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骨老道看劉清雲從百寶囊裡拿出了劈邪尺,他就知道,今兒這一仗是非打不可了。他看着劉清雲手裡的劈邪尺,再看看他腰間的百寶囊,元骨嚥了口吐沫。劉清雲手裡的劈邪尺紫光繚繞,這讓他心裡發虛,有點兒沒底。可再看到他的百寶囊,元骨的眼裡有充滿了貪婪。元骨咬了咬牙,心說,依舊也就依舊了。我今天就會一會你,要是順利的話,我就把你宰了,然後你的寶物就都是我的了。要是日後,你的後臺查到我身上,我就把責任推到法王身上得了。這時候元骨就起了殺人奪寶的心思。
元骨想到這,他一擺手裡的鐵拂塵,身子一縱直奔劉清雲。他右手的拂塵虛晃一招,領劉清雲的眼神,左手掌伸出中指和食指,照劉清雲的氣海就戳去了。劉清雲上步一錯身,身子一扭,躲過了他的一指。左手掌運起天罡烈風掌猛擊元骨的右肋。
元骨左腳跟使勁身子滴溜一轉,讓過劉清雲的這一招。他右手的拂塵當鞭子使,照劉清雲的左臉就抽。劉清雲趕緊來了個縮頸藏頭,元骨這一拂塵掃空。劉清雲剛把頭擡起來,元骨底下用了一招古樹盤根,他手腕子一番,拂塵又回來了,這回擊向劉清雲的腰眼兒。劉清雲身形一轉,手裡的劈邪尺壓住拂塵的杆,劈邪尺順着拂塵的杆兒往前一推,這一招叫小鬼推磨,奔元骨的脖子就去了。
元骨大吃一驚。趕緊來了個大哈腰,他現在下半身還在地上騙着腿兒呢?他這一哈腰,整個人像球兒一樣就滾出去了。別看是滾出去的,可也沒躲利索。他頭上戴的是束髮黃金冠,劉清雲這招小鬼推磨,雖然沒推着他脖子,可把他頭上的黃金冠給推下一半兒去了。所幸的是別頭的黃金簪子還在,頭髮沒有披散下來。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把元骨嚇了個不輕。
元骨從地上站起來,顫抖着手抹了抹頭頂。一抹頭上的金冠少了半拉,元骨緊盯着劉清雲,心說:喂呀--,這小子有兩下子呀?就憑自己的身手,竟然可以讓自己再幾個照面的時間,吃了這麼一個虧。這小子的武功可真不是蓋的。短兵相接最是危險,稍有不慎就得喪命。看來不能再跟他比試功夫了,我得用法術贏他。
元骨想到這,他身體騰空而起,吧一個倒貓的跟頭向後翻出有兩丈。手裡的拂塵在空中一擰勁兒,拂塵稍就擰成了麻花型。他在落地的時候,把拂塵掄圓了,在地面上就來了一下。頓時地面上的土,就蹦起來了有五寸厚,方圓兩丈的一塊。元骨接着把手裡的拂塵一搖,這拂塵被他搖的就跟那紡車輪似的,嗚嗚嗚--,他的拂塵這麼一搖,蹦起的這塊土分成了九塊,如流星趕月一般,轉着個兒掃向劉清雲。
劉清雲從元骨滾出去,他一直就沒有下一步的行動。手擒着劈邪尺在一邊看着,他想看看這元骨老道還有什麼花樣?果不其然,元骨還真沒讓劉清雲失望。他這一招還真新鮮,有點法術和武功相結合的意思。九塊土塊分不同的角度和方向打向自己。
劉清雲腳尖點地,身子騰空而起,在半空中腰眼兒使勁,施展出了騰雲九變。他在半空中身子不落,三晃兩晃就躲開了向他擊來的土塊兒。不但如此,他還幾個騰挪就到了元骨的頭頂,手起尺落施展出了飄星落月劍法直取元骨。
元骨剛剛施展出新的招數,還在想劉清雲怎麼破自己的招兒呢?不成想,劉清雲只在空中晃了幾下身軀,自己剛發出的招就白費了,而且劉清雲還到了自己的頭頂發起攻擊。這是什麼招兒?就見眼前猶如大片的星辰墜落一般,晃得自己眼都快花了。眼前的景緻雖然絢爛,可元骨也知道,這絢爛背後的殺機可不是自己能承受的。
他身子往前一竄,同時雙手掐訣,一連大出了九道法印,每一道法印,已在一塊飛起的土塊上。元骨手腕一轉,這九塊土塊兒。飛到了元骨的身邊,呈九宮把元骨護在了中間。元骨又把拂塵甩了幾甩,拂塵稍掃出九道綠光,頓時九塊土塊兒變得就好像翠玉一樣晶瑩了。這九塊晶瑩的土塊相互照應,把元骨護了個嚴嚴實實。
劉清雲幾次接近九塊土塊兒,結果都被擋了回來,劈邪尺和晶瑩土塊兒碰在一塊兒,帶起一溜綠光。幾次無功而返,劉清雲身形落地,臉色陰沉的看着被九塊土塊保護的元骨。心說:呀呵--,有兩下子哈--。真是花樣兒不少啊?看來不拿出兩下真格的是不行了。
這時候,元骨哈哈一陣大笑:“哈哈哈---,劉清雲,貧道承認不是你的對手。可你又能拿我怎樣?咱們打個商量,你我就此罷手怎樣?你放心,你這次要是放貧道一馬?我一定記得你的恩情,咱們就此交個朋友。往後有用得着貧道的地方,你儘管開口,我絕不博你面子。你看怎麼樣?”
