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教練也在一旁應和:“對對對,大家都餓了,吃飯要緊。”
林宇不經意的瞟了一眼吳教練,那眼神如冰般寒冷。
吳教練不禁打了個寒顫,馬上低頭不說話了。
林宇神色轉瞬有恢復如常,他吩咐等在外面的旗袍少女:“來,上菜吧!”
很快,一道道熱氣騰騰的精美菜品就端上桌來。
張曼喬別說吃了,很多菜連聽都沒聽說過。
什麼黑松露蛋白鱈魚佐醬汁啦……什麼A5鬆阪牛肉刺身啦……什麼冰糖血燕窩啦……
果然是貧窮限制了我們的想象力。
以後不要再問有錢人快不快樂了,丫的有錢人的快樂你想象不到好吧!
林宇見菜上的差不多了,忽然開口說道:“有菜無酒不成席,這麼多好吃的,當然要喝點好酒,waiter,把我在這裡放着的達爾摩62拿上來!”
張曼喬一聽要喝酒,連連擺手。
“別啊林哥,我滴酒不沾的,我是個籃球運動員,不能喝酒的!”
林宇的臉瞬間拉了下來。
“怎麼?不給我面子?籃球運動員就不能喝酒?誰說的?”
他的手指在空中比劃了一下:“應該說打籃球的就沒有不喝酒的!不喝酒的打不好籃球!”
吳教練也在一旁幫腔:“對啊,你比如說朱芳雨朱總,還有鞏曉彬指導,那年輕時都是酒中豪傑啊!”
說着,他在桌下暗暗拉了拉張曼喬的衣服,悄聲說道:“喝點吧,別駁了林總的面子,他可是杜董事長的第一秘書啊!”
張曼喬眼看場面不整點很難善了,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
林宇展顏一笑,朝着張曼喬豎起了大拇指。
“哈哈,這纔是好兄弟,夠朋友!”
達爾摩62是世界十大烈酒之一,度數高達90度。
張曼喬這樣沒喝過酒的,被林宇輕鬆就帶起節奏,一口就幹掉了一杯。
林宇哈哈大笑:“兄弟,你這一口下去得好幾萬美元啊!”
好幾萬美元?管他呢,反正張曼喬也沒概念。
倒是自己從喉嚨到肚子這一溜像被火燒了一樣,簡直難受極了。
很快,張曼喬就感覺暈暈乎乎的,整個世界似乎天旋地轉,腦袋重的和實心鉛球一般,怎麼也無法保持平衡了。
這時房間不知那裡傳出了靡靡之音的歌曲。
屋內身穿旗袍的少女服務員們也湊到幾人身旁,開始用修長的手指輕輕在他們的脖子上滑動。
這一番輕攏慢捻抹復挑讓吳教練和林宇受用無窮。
但張曼喬哪裡見過這等場面,紅着臉便想直起身來。
但酒精讓他的雙腿發軟,剛站起來便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下意識伸手想找個東西抓住。
手掌卻傳來一股溫暖柔軟的感覺。
他努力睜着迷迷糊糊的的眼睛一看,才發現是抓到趕來扶他的女孩胸部了。
那女孩俏臉一紅,卻並沒有擋開他的手,而是用白藕般的玉臂攙扶住張曼喬。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只有一層薄薄的衣服隔着他們的肌膚。
張曼喬能感覺到女孩身上傳來的溫度,還能聞到那若有似無的淡淡體香。
他的思緒不知怎麼回到了高中球隊聚會的那個晚上。
自己也是第一次和唐悅溪走在四下無人的街道,聞到了她身上那沁人心脾的香氣。
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好長。
月色又那麼美。
兩人暢談着理想。
多麼美好。
然而這是張曼喬當晚最後一點清醒的意識。
接下來他就感覺酒勁上涌,斷片了。
他撲通一聲栽倒在地板上。
林宇一看張曼喬喝高了,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時,房間的門被推開。
一個人走了進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曼喬的老朋友,杜鵬!
林宇一見杜鵬,立即起身恭敬道:“少爺,您今天怎麼親自來了?”
杜鵬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張曼喬:“我過來看看情況。”
“那是我們的榮幸,但還是希望少爺不要橫生枝節,以免打亂董事長的部署。”
林宇向前一步,說的話雖然還是很恭敬,但語氣明顯強硬許多。
“切!”杜鵬不屑的指着張曼喬:“這種程度的東西還用老爸親自操刀?不過螻蟻一般罷了!”
林宇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獅子搏兔,董事長的境界自然是我們常人無法企及的。”
說着,他朝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
“還不好好伺候少爺?!”
杜鵬知道林宇這是給自己下逐客令了。
他煩躁的一揮手:“不用,我自己走!”
然後便轉身離去。
林宇望着地上的張曼喬,小聲的自言自語:“讓董事長親自設計,還花了我們這麼多錢,你也算夠本了!”
第二天張曼喬暈乎乎醒來,發覺自己睡在一張軟綿綿的天鵝絨大牀上。
“這裡是哪裡?”
他慢慢直起身來,睜開朦朦朧朧的雙眼。
四周的裝飾典雅豪華,給人一種五星級賓館的豪華套間的感覺。
就在張曼喬的腦子還是一盤漿糊時,他突然感到身旁的被子裡有什麼東西蠕動了一下。
媽呀!張曼喬嚇得趕忙掀起被子一看。
這一看不要緊,三魂七魄嚇走了一半。
被子裡竟然躺着個一絲不掛的女孩子!
那女孩子背對着張曼喬,睡得正香。
她似乎因爲被子掀起來感到有點冷,用手輕輕撫摸着自己的肌膚,身體又蜷縮了起來。
張曼喬使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這不是做夢!
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正當他滿腦子驚訝和不解,不知應該如何自處時,那女孩醒了。
她一看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急忙拉過被子遮住身體。
待她扭過頭來,張曼喬終於認出,這是昨天自己喝醉之前攙扶自己的女孩。
女孩看到張曼喬,臉也一下紅了,她一語不發低下了頭。
張曼喬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身上也沒穿衣服……
他慌張的四下一看,自己的衣服凌亂的散落在地板上。
他趕忙下牀,也顧不得啥文明禮儀了,七手八腳的先將衣服一股腦套在身上。
那女孩望着張曼喬那驚慌失措的模樣,不禁低頭淺淺微笑。
終於,張曼喬總算將衣服囫圇穿完了。
“你到底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想問的問題堆積如山,在張曼喬腦子裡不斷盤旋。
但末了竟沒有一個問的出口。
因爲張曼喬一看到她那流浪小貓一般楚楚可憐的眼神,就會莫名從心底產生一種憐愛的感覺。
是在問不出那種苛責的問題,因爲那樣太渣了。
他嘆了一口氣,用盡可能溫柔的語氣問道:“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麼?”
女孩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人家叫做小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