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剛出了安置陣源的山洞,就見從空中落下了兩道異彩,他定睛觀瞧,這兩道異彩正是龍王和薛馳焦,劉清雲早就懷疑薛馳焦的真實身份了,雖然開始有點兒驚訝,可也不算太吃驚。
看他二人落下雲光,劉清雲幾步上前,還不等劉清雲說什麼呢?薛馳焦卻先說話了:“劉兄弟,你還好吧?嗯----,看樣子我們是白擔心了。哎呀!你倒是沒事了,把這九曲海魂溝的陣源也煉化了。可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一來可苦了北海的衆生靈。現在寒潮外泄,你接下來該怎麼辦吶?”
劉清雲還沒說話,就被薛赤腳劈頭蓋臉的來了這麼一通。劉清雲微微一怔:“什麼?寒潮外泄?這,這是怎麼回事?”
薛馳焦輕輕的搖頭:“怎麼回事?還不是你,收取九曲海魂溝也不看看日子,偏趕寒潮發起的日子收起,現在外邊都亂了套了,寒潮帶來的寒氣已經不知道凍死了多少北海水族?這事你不解決哪行啊?”
劉清雲聽了心往下一沉,如果真如薛馳焦所說,自己這不是造孽嗎?這寒潮的威力他可是清楚,若不是自己有生氣護體,連自己都抵擋不了,北海的水族豈不遭了秧。劉清雲想到這裡臉色也變了。
劉清雲急得直撓腦門兒,龍王看劉清雲的神情他趕緊上前一步:“賢侄,你不要聽他危言聳聽,沒錯,寒潮的威力不小,可這寒潮最多也就擴散個幾百裡,而且現在剛剛散開,如果及時處理,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龍王這麼一說,劉清雲神情穩定了一點兒:“伯父,雖然我和寒天漓有仇怨,可這些與北海的衆生靈無關吶!現在寒潮外涌,我用什麼辦法能夠阻止寒潮對北海生靈的傷害呢?現在時間緊迫,可我現在完全沒有辦法呀!這拖延上一刻,北海就有大量的生靈遭難,我現在該怎麼辦?”
劉清雲現在真爲了難了,事出突然,自己是真沒轍了。龍王低頭沉吟了一下,然後轉身看向了薛馳焦:“老夥計,你見多識廣。不知你有什麼辦法呀?”
薛馳焦微微一笑:“劉兄弟,你也不要懊惱。剛纔的話呀!我也只是跟你開玩笑罷了。你趕巧了,在寒潮發起的時候收了震源,這也不算是一件壞事,反過來說,還是件好事。”
劉清雲一聲苦笑:“這位,這,唉!我還是稱您爲薛老吧。你說這話是在開玩笑嗎?這還好事?現在寒潮洶涌,這寒潮每次發起都要過九個時辰纔會停息。九個時辰?北海就得有多少生靈遭難吶?你還說是好事?”
薛馳焦輕輕搖頭:“兄弟呀!你看事情只看到了弊,沒有看到利的一面兒。幸虧你是在寒潮發起的時候收的陣源,要是你把九曲海魂溝收了,沒法起寒潮,你想想,待得寒潮發起,你我都不在這裡,那樣一來,北海會死多少生靈?現在有咱們在這裡,咱們把問題解決了,不就把這後患了結了嗎?這怎麼不是好事?”
劉清雲一聽,薛馳焦說的還真在理,可他還是忍不住的咂嘴:“薛老,你這話說的很是在理,可現在我不是沒有辦法阻止這寒潮嗎?沒辦法你說的這些不等於白說嗎?”
