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心這張嘴可是真毒哇!再怎麼說對面也是一位和四海龍王同一級數的老妖怪,修煉這麼多年?要說這涵養功夫應該也不淺纔是,可就算是這樣的老妖怪,被義心這麼一頓損,他也失去冷靜了,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涵養了?竹靈子暴跳如雷,他顯出了妖體,就想二次過去掐死義心。
眼看着竹靈子再次失去了冷靜,更是現出妖體,這一下義心也害怕了。義心是狗掀簾子,全仗着嘴,動嘴皮子還可以,可要是和竹靈子這樣的老妖怪動真格的,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就他這樣的道行,根本就不夠看,義心趕忙轉向了劉清雲求救。
可還不等這竹靈子過來,突然那面繪製着水字的那面法幡放出一片光華,只聽得法幡上傳來一聲大喝:“竹靈子,還於我不醒來,你要壞了我族中大事嗎?吒-----。”
隨着這一聲吒字出口,那面法幡上一道紫色的光華閃爍,一個紫色的吒字飛射而出,當時就打在了竹靈子的身上,竹靈子渾身一震,瘋狂的眼神當時退去。
呆愣中的竹靈子站在原地不動,眼見着他的妖身開始縮小,飛在周圍的那些細碎竹葉也化成了一件長袍披在了身上。也就過了一個呼吸的時間,竹靈子恢復如初,眼神清明,再次恢復了那副出塵之態。
見竹靈子恢復了冷靜,義心不禁鬆了口氣,同時心裡也有點可惜。竹靈子恢復冷靜,不再針對他出手,這使他鬆了口氣。可惜的是,在義心看來,一個失去冷靜地竹靈子,總比一個頭腦清明的竹靈子要好對付的多,頭腦失去冷靜就容易出現錯漏,更容易被他們抓住機會,可現在的竹靈子再次恢復清明,這就要費手腳了。
這時候的義心還想呢?剛纔聽聞那面幡旗上喊了一字真言,和道家與佛家是截然不同,雖然與兩家有異,但是能領竹靈子瞬間恢復清明,可見這門真言法術非同一般。
這時候的義心就忍不住轉向劉清雲:“師叔,剛纔那是什麼真言吶?和道家與佛家截然不同,可這真言的威力卻是不同凡響啊!”
聽義心這麼一問,劉清雲也呆住了,說實話,劉清雲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真言法術?這時候東海龍王臉色有點兒難看,東海龍王深吸口氣:“賢侄,這次對手棘手哇!這門真言法術我雖然沒領教過,但卻是有多所耳聞,此真言乃是鴻蒙三音吶!”
劉清雲等人轉向了東海龍王,劉清雲悉心求教:“伯父,何爲鴻蒙三音?這與佛門真言和道家真言又有何不同之處?”
東海龍王微微搖頭:“要說不同嗎?其實也沒什麼?只是這門法術傳自太古鴻蒙初開,天地初分之際。這鴻蒙三音與道家的九字真言和佛家的六字真言大同小異,只是威力更甚罷了!道家真言是臨、兵、鬥、者、結、陣、列、在、前。佛家是嗡、嘛、呢、叭、咪、吽。而這鴻蒙三音則是嘟、吒、呔三字真言,此乃鴻蒙初開天地發出的三道聲音,有鎮魔聚神清明天地的神效。此門神通乃是太古傳下來的,對方會這門法術,可見其來歷非同一般。”
聽東海龍王這麼一說,劉清雲當時就想了敖碧軒的話,敖碧軒在水鏡傳像時說起過,萬蠱情和妖族的植被一族有牽連,這時候劉清雲也沒做隱瞞,他傳音東海龍王:“伯父,聽您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事,他們會這樣的神通也就不新鮮了。”劉清雲說着就把得自敖碧軒的消息告訴了東海龍王。
東海龍王聽了之後,臉色甚是難看:“什麼?他們是妖族的植被一族?我們龍族隨受上天眷顧,但總的來說也算執掌水之一族的妖仙,我們龍族與植被一族並沒有什麼瓜葛呀?他們怎麼來我北海龍族禁地如此胡鬧?”
劉清雲雖然也覺得奇怪,但他還是搖了搖頭:“伯父,對方既然來了,那就有他們的目的。他們來到北海夥同萬蠱情,其目的應該就是靈晶碧荔,至於爲什麼?這我就不清楚了。”
東海龍王雙眼眯了一下:“植被一族與我龍族向來沒有什麼衝突?這次籌備如此縝密,這是要與我龍族開戰嗎?哼----,既然你們不怕事大,我龍族有豈是好欺辱的?”龍王說着鬚髮皆張,身上的衣襟都漂了起來。
看東海龍王如此氣勢,劉清雲搖了搖頭,說實話,劉清雲這時候想了很多,若是龍族與植被一族開戰的話?自己該怎麼辦?於公,龍族爲天庭正神,自己應該幫襯着龍族一方,於情,自己和龍族交好,也應該助陣。可是劉清雲內心深處也有顧忌呀!五行仙實中的火提子,是有走獸一族和植被一族共同看守,將來自己少不得要與這植被一族打交道,若是事情鬧得太僵?這對自己將來得到火提子有阻礙呀!龍族雖說和龍族鬧彆扭,可雙方再怎麼鬧?也不至於鬧到雙方滅族的地步,這劉清雲心知肚明。龍族大多數是天庭的司雨正神,要想滅了龍族?天庭能答應嗎?而植被一族從太古就存在,哪就是那麼容易被滅族的?正因爲劉清雲看透了這一層,所以劉清雲一時也有點兒拿不定主意,究竟是和植被一族徹底翻臉的好哇?還是事後自己想辦法給雙方調和?
