的樣子。
“宇少,你看這女雖然高貴不到哪兒去,但這身材妥妥的,挺是誘人。”峰少低頭,緊緊盯着某處,“難怪她敢耍手段妄想成爲葉總的女人。”
“管這麼多幹嘛,能快活最重要。”
“峰少說的是。”
這兩人的話一字不差的落入姜堰離的耳中,狠狠的刺痛了她的耳,同時讓她心中的怒火更加洶涌的噴發。
這些狗崽子也有資格碰她?
膽敢羞辱她姜堰離,她是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這時,姜堰離恰恰注意到旁邊的垃圾桶放着空瓶,預算她毫不猶豫的拿起來砸了宇少的腦袋,後者當場鮮血直流,掩傷倒在地上喊救命。
“呵,這就是你看不起我的代價。”
姜堰離冷冷的摔下手中的碎瓶,然後離開,沒想到被峰少一手捉住,後者一甩就把她狠狠甩到牆壁。
他嘩啦一下,直接把她的衣服給撕了。
峰少瞳孔放大,眼眸綻放着猩紅的弧光,咬牙切齒的說,“你當你是什麼
東西?敢在老子面前裝冰清玉潔?”
“老子現在就弄了你,等會再讓宇少好好收拾你。”
“放開!你放開我!”姜堰離拼了命的掙扎,衝眼前的男人嘶聲怒吼,“你敢動我一根汗毛,錦瀾絕不會放過你。”
峰少仰頭哈哈大笑。
“你還真蠢。”
“葉總現在正和妻子你儂我儂,早就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了,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峰少仰頭,不可一世的俯視着姜堰離。
“你這臉也就頂多被玩弄的份,想得到真愛,你把你當葉太太?”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姜堰離雙目欲裂,瞪着峰少,怒得青筋突兀,“你意思是我還比不上喬顏?”
“葉太太聰慧可愛,這種女人就是被人捧在手心裡當寶貝,你呢?不當玩具,當什麼?”
姜堰離不甘的咬了咬牙。
她盛裝打扮竟被這種下三濫的傢伙羞辱成敗壞風氣的街邊女人?
可惡!
她決不能讓這種人玷污了自己。
姜堰離用盡全身的力氣掙扎,卻始終沒辦法掙脫得了,她越是反抗得厲害,面前的男人越是來勁。
姜堰離忽然改了態度,擡腳撩峰少的腿,紅脣輕揚,一個眼神就能讓人神魂顛倒。
峰少倒吸一口涼氣。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他就知道這種女人矜持不到哪兒去,不到一秒,這就原形畢露了。
峰少捻起她的下巴,低沉的嗓音含雜奇怪的聲線,特別的噁心,“你要是討得我開心,我保證會對你好的。”
姜堰離笑而不語,繼續挑逗他。
就在峰少不能壓抑要撲上的一刻,不知從哪兒來了幾個男人,把他拉開,狠狠的揍他,峰少不斷的求饒。
姜堰離捂着破爛的衣服,冷傲的看了他一眼,一拐一拐的走進不遠前的車裡。
她從旁拿起一件新衣服穿上。
這一筆,她算在了喬顏的頭上。
“你一直在這爲什麼不一開始就出手幫我?我被人欺辱,很好看?”姜堰離眉宇輕揚,渾身上下散發着不可一世的傲慢。
旁邊的人牢牢閉着嘴,不打算回答。
這樣一來,姜堰離更氣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我剛纔沒給你使眼色,你當沒看見,然後離開?”姜堰離猛地捉住那人的手臂,尖細的指甲不斷陷入。
她今晚受了一肚子的氣,正愁沒地方撒。
“我沒有救你的理由。”那尖銳的聲音足以證明這就是姜堰離的金主,那個神秘女人。
“呵,你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別忘了,我們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我出了事,你也別想好過。”
“你還記得我們是坐在同一條船上的人?”神秘女人勾脣冷笑,“你應該記得我和你誰爲主。”
“……”姜堰離不甘的咬了咬牙。
“我是你的金主,你就必須聽我的話,按照我的計劃一步步來,而不是擅作主張。”
“你看看你,做了這麼多得到什麼?葉錦瀾的真心?葉家兒媳婦的頭銜?還是葉氏集團總裁夫人的名號?”