薛馳焦輕聲一笑:“劉兄弟你也不要着急,我既然話這麼說了,就有辦法。有道是解鈴還須繫鈴人,能不能阻止寒潮外泄?還得看你的。劉兄弟,你好好想想,爲什麼平時這寒潮來的時候會沒事?”薛馳焦說着就拿話點了劉清雲一下。
劉清雲歪頭想了一下,心裡暗自嘀咕:這是什麼問題?這不明擺着嗎?平常之所以沒事,當然是因爲寒潮被九盞油燈吸收了,所以纔沒有寒潮外泄。
劉清雲想到這裡心神就是一動,他忍不住一砸拳:“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用九盞油燈吸收了這些寒潮不就行了,這樣寒潮就不會外泄了。
劉清雲想到這裡就拿出了九盞油燈,頓時九盞油燈出現在了面前,在油燈的底下是蓮花墩。龍王和薛馳焦看向這九盞油燈,他們都是第一次看見這寶物,所以顯得有點兒新奇。
劉清雲拿出油燈之後,他毫沒猶豫,轉身揮袖,九盞油燈飛到了寒眼處,劉清雲手上掐訣,挨個兒在九盞油燈上個拍了一掌。這九盞油燈光華一閃,油燈的肚子震動了一下,隨後油燈嘴兒上冒出了青色的火苗,這些火苗不大,火苗出現之後開始轉動,眨眼就變成了漩渦,這些漩渦轉動起來把四周的寒氣吸進了油燈。
劉清雲打完法訣看向這九盞油燈,說實話,這辦法能不能管用?劉清雲心裡也沒底,雖然想法不錯,可往往想法和事實不一定相輔。劉清雲眼珠不錯的看這九盞油燈,龍王和薛馳焦也一樣。
等九盞油燈開始吸收寒潮帶來的寒氣,三人同時鬆了口氣。這時候九盞油燈已經放開了量,就這麼堵在寒眼的入口處,吸收寒潮的同時,燈身不斷地散發出光華。就這樣,劉清雲用九盞油燈阻止了寒潮的擴散。
三人對望了一眼,劉清雲長出口氣,然後三人誰都沒說什麼?他們盤膝坐了下來,靜等寒潮的平息。九個時辰,對於劉清雲他們來說,不說是一眨眼的功夫也差不了多少?就這麼說吧!四個半時辰一過,寒潮威力慢慢減弱,九個時辰之後,寒潮算是過去了。
劉清雲看寒眼處不再有寒潮溢出,他這才起身收起了九盞油燈,這九盞油燈一入手,劉清雲就覺得這九盞油燈甚是扎手,一股寒氣順着手掌往上竄,而且沉重了很多。劉清雲知道,這全是油燈吸收寒潮的緣故,但還難不住劉清雲把九盞油燈收起來。
劉清雲把九盞油燈收起來之後,他又開始犯嘀咕了,這次寒潮算是擋住了,可這寒眼還在呀!只要這寒眼還在,半月之後寒潮還會再出現,那麼這一方北海的生靈還得遭難。寒天漓的水府靠近海岸,這裡的生靈更是繁多。劉清雲這時候就在想,怎麼能永除後患?讓這寒眼不再放出寒潮。
劉清雲這念頭兒剛起,這時候他就覺得腳下開始震動了起來,大地不住的抖動。劉清雲神情一變,他也顧不得想寒眼的事情了,而是穩住身子向龍王和薛馳焦看去:“這,這又是怎麼回事?”
