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心神進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這時候他已經反應過來了,落進混元金斗,他根本就不用反抗,只要穩住心神,使得不被混元金斗壓制住神識,再者就是忍住身上的痛苦就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交給老壽星他們就行了。
劉清雲就因爲想透了這一層,他就不管別的了,在混元金斗裡面五心朝天盤膝坐下,開始平心靜氣默唸舍利靜心咒。劉清雲這次甘願墜落混元金斗抽取玄黃之氣,這也算是一段歷練吧!雖然遭了不少得罪?可也不是沒有收穫,劉清雲這次在混元金斗裡面,由於金斗對他的神識產生了很大的壓力,使得神識無形中得到了凝練,這對劉清雲來說是一大收穫。
劉清雲在凝聚神識的同時,他肉身內融合的玄黃之氣也不住的被金斗抽取出來,雖然速度不快,可隨着時間的過去,抽取的玄黃之氣已經用肉眼看得見了,就見一圈兒玄黃色的光華圍着劉清雲四周打轉兒,一開始的時候這玄黃之氣是淡黃色的,慢慢的顏色加深,就變成了玄黃色。
看着劉清雲身體四周的玄黃之氣,火德星君心裡激動啊!這麼些年了,自己找這玄黃之氣一隻沒有下落,這次終於要到手了,心魔的問題也就解決了。困擾這麼些年的棘手問題就要解決了,不由得火德星君不激動。
老壽星和碧霄娘娘同樣注視着混元金斗裡的劉清雲,兩人一邊看一邊點頭,尤其是碧霄娘娘,這混元金斗是她的寶物,這寶物有什麼威力她很清楚,即便老壽星施展法訣減低了威力,但這金斗的威力依然不可小覷。可是劉清雲進去這麼長時間?他竟然不哼不哈的承受了這麼長時間?這就很領碧霄娘娘佩服了。而且看劉清雲的表情,他是越來越安然,給碧霄娘娘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隨着時間慢慢的過去,眼看着已經有兩個多時辰了,碧霄娘娘看劉清雲面上依然沒有表情,她忍不住擔心了起來,擡起頭看向老壽星,不敢開口說話,怕影響了劉清雲,暗中傳音老壽星:“師兄,這都兩個多時辰了,劉清雲面色依然,這混元金斗可是有壓制神識的效用,劉清雲即便忍耐力過甚,也不應該這樣安然吶!他的神識不會是被混元金斗徹底的壓住了吧?”
老壽星看了看碧霄嘴角微微挑起,同樣傳音:“小妹放心,要說別的我不清楚,劉道友的神識可是相當厲害的,他的真身神識若是放出來的話?你這混元金斗也很難困住他呀!開始的時候,我只是擔心他忍受不住抽取玄黃之氣的痛苦,真要是那樣?他的心神不穩,神識還真有可能被壓制。現在看來,我是白擔心了,劉道友的忍耐力真是驚人吶!看來真是習慣了。”老壽星那意思是。劉清雲經過八卦爐的鍛鍊已經習慣了。
老壽星知道自己這話什麼意思?可碧霄娘娘不知道怎麼回事?碧霄疑惑的看了老壽星一眼:“習慣了?這怎麼還習慣了?難道說劉清雲經常承受這樣的痛苦嗎?”
老壽星只是笑了一下,並沒有回答他這話,而是轉頭看向火德星君:“星君,這已經有兩個多時辰了,抽取的玄黃之氣也快差不多了吧?”
火德星君看了看圍繞在劉清雲身邊的玄黃之氣,他咱了咂嘴:“老仙翁,說實話,現在的玄黃之氣也不算少了,可爲了保險起見,我想再等一會兒,不知您看可否?”
老壽星撩眼皮看了看火德星君,心裡不住的搖頭哇!老壽星心說:火德星君,你可真是貪得無厭吶!要知道,這樣對你可沒有好處,有道是見好就收。唉!不管怎樣?我已經提醒你了,可你依然要多抽取些玄黃之氣,這就不怨我不夠朋友了。你這樣沒多抽取一絲劉清雲的玄黃之氣,你和他的因果就多加重一分,將來你是必還吶!
老壽星心裡這麼想,嘴上沒說出來,因爲天機不可泄露,若是說出來?他少不得也得沾惹上因果,所以老壽星是點到爲止,提點一下火德星君,至於聽不聽?就看火德星君自己的了。
老壽星點了點頭:“嗯-----,既然星君有如此一說,那你自己看着辦吧?待得可以的時候,你告訴我們一聲就可以了,我們也好把劉道友放出來。”
火德星君點了點頭:“是,我注意着呢?待得玄黃之氣夠了,我會通知您和師姐的。”火德星君說着這話,眼光又放到了劉清雲的身上。
又過了有一盞茶的時間,眼看着劉清雲周身環繞的玄黃之氣,比之前再次濃厚的一分,這時候碧霄娘娘有點兒看不下去了,碧霄娘娘的道行不比老壽星低多少?這時候她忍不住開口了:“師弟,差不多了?要是知道,萬事萬物皆有度,過了只能起反效果。差不多,見好兒就收了。”
碧霄娘娘這麼一說,火德星君沒辦法了,你看老壽星說的時候,他還能再矜持一會兒,碧霄就不一樣了,他們以前是一師之徒,三小娘娘在同門師兄弟的堆兒裡威望極高,她們說一句話,低下的師弟師妹沒有敢反駁的,火德星君現在就是這樣,落下毛病了。
此時火德星君聽了碧霄娘娘的話,他不住的點頭:“是是是,師姐說的是。那就麻煩您二位把劉道友放出來吧!現在玄黃之氣已經夠用了。”
老壽星微微的搖頭,心說:你早這樣說多好?現在有點兒晚了。雖說這一盞茶的時間不長,可因果畢竟是因果,將來受什麼連累?還不知道呢?
