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帝在披香殿單獨召見觀世音菩薩,玉帝爲什麼單獨召見觀音呢?他想知道劉清雲的吉凶,劉清雲的肉身是菩薩當初給的,沒有誰比菩薩更清楚劉清雲的肉身了,所以玉帝才特意單獨召見菩薩。
玉帝單刀直入,可這樣一來就讓菩薩爲難了。劉清雲此次前往八景宮能不能重鑄肉身?這全得看老子的意思,老子若是能把鴻蒙舍利拿出來,那麼劉清雲就有救了。可這裡有一點,這周天三界有誰能夠知道老子的心思呢?就算是菩薩法力廣大,也沒有掐算老子心意的道行。
菩薩沉吟了一下,最後給玉帝出了個注意,要想知道劉清雲能不能重鑄肉身?目前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派遣一位能說得上話的,換句話說就是能攀上關係的,到八景宮去一趟。一是打探消息,另一個就是萬一老子不幫忙,也能遞得上話。
玉帝聽菩薩這麼一說,他當時就想起了南極仙翁,南極仙翁不但是天上的壽星,他也是玉虛宮的頂門大弟子,老子和玉虛宮的元始天尊是親師兄弟,老壽星是他的親師侄,以老壽星的身份去八景宮是再合適不過了。
玉帝打定主意趕緊命人把老壽星找來了,老壽星本來還想參加蟠桃盛會,這一下也不用參加了,玉帝把他傳上披香殿,把自己的意思就跟老壽星說了。
玉帝叮囑:“南極,此次前往八景宮,你打探一下,劉清雲還能不能重鑄肉身?萬一大老爺爲難劉清雲和陸壓神君,麻煩你能在大老爺面前多多的美言,拜託大老爺能夠出手相助。如果萬一大老爺不出手相助,我是說萬一。你上前來,你可以如此這般告訴他。”玉帝把南極仙翁叫到了眼前,在他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南極仙翁點了點頭:“是,老臣明白了,請玉帝放心,老臣一定會轉達您的意思的。”老壽星說完,玉帝揮了揮手,老壽星退後幾步,向玉帝施了一禮,然後轉身出了披香殿。
老壽星就是這樣到的八景宮,他是奉了玉帝的旨意來到八景宮的。玉帝打算的挺好,有老壽星到八景宮面見老子,希望老子能出手相助。可他說什麼也想不到?老子現在根本就不在八景宮。不光是玉帝,就連陸壓都沒想到,老子命令手下的童子在山門前扇了三扇之後,他就已經離開了八景宮。至於老子到什麼地方?又幹什麼去了?大家別忙,一會兒就有交代。
咱們還是說老壽星,老壽星說了自己來此的經過之後,他就問玄都大法師:“玄都師弟,對於劉小友肉身被毀一事,不知師伯有何反應啊?他老人家可願出手相助哇?”
玄都聽老壽星問起了,他沒法說別的了,老壽星是玉虛一脈的大師兄,而他則是老子的關門弟子,出於師弟對師兄的尊重,這時候玄都不能有所隱瞞了。
玄都打了個輯手:“師兄,實不相瞞吶!您問我師傅有何打算?到底會不會救劉清雲?說實話,這話我沒法回答,因爲現在師傅根本就不在八景宮。”
陸壓和刁浩靈一聽這話,兩人頓時腦海中一片空白,刁浩靈覺得自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陸壓雙手端着茶杯,嘴巴微張,愣愣的看着玄都大法師。
南極仙翁也沒想到玄都會是這樣的回答,他一愣之後就想接着往下問老子的去處,可還沒等老壽星問話呢?就見人影一閃,刷的一聲到了玄都大法師的身前。
玄都大法師覺得胸前一緊,緊接着他就發覺自己被人給拎了起來。玄都大法師大吃驚,定睛一看,陸壓臉色陰沉注視着他,一手拽着他的衣領,玄都大法師趕緊抓住陸壓的手腕子:“道兄,道兄你這是幹什麼?”
老壽星也被嚇了一跳,趕緊跳下蓮臺:“善哉!陸道兄,你這是幹什麼?還請暫息雷霆,有話好說嘛?還請道兄放手。”
陸壓臉色不善的盯着玄都大法師:“玄都,你剛纔說什麼?大老爺不在八景宮?那是誰囑咐小童子在八景宮的山門前扇了三扇?你是怎麼跟我說的?說大老爺答應救我兄弟,只是時機未到。現在你又說大老爺不在八景宮,你這是在戲耍我嗎?”
玄都大法師雙手抓住陸壓的手,很費力地掙脫了陸壓的掌握,他趕緊跳下蓮臺:“道兄,你還真是火爆脾氣呢?先聽人把話說完嘛!我既然說了,大老爺會救劉清雲,那就不會有假。”
這時候刁浩靈也反應過來了,他聽了玄都大法師的話後,幾步跑到陸壓的身邊:“師伯,你這是怎麼了?你老在進八景宮的時候是怎麼囑咐我的?怎麼您老先發脾氣了?”
陸壓深吸口氣:“咱爺們兒自從進了八景宮屢受他們師徒戲耍,我現在可一點兒玩兒鬧得心思都沒有,他這會兒說大老爺不在八景宮,我如何能夠冷靜的了?”
玄都大法師長出一口氣,心裡苦笑了一聲,看來自己這邊兒玩笑開過頭了,以至於讓陸壓都壓不住性子了。玄都大法師打了個輯手:“陸壓神君,我的確沒有誆你,大老爺沒在八景宮也的確是真的,但大老爺不在八景宮也是爲了劉清雲。”
陸壓和老壽星都愣住了,刁浩靈微微皺眉:“前輩,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啊?大老爺不在八景宮,又有誰可以救師傅啊?”
