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用拂塵纏住了元風和元列,別看他這拂塵一共二十幾根毛兒。可這幾根毛兒比牛筋繩子都結實。元風和元列使出渾身的解數也崩不開這幾根毛兒。不但崩不開,這拂塵的幾根毛兒,還直往裡收,勒進了肉裡三分。
這一下把元風和元列疼的直學狗叫,他們一開始並沒有把陸壓放在眼裡。心說一個其貌不揚的糟老頭子,他能有什麼能耐呀?這回倒是知道陸壓的厲害了,也遭了罪了。
陸壓把手裡的拂塵一拽,元風和元列忍不住撲通、撲通,全趴在了地上。陸壓伸手把她們疊在一起,然後一屁股坐在元風的肚子上,鴨子腿一擰:“兄弟,我這完活兒了。就看你的了啊?趕緊把這腦袋打發了,咱還的趕路呢?”
劉清雲一看,陸壓還真厲害,自己都沒注意,陸壓就已經把元風和元列捉住了。元骨一看,這心拔涼拔涼的。真沒想到,元風和元列這麼快就被放平了,現在就剩自己一人了,可要了我的命了。
劉清雲現在不想再耽誤工夫了,把掌中的劈邪尺一順,法力運到了劈邪尺上。這劈邪尺放出了一尺半長的尺芒,劉清雲使出飄星落月劍法,帶起一片紫色星輝向元骨刺去。
元骨一聲驚呼,這劈邪尺可不是自己能接的,他趕緊閃身,可眼前星光閃爍,往哪躲呢?晃得眼睛都花了。元骨嘴一張,一股黑色的霧氣噴出。這樣一來就好多了,最少眼前星輝少了大半,他看準劈邪尺的行跡,腦袋滴溜一轉,就躲過了劈邪尺。
劉清雲一笑,這元骨還真是花樣百出,可你今天照樣跑不了。劉清雲一伸手,就從百寶囊裡拿出一物,是一張耗光四射的黃表紙符文。劉清雲食指和中指夾着這紙符,手腕一使勁就甩了出去,嘴裡說了聲:“擊。”
這道紙符在空中就着了,火光閃過之後,一個巨大的金黃法陣,出現在元骨的頭頂。這法陣一出現在元骨的頭頂,元骨這腦袋好似個鉛球一般,筆直的就落在了地上。這地面是青石鋪的地面,元骨落下來的勁頭太大了些,把這青石塊兒給砸碎了兩塊。
陸壓本來坐在元風肚子上,一看劉清雲扔出來的這道符,他站起來了。看了看壓在元骨腦袋上的這法陣,陸壓眨了眨眼:“兄弟,你還真是捨得呀?對付這麼玩意兒,值當的嗎?這,這不是太上老君的鎮魂符嗎?你還真是有魄力。”
劉清雲撓撓腦袋:“我也是爲了速戰速決,最主要的是想試一試這符的威力如何?自從得到這鎮魂符我還從沒試驗過呢?今兒一看這符威力還真不一般。”
陸壓直翻白眼兒:“廢話!太上老君煉製的符文,那能差得了嗎?你還真捨得,太上老君的符文你以爲是大白菜呀?看你這麼隨便就拿出來了,還有沒有存貨呀?要是還有也週記週記老哥哥呀?我拿去買了,好買件兒像樣的衣服。”
劉清雲尷尬的一笑,他明白,陸壓這是怪他亂用法寶。像符文這樣的東西,都是消耗品,自己用的是太上老君的鎮魂符,連陸壓在一邊看的都心疼了。劉清雲走到陸壓身邊:“老哥哥,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再這樣。那你看着元骨怎麼處置?是現在滅了他呀?還是咱們把他帶走哇?”
劉清雲正說着呢?這時候起了變化了。被法陣壓在地上的元骨眼睛放出了兩道藍光,突然他周圍的紅色火焰變了顏色,變成了深綠色。這火焰顏色一變,元骨的腦袋就像冰一樣化了。在元骨腦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淡綠色晶體,在這淡綠色晶體的底下,露出一個鍋蓋大的法陣。
這時就聽這淡綠色的晶體裡傳出元骨的聲音:“法王救我----。”陸壓和劉清雲一直注視着元骨的變化,在他們以爲有陸壓在這兒,這元骨也翻不出什麼花兒來?可這時一聽,這元骨在向他們的法王求救。
陸壓微微一笑,要試這法王露面兒就太好了,正好一塊兒收了。就見在元骨一嗓子喊完之後,從他下面的法陣裡伸出了兩隻手臂,這兩隻手臂的手有簸箕大小,這手的顏色都是紫黑色的。手上青筋暴漏,指甲尖似利劍。這兩隻手出現之後,一手拍散了壓在元骨上面的法陣,一直有就抓住了那淡綠色的晶體。
陸壓大吃一驚,太上老君的鎮魂符被這大手一下就拍散了。這法王的法力那得多高?他一看這大手要把元骨救走,陸壓可不幹了。這要是讓你從我眼皮底下把這元骨救走?我這陸壓神君還怎麼在三界立足?
