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澈走了,留下一羣不知所以然的人善後,這無非不是給商少禾等人出了一道難題。這還不算什麼,青梟在積木後反應過來,拍了拍商少禾的肩膀,很無恥的溜走了。影一等人東看西看才發現站在一旁的青梟早已不見蹤影,四人互相交換了眼色,同時溜走。
如今人就剩下商少禾一個,本來也想溜走的他沒青梟他們跑的快,很不幸的就被老鴇抓住。
“這位小哥,你要去哪呢?”
商少禾瞬間覺得老鴇的身影在變大,不由自主的腿開始後退。
“把所有消費的銀兩留下,小哥方可離開。”
慌忙之中商少禾搜出了全部家當,扔給老鴇後便倉促逃走。該死!墨冷情那傢伙,我的全部家當啊!!想想就覺得蛋疼,回頭一定讓那廝給補上!
話說,墨澈帶走了洛雲茜,洛雲茜身爲一個封建統治的社會,男女授受不親的思想已經根深蒂固,更何況她生在皇族,對此更是看得重。於是,洛雲茜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被抱着,而且還是自己傾心之人,臉上慢慢爬滿紅暈,直到被放下來時。眼圈一紅,抿脣,如珍珠般一樣大的淚落下來。
墨澈不明白她怎麼會好端端的就哭了,手舞足蹈,不知所措,說話也變得不利索了,“怎麼……怎麼了?別哭啊!”這女的是水做的麼?頭疼啊!“你先別哭,怎麼了?你告訴我吧?”
“我……我……我!”讓她如何開口?莫不是直截了當的告訴他男女授受不親要他負責?不說她不願意用這一條來約束到墨澈,她也沒有那個臉皮說。從小被嬤嬤教導女孩子要矜持,做出這種不顧一切追人已經是超出了原本的底線範圍。
聽着她半天我不出來,墨澈‘生’平第一次着急了,姐!你是我親姐行不?麻煩你說出來!當然,這句話她是沒膽子真的說出來,不然一個不小心又會惹到這位水做的美女。“洛小姐,洛大小姐,洛大公主,你行行好直接說了吧?不要讓我猜,這樣好累!”
洛雲茜想了又想,她既然都到了這裡,爲的不就是墨澈,那……就這樣說了吧?說了吧?”然,她真正說出口的卻是,“我自己能走。”
墨澈頭上飛過烏鴉,就是因爲這樣您老人家就哭?我容易麼?怎麼就沒有直接將你丟在那地方?欲哭無淚說的不過如此。
啊!!!洛雲茜是腸子都悔青了,怎麼會這樣啊?爲什麼沒有說出來?撞牆去吧?!撞牆去吧?!
看洛大小姐有點像抽風的樣子,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你沒事吧?”她是錯覺纔會覺得洛雲茜現在頭上應該出現一團黑影(寓意洛雲茜的靈魂。)
“沒……我沒事!”
“哦!沒事那就走吧。”
輕嗯一聲算是回答墨澈的問題,跟在墨澈身後。能夠看出墨澈似乎因爲自己的原因而故意放慢了腳步。(實際上是洛雲茜想多了,墨澈只是想這樣走走方是散步。)偷偷的擡頭看了看墨澈的側臉,神識開始肆意遊蕩。這次與他一別不是很久,然而他的變化卻是這般大。不再是自己印象中的不近人情,不再是自己印象中的沉默寡言。臉變回了最初見到的那樣,沒有了那張冰冷的面具,神色間帶着淡淡的溫和感。雌雄莫辯的臉似乎沒有受到歲月的洗禮,沒有進一步的變化,好像一直停留在了四年前。如果忽略四年間的種種事情,讓她不禁懷疑,其實時間不曾在走。如果時間不曾走,‘墨冷情’也將永遠不會出現,那令人覺得寒冷的髮指的修羅,殺神也不會出現,不,可以說會被永遠埋在墨澈最內心深處吧!只是,沒有如果,有了如果世間就不會有那麼的多後悔之事出現。所以,沒做的只是去用其他東西來掩蓋以前的傷痕。
“洛雲茜!”
