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在寶光殿向玉帝奏本,玉帝看了劉清雲的奏本之後是怒火升騰,把劉清雲的奏本按在龍書案,命張天師去宣召託塔李天王和哪吒三太子及九耀星君。看玉帝生氣的樣子,這是要重罰植被一族哇!
劉清雲此時心裡長出一口氣,看來此次上界沒白來呀!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可就在這時候,這寶光殿是接連有人到來,先是千里眼順風耳進了寶光殿,玉帝剛把這兩人揮退佔到了一邊兒,這寶光殿外又來人了,一位出乎大家意料之外的人。
言聽殿外有武曲星君求見,玉帝大眼皮一垂,眼底神光閃爍,劉清雲則是眉頭皺了起來。劉清雲心中納悶兒,這武曲星君這時候來幹什麼?自己記得玉帝罰他閉門思過,天上一天,地上一年,這才幾天哪?他怎麼出來了?
劉清雲心裡正想着這事,只聽的玉帝傳出了話:“武曲星君----?嗯------,覲見!”
聽得玉帝說出覲見兩字,劉清雲眉頭皺得更深了,說實話,劉清雲很不想和這武曲星君碰面兒,因爲每一次和這星君見面,他們總會擰着勁兒。可玉帝已經說覲見了,劉清雲又能說什麼呀?
這時只見大殿門口人影一閃,一個魁梧的身影從殿外走了進來,只見他懷抱象牙笏板邁着方步走到了大殿中央,他單膝跪倒雙手稟圭往上施禮:“臣---,竇榮,參見陛下,陛下福壽無邊。”
玉帝坐在寶座上,先是沒有答話,他手捻鬚髯眼皮低垂看着下面跪拜施禮的武曲星君:“武曲星君---,你可---知罪---。”
聽玉帝開口問罪,武曲星君身子就是一哆嗦,可隨後往前跪爬了半步:“陛下贖罪,臣---知罪。但臣實是有要事回稟,不敢怠慢,這纔不顧陛下命臣閉門思過的旨意,闖上寶光殿。”
劉清雲眯着眼看着一臉義正言辭的武曲星君,玉帝也是一樣,稍是沉吟了一下:“嗯-----,武曲星君,你若是真有要事?只管奏來,若是所奏本章無關緊要,休怪寡人治你個二罪歸一。”
武曲星君鬢角這時候有點發潮,兩手不由得抓緊了玉圭,只是遲愣了那麼一兩秒鐘,武曲星君稟圭叩首:“陛下,臣添居武曲星君之位,執掌天下武將分配。臣雖然家中閉門思過,但並無荒廢自身的職責,時刻注意天下動向,適才不久前有下界返回的天官回稟,人間北方天地異象頻生。天地異象,人間運道有變,是以臣命人查探,原來北方極北之地之所以有此異象,是因爲植被一族與龍族的爭鬥引起,雙方更是召喚出兩隻太古兇獸,禍害一方------。”
武曲星君還要往下說,可就在這時候,劉清雲打斷了他。有道是聽話聽音兒,這武曲星君開口把青龍也說成了兇獸,他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不是連龍族也被他一勺燴了嗎?此時劉清雲能不着急嗎?
劉清雲把一手一擡,阻止了武曲星君下面的話:“武曲星君----,常言說的好,話到嘴邊留半句,自己也有個回身的餘地。紅口白牙的,你這樣說話可就有污衊人的嫌疑了。”
聽得劉清雲這句話,武曲星君面色一沉,轉臉仰頭看向劉清雲,怎麼仰頭哇?他現在還跪在地上呢!武曲星君看着劉清雲眼底寒光閃爍:“劉清雲,你大膽----,本神君正在向陛下遞上本章,你卻肆意打斷,這是何道理?你這是大不敬,有違天規。陛下---,劉清雲大殿神威面前恣意妄爲,目無陛下威嚴,還請陛下降旨,懲治這目無天顏的狂徒,以正我天庭威嚴。”
聽得武曲星君這句話,劉清雲深吸了一口氣,這頂大帽子帶下來,還真夠分量。劉清雲這時候也覺得自己有點兒莽撞了,武曲星君參奏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呀!上面玉帝還沒有說話,自己卻是現行打斷了武曲曲星君上奏的本章,這確有僭越之嫌。
劉清雲這時候一扭身,把心一橫,既然已經開口了,那自己只能是往下來了。劉清雲同樣稟圭施禮跪倒往上叩拜:“陛下,請恕劉清雲一時情急,殿前失儀之罪。可臣實在是忍不住了,武曲星君所奏不實,事情原委沒有調查清楚,就貿然上殿參奏,實是對龍族大大的不公啊!”
劉清雲的話說完,武曲星君一甩袍袖:“劉清雲,本神君上奏天聽,自然經過一番查證,植被一族和龍族召喚兇獸禍害下界,致使北海生靈塗炭,本神君又如何所奏不實了?”
劉清雲同樣不讓:“是不是屬實?難道星君自己還不清楚嗎?鯤鵬餐食生靈,把它歸爲兇獸無可厚非,難道守護天宇一方的聖獸青龍也是兇獸不成?星君你沒有調查清楚,就信口開河,這不是所奏不實是什麼?”
武曲星君一聽就是一陣的語塞,一臉鄭重的看了看劉清雲,眼神有點兒飄忽。可這時候嘴上卻還是不服軟:“我---,我,我何時說過聖獸青龍是兇獸了?我----。”
武曲星君還想往下說,可這時候玉帝把臉一沉:“夠了----,二卿成何體統?你們把寡人的寶光殿當成了什麼所在?竟然如此無狀?”