劉清雲正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這時候那竹靈子已經是徹底的平復了心緒,他看了看自己身邊不遠兒的萬蠱情一眼,嘴上沒有說什麼?但眼神中卻是透出了一絲感激之色,他微微地衝萬蠱情點了下頭,算是謝過了萬蠱情幫忙保住了自己執掌的這面法幡。
萬蠱情看竹靈子對自己示好,他同樣點了點頭,隨後身形一側,再次隱匿了身形。就在這時候那面繪製着水字的法幡微微一震,一道神識傳音發出:“竹靈子,你就別與他們廢話了,要知道我們此來的任務,我們五人受族長所託,來收取靈晶碧荔,這是我族崛起的機會,你可莫要壞了我們的大事。先前碧藤子已經受挫,真身有了傷損,你要是再出問題,我們現在所結的五行陣法可就真的破綻百出了。”
聽聞這道神識傳音,竹靈子微微點頭,他眼角餘光掃了義心和劉清雲一眼,隨後同樣傳音:“我知道了,此後我不會再衝動了。剛纔我只是好奇對方的實力,連碧藤子都吃了虧,有些心癢罷了,所以才現身出來的。”
竹靈子的話說完,對方嗯了一聲:“嗯----,知道就好,還是快些隱入法幡吧!引動幡旗吸收對方五行陣法的能量。”
竹靈子這次沒有說什麼?他單手法訣變換,身形一搖化成一道青光射進了法幡。就在竹靈子的真身引入法幡的時候,那五面法幡光華開始展動,層層光華映射的整個兒洞穴五彩斑斕。
這時候劉清雲等人,只感覺自己控制的五行互生大陣,其陣眼處的能量不淡的流逝。劉清雲他們看對方再次開始吸收己方的能量,劉清雲一手掐住法訣運使法力和對方爭奪能量,同時轉過頭去看向東海龍王:“伯父,怎麼辦?我們光是這麼被動也不行啊?得佔據主動纔可以呀!他們這樣吸收我們截取的靈晶碧荔能量,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嗎?”
這時候的東海龍王也着急呀!他們這方的法力,明顯不如對方,對方有五名法力和他同一級別人物,而自己這邊不是受了傷的,就是法力低上一個檔次的晚輩,這又如何能爭得過對方啊?有心破掉對方的陣法,可他們那二十四把幡旗有控制錯亂時間的效果,自己這邊兒不管用什麼法術都是被散掉哇!
東海龍王此時一邊穩住法訣,一邊想主意,他此時不由自主就嘟囔了出來:“可惡,真是可惡,難道就得眼睜睜的看着這些宵小之輩得逞嗎?可是又該怎麼破了那二十四面幡旗呢?時間,可惡,竟然是時間陣法?又有什麼可以破除時間上的禁止呢?陰陽交泰乃是天地使然,這可怎麼辦?”
東海龍王這也是沒辦法了,所以才發出了這樣的牢騷,可這時候劉清雲卻是稍稍的一怔,龍王剛纔一句話使得劉清雲突然靈光一閃,劉清雲眼珠兒轉了轉:“陰陽交泰?陰--陽--交--泰--?陰陽相互替換,這就表示着時間的流逝,夜爲陰,晝爲陽。對呀!陰陽互換亦是時間,如此說來,我的陰陽二氣中也應該有時間的屬性,是不是可以用陰陽二氣來對付着二十四面法旗呀?”
劉清雲嘀咕到這裡,他猛地一擡頭,只見他嘴裡唸唸有詞,同時伸出了右手,但見這隻右手急速地變大,眼看着這隻右手就到了兩間房大小,這隻大手上面陰陽二氣繚繞,向着對方的陣法中的旗幡就撈了過去。
劉清雲這次沒有把大荒本源掌肆意放大,一是這地方狹窄,二是爲了動轉靈活。雖說大荒本源掌沒有激發到最大,可是大荒本源掌上面的陰陽二氣卻是被他凝練了數分,其威力來講,不比他全力一擊弱上多少?
眼看着劉清雲施展出了大荒本源掌,只聽得對方繪製木字的法幡上一聲驚呼:“又---,又是這大巴掌,衆---衆位,可要小心了,這一式神通可了不得,那上面的陰陽二氣甚是霸道,我就是一時不慎,吃虧在這上面了。”
這人的話語一出口,劉清雲和蘭瑞芯等人就知道了是誰了,正是先前在幻陣之中逃走的那腐骨碧心藤。直到這時候劉清雲他們才知道,原來這腐骨碧心藤也是對方五面法幡的執掌者之一。
在這裡咱們說句良心話?這碧藤子和竹靈子也真夠倒黴的,要說起他們的道行,那是和四海龍君在一個級別,可他們都是因爲太大意了,結果在劉清雲手裡栽了跟頭。若是他們全力施展手段的話?劉清雲即便能勝得了他們,也得費些功夫不可。可就是因爲他們太大意了,這才吃了虧。其實只看一點,就能知道這兩人道行深厚,劉清雲大荒本源掌可是拍中了對方隱匿竅穴的本命法寶,而碧藤子也只不過真身受損罷了,並沒有斃命。反觀竹靈子,劉清雲一連打了兩次五色電光石,以劉清雲現在的法力激發的法寶,那威力能小得了嗎?給一般的妖怪,早打的腦殼迸裂了,竹靈子也不過是臉上起了四個包,由此可見兩人道行根基深厚。
深厚歸深厚,還有一句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劉清雲的大荒本源掌再次施展出來,這碧藤子忍不住腿肚子就有點兒轉筋,他吃過虧呀!而且大荒本源掌上的陰陽二氣奧妙無方,自古以來先天五氣就大大有名啊!這五氣有什麼神能?他們是完全不曉,真不知己方的二十四天辰旗能不能化解得了這一勢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