“你什麼都沒得到,不過是做了回小丑。”神秘女人每一個字都像鋒利的匕首無情的刺入姜堰離的心臟。
無需她的提醒,自己清楚的知道這一回事。
不過是她小看了喬顏纔會掉
以輕心,受了這罪。
之後,她會更加謹慎,絕不讓那賤人鑽到任何空子。
神秘女人光是看見姜堰離的表情就能知道她在想什麼,這般浮躁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幫得上自己。
爲了避免這女人壞了計劃,她要採取緊急措施。
“我一定會把所有屬於我的東西都拿回來。”姜堰離用力的握着拳,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你拿不回。”神秘女人毫不猶豫的潑了一記涼水,“姜堰離,以你現在的智商根本鬥不過喬顏,你只會輸的一敗塗地,最後,連待在青城的資格都沒有。”
“你這是在小看我?”姜堰離一隻眼大一隻眼小,氣喘吁吁,整個人像是融入了熔岩,炙熱不已。
“我小看你又如何?不僅僅是我,第二天,整個青城有地位的人都在小看你,看你姜堰離的笑話。”
“是你自作聰明,怨得了誰?”
“姜堰離,如果你真的這麼想除掉喬顏,你就不應該擅自行動,該一切聽從我的吩咐。”神秘女人的雙眸綻放出耀眼的銀光。
姜堰離真的是受夠了。
這個所謂的金主老是一個勁要自己配合她,聽從她的吩咐,但是,自己從未見過她有實施什麼計劃。
就連吩咐自己做的事都是雞毛蒜皮的事。
她就不懂了。
區區一個喬顏有必要這麼畏畏縮縮,連一步都不敢走嗎,這樣跟縮頭烏龜有什麼區別?
這不會讓喬顏受折磨,只會讓那女人更加囂張。
到時候這女人懷上了錦瀾的孩子,她就真的什麼都沒了。
“呵,你以爲你要對付真的只有喬顏一個人?”神秘女人倏地眯了眯眼,精明的瞳光越發的耀眼,“除了葉錦瀾,還有葉婉婷背後的勢力。”
“葉婉婷背後哪有什麼勢力。”一個黃毛丫頭,整天粘着錦瀾要包包,能有什麼本事。
姜堰離的自以爲是真讓神秘女人不得不笑。
難怪她會輸。
“葉婉婷和宋啓演在一起,你覺得她背後真的沒勢力嗎?”
“究竟是你眼瞎,還是你真的已經容不下除葉錦瀾以外的東西了?”神秘女人忍不住諷刺。
“姜堰離,我能救得了你一回,救不了第二回,你自個兒回去好好想想,是要輸的一敗塗地,還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由你選擇。”
神秘女人與姜堰離四目相對,彼此間的瞳孔都覆上了一層渾濁的陰霾。
漆黑的車子停在醫院門口,姜堰離雙腳站在冰涼的地面,身後一道鳴音入耳,車子就這樣開走了。
四周颳着陰森可怖的寒氣,她看着自己所在的病房窗口,猩紅的眼眸漸漸覆上了渾濁不清的霧霾。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
她不能再輸給喬顏……
倘若再輸給喬顏,她就真的什麼都得不到了,日後還怎麼過下去?
那女人說的一點都沒錯,如今喬顏背後的勢力這般龐大,她必須要拿相同的勢力來對抗纔可以。
紅脣輕揚,四周泛着黑線,她眼中的笑意越發的陰沉。
“喬顏,暫時先放你過些安穩日子,很快,你就要跟你的好日子說再見了。”
姜堰離邁步踏入醫院,回到她的病房換了乾淨的衣服,然後收拾東西離開,回到那個葉錦瀾送給她的家。
那兒將會是她和錦瀾孕育愛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