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皮的敖星兒跟隨珠兒到後邊去梳洗了,看着漸行漸遠的敖星兒,劉清雲等人只有苦笑的份兒,刁浩靈則是到現在還在朦朧之中,有點兒反應不過來。這就叫關心則亂,刁浩靈人中的尖子,那腦袋瓜子多精明啊!可是碰到敖星兒的事,他就有點兒發軸了。
一邊兒的敖青漢看着兩個精靈古怪的小嫂子去了後邊兒,他心裡這羨慕哇!雖說義心和刁浩靈都在兩位道侶手裡吃癟,可那份道侶之間的氣氛,深深地讓他羨慕不已。心裡還想呢?我什麼時候能有這麼一位道侶呀?以前自己修煉,對感情什麼的?他是從不往深裡想,現在和大家一起修煉,看到人家成雙成對,他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越是想,這心裡越是羨慕。
羨慕是羨慕,這時候的敖青漢也覺得怪異,刁浩靈和義心都是劉清雲的晚輩,可他們的道侶卻是管劉清雲叫姐夫,要不就是叫劉大哥,這叫什麼輩分吶?敖青漢心直性耿,大大咧咧,有什麼還就問什麼?也沒個什麼忌諱?
面對敖青漢的提問,他師父認爲這小子是多管閒事,問的全是沒用的。也就劉清雲性子好,還真耐着性子跟他解釋。
敖禮這時候擺了擺手,認爲沒有必要說這些,在他以爲,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敖星兒怎麼會來到墨家地?她此來有什麼目的?
敖禮一句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衆人全都沉吟了起來。這時候刁浩靈來精神了:“師傅,義父,我看這也沒什麼?星兒準是知道我們回來了,所以趕來和我們見面的,我們這麼長時間不見,她能來也不新鮮。”刁浩靈說完嘴角帶着微笑,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敖星兒是來看他的,誰叫兩人定親了呢?
刁浩靈的話剛說完,義心說話了:“師弟,有話你就直說得了,犯得着拐彎兒嗎?什麼叫來看我-----們吶?應該是你纔對。可是師弟,不是師兄我潑你冷水,你這不會是自作多情吧?”
刁浩靈的笑臉一怔:“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是我自作多情?星兒不是看我,難道還能是趕來看你不成?唉!師兄,你這可就不對了,星兒是我的道侶,你怎麼可以有這非分之想呢?當心我告訴珠兒嫂子。”
義心對着刁浩靈的臉:“啊呸------,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星兒是來看我了?還想挑撥我和珠兒的關係?你是不是皮癢癢了?”
劉清雲聽着他們的話開始走板兒,一擺手攔住兩人的話:“行了,行了,你們就別鬧了,都想什麼呢?說着話就開始走板兒。”
義心咂了砸嘴:“師叔,我可是說的都是正經話,是浩靈自己想歪了。師叔,您可以想象,您衆位剛回來,到現在一共纔多長時間?星兒即便是來看-----,就這麼說吧!看浩靈的?她怎麼可能知道您衆位回來?又怎麼來得這麼快呢?我想指定有其他的事情。”劉清雲點點頭,認爲義心說的很是在理。
劉清雲覺得在理,刁浩靈的笑臉垮下來了,照義心這麼說,星兒此來並不是特意來看自己的了。可他還是有點兒不甘心:“義心師兄,你講話,這也只是你想的罷了。我那老岳父可是北海龍君,那是什麼道行?以他老人家的法力,只要屈指一算,還不知道我們回來了嗎?這背不住就是他老人家告訴星兒的,所以星兒纔來的這麼快。”
義心擺了擺手:“兄弟呀!哎呀!我也不是打擊你,你認爲這可能嗎?以龍王的身份,會讓自己的女兒單獨跑到這裡,來會你這個未來的女婿嗎?雖說你們已經定親,可這要是傳出去?對你倒沒什麼?對星兒聲譽可有影響。你認爲龍王會這麼做?”
