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熊霸天的攻擊就下來了,淨天和淨玄二人以是無計可施。他們要是有準備的話,憑他們的本事,還是可以化解這招法術的。可是時不待人,兩人都騰不出手來,這可要了命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天元回過神來了。祖師爺的寶劍被毀了,天元眼睛都紅了。他一口咬破舌尖,嘴裡默唸真言。雙手快速地打出法訣,冷不丁一拍自己的頭頂和兩肩。他喊了聲:“精、氣、神、擊---。”把嘴對準了熊霸天就噴了一口。
熊霸天正掐法訣對付淨天他們呢?他一看突然有一團綠光向自己撲來,把熊霸天嚇了一跳。他趕緊揮手一道土黃色的光芒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嗨嗨--,哪想到?他算是白費心了。這道綠光打到他的護盾上,就聽轟的一聲,黃色護盾當時就碎了。
熊霸天吃驚不小,沒想到這團綠芒這麼厲害。他也顧不得在對淨天和淨玄下毒手了,他趕緊一個就地十八滾,骨碌碌----,滾出去有三丈多遠,躲過了這團綠光。這塊地面熊霸天不控制了,失去了法力的灌輸,淨天和淨玄一下就穿透了。他們的危機就這樣解除了。他們是躲開了,熊霸天可危險了。
天元看他躲過了,心說:孽障,哪那麼便宜呀?我要是讓你跑了,我這麼大的消耗不白費了嗎?原來天元這招,是一招滅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他用出了本命元光,也就是三昧真火。這三昧真火可是修道之人的根基,一般時候是不會動用的,現在天元可真是拼命了。他雙手掐訣指揮三昧真火繼續向熊霸天撲去。
一邊的蕭斌可嚇壞了,這三昧真火要是打到熊霸天的身上,熊霸天不死也得重傷。他現在也不能看着不管,蕭斌也玩兒了命了。他叫法力,雙手法訣變幻,張嘴打出了自己的內丹,這內丹四周裹着一層層的黑色妖氣,直撲三昧真火。
三昧真火和內丹撞到一處,這動靜可不小。紅雲翻滾,綠芒四射,妖氣騰騰。周圍的樹木倒了一片,九和宮的廟門整個都沒了,院牆塌了一半兒,小廟是千瘡百孔。在場的全被震趴在了地上,這纔沒怎麼受到牽連。
等一切平息之後,淨天和淨玄趕緊爬起來跑到了天元的身邊,他四個徒弟也不和李玫打了,全跑到了天元的身邊。義明和義心也跟了過來。再看天元,那臉都是青的,嘴脣都紫了。兩眼無神,一副氣若游絲的樣子,嘴角流出一絲絲黑紫色的鮮血。淨天和淨玄趕緊往他的身體了打了一道法力,護住他的心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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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的天元,可以說是一隻腳已經進了鬼門關了。他的三昧真火被蕭斌的內丹硬生生擊散了,這給他造成的衝擊太大了。要是不趕緊爲他續上精氣神三昧元光,那他就沒救了。天元的四個徒弟在一邊看得直抹眼淚。
反觀蕭斌,蕭斌也不好受。可不管怎麼說?蕭斌的道行在那擺着呢?修煉了一千多年?可不是白修煉的。他用內丹擊散天元的三昧真火,他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但還不至於喪命。現在熊霸天正扶着他坐下,爲他輸入了一道法力,助他穩定傷勢。李玫在邊上一邊護法一邊喘氣。
就在雙方療傷的時候,劉清雲和敖禮他們來了。劉清雲比敖禮快一步,他腳下虹光閃爍,就到了天元的近前,他二話沒說,先提精氣神三寶,一巴掌拍在了天元的頭頂,先爲他續上三光保住這條命。隨後拿出猴酒給他灌了些,劉清雲這才鬆了口氣。
劉清雲是鬆了口氣,可旁邊的三妖一看是劉清雲。他們是大吃一驚,整個都愣在原地了。就這一愣神兒的工夫,劉清雲已經給天元喝下了猴酒。
劉清雲輕輕的轉過身,往三妖走了幾步:“嗯----,今天您們六連山的餘孽算是聚齊了。看來今天你們是惡貫滿盈,該做最後了結的時候了。”劉清雲說着一拍百寶囊,從裡面就拿出了辟邪尺。
熊霸天趕緊站起身,護住了身後的李玫和蕭斌,他把天犁杖一橫:“劉清雲,難道你真想對我們趕盡殺絕不成?”他身後的蕭斌,捂着胸口也站了起來,眼睛眯着注視着劉清雲的一舉一動。
劉清雲一陣輕笑:“呵呵---,熊霸天,你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嗎?趕盡殺絕?那我問你,天元道長傷成這樣,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你們抓着不放,趕盡殺絕嗎?請虧我到了這裡,要是我不來,焉有他們的命在?”
