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有數,世間萬物有度,不管做什麼事?都要講個度量,不能太過,不有那麼一句話嗎?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條蛇怎麼也吞不下一隻大象?否則之後一個後果,那就是自取滅亡,這就是陰極生陽,物極必反的道理。
就拿申公豹的事情來說吧!申公豹被三清教主下法碟堵在了北海的海眼,這時間一過就是數千年,這數千年遭的罪,早就超過了他犯下的罪孽,就應該把他放出來,不管申公豹的爲人如何?會給三界帶來何種麻煩?都應該把他放出來。因爲申公豹已經把自己的罪孽贖清了,繼續把他鎮壓?這天道循環,若是他將來脫困,只會因爲這因果的循環,給三界帶來的更大的危害。
玉帝深知這一道理,可知道歸知道,他不能那麼做,因爲有衆臣阻擋,再加上有三清教主的法碟在前,他不能獨斷專行下旨赦了申公豹。要不說家家有本兒難唱的曲兒,家家兒有本兒難唸的經呢?玉帝雖然執掌三界,可依然有自己的難處。既然不能赦免申公豹,那就只能使得申公豹免受寒潮之苦了,這樣也能減輕天道因果的循環,可即便這樣,也得找一個適當的理由才行。
就在玉帝爲難的時候,老壽星給了個臺階,申公豹這些年以肉身添堵海眼,雖然不是他自願的,但這一舉動,卻是造福了北海一方的生靈,這無形中就積攢了不少的功德。
玉帝聽了老壽星的奏本,心裡這高興,這可真是要打盹就有人送枕頭來了,玉帝點了點頭:“嗯-----,愛卿言之有理,正所謂因果循環,有錯就罰,有功亦賞,申公豹被鎮壓海眼是他自作自受,但他造福了一方的生靈也是事實。傳寡人的法旨,命火德星君煉製火靈珠一枚,以助翻水將申公豹免受海眼寒潮之苦。”
玉帝的旨意傳出,整個兒凌霄殿就喧譁了,尤其是那些因爲申公豹被送上封神榜的神仙,他們忍不住時緊皺雙眉,心裡是極其不服,可玉帝法旨已經傳出,正所謂金口玉言,話一出口覆水難收,這件事情已成定局,即便不服也沒辦法了。
玉帝的旨意一出口,在文班中一位神仙出列,這位神仙眉頭微皺,看起來一臉的不情願,他出班跪倒施禮:“臣-----,遵法旨。”
劉清雲看着這位出列的神仙,一看就明白了,想必這就是火德星君了,剛纔玉帝的法旨說得明白,命火德星君煉一枚火靈珠給申公豹,這火德星君也是封神榜上的神仙,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火神,他的原身是火龍島煉氣士羅宣,也屬於通天教主門下,死後封神,被封爲火德星君職掌火部。
劉清雲上下打量這火德星君,就見火德星君身材並不十分高大,也就有個七尺來高,身穿大紅,好像一片火燒雲一般,就連腰間選的玉帶也是紅色的,一張清瘦的臉龐,臉色赤紅,兩道紅色的馬刷子眉,豹眼突出,鷹鉤鼻子薄嘴片兒,兩顆獠牙齜出脣外,滿頭的紅髮好似亂草一般,連鬢絡腮的虯髯也是紅色的,大禿腦門子上還帶三道棱兒,錐子把的耳朵,在左耳上帶着一隻金環。
此時他雙手稟圭,正從地上起來,發現有人看向自己,火德星君忍住不住向劉清雲的方向瞟了一眼,發現是劉清雲,他鼻子眼兒哼了一聲,拿眼白白了劉清雲一眼。就在他瞟了劉清雲一眼的時候,劉清雲發現,這火德星君的眼睛很是特殊,不光全身是紅的,就連他的眼珠兒也是紅的,好似兩朵火苗兒一樣。
劉清雲從火德星君的臉上明顯的看出了對自己的不滿,看來這火德星君對劉清雲是極其有意見。劉清雲心裡想的一點兒都沒錯,火德星君對劉清雲很不滿,對於劉清雲此次的本章很有意見。申公豹是個什麼人?可以說是自己的仇人,劉清雲給他保本,這是和他對着幹哪!這還不算,若不是劉清雲的奏本,玉帝又怎會下旨讓自己煉製 一枚火靈珠給申公豹呢?這歸根結底都是劉清雲召來的。
劉清雲看着一臉不忿的火德星君,心中甚是無奈呀!事怕掉個兒理怕翻,若是自己站到火德星君的立場,恐怕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吧!可這事兒頂到這兒了也沒辦法。
劉清雲心裡正想着呢?玉帝手捻鬚髯看向了他:“劉清雲,既然本章是你上奏的,那麼傳旨官就有你代勞了,待得火德星君煉成火靈珠之後,就有你帶上送往北海海眼與申公豹吧?不知你可有異議?”