玉帝這一發火兒,劉清雲和武曲星君當時就蔫了,兩人齊齊把腦袋低了下來,雙雙持手稟圭上拜:“陛下贖罪,臣殿前失儀,望陛下暫息雷霆。”
玉帝深吸了口氣,眼光在兩人身上來回過了兩圈兒,在一邊兒的千里眼和順風耳相互看了一眼,兩人是心領神會,這時候就看出來了,這爲人臣子也有不同啊!由此可以看出兩人都受玉帝的偏愛,這要是給一般的神仙在玉帝面前這麼放肆?這時候早就被貶下界去了。想一想當初的捲簾將,只是打碎了一個琉璃盞,就被罰下了天庭,可這兩人在玉帝面前這樣失禮,玉帝還沒有發話重懲,這就能看出不同的待遇了。
放下這兩人的心思不提,單說玉帝,玉帝眼光最後落在了武曲星君的身上:“武曲星君,也難怪劉愛卿奏你所奏不實,你所說的事情,往下我已經都清楚了,你不必再往下言講了。聖獸青龍,竟然在你口中成了兇獸?真是豈有此理!若是沒有青龍的出現,此時的龍族只怕已經損失難以言計了。”
玉帝坐在寶座上,他一邊說,一邊拍着龍書案,武曲星君跪在地上腦袋低着大氣兒也不敢出。玉帝說完這些話,他深吸了幾口氣,隨後一揮袍袖:“好了,你們先與我起來吧!武曲星君,你且先留下來,等會我與你有話要說。”
劉清雲和武曲星君兩人齊齊站起身形,退在一邊,聽玉帝沒有揮退武曲星君,也沒有治罪,劉清雲微微咬脣,看來這武 曲星君在玉帝心裡很佔分量啊!剛纔話說得漂亮,什麼二罪歸一?可現在卻是什麼事都沒有?還沒有被攆下大殿。
劉清雲猜得不錯,玉帝是很看重這武曲星君,之所以沒有把他攆下去,是因爲他想過會兒給這武曲星君上一下政治課,這武曲星君辦事是越來越不沉穩了,自己命他在家閉門思過,看來是沒長進哪!非得自己點撥點撥呀!玉帝是存的這心思,就沒有把他攆出寶光殿。
在劉清雲和武曲星君退在一邊的時候,兩人好像商量好了似得,都不願和對方站到一起,相互斜瞪了一眼,他們左右一分,分別站在了千里眼和順風耳的左右。這兩人看着這彆扭,怎麼把他們兩人包了餃子餡兒夾在中間了?這一左一右的兩人,使得他們很是不自在。
看到兩人分立千里眼順風耳的左右,玉帝在上面看的很是清楚,玉帝眉頭緊皺,有些無奈的微微搖頭,心裡直想着,這兩人有這麼死不對眼嗎?怎麼調解他們的關係呢?玉帝心裡想這事,所以他一句話也沒說,玉帝不說話,這大殿上又有誰敢說話呀?
這種沉默的氣氛維持了能有一盞茶的時間,終於有人打破了這種尷尬。這種沉默的氣氛真使人難受哇!千里眼和順風耳爲最,他二人鬢角已經潮了。就在兩人心中難受至極的時候,張天師回來了,張天師走進大殿,手擺浮沉上拜施禮:“啓奏陛下,李天王及三太子和九耀星君臣已招來,現在殿外候旨。”
張天師的話讓玉帝回過神兒來,玉帝微微額首:“嗯----,宣他們上殿吧!”玉帝這話說得有點無力。
張天師聽得玉帝無力的話語,當時怔了一下,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張天師微微的晃了晃腦袋,心裡有點疑惑,陛下這是怎麼了?這語氣怎麼這麼無奈呀?在他轉回身想要走出大殿宣旨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武曲星君,這時候只見武曲星君正一臉肅穆的站在順風耳的旁邊,眼角餘光還不時的瞄向千里眼身邊的劉清雲,在他的眼光中,張天師明顯的看到了不忿的神情。
張天師又是一怔,心裡不明白,這武曲星君怎麼來了?他心裡想着,腳下不停來到大殿門口:“陛下有旨,宣----,托塔天王,哪吒三太子及九耀星君覲見吶----!”張天師宣旨完畢,把身退在一邊,只見門口人影晃動進來十一位。
這十一位一進來,他們有兩人在前,九人在後,前面兩人一老一少,還不待劉清雲仔細打量,這十一位已經來到大殿中央,那前面的一老一小領頭跪倒施禮,老的靠前,年少的靠後,他們幾乎是同時喝喊:“臣等,叩見陛下,願陛下福壽永昌。”
玉帝正坐在寶座上,面容肅穆:“衆卿---,免禮--平身---。”說着袍袖一揮,底下的十一位站起了身形。
這時候那位年老的再次向上抱拳施禮,他左手託在右手手背上,怎麼託在手背上呢?因爲他右手上託着一尊玲瓏寶塔,只見他向上施禮:“陛下,急召臣等見駕,不知有何吩咐?”
玉帝手捋鬚髯:“李靖,寡人宣召你等,實乃因下界植被一族不安分,妄圖龍族異寶,致使北海生靈遭劫,寡人今命你等下界,有你親率哪吒,九耀星君及三萬天兵討伐植被----。”
玉帝的旨意剛剛說到這裡,還不等把旨意宣出完畢,這時候只聽的大殿上有人疾呼:“陛下,陛下不可,此事萬萬不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