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師徒進入走獸一族的領地,等進來一看,劉清雲他們都呆住了,這妖族的領地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眼前的一幕和想象的妖族完全不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爲到了哪個仙家聖地呢?
就在劉清雲他們打量這妖族領地的時候,他們頭頂上漂浮的山峰上射下了幾道遁光,光華一閃,顯出幾位彪形大漢,其中一位大漢把手中的三股託天叉一搖,就來到了劉清雲等人的近前。
虎靜波一看,來的這人他認識,和他是從小長大的一位好兄弟,名叫星風,這星風的真身是一隻暴力龍猿,同樣天資卓越,是走獸一族的一位嬌楚。看到虎靜波之後,星風疾步上前,一把把虎靜波抱了個滿懷。
虎靜波那麼壯碩的身子,被對方這麼一抱,虎靜波身上的骨頭被對方抱得嘎巴嘎巴直響,虎靜波好懸一口氣沒上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對方的懷抱中掙扎出來。他掙脫星風之後,就趕緊告訴星風,有貴客來訪,請長老和族長前來迎接貴客。
虎靜波這話出口,頭一個心中微嘆的就是劉清雲,這虎靜波說話道頭不道尾的,你只說是貴客,這貴客是誰呀?你倒是說清楚哇!不然人家怎麼回話呀?劉清雲想着的時候,舒萬寶上前了,舒萬寶說話就圓滑多了,幾句話就交代清楚了。
星風聽聞是劉清雲來了,當時呆了一下,隨後就趕緊給劉清雲施禮告罪。星風雖說沒有見過劉清雲,但劉清雲的名字他是聽過的,玉帝下旨,劉清雲暫時統領走獸一族,他又怎麼沒有聽過呢?
劉清雲一伸手,把星風扶起來:“星風是吧?快快請起,不必如此多禮。”
星風此時站起身來,這纔打量劉清雲,這一看,星風微微一呆,眼前這名男子,從表面看也就二十左右歲,長得英俊非常,這麼說吧!就算是他妖族,有幻化的十分英俊的同族,也趕不上劉清雲來的英姿颯爽。
星風看着劉清雲不由得出神了,心中之直說:哦----,他就是劉清雲,這劉清雲怎麼張這幅樣子呀?在族中聽他的名氣可大了,我還以爲劉清雲有多彪悍呢?今日看來,這劉清雲就是一個小白臉兒啊!看他的個頭兒,嗯,在人族墩兒裡,也算是大個子了,可就這個頭兒,比自己差了能有三頭,身子骨就更別說了,這小身板兒能架得住自己一巴掌嗎?他怎麼就那麼大的名氣呀?怎麼就統領他走獸一族呢?他有這本事嗎?
星風本來想要立刻轉身回稟的,可他看清劉清雲之後,有了心中的想法,星風眼珠一轉,未曾說話,先是露出一個笑容:“哎呀!劉御史,真是失禮了,適才有點兒莽撞,你這樣的大人物來,我哪能就這麼去回稟呢?您等一下,我先爲您安排一下,您少待!。”
星風說着,一回身就回到幾位兄弟面前,在他們耳邊嘀咕幾句,那幾人臉上有點兒爲難的樣子,可星風一瞪眼,他們無奈的點點頭,看了劉清雲等人一眼之後,化成一道光華射向了頭上的漂浮山峰。
劉清雲和衆門人不明白怎麼回事?心裡還想呢?這什麼毛病?剛纔還又是行禮又是客氣的,怎麼發了一下呆之後?這氣氛就顯得這麼詭異了呢?此時不只是劉清雲,就連虎靜波也不明白這位星風師兄是怎麼回事?
虎靜波上前一步:“師兄,你這是在做什麼呀?我師尊來了,你不去稟報,這是在變什麼戲法兒呀?”
星風笑了一下:“師弟,這你就別管了,我自有我的道理。貴恩師可是大人物,我若是就這麼回稟,豈不是失了待客之禮,你等一下,他們馬上就回來。”
星風這話說着,頭上一陣狂風倒泄而下,只見十幾名大漢,擡着一個紫晶桌案飛了下來,這十幾名大漢身上肌肉糾結,胸脯子上的肉墳起老高,看他們的樣子,十幾人擡着這張桌案也是相當的吃力。
這十幾位腳落塵埃,慢慢的把這張桌案放下,雖然已經放慢了速度,可劉清雲他們依然感覺這張桌案還是微微一沉,桌腿兒陷進花崗岩地面能有一寸,在桌案下沉的時候,星風一跺腳,地面光華一閃,桌案在瞬間就不再下沉了。
這一微小的變化,劉清雲看在眼中,眼皮微微一垂,他感覺這裡面有事情。而這時候星風則是走到了桌案前,只見桌案上擺放有一隻茶壺,和七個玉石茶碗。星風一伸手,把七隻茶杯擺在了劉清雲他們的方向,一人一隻不多不少。
星風這時候把手一伸:“劉御史大人,您是貴客,貴客臨門,我族榮幸之至。您能來真使我族蓬蓽生輝呀!像您這樣的貴客,若是讓您在這裡枯等,這也太失禮了,這樣吧!這是我族的靈茶,名字叫雪頂雲露茶,雖比不得上界的極品仙茶,但也別有一番滋味,您一邊喝茶,一邊等我回稟,您看如何?”星風這話說着,向後退了兩步,兩手一背,就那麼看着劉清雲,一點兒給劉清雲回稟的意思都沒有。