老壽星心裡爲火德星君嘆氣,他手上沒停下,一伸手把混元金斗拿了起來,把金斗的口衝下,右手對着金斗的底上連拍了三巴掌,啪---啪---啪---。
這三巴掌拍完,金斗裡放出了一道光華,就見一條不大的身影從金斗放出的光華中滾了出來,隨着身影的滾動,一陣氤氳之氣飄散,那條不大的身影越來越大,直到正常人大小才停下來。這條人影停下之後站起身來,正是被收進金斗的劉清雲。
看着站起身形的劉清雲,碧霄娘娘忍不住粉面一僵,趕緊背過身去了。此時的劉清雲是衣衫襤褸,要說赤身裸體,那有點兒過分,可也夠瞧的,身上有不少地方的衣服已經破爛不堪了,左褲腿已經沒了,整個胸脯幾乎全漏了出來,那穿着就跟現在的西方油畫似的。那時候的男女都比較保守,即便碧霄是神仙也不例外,劉清雲這打扮她能不避嫌嗎?所以趕緊轉過身去了。
出了金斗的劉清雲此時也反應了過來,這身上涼嗖嗖的,再加上碧霄娘娘的反應,他能不知道怎麼回事嗎?劉清雲就趕緊的整理衣衫。這要是不整理還好些,他這一拉,身上剩下的衣衫刺啦一下扯下來半幅,這剩下的衣衫就要往下掉,劉清雲趕緊一把給抓住了,這纔沒出醜。可他這一折騰,頭上的髮帶也開了,烏黑的長髮披散了下來。
劉清雲這尷尬呀!此時不光是臉紅了,連胸脯子都紅了,這在場的都是男人的話?他還沒什麼?可當着碧霄娘娘的面兒,出這樣的事,他這尷尬呀!急忙打了道法訣引來一片雲光遮住了身子,又從百寶囊拿出衣衫趕緊穿上了。
感覺劉清雲穿上了衣衫,碧霄娘娘這才轉過身來。就算這時候,碧霄娘娘還是不敢正眼看劉清雲,面上一片緋紅。
這時候老壽星趕緊打圓場:“哎呦!怪我怪我,怪我大意了,我怎麼就忘了劉道友身上的衣衫是凡間之物了呢?”
老壽星說着,他看了看披頭散髮的劉清雲,此時的劉清雲還沒有把頭髮攏起來,老壽星一伸手,把龍頭柺杖上那個系葫蘆和錦絹的紅絲帶扯了下來,他摘下絲帶兩手一扯,把這條絲帶扯下來一半兒,在手裡連晃了幾晃,這條絲帶化成一條三尺長四指寬青色髮帶。
老壽星把手裡的髮帶向劉清雲一遞:“劉道友,用這條髮帶把頭髮攏起來吧!這條髮帶不但能夠護身,還可以當作捆仙繩使用,以後有了這條髮帶,你也算多了一件護身的寶物。”
劉清雲看着老壽星遞過來的發呆一愣:“老仙翁,這如何使的?我哪能憑白接受您的寶物呢?”
老壽星晃了晃腦袋:“唉!說得這麼見外幹什麼?再說了,都是我思慮不周,纔有剛纔尷尬的一幕,若是我開始就給你這條髮帶,也就不會出現剛纔的事了。這也算是我的歉意吧!你就收下吧!”
老壽星也不等劉清雲再說什麼?手中髮帶一晃,但見一道青光飛出,在劉清雲頭上轉了一圈兒,瞬間就把劉清雲的頭髮攏了起來。
這時候劉清雲也不好再說什麼了?髮帶已經系在頭上,總不能解下來再還給老壽星吧?這就不識好歹了。
劉清雲伸手摸了摸頭上的髮帶,對着老壽星施了一禮:“謝老仙翁賜寶,劉清雲感激不盡。”劉清雲這句話可是發自肺腑,要知道,老壽星身上的都是玉虛宮的寶物,玉虛宮的寶物有次的嗎?隨便兒拿出一樣來都威力無窮,別看這條髮帶只有那條絲帶的一半兒,可威力依然不可小覷。
看老壽星給了劉清雲一條髮帶,火德星君這時候也過來了,火德星君面上很是不好意思,劉清雲這麼尷尬完全是因爲他的事。劉清雲的衣服是凡品,進入混元金斗的時候,受金斗的威力影響,早就已經受損了,由於他在金斗裡不動彈,所以還顯不出來,可在出離金斗的時候,他在地上翻滾,這衣服哪架得住哇?那可不就破爛不堪了嗎?
火德星君看老壽星給了劉清雲一條髮帶,他這時候也不能不表示,從袖子裡摸出了一個手帕,這手帕呈火紅色,在正中的位置繡着一顆珠子,珠子周圍盤繞着紫色的火光。
火德星君把這手帕向劉清雲一遞:“劉道友,我也沒什麼好東西可贈?這煙雲離火帕就聊表我的謝意,你收下吧!”
劉清雲一看趕緊後退一步:“星君,咱們朋友一場,我爲你抽取玄黃之氣,完全是我自願地,你這樣就不對了。”
火德星君搖了搖頭:“劉道友,這手帕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不然我心裡過於不去,說實話,我這手帕是我自己煉製的寶物,和你擁有的寶物根本沒法比,我這實在拿不出手,但卻代表我的一片心。你若是不收下?我又有何面目收下玄黃之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