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華強行奪取了馬雲玲的一魄之後,他也沒找着便宜,被刁浩靈一掌打成了重傷,他負傷而逃。刁浩靈的道行比他高的可不是一點兒半點兒,那一掌要是打實了的話?玄華當時就交代了。要不是刁浩靈還得守護那幾盞亮着的油燈,玄華想跑是不可能的。
玄華受傷之後不敢回孫家,桑氏和牛二已經暴漏了,楊玉峰他們肯定會順藤摸瓜找到孫家去。他要是回到孫家,就憑他現在的傷勢,肯定沒自己的好兒。於是他就找了一座鬧鬼的舊宅子眯起來了。
這座舊宅子原來是一家很有錢的人家,可是因爲鬧鬼,所以荒廢了。這座舊宅的左鄰右舍,也是相繼的搬走。舊宅子的左右一片的蕭寂,就算是有人路過這裡也是躲得遠遠的,就因爲這樣,玄華纔在這裡藏身的。
玄華在自己暫時棲身的院裡貼上了符印,這樣省的自己在療傷的時候有鬼魅騷擾。以玄華的道行,對付這些鬼魅還是手到擒來的,這鬧鬼的舊宅自從他住進來,也恢復了往昔平靜。可玄華想不到的是,就算是他藏在了這裡,還有有人找來了。
玄華正在暫居的舊宅運功療傷,他剛收功起身,想給自己的肩膀換些藥,重新包紮一下,可還沒等他把藥拿出來呢?就聽小院兒的門開了,從外面人影一閃走進一個人來。
這人把手裡的拂塵一抖:“無量天尊,師弟,你可真是讓師兄我好找哇!”這人正是出來清理門戶的玄靈。
玄華大吃一驚,他現在重傷未愈,就怕楊玉峰和刁浩靈找到這來。等他看清是玄靈之後,玄華長出了一口氣:“呼------,師兄,是你呀!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爲是仇家找來了呢?”
玄靈沉着臉走到他的面前,用拂塵一指:“玄華,我的好師弟。嚇了你一跳?我都快被你嚇死了。”玄靈的意思指的是劉清雲找上他。
玄華看玄靈臉色陰沉的看着他,他也沒給玄靈好臉色,本來他們見面兒的時候就沒好言語,這次玄靈找到他就來這麼一句,玄華輕輕地撫了撫手上的肩膀:“師兄,今兒太陽從西邊兒出來了嗎?你這可真是貴人踏足賤地呀!跑到這兒來找我來了。有什麼事嗎?沒事的話?師弟我就不奉陪了,我還有事呢!”
玄靈深吸口氣:“嗯-----,找你?沒錯,我就是來找你的。玄華,你知道嗎?我現在好後悔呀!自從師傅坐化之後,我對你的行爲不聞不問,乃至你現在無法無天,創下這樣的禍事來。到如今,我也只能來清理門戶。”
玄華聽玄靈的話不對頭,清理門戶?這意思就是收了自己呀!說收了是好聽的,其實就是廢了自己。玄靈眼睛微眯:“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這些年來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師弟我也沒有得罪你,你卻說要清理門戶?這話從哪講起呀!”
玄靈一擺拂塵:“玄華,唉------,其實我也知道,說這些話已經晚了。可我還是要說,你走到今天這一步,與師兄我對你的放縱有直接的關係。但你也太大膽了,竟敢爲了錢財拘生人的魂魄,做出這種天理難容的事來。你這種行爲門規難容,天理不饒哇!”
玄華聽了就是一激靈,他不知道玄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玄華微微皺眉:“師兄,我拘人魂魄的事,你是怎麼知道的?再說了,這法術既然存在,必然有它存在的道理,我用它拘人魂魄,這有什麼新鮮的?要不然師傅當初怎麼把這法術傳給我們呢?呵呵,天理難容?好大的帽子,這話當初你怎麼不跟師傅說呀?”