劉清雲一聽玉帝把這活兒交給自己了,劉清雲心中苦笑,向上施禮:“陛下,這件事是有清雲提起的,按理說由我去宣旨無可厚非。但清雲道行淺薄,恐難在北海海眼處駐步哇!還有就是,清雲當初被困海眼隧道,但這海眼具體位置究竟在何地?清雲並不清楚。若是陛下執意清雲前往,還請派遣一位道法高深,且又熟悉北海海眼的前輩高人於清雲一起前往。”
玉帝聽了捻髯一笑:“呵呵呵,這容易,就有老壽星南極子於你同往吧!南極子當初奉三教聖人法碟封印申公豹,沒有人比他更瞭解海眼和海眼的具體位置了。”南極子聽了,出班接旨。
玉帝看這件事情總算定下來了,他向殿下的衆臣看了看:“衆位卿家,不知哪位愛卿還有本章要奏?有本只管奏來。”
玉帝的話說完,滿朝的文武你看我我看你,經過劉清雲的這些本章,滿朝的文武都沒了奏本的意思,沒那個心思了。玉帝等了一會兒:“既然無本可奏,那就散朝吧!南極子,散朝後,你帶領劉清雲就趕奔珍寶殿挑取兵器吧!不管選中何種兵器?都不必回奏了。退潮----。”
玉帝一句話說完之後,他和王母娘娘下了龍椅鳳蹲,飄下蓮臺繞過後殿走了。直等玉帝和王母走了,滿朝的文武從地上起來,退出凌霄寶殿。
到了大殿外邊兒,過來了不少的文官武將和劉清雲和陸壓打招呼,比如五嶽大帝,水伯,托塔天王,龍王,純陽真人,張國等和陸壓還有老壽星熟識的神仙。也有不少的神官用白眼瞟了劉清雲一眼,一句話沒說,鼻子哼一聲登攆駕雲而去。
看着這些神仙,劉清雲很是無奈,他輕輕地嘆了口氣,這時候陸壓搖了搖頭:“兄弟呀!你,你,你說你辦的這叫什麼事?這回好了,這滿朝的神仙被你得罪了近一半兒,你沒事給申公豹求情奏本幹什麼?”
劉清雲嘆了口氣:“老哥哥,我這也是沒辦法呀!申公豹是個什麼人?弟不是不清楚。可申公豹究竟有恩於我,何況我當時承諾了對方,人無信則不立,我總不能食言吧!”
這時候過來和衆人打招呼的一位神仙過來了,這人正是五嶽大帝黃飛虎,黃飛虎哈哈哈一笑:“神君,您莫要責怪劉御史,拋去劉御史的承諾不提,他說的那些話很有道理,申公豹雖然罪孽深重,可遭了這麼多年的罪?也是到了放他出來的時候了。只是這件事情陛下不能獨斷專行,沒有三位老聖人的法碟,玉帝也不好下旨。”黃飛虎的話說完,一邊來打招呼的那些神仙,也都認同的點點頭,表示比較認同黃飛虎說的話。
老壽星手捻鬚髯嘆了口氣:“天地有度,申公豹早就應該放出來了,只是不知三位教主是怎麼想的?唉!我這位師弟呀!真是讓人不省心吶!若論資質,那也是上上之選,只是他心術不正,把自己給坑了。只希望這些年的苦難,能讓他明白事理,莫要心生怨懟纔好。此次陛下發下法旨,使他免去寒潮之苦,但願他明白陛下的苦心,待得脫困之日洗心革面纔是啊!”