劉清雲一陣冷笑:“哼哼--,和你交朋友?就你這樣的人渣?你也配?你真以爲我奈何不了你嗎?你以爲就這幾塊兒土蛋就能擋住我?”元骨臉色一變,隨後又冷靜了下來。自己現在施展的可是法王親自傳授的保命招數,劉清雲說能破得了?他吹大氣去吧?我就不信你能破得了。元骨笑眯眯的看着劉清雲:“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用什麼招數破我的九宮乾元陣?”說完元骨朗聲大笑。
劉清雲用藐視也眼光看了看元骨:“好,我今天就叫你長長見識,也叫你死得瞑目。”劉清雲單手掐訣,嘴裡唸唸有詞,他就把手裡的劈邪尺祭了起來,這劈邪尺翻着跟頭飛上了半空,在半空翻個個兒,就長一號。眨眼間就漲到了三丈多長三四尺厚,劉清雲仰頭看了看空中的劈邪尺,然後對元骨一笑:“我就叫你看看,我怎麼破你的土蛋?”
元骨眼睛瞪得比豆包還大,嘴張開都合不上了。天上的劈邪尺,放出千丈的紫光,尺頭帶着的尺芒閃着星輝。元骨現在嚇得都沒人模樣兒了,他一聲驚呼:“這這這,這是什麼法寶?”
現在元骨已經知道劉清雲不是吹大話了,他也玩了命了。他把單掌往自己的胸口一拍,哇一聲吐了一口鮮血,這口鮮血吐在了自己的拂塵上。隨後他把拂塵往地上一摜,拂塵的柄插進了地裡。
元骨盤膝坐在了拂塵的前面,他雙手快速的掐訣,嘴裡不停的唸咒。隨着元骨的一道道法訣打在拂塵上,這拂塵的稍開始舞動起來。拂塵稍閃爍着綠光,如雨後春筍般快速的變長。沒一會兒功夫拂塵稍就漲到了三丈長,拂塵稍開始在晶瑩的土塊間穿梭,眨眼間土塊兒和拂塵稍就形成了一個碧綠晶瑩的大繭把元骨包在了裡面。
劉清雲就那麼看着元骨把自己護好,等他的工作都做完了。劉清雲用手一指劈邪尺,他手往下一領,指向元骨嘴裡喊了一聲“擊”。這劈邪尺帶着風聲和五雷之聲直奔元骨。劈邪尺眨眼間就劈在了大繭上,這一下把大繭打得塌下去有三尺多。大繭放出的綠光被打的四處亂射。
可不管怎麼說?大繭頂住了劈邪尺的這一擊。劉清雲眉頭一皺:“哎呀--,行啊?還真擋住了。”別看劉清雲說着這麼輕鬆,在大繭裡面的元骨可不這麼認爲。他在大繭裡面,五臟都被這一下給震得移了位了。他忍不住哇一口又吐了一口鮮血。元骨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心說:不好,看來今天這老命要交代在這裡。我該怎麼辦?難道一定得施展那一招不可嗎?
他正想着呢?外面的劉清雲又有了新的動作。劉清雲這次不但重新祭起了劈邪尺,同時還是出了陰陽五雷。劉清雲心話:我就不信,你還頂得住。我今兒倒要看看,是你的烏龜殼結實?還是我的法寶和法訣厲害?
哎呦!這一下元骨可真頂不住了,劈邪尺頭一下,他就勉勉強強擋了下來,劉清雲這次雙管齊下,他那抵得住呀?大繭當時就被劈邪尺打了一道裂紋,緊接着陰陽五雷就轟在了裂紋上,大繭就和一塊糟了的布一樣。咔哧一下碎成了十幾塊。元骨被震得把嘴一張,不但再一次噴血,而且從五官噴出了幾道三尺長的綠色火光。這是元骨的本命元火,也就是他的三昧真火,連三昧真火都被震了出來。
三昧真火一噴出,元骨就覺得渾身發軟,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劉清雲看看他,走到他的近前,蹲下身子:“呵呵---,怎麼樣?元骨,我說過今天你跑不了。你是老虎掉在山澗裡,傷人太重了。你知道現在房間裡有什麼嘛?我告訴你,那裡面全是被你們害死的冤魂。我要把你交給他們,由他們給你做個了斷。這樣還可以讓他們身上的怨氣得以疏散,給他們一個重新投胎的機會。”劉清雲說着衝後一撣袍袖,正方的房門開了。
這房門一開,從裡面飄出了好幾百冤魂。這些冤魂圓睜二目,緊緊地盯着在地上躺着的元骨。元骨嚇的是魂不附體,劉清雲要是給自己一個痛快也就罷了,可要是被冤魂噬體,這罪他可遭不起呀?被冤魂噬體,光想想就讓他不寒而慄。元骨本來已經沒精神了,這時也不知哪來的勁兒。他高聲大喊:“劉清雲,你你你,你不能這麼做?”
劉清雲低下頭看了看他:“什麼?不能這麼做?我爲什麼不能這麼做?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怎麼不想想,你們對他們又做了什麼?他們何其無辜。竟然被你們殺死,焚屍糊了牆面,還用他們的魂魄煉製邪惡的法器。而且又有多少魂魄已經煙消雲散了?我不能這麼做?哼--,你看我會不會這麼做?”劉清雲說着往後退兩步,把手衝元骨一揮。
元骨一聲驚呼:“啊---,劉清雲,你毀了法王的鎖煞陰風柱。還滅殺我教中人,法王是不會放過你的。他一定會給我報仇的。”劉清雲這時才知道,那石柱子原來叫鎖煞陰風柱。 劉清雲対元骨所說的法王報仇之類的話,只當成了耳旁風。他背過身去,衆冤魂從他身邊衝過去,直接撲向了倒在地上的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