熊霸天一時語塞,連張了幾次嘴都說不出話來。李玫在後邊一聲冷笑:“哼哼---,大哥,現在說這些已經沒用了。我們跟這姓劉的拼了。”李玫在熊霸天身後,也沒和熊霸天商量商量,就使出了激烈的手段,她雙手結印,把嘴一張打出了內丹,直撲劉清雲。
這李玫現在是真拼了命了,把內丹都使出來了。這內丹閃着一層黑光,帶着一股濃濃的妖氣,打向劉清雲的前心。
劉清雲微微一笑,他從到了這裡就已經看出李玫的傷勢還沒痊癒,臉色蒼白,氣息不穩。就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別說祭出內丹,就是把自己整個兒扔過來也白給。
劉清雲看內丹向自己飛來了,他左手一掐法訣,右手的劈邪尺就出去了,這劈邪尺尺頭冒出三尺長的尺芒,帶着道道浩然正氣,實實惠惠拍在了內丹上。一時間是妖氣滾滾,紅光四射。緊跟着傳來砰地一聲,劈邪尺的尺芒正好劈在內丹上,把李玫的內丹劈成了兩半兒。
李玫的內丹一碎,一股黑色的勁風直撲東面的三妖。熊霸天一看不好,趕緊加了一道守護法訣。就算這樣他也滑出去有三丈多遠,蕭斌緊在他身後,熊霸天往後退,他也跟着往後挪。
他們是沒事,李玫倒了黴了。李玫爲了打出內丹,身子已經從熊霸天的身後閃了出來。她的內丹一碎,李玫慘叫了一聲,就化成了原形。只見一隻黑色的大狸貓趴在地上,這隻大狸貓都快趕上牛犢子了,渾身的毛髮油光鋥亮。可這時的大狸貓顯得十分的有氣無力。
劉清雲的劈邪尺劈碎了李玫的內丹之後,去勢不減。三丈長的劈邪尺一下打到了大狸貓的腦袋上,啪----,這一下打了個萬多桃花開。大狸貓蹬了蹬腿兒,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熊霸天看的真真兒的。他一跺腳:“唉呀---,妹子--。我--。”他還要說什麼?身邊的蕭斌,一拽他的胳膊:“大哥--,形勢不利,我們快走。”蕭斌說着拽住熊霸天的胳膊,腳下一股妖風就要逃命。
他們剛飛起沒四丈高,就聽頭頂有人說話:“狗崽子,你這是上哪去呀?你給我下去吧!”原來說話的正是敖禮。敖禮比劉清雲晚來一步,不過他並沒有往跟前湊,他一直在熊霸天他們身後看着,爲了就是預防他們逃走。他一看蕭斌帶着熊霸天過來了,他摘下頭上的一顆明珠就打了下來。
蕭斌帶着熊霸天想要逃走,忽然聽頭上有人喊了一嗓子,他忍不住一擡頭。這一看嚇了一跳,就見光華閃爍,一個碗口大小圓滾滾的東西下來了。嚇得他趕緊使了個縮頸藏頭。
敖禮這一下,蕭斌躲開了,可他身後拽的熊霸天想躲就來不及了。這珠子正揍到面門上,啪---。疼的熊霸天嗷一嗓子,一個跟頭,從天上就摔下來了。索性不高,熊霸天皮糙肉厚,這一下沒怎麼樣?