陸壓聽完嘆了口氣:“唉!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這申公豹---。唉----,算了算了,既然你們都這麼說,我還能說什麼?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這一切只能交給上天了。”
刁浩靈從劉清雲他們一出來,就沒有夠上前兒,先是有不少的神仙上來打招呼,接着他們又說了剛纔的這些話,刁浩靈好不如意搭上話,他擠到劉清雲的面前:“師傅,你們在說什麼呀?剛纔聽師伯說什麼禍呀福的?對了師傅,你們這次上殿談什麼來着呀?聽大殿上好不熱鬧。”
水伯聽了用手拍了拍刁浩靈的肩膀:“呵呵呵,浩靈,你們師徒這回可沒白來,你師傅這次可是得了不少的好處?偷着樂去吧!”
刁浩靈看是水伯,先給水伯施了一禮:“原來是水伯前輩,您所說的好處是指什麼呀?能不能跟我說說呀!”
陸壓這時候卻打斷了刁浩靈的問話:“好了,這件事情你早晚會知道的,我們現在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唉!想想事情還真不少呢?先到珍寶庫拿兵器,再到火德星君那裡取火靈珠,之後還得去天使官那裡請法旨,至於老君的那三爐丹?恐怕得以後再去兜率宮一趟了。”
陸壓說完聽得刁浩靈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完全不知道陸壓的話是怎麼回事?他不知道,可不代表別人不知道,過來打招呼的衆位神仙哈哈一笑:“是啊是啊!劉御史和神君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們就不耽誤你們的時間了,咱們以後再會吧!”衆位神仙打了聲招呼全都散去。
等打招呼的神仙都走了,老壽星看了看一臉猴急的刁浩靈:“呵呵呵,小傢伙兒很着急呢?你別忙,咱們還有不少事情呢?咱們一邊走一邊說,嗯----,陸壓神君說的不錯,的確有不少事情呢?咱們還是先去珍寶庫取兵器吧!”
老壽星說完衆人點頭,劉清雲向四處看了看,轉向老壽星:“老人家,這得麻煩您了,清雲對天庭不是很熟,這珍寶庫在什麼地方?只能麻煩您帶路了。”
老壽星笑着點頭:“義不容辭,陸壓神君,劉小友,大家隨我來。”老壽星說完扭身在頭前帶路,衆人跟隨老壽星離開了凌霄寶殿,他們駕雲光向珍寶庫的方向而去。
等到了目的地,衆人放眼看去,就見眼前一片光華,在一片光華中有一座奇特的建築,等看清這座建築,劉清雲和刁浩靈明顯的一呆。這建築從表面兒看是一座不大的四合院,修的是飛檐兒翹脊,硃紅色的圍牆,這地方怎麼看?劉清雲也無法和珍寶庫聯繫到一起。要說最特殊的就是大門了,這大門雖然也是有兩扇門板合成,但這門卻是圓的,上面也沒有門釘或門環,而是太極的形狀,一黑一白兩個魚眼,門前是九階彩玉臺階,在門口站着兩隊打扮奇特的黃巾力士,這兩隊黃巾力士穿的並不是金黃的鎧甲,而是一隊身穿白色,一隊身穿黑色,兩隊黃巾力士共計四十九人。
老壽星帶着衆人來到這座四合院前留住雲光,把手一伸:“衆位,到了,這裡就是珍寶庫了,待我命黃巾力士打開門戶,衆位稍等。”老壽星說着向那些黃巾力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