玄靈聽了這話氣的拿拂塵點指玄華:“孽障,到了現在你還執迷不悟,和我巧言狡辯。你可知道你闖了多大的禍?拘生人的魂魄,你這是犯了天條哇!就算我不用門規處置於你,你也會遭報應的。”
玄華一聲冷笑:“犯天條?遭報應?這就是你今天來的目的嗎?你要是囉嗦完了,就請回你的城隍廟吧!恕師弟我不奉陪了。”
玄靈微微閉眼深深地吐了口氣:“師弟,我最後叫你一聲師弟。你要是還有一絲悔過之心的話?就把那奪走的一魄給我,讓那一魄歸體,然後你隨我到楊家請罪。如若不然,你悔之晚矣!”
玄華眼睛微眯,看來玄靈對他最近所做的一切已經知道得清清楚楚了。玄華眼光一冷:“師兄,說句不該說的話,悔不悔那是我自己的事,你這完全是鹹吃蘿蔔淡操心。至於這一魄,這次我收人錢財與人消災,不但沒幫別人消了災,自己還受了傷。你認爲用這樣的代價換來的一魄,我能把這一魄給你嗎?那我不是白忙一場了嗎?”
玄靈攥拂塵的手因爲用力過大已經指節發白了,他輕輕的搖頭,沖天打輯手:“唉-----,無量天尊,師傅,不是弟子不念同門之義,而是師弟他執迷不悟,我就算是有心救他,奈何他執念已深,弟子已經無能爲力了呀!只能以門規處置了。”玄靈說完把拂塵捲了卷插在了脖子後邊,一伸手從身後拽出了寶劍。
玄靈用劍一指:“玄華,我話已說盡,可你執意不聽,那就不要怪師兄我了,我只能已門規處置你了。我們門規規定,凡助紂爲孽,肆意傷害凡人者,被費去修爲,逐出門牆。你爲了錢財拘生人魂魄,已犯了門規大忌,我今天要清理門戶。”
玄華一看玄靈是來真的,他臉色越來越是陰沉,玄靈是他的師兄,論本領要在他之上,現在自己已經受傷了,就更不是他的對手了。一伸手,準趴下。
玄華眼珠轉了轉:“師兄,你是來真的還是跟我鬧着玩兒啊!咱們老弟老兄這麼多年了?難道你就一點兒舊情不念嗎?”
玄靈聽他這麼一說嘆了口氣:“唉----,師弟,我剛纔說了,只要你把那一魄給我,然後隨我到楊家領罪,興許你還有一線生機。如若不然,爲兄也只能這麼做了。”
玄華看着他深吸口氣:“行了行了行了,嗯----!師兄弟好不容易見會面兒,見面兒了就伸手,這成什麼了?好吧!我這也是聽人勸吃飽飯,看在師兄你的面子上,我就放棄這份兒買賣了還不行嗎?你不是想要我手裡的一魄嗎?我給你就是了,犯得着動傢伙嗎?”玄華說着從大袖子裡拿出了一顆珠子,抖手向玄靈扔了過去。
玄靈聽玄華的話,他心裡甚慰,看來自己這師弟還有救哇!他伸手向玄華扔來的那個珠子抓去。
可出乎玄靈意料的是,他手剛抓住這珠子,突然這珠子炸開了,從珠子裡射出了十幾枚細如髮絲的透明冰針,這十幾枚冰針一枚都沒糟踐,全都射進了玄靈的手心,玄靈就覺得手心一陣刺痛,緊跟着一股陰寒至極寒氣順着手心向上竄,眨眼間就到了膀子根兒。
玄靈一聲驚呼:“啊----,天寒刺。玄華,你好歹毒,竟敢暗算於我。”玄靈說着就要在懷裡掏丹藥服下,可還沒等他掏出來呢?玄華一伸手在腰裡撤出了折鐵寶劍,一聲獰笑竄向了玄靈。一招白蛇出洞,直刺玄靈的咽喉。
玄靈看他過來了,他也顧不得掏丹藥了,身形向後竄,一邊運功抵住天寒刺的寒毒,一邊揮動手裡的寶劍接向玄華的招數。