義心的一番話,把個刁浩靈問的啞口無言,敖禮點點頭:“義心說的沒錯,不過,這和星兒來到這裡有什麼關係?你們不要跑題好不好?”
義心和刁浩靈當時腦袋就耷拉了,的確,他們現在掙得和敖星兒來墨家地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一邊兒侯剛烈忍不住嘿嘿直笑:“兩位師兄,你們就別掐了,說了這半天,完全沒說到正地方。別看我腦瓜兒不如你們,可我只知道一點,星兒嫂子是來了,有什麼事?一問她不就知道了嗎?犯得着費這腦筋嗎?”
什麼叫大智若愚?侯剛烈一句話把衆人點醒,是啊!敖星兒已經來了,有什麼事?等她梳洗完了,一問不就知曉了。
敖青漢這時候扭頭看向擺好的珍奇異果和瓊漿玉液:“師叔,師傅,這蟠桃都擺上,即便不吃蟠桃,能不能先喝點兒啊!這幹看着,我肚子裡的酒蟲都快上來了。”
敖青漢的話使得劉清雲等人忍不住笑了出來,可他的師傅敖禮就不一樣了,眼睛瞪得老大,伸手就要給敖青漢來一下,劉清雲趕緊給攔了下來:“大哥,你這是幹什麼?我倒是認爲青漢很率真,有什麼話照直了說更好。”
敖禮深吸口氣:“兄弟,這小子是不是太神經大條了,什麼話都敢往外蹦?我怎麼收了這麼個沒出息的徒弟呀?”
劉清雲嘴角掛着一絲瞭然的笑容,心裡卻是笑翻了天,想起當初敖禮第一次見到猴酒的時候,他那副表情,比敖青漢還要不如呢?當時嚇的自己可是不輕,還以爲敖禮有什麼特殊愛好呢?現在敖禮說出這樣的話,看來這些年喝的猴酒不在少數,已經習慣了。
劉清雲伸手拍了拍敖禮的肩膀,隨後轉向敖青漢:“青漢,這猴酒乃是咱們墨家地的特產,是你剛烈師兄釀製的。我這裡有兩瓶,這兩瓶沒有勾兌過,你若是想喝?就先喝一點兒,可不要喝多了,這猴酒藥力極大,以你的道行,喝多了可是會錯過這次蟠桃宴的。”劉清雲說着把這兩瓶猴酒給了敖青漢。
敖青漢接過劉清雲遞過來的猴酒,剛要把瓶塞兒打開,這時候敖禮瞪了他一眼,敖青漢訕訕一笑,沒敢打開。
要不說還是當師傅的向着徒弟,別看敖禮那麼說敖青漢,可到關鍵時候還是向着自己的徒弟的。敖禮可是知道猴酒的誘惑力的,敖青漢若是忍不住喝了?以他的道行,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煉化了藥力。真要那樣?豈不錯過了這次的蟠桃宴。
敖禮看着敖青漢緊攥酒瓶的手,他哼了一聲:“哼-----,沒出息的東西。還不快收起來,要喝以後有的是時間,不在這一會兒。”敖青漢乖乖地把猴酒收了起來。
劉清雲看着這對師徒微微一笑,然後轉向敖禮:“大哥,青漢拜你爲師也有一段時間了吧!看他的樣子是沒有喝過猴酒哇!怎麼?你沒有給過他猴酒嗎?”
敖禮搖了搖頭:“兄弟,你也不是不知道。這些年,我們一直在珞珈山修煉,珞珈山可是佛家聖地,菩薩的道場。佛家講究頗多,別說他了,連我都不敢在珞珈山喝酒。給了他猴酒,萬一他忍不住喝了,那不是對菩薩不敬嗎?”