摔是沒摔怎麼樣?可敖禮那一珠子揍得他可不輕,把鼻樑骨給打折了。疼的熊霸天捂着鼻子原地直轉圈兒,嘴裡悶哼不已:“哎呀---,疼死我了--。哎呀呀---。疼啊—”
蕭斌一看熊霸天掉下去了,上面有截兵跑不了了,他也落了下來。他來到熊霸天的近前:“大哥,大哥--,你傷的怎麼樣?快來我看看。”熊霸天把手鬆開,蕭斌一看,熊霸天現在是涕淚橫流,還夾雜着鮮血。鼻樑骨整個陷進去了,這五官現在就是一抹平啊!蕭斌看了看搖了搖頭,現在這傷自己根本沒辦法,也沒時間弄。
敖禮把熊霸天和蕭斌截下來以後,他笑呵呵的從空中下來:“哈哈哈---,狗崽子,怎麼樣?這禮物不錯吧?唉!我送禮向來都是送重禮的。呵呵---。”敖禮一邊說着,一邊衝劉清雲擠擠眼兒。
劉清雲微笑着搖了搖頭,他來到熊霸天和蕭斌的近前:“熊霸天、蕭斌。你們沒想到會有今天吧?你們還要做最後的掙扎嗎?”熊霸天和蕭斌一句話也不說,全都對劉清雲怒目而視。
這時候敖禮過來了,他一拉劉清雲輕輕的聲音:“兄弟,你怎麼真想把他們滅了?唉!他們雖說罪有應得,可他們修煉到這一步也不容易。你看這已經都死一個了,是不是---啊!”
劉清雲真沒想到,敖禮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他看了看敖禮:“大哥的意思是饒了這兩個孽畜?你可知道,當初他們爲了逼我就範,是怎樣的殘殺凡人嗎?”
敖禮看了看二妖,他想了想:“兄弟,聖人有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雖說他們是妖怪,可誰沒做錯過事呢?只要他們從今以後改過向善,多做善事,不就行了。再說,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對你還能夠成什麼威脅嗎?你就當做做善事,把他們饒了,以後他們洗心革面,廣極善緣,這不也是你的功德嗎?”
劉清雲手託着下巴想了想:嗯---,敖禮說的話,不能說沒有道理。佛家還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這兩個妖怪,總體來說不算首惡。真正地首惡是李玫和常玉蓮。現在李玫和常玉蓮已經死了。只要他們像敖禮說的改過向善,自己饒了他們也不是不可。
還有就是劉清雲自從一人王印砸死武雲非之後,心裡一直有一個疙瘩,在六連山的衆妖中,他最不想殺死的就是武雲非。可偏偏武雲非自己跑到人王印底下去了。那麼這次就看在死去的武雲非的面子上繞了這二妖吧。
劉清雲想罷點了點頭,把臉轉向熊霸天和蕭斌:“熊霸天、蕭斌。今天我大哥爲你們求情,我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就饒了你們這一回。不過你們也別高興的太早,我饒了你們之後,你們立刻返回六連山。以後你們沒事就多幫幫六連山附近的百姓,要多做善事,廣積陰德。以後我會到六連山去查看,要是我發現你們還是和以前一樣胡作非爲。那時候我會新帳老賬一起算。你們聽明白了嗎?”劉清雲說完,正顏厲色的看着他們。
二妖聽完,整個都傻到原地了。說什麼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死中得活。劉清雲竟然會放了他們。熊霸天捂着鼻子:“牛青雲(劉清雲),你說的是掙(真)的嗎?你真放我們周(走)。”熊霸天怎麼這味?鼻子塌了,這聲音能好聽嗎?劉清雲一甩袖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還會誆你們不成。”
熊霸天和蕭斌互看一眼,蕭斌衝劉清雲和敖禮一抱拳:“二位,你們的活命之恩,我和大哥不會忘記的,將來我們定當報答。告辭了。”二妖說着架起妖風就要走,他們剛飛起來,劉清雲一招手:“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