玄華寶劍刺向玄靈的咽喉,玄靈身形使了一招迎風擺柳躲過他的一劍,右手的寶劍一招長虹掛天掃向玄華的軟肋。
玄華反應也不慢,身形微微一側,一招金雞獨立,手裡的寶劍擋在了肋前。順手使了一招順水推舟,貼着玄靈的寶劍划向玄靈的胸口。
玄靈看自己的寶劍沒有奏功,這時候玄華的寶劍奔自己的胸口來了,他趕緊用了一招金剛鐵板橋,寶劍貼着鼻子尖兒掃過。玄靈還不等玄華寶劍撤回去,他腳下一使勁兒,身子轉了一百八十度,順勢使了一招野雞蹬窩,一腳踹向了玄華的小腹。
玄華現在寶劍現在還沒收回,想要把這一招擋下來是不可能了,他吐氣吸胸腳後跟一使勁兒,一招千斤墜,身子向後射出了有五尺遠,玄靈一腳蹬空。
玄華躲過一腳之後,他不給玄靈掏丹藥的機會,身形一竄再次揮動寶劍殺向玄靈。玄靈無奈只得一邊運功抵住寒毒的入侵,一邊揮劍和玄華戰到了一處。
他們這一打,真是針尖兒對麥芒兒了。本來玄靈的本事要比玄華高上一些,再加上玄華受了傷,按理說玄靈勝他不成問題。可這玄華狡猾無比,他用天寒刺暗算了玄靈,這一下玄靈的本事就打了折扣了,兩人的本事追了個平平,一伸手就是八十回合沒分勝負。
八十回合過去之後,漸漸地玄靈就有點兒頂不住了,因爲他是一邊兒和玄華大戰,一邊還得抵禦侵體的寒氣,所以時間一長就頂不住了。反觀玄華,雖說他有傷在身,可他已經服過藥了,而且還運功療過傷,現在他的本領有全盛時期的五分左右,就算這樣也比玄靈要好許多。
玄靈一邊打一遍後悔,都怪自己太大意,太心軟了。要是自己一上來就把這孽障擒下,不和他囉嗦,哪會有這樣的處境?可現在想什麼都晚了?就算想用法決或其他本領勝玄華也辦不到了,一隻手拿着寶劍,一隻手被寒毒侵蝕的已經失去了知覺,就算想打法訣也已經不可能了。玄靈一邊打一遍着急。這一着急,招數更是散亂了,他是步步後退。
又過了二十回合,這時候就聽玄華喊了一嗓子:“師兄,既然你不念同門之情,也休怪我不講兄弟之義,着-----。”一道青色的光華直射玄靈。
玄靈現在手忙腳亂,招數已經有些散了,這時候聽玄華一聲大喊,突然一道青色的光華直奔自己,玄靈一聲驚呼,他把寶劍往胸前一立,這道青色的光華正打到寶劍上,就聽噹啷一聲,寶劍被青光擊落。
玄靈嚇得一哆嗦,他趕緊身形向外竄,就打算逃走。他剛轉過身去,玄華用手一領空中的那道青光:“呵呵呵,師兄,你這是要上哪去呀?你就在這吧!擊-----。”隨着玄華這聲一落,青光在空中一轉個兒,砸向了玄靈的後背。
玄靈一看躲不過了,他單手掐了個訣,後背冒出了一陣紫氣,這道青光正打到紫氣上,撲哧一聲,當時紫氣就被青光擊散了,青光正砸在玄靈的後背上,啪------,玄靈身形不穩,身子向前搶出了十幾步,一頭栽倒在地,張嘴吐了口鮮血。
這時候玄華一招手收回了青光,原來這道青光是一個鈴鐺。玄華收回法寶,手拎着寶劍來到玄靈的近前,他五官挪移:“師兄啊師兄,你今天就閉眼吧!”玄華說着舉寶劍就要對玄靈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