龍王聽了哈哈一笑:“哈哈哈,賢侄,看來你這次闖九曲海魂溝,遇到了不少的波折呀?已經有點兒草木皆兵了。你放心,沒有什麼事?只是你收了陣源,九曲海魂溝已破,要恢復成陣圖了。本來在你前時收了震源時,這九曲海魂溝就應該化成陣圖,因爲寒潮的原因,所以才延遲到現在。”
龍王的話說完,劉清雲就覺得天好像塌了一般,眼看着四周的的空間一陣扭曲,緊跟着身子一輕,道道光華從腳下升起,光華升到空中匯聚到一起,化成一片錦絹慢慢飄落。劉清雲手一伸,這張錦絹飄落在手中。
劉清雲把錦絹接到手中打開看了看,這錦絹如果四角攤開的話?能有方圓六平米大小,用手觸摸,錦絹是極其柔滑,劉清雲看不出是什麼材料做的。在錦絹上畫着一個盞油燈,這油燈把整個錦絹填得滿滿的,在油燈的上面畫着九色的紋路,紋路清晰玄奧。在這些玄奧紋路的交叉點上有九個蓮花印記,劉清雲仔細的看了看這九個印記,他發現這九個印記和託着陣源油燈的蓮花墩很是吻合。
龍王和薛馳焦走了過來,他們同樣盯着這錦絹看了看,薛馳焦點點頭:“嗯-----,沒錯了,這就是九曲海魂溝的陣圖。劉兄弟,只要你煉化了這張陣圖,你就可以再次擺下九曲海魂溝了。看到這上面的九個蓮花印記了嗎?只要把陣源放上去,然後打法訣激發就可以了。”
劉清雲聽了微微點頭:“多謝薛老指點,劉清雲這廂謝過了。”劉清雲說着對薛馳焦笑了笑,笑的甚是玩味。
龍王看劉清雲的笑容,他忍不住乾咳一聲,心說:來了,看來劉清雲要刨根兒問底兒了。他擺了擺手:“行了,行了。賢侄啊!還是快把陣圖收起來吧!”
劉清雲聽了把錦絹疊了幾折揣進了百寶囊,然後劉清雲把目光就放在了薛馳焦身上,現在薛馳焦和龍王已經恢復了原來的樣子,收起了法體異像。
劉清雲眼光在薛馳焦身上轉了轉:“薛老,你瞞得我好苦哇!您現在可以說了吧?您究竟是誰呀?剛纔看您現出的法體,想必也不是無名之輩。您可別再用救治兒子的話來搪塞呦!”
薛馳焦微微一怔,隨即哈哈大笑:“哈哈哈,劉兄弟,開個玩笑罷了,我這人哪!就是好湊熱鬧。人們不都說嗎?老小孩兒小小孩兒,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劉清雲苦笑着搖了搖頭:“您說的哪裡話,其實仔細想想,您和我們這一路上有很多的言行有破綻,只是您的道行很高,把自身掩飾很好罷了,讓我看不出有一絲的法力。”
龍王聽劉清雲說完,他看了看劉清雲:“劉賢侄,你這話說的有點不實在吧?我們下來的時候,我發現你只是有一絲驚訝,並沒有什麼吃驚的表情?你恐怕早就發現這老傢伙可疑了吧?”
劉清雲搖了搖頭:“伯父言過其實了,對於薛老,我是起了疑心,可那也是在進入九曲海魂溝之前,浩靈屢次三番的在薛老手下吃虧,這對於一個凡人來講,即便是武林高手也不可能做到,所以我才起了疑心。怎麼樣?薛老,您是不是可以說說您是哪位了?”
這時候薛馳焦說話了:“呵呵呵,劉兄弟,你從今以後就別叫我什麼薛老了?我可不姓什麼薛?我們此次相遇,可並不是什麼巧遇?我是奉命前來找你的。”
劉清雲微微一愣:“不,不姓薛。還奉命前來找我,找我有什麼事嗎?”
龍王在一邊忍不住了:“好了好了,老傢伙,你就被賣關子了,還是我說吧!劉賢侄,站在你面前的這薛馳焦可是在三界大名鼎鼎,他就是巡遊三界赤腳大仙,玉帝面前的紅人兒。”
劉清雲深吸了口氣,小聲的唸了念薛馳焦三個字,劉清雲不住的苦笑:薛馳焦,自己和赤腳大仙在雪地相遇,他就以雪的諧音薛字爲姓,再加上自己的法號,這名字還真是簡單呢?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劉清雲想到這裡心裡又有了疑問,薛馳焦說是奉命而來,奉誰的命?應該是玉帝的命令,但不知玉帝找自己會是什麼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