陸壓臉一沉,把手就伸出來了,這手越往前伸就越大。伸到元骨上空的時候,已經和這法陣裡的兩隻大手不相上下了,只是陸壓手顏色比這從法陣裡伸出的要好看得多,整個手掌晶瑩剔透,周圍冒着淡金色的火焰。
陸壓的手一巴掌拍在抓淡綠色晶體的手掌上,啪-----,這一下把這支手掌拍的就起了一陣黑煙。這手掌一哆嗦,就把元骨化成的淡綠色晶體放下了。
陸壓拍的這手掌鬆了晶體之後,他手掌一握,一拳砸向另一隻手掌。可沒想到,這隻手掌五指齊張,嘭一把就攥住了陸壓的拳頭。陸壓一笑,他運轉法力,整個拳頭金光大放,剎那間又漲了一號,陸壓手腕一轉叼住了這手掌的手腕子,陸壓單手一叫力:“你給我下來。”咔吧一下,硬生生把這手掌給掰了下來。
這手掌一被陸壓掰下來,一股如泉的紫黑色血液流出。頓時一股腥臭味瀰漫整個密室,劉清雲和陸壓一皺眉。下意識用手一捂鼻子。就在這時候,另一隻手掌一把抓住淡綠色晶體,迅速向法陣縮去。陸壓一手掩袖,一手拿着硬掰下來的手掌,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劉清雲在旁邊趕緊祭出了劈邪尺,這劈邪尺帶着濃厚的浩然正氣,向手掌拍去。這劈邪尺在密室發揮不了全力,也就一丈來長。這一尺拍在了這手掌的手背上了,啪---刺啦---。這一下打還真不輕,這隻手掌被劉清雲的劈邪尺打得手背都龜裂了。順着裂縫往外流出紫黑色的血液。
雖說劉清雲這一下把這手掌打得不輕,可劉清雲看得清楚,這隻大手震了震,硬抓住元骨化成的晶體沒有撒手,縮進了法陣。這手一縮回去,法陣閃了幾閃消失不見了。
陸壓臉色難看的看着法陣消失的地方,他把手裡的那隻掰下來的那隻手往地上一扔:“可惡,竟然讓他逃走了。真是便宜了他。”
被陸壓捆在地上元風和元列都傻了,他們又是吃驚,又是疑惑。吃驚的是,沒想到陸壓的法力如此高強,徒手兩個照面兒就掰下了法王的一隻手掌。就這樣還說便宜了法王。這破老道到底是誰呀?怎麼這麼高的法力?令他們疑惑的是,元骨竟然還能呼喚法王。而且法王爲了救元骨,竟然不顧自己的傷勢。這很讓他們費解。
劉清雲撓了撓下巴:“老哥哥,這是什麼法術啊?我以前還真沒見過,剛纔冷不丁一瞧,還嚇了我一跳。”
陸壓深吸一口氣:“嗯----,這是一種陣法,可以使兩地的空間摺疊。知道這種陣法的人少之又少,真沒想到在這裡會遇到這種陣法。不過今天也不是沒收穫,至少我知道了一件事。”
劉清雲好奇的看着陸壓,想聽聽他都知道些什麼了?陸壓一看劉清雲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他一笑:“頭一點,我已經知道,剛纔這法王是修魔者了。他施展的法術裡有很重的魔氣。第二點,他是一個凡人修煉了魔功,兄弟你剛纔應該已經注意了,他的手掌除了指甲與人的不同以外,其他的並沒有什麼不一樣?這說明他不是魔族。”
劉清雲這才明白陸壓說的收穫是什麼?他又看了看地上的元風和元列:“老哥哥,那這二人,你打算怎麼處置?”路壓看了看,從破袖子裡拿出了一個小瓷瓶。他把瓶嘴打開,對準這二人一拍瓶子底兒,這兩人就被他收了起來。
陸壓把小瓷瓶蓋上,拍了拍:“讓他們在這裡呆幾天吧?回頭我把他們給淨壇,有淨壇上交天庭,讓他們去操心得了。我也不想再管這些事了,等把兄弟你的事解決了,我還得回去準備給扶桑樹渡劫呢?哪有心思管這些閒事啊!好了兄弟,這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我們走吧!”
劉清雲點了點頭,二人就出了密室,到了外邊,外邊的人一點兒都不知道密室裡鬧翻了天兒,陸壓仔細看了看這些人,他發現還有幾個隱有邪氣的僧人。陸壓搖了搖頭,這些人殺也不是,放任不管也不是,兩人看着這些人都各自回房之後,暗中使了個手段,把這些人的法力都費了,又給他們地記憶都摸除了,這纔出離了長安。駕起雲光,趕去和淨天等人匯合。
一路上兩人一邊趕路,劉清雲一邊問陸壓:“老哥哥,你不覺得奇怪嗎?那法王爲什麼都已經受了傷,還要勉強的把元骨救走呢?難道那元骨有什麼特殊的嗎?哦--,還有你說的那個可以讓空間摺疊的法陣。元骨至於讓他下這麼大的本錢?”
陸壓一聲苦笑:“兄弟,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他爲什麼這麼做?我也不知道。這隻能問那法王本人了。我之所以沒對這件事做推敲,是因爲我已經想好了,我不想再追查這事了,這事交給天庭就可以了。兄弟你也別浪費這腦筋了,你自己的事也不少?這事就撂一邊兒吧!他早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陸壓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說的,他不希望劉清雲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了。
劉清雲一笑,自己這愛管閒事的老毛病是該改一改了。前者剛跟陸壓說不管魔族這邊發生的事了,這不知不覺又好奇了。他嘆了口氣就不再說話了,兩人一路虹光,向淨天他們的方向趕去。
等他們趕到淨天他們棲身的山洞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九點多鐘了。劉清雲和陸壓落下虹光,他們剛一下來,就從不遠的地方跑過來一位。這位是連竄帶蹦:“哎呀--,系叔(師叔)你回來呀(啦)。銀(人)請回來也(了)嗎?”
劉清雲一看,跑過來的正是義心。可能是剛生完火,小臉兒薰得黢黑,左眼還直流眼淚呢?可就算這樣也掩飾不住他臉上的喜悅。劉清雲伸手幫他擦了擦臉上的煙漬:“你這是在幹什麼呀?在做煙燻肉嗎?人我已經請來了,啂---,就是這位。快跪下叫師伯。”義心看着一邊站着的陸壓,整個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