劉清雲聽了就是一皺眉,對方話說的好聽,說什麼一邊喝茶一邊等他回稟?先不說他站在原地不動,沒有回稟的意思,單隻一點,誰見過作爲主人的不給客人斟茶的,只是把茶碗放到眼前就不管了。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虎靜波卻是一聲驚呼:“這,這,這是乾坤一宇壺,師兄,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得虎靜波的話語,劉清雲微微轉頭:“靜波,你適才說什麼?什麼乾坤一宇壺?”劉清雲不解的問虎靜波。
虎靜波小聲地爲劉清雲解答:“師尊,您不知道,就您眼前的這茶壺,可不是一般的茶壺,此茶壺名叫乾坤一宇壺,表面看沒有什麼特別的?就好似一個普通的茶壺,可裡面卻是奧妙萬千,篆刻有各種符文,這壺若是放開量?就算是洞庭湖也能裝進去。”
劉清雲聽了微微點頭,看着擺放在自己面前的茶碗,他心裡也明白了怎麼回事了?看來對方這是在爲難自己呀!把茶碗放到自己眼前並不斟茶,這意思還用說嗎?這是要自己來倒哇!適才虎靜波也說了,這茶壺能把一座洞庭湖裝進去,甭問,這茶壺中裝了不知多少水?只看剛纔十幾名妖族大漢擡着桌案下來就知道了,只怕這茶壺分量不輕啊?這樣想來,對方要自己倒茶的用意,也就不言而喻了。還用問嗎?這是在測試自己的道行,說得好聽點兒叫測試,說得不好聽點兒,就是自己被對方小看了,用這一壺茶測試自己的道行,若是能把茶壺拿起來自己斟茶,也就過關了,若是拿不起來?看來自己也可以扭身走人了,甭再求見什麼妖族長老和族長了。
劉清雲看了看對面依舊看着自己的星風,他了然的一笑,也沒有說什麼?一步上前來到桌案的面前,他先是對着星風拱手一禮:“即是如此,那劉某就不恭了,多謝道友的款待。”
劉清雲說着,伸手就把茶壺的把兒抓住了,先是運轉法力微微一提,這一提,劉清雲用了一成的力道,這一成力道,茶壺也不過是微微一歪,並沒有提起來。劉清雲心中暗暗點頭:果然有門道,這茶壺雖說從表面看不出什麼特別的?真有分量啊!雖說自己只用出了一成的力道,可這一成力道,足以把數千斤的巨石拋飛出去,可卻是沒有拎起這一隻小小的茶壺。
劉清雲第一次沒有拎起來,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他第二次運轉法力,提起了四成力道,星風眼見着茶壺被劉清雲緩緩地拎了起來,劉清雲不慌不忙的拎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茶水到了八分滿,劉清雲又慢慢的把茶壺放下,伸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這茶還真不錯,雖然趕不上桑金茶,但也是少有的靈茶。
劉清雲喝了口茶之後,把茶杯放下,隨後再次拎起了茶壺,他不慌不忙的在另一隻茶碗裡到了八分滿的茶水。在劉清雲給茶杯倒茶水的時候,若是明眼人仔細看的話?他就會發現,隨着劉清雲向茶碗裡面倒茶,這茶杯的外壁,慢慢的呈現出了一層淡淡的玄黃色。
劉清雲倒完這杯茶,伸手把茶杯端了起來,繞過紫晶桌案,來到星風近前:“呵呵呵,道友,常言有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這也叫借花獻佛吧!不管怎麼說?道友盛情款待,我也不能失了禮數,我這廂以茶代酒,敬你一杯。”劉清雲說着,茶杯已經送到了星風的眼前。
看着劉清雲送到面前的茶杯,星風呆住了,他本身是想要測試一下劉清雲有多大能耐?憑什麼可以統領他走獸一族?不就是一個小白臉兒嗎?能有什麼能耐?可他不成想,劉清雲沒費什麼力氣?就把乾坤一宇壺給拎了起來,要知道,那茶壺裡面承裝的水,可是要十幾位他妖族才能端起來,而劉清雲一隻手就拎了起來,說實話,真把他個驚着了。可就在這時候,劉清雲已經走到了他的眼前,向他敬茶,這使得星風呆了一呆。
星風雖說呆了一下,可他還是下意識的伸手接過了茶杯,星風雙手接過茶杯,當時還沒覺得什麼?因爲劉清雲還手端着茶杯呢?可等劉清雲手鬆開茶杯之後,星風臉色當時就變了,臉色脹紅了起來,頭上青筋都蹦了起來。看他兩眼圓瞪,眼底都泛起了血絲,胳膊上的青筋好似蚯蚓般扭曲,兩條腿微微一曲,這身子立刻就挫下去有三尺。
這時候的星風一聲悶哼啊!手裡這哪裡是一隻杯茶呀!這是一座大山吶!手中的這杯茶沉重異常,就算他有無邊神力,這時候也是有些吃不消了,看他雙腿微曲,腳下扎馬步,兩條胳膊下垂,還不忘託着手中的茶杯。可不管他怎麼堅持?他顫抖的雙腿和兩臂,已經暴漏了他的力不從心了。
這星風性子十分的倔強,這時候他若是撒手的話?頂多也就摔碎一隻茶杯罷了,可這時候,這星風是愣充能耐更,心裡還想呢?自己測試劉清雲,他劉清雲能做到,我難道還能被對方給難住嗎?咬着牙也得挺住。
這就叫做不自量力,你自己有幾斤幾兩還不知道嗎?這能挺住嗎?眼見着星風腳下地面開始往下陷,他的臉色也是越來越是潮紅,虎靜波深知星風的性子,這一看就着急了,時間長了,星風非得受傷不可,他趕緊上前:“師尊,師尊息怒,星風師兄秉性不壞,還請您饒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