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浩靈和義心施展出化身成虹的法術,他二人逃離了龍潭虎穴般的流雲澗。植被一族的族長梅千雪道行那麼深,也沒能截下兩人。梅千雪心中十分的羞惱,他是什麼身份?植被一族的族長。就憑他的身份,兩個小輩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這多丟人吶?
梅千雪這次也沒有再吩咐人上手,他自己施展本領,想要把在場的衆人拿下,這麼做也是爲了給自己找找臉兒。他只是把手凌空一抓,這平地就起了一陣狂風,風捲殘雪氣溫陡降,衆人只覺一股巨大的壓力臨身,這身子想要動轉都費勁。
眼看着衆人就被梅千雪給拿住了,衆人心裡是涼到了底,這算是一個完吶!和這樣的老妖怪動手?根本就伸不上手哇!蘭瑞芯他們就算是有厲害的法寶,這時候也得能施展的出來呀!和這樣的老妖怪動手,他根本就不給你這時間。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流雲澗上空來了一位,這位一到流雲澗上空是風雲變幻,未曾露面,先是傳出一道低沉的嗓音:“這北海,什麼時候論到你植被一族撒野了呀?梅千雪,以你的身份欺負這些晚輩,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這聲音說到此處,只見天空降下一道火焰,這道火焰速度極快,眨眼就和梅千雪的法術碰在了一起,砰地一聲炸響,只見紅白光華一閃,梅千雪的法術就被破了。
梅千雪的法術被迫,蘭瑞芯等人頓時覺得身上一暖,巨大的壓力也消失了,衆人身子晃了幾晃,長出一口氣,先是穩定了一下心神,隨後向空中看去,要看一看究竟是誰救了他們?
衆人向空中看,衆妖一樣擡頭望向雲空。只見天空中雲層滾滾,風雷變幻。這片雲光已經快遮住半邊天了,在這片巨大的雲光中,只見一條龐大的蛇身在緩緩扭轉。慢慢的雲層兩分,一顆大的不像話的醜陋面容從雲層中探了出來,長長的頭髮垂落頸項,在其頭頂處還頂着一盞光華閃耀的神燈,這腦袋兩隻眼睛緊閉,嘴角帶着一絲嘲諷的笑意。
看到這顆腦袋,衆人是無不臉色大變,尤其是植被一族的族長梅千雪,梅千雪面容變了幾變:“燭龍----,怎麼?難道說,說你也想要趟這趟渾水嗎?”
燭龍一聲冷笑,震得周圍的雲層抖動不已:“梅千雪,話不能這麼說嗎?什麼叫趟渾水?你這次大鬧北海,把個平靜安寧的北海攪得天翻地覆,我燭龍的道場也在其中,你說這關不關我的事啊!再說了,我燭龍現在也是在天庭標明掛號的人物,和四海龍王及劉清雲也算是同僚朋友,你這樣大鬧北海,欲對劉清雲的親朋不利,我這做朋友的能看着不管嗎?”
梅千雪眼神微眯,心中不斷地做着打算:怎麼辦?沒想到這劉清雲還真是交友廣闊,燭龍性子孤僻,這是三界衆所周知的,沒想到這劉清雲竟然和他還攀有交情。現在可怎麼辦呢?這燭龍作爲上古大神,神通廣大,即便是我和他交手,這也沒有勝算吶!哎呀!爲了這些小輩和一個蘭瑞芯,得罪這上古大神,到底是值不值得呢?這時候梅千雪心裡也猶豫了起來。
就在梅千雪猶豫的時候,燭龍在雲頭再次開口:“梅千雪,漲點兒出息好不好?你什麼身份?竟然難爲一羣小輩,你小名兒也是植被一族的族長,這要是傳了出去?你自己想想吧!你在三界會是個什麼聲明?”梅千雪眼眉挑了挑,被燭龍這麼一說,梅千雪心裡連番翻了幾個個兒。
燭龍一看梅千雪臉色變幻了幾下,他接着說:“梅千雪,你可要想好了,對與錯只在你的一念之間。今天你若賞我一份薄面?不再難爲這些小輩,我燭龍算是承你的一份情。你若是執念不斷?那咱們是少不了費一番手腳。我燭龍不怕說句大話,有我在,雖然不能把你們怎麼樣?但你們要想對付他們?也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你自己算算利害得失之後,再決定不遲。”
燭龍爲什麼這麼說呢?這話裡話外透着不想與梅千雪撕破臉。其實燭龍也知道,這梅千雪不白給,要講究單打獨鬥,燭龍對付這梅千雪也不足三成的把握呀!更何況這裡還有上百號的植被妖族哇!其中更是有十幾位與四海龍王不相上下的老妖怪。真要是撕破臉打起來?燭龍也沒底自己能不能護住在場所有人的安全吶!
聽聞燭龍這麼一說,梅千雪的心更活分了,燭龍說的沒錯呀!他這話軟中硬硬中軟,深深地刺中了梅千雪的心地想法,使得梅千雪有了罷手之意。
若是梅千雪就此罷手,往後的事也就不會發展的不可收拾了,可還是那句話,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眼看着自己的父親動搖了,梅九寒憋不住了,他急忙上前兩步,來到梅千雪的近前。
這梅九寒真是色迷心竅哇!他是活該過不了這場劫難吶!此時的梅九寒是這麼想的:自己這次好不容易勸的父親幫自己活捉蘭瑞芯,而且自己還弄的自己現在這模樣,到頭來難道還要功虧於虧嗎?