劉清雲恍然的點了點頭:“哦哦哦,對對對,還是大哥想的周到,我倒是把這給忘了,在珞珈山的確不能破戒。”
劉清雲的話說完,一邊兒沉思的刁浩靈突然眼睛一亮,原來這時候蛛兒和星兒已經回來了,此時的星兒不再是那副黢黑的樣子了,一身霞衣隨風飄擺,配上精緻的小臉兒,猶如凌波仙子一般。
她和珠兒走在一起,兩人都是靈氣十足,渾身散發着愉悅的氛圍,彷彿她們走到哪裡?就會使得哪裡靈動起來一般。
刁浩靈疾步迎上敖星兒,到了敖星兒面前:“星兒,你這次來是來看我的對不對?對不對?--------。”刁浩靈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對不對。
敖星兒當時一愣,甭說敖星兒了,連劉清雲都呆住了,隨後劉清雲不由得心裡挑起了大拇指:自己這徒弟太彪悍了,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竟然會問出這問題。他今天不會是傻了吧?平常挺機靈的呀!今兒這是怎麼了?
義心等人下巴差點兒掉地上,心裡佩服刁浩靈的同時,也爲刁浩靈感到悲哀,這刁浩靈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問敖星兒這問題,這敖星兒該怎麼回答呀?這不是找倒黴嗎?
果不出義心等人所料,敖星兒反應過來之後,她的臉當時就紅了:“哎呀------,要死了,你瞎說什麼呀?”
敖星兒說這話的時候,擡起腳在刁浩靈的腳上來了一下,把刁浩靈踩得蹦起多高,一手抱着腳蹦了好幾蹦。敖星兒則是捂着臉繞過刁浩靈跑了過去。
珠兒眯着眼緊盯着刁浩靈,她咬着舌尖渾身直顫,看着刁浩靈單腳跳的的樣子一臉的幸災樂禍。
珠兒慢慢地蹲下身:“那個,那個浩靈,你,你可真會看時機說話。這話若是你的義心師兄,在這樣的場合跟我說?我一定讓他很慘。對於你嗎?嫂子我只能說聲佩服。嗤嗤嗤----。”珠兒這話說完,她渾身直顫的繞過刁浩靈走向了劉清雲等人。
劉清雲深吸口氣,然後擺擺手:“既然大家都到齊了,大家就入席吧!浩靈-----,還傻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過來。”
刁浩靈慢慢的走過來,眼光卻一直盯偷瞄着着敖星兒,一臉受了委屈的樣子。劉清雲搖了搖頭,他這時候深感自己和徒弟在處理感情方面兒的問題很是欠缺經驗吶!就這兩天的時間,自己和刁浩靈是相繼出醜。
看着刁浩靈慢騰騰的入席,再看看敖星兒,這時候的敖星兒低着腦袋,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可看她充血的粉頸和臉頰,現在羞意難當啊!
劉清雲一邊端起酒杯,一邊暗中傳音刁浩靈:“浩靈,說話的時候注意點兒時間地點,雖然你和星兒已經定親,可有些話,只能在你們兩人的時候說。以後注意一點兒。你看看你一句話,都讓星兒擡不起頭來了。先傳音給星兒賠禮,等蟠桃宴會過了,你多說點兒好話,這事就過去了,還不快打起精神。”
刁浩靈聽的劉清雲的話精神一震,先是暗中傳音星兒賠禮,果然,星兒偷瞄刁浩靈一眼,慢慢地擡起了羞紅的小臉兒。
劉清雲這時候手端玉盞:“今天真是熱鬧哇!我們能再次相聚,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這些年發生了些事情,使得大家爲我費心了。今天舉辦這個蟠桃宴會,是爲了謝過大家對我的一份真心。來----,爲了今日的再次相聚,我們乾了這杯。”劉清雲說着先乾了杯中的猴酒。
劉清雲喝了杯中酒,衆人也相繼喝了下去。隨着第一杯酒喝下去,此次蟠桃宴會正式開始,衆人一邊喝着仙釀,一邊開始攀談,你一言我一語,相互敬酒吃着仙家珍果。經過一段時間之後,敖星兒則是放下了酒杯,開始述說此來墨家地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