晃神間洛雲茜只感覺到一股寒意向她襲來,很自然的閉上了眼睛,然後便落入一個懷抱,寒意什麼的已經不知所蹤。慢慢的睜開眼時候,墨澈在憤憤的說着些什麼?是什麼呢?背上有點麻麻地感覺是什麼?還有眼皮越來越重了,好像睡。
“洛雲茜!白癡!你不知道躲啊?”手上的重量變重,墨澈慌神了,“喂?別逗我啊?你怎麼了?不能睡啊!喂!洛雲茜?!”顫抖的摸了摸洛雲茜的脈搏,還好!還有一點,只是有一點薄弱,希望你能撐到我解決這羣人。那種悲劇她不希望再碰到,柳月那樣的,所以洛雲茜你要撐住!一定要!輕輕的將人放在樹旁,以讓她有所依靠,脫下外袍蓋在她的身上。
起身,眼神已經變得肅殺,“是誰?滾出來。”
“哈哈哈!”空中響徹着男女間交叉的聲音。
墨澈只是警惕的看着周圍。‘刷刷刷!’身前身後已經多了兩個人。“是你們?!”墨澈有想過太多的可能性,唯獨沒有想到會是墨如風和那個長得像柳月的被稱爲‘月主’的女人。
“就是我們,這次,我們可不會再讓你逃了,墨澈或者是墨冷情?還是該叫你助者大人?”
“什麼?”什麼助者大人?她一直認爲墨如風他們應該屬於蕭宿毅那一隊伍的,但明顯蕭宿毅已經撤了所有的人,還是說蕭宿毅並沒有把人撤掉?不對,蕭宿毅那個男人雖然不簡單,竹葉青卻是墨老將軍給她的秘密武器,蕭宿毅在自己的要求下應該沒必要多此一舉,那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兩個人的背後主子另有其人?那麼,‘助者’是什麼?爲什麼會這樣叫自己?
“三哥,我想你只要和我們回去就會知道所有你想明白的一切了。”
墨澈冷笑,“請人?有你們這樣請人的?”
“那沒有辦法,這小丫頭運氣不太好,我們主子可是說了只見你一個人,至於其他的亂七八糟的人就是死了最好。因爲死人不會說話!呵呵。”
看到‘月主’頂着柳月的那張臉,還這樣猙獰,墨澈的手不由的收緊,“既然這樣,你們也無意請人,我可不會手下留情。”肅殺的眼神一片通明。
墨如風笑,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會乖乖跟我們回去,既然這樣,主子可是說過不擇手段也要‘請’你回去,我們不必再顧及了。阿月!”
唰!墨澈已經消失在原地。墨如風的一拳揮空,朝‘月主’點了點頭,兩個人相互會意。閃身一人一邊向墨澈追去,準備左右夾擊。快要追上時,墨如風譏諷道,“怎麼?知道打不過就開始逃跑?這次可不能如你的意,阿月!”
墨澈又一個閃身,左右夾擊的兩個人同時打空,還差點打到對方。墨澈見狀勾了勾脣,她把這兩個人迎開當然有她的道理,她可不想在關鍵時刻因爲洛雲茜被抓而自己威脅,這種事情可不好玩。覺得跑的差不多遠了,墨澈停下腳步,回頭一拳襲向墨如風。
墨如風防不勝防,慌忙之際叫‘月主’,“阿月!”示意她趁此機會在背後給墨澈一擊。
墨澈眼色一凝,將墨如風拍飛的同時,以人眼難以分辨的速度迅速轉身,掌心迎向‘月主’的掌風。嘭,毫無疑問的‘月主’被震飛。
“噗!”
“噗!”
墨如風狠狠地撞在樹上,落下。月主震飛在地。不用說墨如風的傷要重的多,就在墨如風捂着胸口想站起來時,一隻腳已經無情的踏在了他的身上,“你,不配叫‘阿月’這兩個字,而她,不配擁有這兩個字!”
那眼神是墨如風重來沒有見過的,讓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恐懼,從未感受過的嗜血的眼神。好不甘心,居然是因爲這樣的問題使那個冷心的墨澈下狠手,只因爲一句‘阿月’。看來自己真的是差的太遠,遠到不足以讓這個可怕的人有所在意。其實哪怕是一點也好,他最初的想法只是想墨澈記得墨府,記得那裡的一切。只是時間長了,連自己都望了初衷,說到底他到如今做過的,付出的一切爲了什麼??報仇?可笑,仔細想想,這種事早就被他忘了到十萬八千里了。“殺了我吧!我好去陪父親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