梅九寒來到自己的父親身邊:“父親,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您認爲咱還有迴旋的餘地嗎?蘭瑞芯就在對面,只要咱們把她活捉了,得到靈晶碧荔的把握就能大上幾分吶!您也看到了,爲了這些傢伙,連燭龍都出現了,這充分的說明了這些人的價值啊!只要我們把他們生擒,得罪一個燭龍算個什麼?”
梅千雪扭頭看向自己的兒子,一看梅九寒,梅千雪面上一緊,現在的梅九寒可不怎麼樣?渾身上下漆黑一片,哪還看得出原來的模樣啊?把現在的梅九寒扔到非洲,指定被人認定是原住民。一張嘴露出整齊的白牙,這兩隻眼睛沒有黑眼仁兒,配上黢黑的臉色,看着這彆扭。身上的衣服被神雷炸的都成了乞丐裝了,不但血跡斑斑,有的地方已經露肉了。
梅千雪上下看了看他:“寒兒,你的傷勢怎麼樣?瞧瞧你這身衣衫,還是快些換下這些衣衫吧?”
梅九寒當時差點兒沒噎着:“父,父親,您您,現在不是換不換衣衫,問題是怎麼把蘭瑞芯等人拿下?”
梅千雪恍然的點點頭:“哦哦哦,對對對,你剛纔說什麼?活捉蘭瑞芯等人?寒兒,你認爲這樣值得嗎?爲了這些小輩得罪燭龍-----?”
還不等梅千雪把話說完,梅千雪就把話接過去了:“父親,當斷不斷必有後患。你還猶豫什麼呢?時間拉得越長,對咱們越是不利。現在引霞公不見蹤影,靈晶碧荔就在他的身上,他此時還不見蹤影,多半已經落在龍族的手裡了。生擒這些人,咱們可是有很大的把握換回靈晶碧荔的。您可得快些拿主意,是靈晶碧荔重要,還是得罪燭龍重要。這燭龍說到天,他也不過是一個人,咱們這邊的麼多人,難道說還怕一個燭龍嗎?以您的道行暫時牽制住燭龍不成問題,只要燭龍騰不出手來,我們這麼些人抓住蘭瑞芯他們還做不到嗎?這,這您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都說禍從口出,病從口入,這話不假。梅九寒色迷心竅,不斷地向他的父親進言,這就是在給自己掘墳墓哇!可不管怎麼樣?這小子口才相當好,乍一聽他說的話也是合情合理,梅千雪也是存在的對靈晶碧荔勢在必得的野心,這就叫利慾薰心哪!本來活動的心思,在梅九寒說過這些話之後,漸漸的又搖擺不定起來。
梅九寒此時接茬進言:“父親,您好好琢磨一下,咱們此次來到北海爲的是什麼?不就是靈晶碧荔嗎?事情鬧到這一步,靈晶碧荔在哪呢?你想想,只要捉到蘭瑞芯等一衆人,最起碼咱們有幾分的把握得到靈晶碧荔。這總比四處瞎撞,找到引霞公一衆人來的把握吧!有了這些人在手,咱們不但能牽制龍族,也能利用他們迫使龍族幫咱們找到引霞公,這是一石二鳥的上策呀!怎麼能夠因爲一個燭龍,就放棄了呢?不知孩兒思慮的對與錯呀!”
梅千雪眼珠兒轉了轉,他是不住的點頭。眼看着父親心思迴轉,梅九寒是不住的進言。就這麼說吧!梅九寒口才一流,一翻翻的話語說出,說的是合情合理,把梅千雪搖動的心思拽了回來。
最後梅千雪暗暗咬牙,心說:罷罷罷,我兒說的沒錯呀!這靈晶碧荔就在引霞公身上,憑引霞公的道行,現在還沒有現身,肯定是出事了,最大的可能就是落在了龍族的手裡,自己這次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真要沒有收穫,這豈不是白忙活了,還得不到一點兒好處。事情已經到了這一地步,把龍族也得罪了,既然如此,我還猶豫什麼?不就是一個燭龍嗎?我雖然打不贏對方,但也不懼他燭龍。就憑我們在場的衆人?難道還擺不平一個燭龍,生擒這些小輩?
梅千雪心中做了決定,他看向了燭龍:“燭龍道友,此次乃是我植被一族與龍族的恩怨,自問並沒有得罪於你,也無意於針對於你,我勸道友還是坐壁上觀的好。只要道友在一邊看個熱鬧,你放心,這次道友的道場,在北海的損失,我植被一族全部賠償,咱們這也算是交一個朋友,道友你看如何?”
聽得梅千雪這麼一說,燭龍已經知道,看來自己是白費吐沫了,這梅千雪是利慾薰心哪!經不得身邊的人讒言挑唆,依然是執迷不悟哇!
燭龍點了點頭:“道友的意思我已明白,但我剛纔所說的也作數。今天這些小輩我是保定了,道友你若是貪念不斷?那咱們就少不了費一番手腳了。”
梅千雪眉頭緊皺,說實話,碰上燭龍,自己要說不怵頭,那叫瞎掰,可這時候爲了得到靈晶碧荔,爲了生擒蘭瑞芯等人,自己也只能得罪燭龍了。不過這時候梅千雪並沒有打算和燭龍單打獨鬥的想法,他一想:燭龍法力廣大,要想牽制住燭龍,只有自己來的不把握,看來只能幾人聯手了。梅千雪心裡想着,暗中傳音身邊的幾位老妖,他們這纔要合力戰燭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