玄都大法師搖了搖頭:“我不是說了嗎?只要你們等下去就明白了。其中的是我不方便說,因爲師尊交代過,只要你們在此地等候就行了,只要他老人家回來,就可以出手救劉清雲了。”
陸壓和老壽星對看一眼,陸壓微微點頭:“那不知大老爺會多怎回來呀?我兄弟現在靠陰陽二氣中的生氣維持着一線生機,如果生氣耗盡了,那可就無力迴天了呀!”
老壽星微微沉吟:“陸道兄,還請放寬心,大老爺既然已經決定了救劉清雲,我想他肯定不會讓劉清雲有事的。大老爺是什麼道行?豈是你我可以比擬的,道友還是放寬心吧!”
玄都大法師點點頭:“陸道兄,大師兄說的沒錯,以師傅的道行,他哪能不知道劉清雲的情況呢?他肯定會在劉清雲的生氣消耗完之前回來的,這一點根本不用擔心。”
陸壓聽了玄都大法師的話,他對玄都大法師歉意的一笑,覺得自己的舉動做得太過了:“道友,剛纔實在對不住了,都怪我一時的衝動,冒犯之處還請道友原諒。”
玄都大法師擺了擺手:“誒-----,算了算了,道兄不必如此,這隻怪我們師徒玩笑開得太過了,我還想請道兄見諒呢?”玄都大法師看陸壓往回拉話了,他也順坡下驢給了陸壓一個臺階。
老壽星一臉的好奇:“玩笑?什麼玩笑?說來我聽聽,我也想樂呵樂呵。”老壽星看這片兒過去了,爲了緩解氣氛,他忍不住跟着打趣。
陸壓趕緊攔住老壽星的話頭兒:“沒,沒什麼?沒什麼?咱們還是嘮些別的吧?那個浩靈,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你面前可是有兩位老前輩,有什麼修煉上的疑問?你這時候不趁機討教一翻,又想等到什麼時候呢?要知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呀!”
陸壓趁機把刁浩靈拉了進來岔開話題,他可不想讓老壽星知道自己此次到八景宮被耍的事情。老壽星看他不願意提起,也就沒再多問。那說以老壽星的道行,掐算一番不就全知道了嗎?不有那麼句話嗎?天機不可泄露,雖然神仙可以卜算過去未來之事,但他們也不爲因爲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進行占卜的。
陸壓這一打岔,刁浩靈心領神會,他知道陸壓爲了遮醜是真,但特意指點自己也是真的,刁浩靈順杆兒爬,趕緊把自己修煉上的一些疑問趁機向三位前輩討教起來。這三位那是什麼身份道行?隨便指點刁浩靈幾句就夠他受用的,他所說的那些疑問,被三位老前輩一一解答。
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也不知道具體過去了多長時間?這時候刁浩靈也不問什麼修煉上的疑問了?這倒不是說刁浩靈不想問,而是他需要時間消化一下剛得到的。就在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一位小童子。
這小童子到了陸壓老壽星玄都等人面前打輯手:“給衆位師長請安,回稟師傅,師祖大老爺回來了,有請大師伯和陸壓神君。”
陸壓用眼一搭,當時就發現了,這傳話的小童子,正是把自己和刁浩靈引入八景宮的那位頑皮的道童。陸壓微微一笑:“是嗎?大老爺回來了,這次你不會又帶着我們繞圈子吧?”
小道童一笑:“神君前輩,你還真記仇呢?這樣的小事您還記得呀!人家都說爲小人與君子難養也!我們這樣的小孩兒也就罷了,您怎麼也這麼小心眼兒啊?”
陸壓一聽,心說:這孩子的嘴可真夠損的啊!真夠不饒人兒的,一點兒虧兒都不吃。這時候玄都大法師把臉一沉:“嗯------,混賬的東西,怎麼和神君說話呢?”
陸壓擺了擺手:“唉-----,道友不用在意,這也不能怪這位小友,有道是不說不笑不熱鬧,我就是這麼個人。好了,不說這些了,我們還是趕緊去覲見大老爺吧?別讓他老人家久等了。”
玄都大法師點了點頭,跳下蓮臺一伸手,示意老壽星和陸壓在前面先行。小童子在前面引路,陸壓老壽星和玄都大法師跟在後面,刁浩靈走在最後。
小道童引領着衆人離開洞府,然後帶着衆人向八景宮的後面走去,一直領着衆人離開了八景宮,順着一條不怎麼寬大的小路領着衆人來到了一個水潭的邊兒上。這水潭有七八畝地大小,水潭上氤氳之氣盤繞,在水汽之中一朵朵蓮花隨清風搖拽,但見波光嶙峋陣陣毫光在蓮花叢中閃爍。
衆人順着水潭的邊兒上向遠處看,就見在水潭邊兒不遠的地方有一座草亭,雖然是座草亭,但草亭上的茅草可不是普通的草,金光燦燦,好似黃金打造的一般。八根硃紅色的亭柱紫光流轉,淡青色的玉石底座,在亭子裡面有一人正五心朝天盤膝打坐,在他的身邊有兩人站在兩廂。
刁浩靈眯着眼睛向那亭子中的人看去,但是由於距離不近,再加上霧氣,有點兒看不清楚。小童子領着衆人一直來到亭子邊兒上,這時候他雙手合什:“師祖大老爺,衆位師長弟子已經請來了。”隨着小童子的回話,陸壓及老壽星雙膝跪倒,以頭觸地。刁浩靈在他們後邊跟着跪倒,心說:真不容易呀!可算見到大老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