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瑞芯得知劉清雲被豬八戒拉着下棋飽受精神折磨,蘭瑞芯於心不忍吶!就趕了過去把劉清雲救出了苦海。劉清雲被蘭瑞芯救出來之後,躲在大殿裡有五天時間,這五天時間連門兒都沒敢出,怎麼了?因爲這些天豬八戒正在抓棋手,真要被豬八戒抓住,劉清雲不敢回想啊!那是什麼樣的折磨呀?
可有時候事情來了,不是想躲就能躲的。劉清雲不出門兒,豬八戒找上門兒來,沒辦法,現在墨家地的衆人避他好似蛇蠍,一個個兒跑的不見蹤影,豬八戒只能找劉清雲了。
聽見豬八戒的聲音,劉清雲只感覺後脊樑一股子涼氣往上竄,可被人家找上了大門兒,自己還怎麼躲呀?只能是硬着頭皮開門了。開門之後,果不其然,豬八戒正是來找他下棋的,這傢伙還大言不慚的說什麼?別人都是臭棋簍子,他是特意來找劉清雲這個高手來下棋的,劉清雲聽了哭的心都有了,可又沒有別的理由反駁。也就在這個時候,事情來了轉機,義心從外面進來了,說是陸壓來訪。
聽說陸壓來了,劉清雲心裡開了兩扇門吶!這可真是實實在在的大救星啊!只見劉清雲臉上的表情立馬是陰鬱盡去,臉上都笑出花來了:“老哥哥,聽見了吧!陸壓老哥哥到了,快些隨我到外面迎接。”
豬八戒撓了撓腦袋:“這老烏鴉今天怎麼來的這麼巧哇?也罷!來的正好兒哇!我這邊兒正愁找不到棋手兒,今天就與這老烏鴉較量一番,大戰他幾盤?”
劉清雲只感覺自己的額角一滴冷汗滑下,心中默默的爲陸壓禱告,常言說得好,寧死道友不死貧道,老哥哥,你可別怪兄弟我不夠意思,我是真的怕了,只能把這燙手山芋給你了,希望你自求多福。
劉清雲心裡這麼想着,滿臉的堆笑:“老哥哥說的是,陸壓老哥哥道行極深,修煉歲月更是長遠,又見多識廣,他的棋藝絕對差不了,你找他做棋手那是再合適不過了。來來來,我們還是快些去接他吧!”
劉清雲這麼說這,當先就離開了大殿,豬八戒同樣也是滿臉的欣喜,緊忙跟了出去。等劉清雲和豬八戒趕到石蘭金闕牌樓的時候,刁浩靈正領着陸壓往裡面來。原來義心和刁浩靈這兩天爲了躲避豬八戒,連自己的大殿都不敢呆,心裡邊兒又惦記着赤腳大仙求法旨的事情,所以這幾天處理了墨家地的日常事宜之後,兩人就在護山陣法外候着。因此陸壓到來,兩人是最早知道的。義心進去與劉清雲送信兒,刁浩靈不慌不忙的領着陸壓往裡走,所以劉清雲他們纔在牌樓前相遇。
劉清雲看到陸壓到來,趕忙近身上前給老哥哥見禮,陸壓也是笑呵呵把劉清雲扶起來。而這時候豬八戒卻是大肚子一拱過來了:“老烏鴉,今兒是什麼風啊?怎麼把你也吹來了?該不會是有人把你的鳥兒窩給捅了吧?”
這兩人到一起就拌嘴,陸壓翻着眼皮看了他一眼:“啊呸---,今早看墨家地方向紫氣東來,我還以爲有什麼好事臨門了呢?現在看來是我看差了,不是紫氣東來,是晦氣遮頂啊!看看你這模樣,這些天又來這裡蹭吃蹭喝來了,你是不是把墨家地,我兄弟的道場快吃垮了,否則怎會有這樣的氣象?”
豬八戒眼睛一翻:“什麼晦氣遮頂?要說晦氣,這世上有比你更加晦氣的嗎?人們都知道,烏鴉登門不祥,要說晦氣,也是你帶來的。”陸壓也不服氣,兩人還沒進入石蘭金闕,他們就在這牌樓前拌起了嘴,你一言我一語,好似旁邊就他們兩個人一般,把劉清雲他們都擠到了一邊,看他們吐沫星子橫飛的樣子,若是沒人阻止,一天一宿都不會停下來。
劉清雲看他們沒完沒了了,趕緊上前一步:“兩位老哥哥,你們真是一對歡喜冤家呀!怎麼見面兒就停不下來了呢?快都別說了,咱們還是到裡面敘話的好,在這裡是個什麼事啊?”
陸壓和豬八戒被劉清雲插了這麼一嘴,兩人真是默契,當時就不再言語了,陸壓哼了一聲:“今兒看在我兄弟的面子上,我就饒過你這夯貨了,否者的話?哼---。”
豬八戒一瞪眼:“我可告訴你,這也就是我兄弟,若是換個人?今天,哼哼,還不知道誰放過誰呢?走,若是不服?咱們到裡面再說。”豬八戒這話說完,兩人肩並肩,齊頭並進一起走進了石蘭金闕,看樣子好似到了自己家一樣,劉清雲他們反倒落在了後邊。
看着兩人一起走進石蘭金闕,劉清雲在後邊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一對活寶,碰到一起就會熱鬧起來,他這也是見怪不怪了,就在後邊跟着兩人進了石蘭金闕。
到了招待客人的第四層大殿,劉清雲趕緊吩咐花草精靈上茶,上果點。茶罷擱盞,劉清雲不等豬八戒和陸壓說話,他先開口了。劉清雲不能不這麼做,這兩人若是先開口,一準兒的就拌嘴,所以劉清雲先開口了:“老哥哥,最近的您事務繁忙,今天怎麼有閒暇到我這裡來呀?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陸壓把茶杯放下:“兄弟,不瞞你說,最近的事情也算是有了頭緒了,不似開始的時候那樣繁忙了,今早的時候哇!我在山門外觀看,發現你這個方向有一道紫氣升騰,似有大喜之事即將來臨,所以我心血來潮纔敢過來一看。”
陸壓這話說到這裡並沒有停下,微微扭頭看向一旁的豬八戒:“可是我過來一看,好像是我弄錯了,並不是什麼紫氣升騰?是被這傢伙攪鬧的烏煙瘴氣顯示的異象。”
陸壓這話也不過拿豬八戒打岔,故意的拿他開玩笑,可劉清雲等人一聽,卻是心中不住的點頭,暗中讚歎陸壓說的不錯,這幾天墨家地衆人被豬八戒抓棋手抓的四處亂藏,可不是雞飛狗跳嗎?
豬八戒可就不這麼認爲了:“老烏鴉!你這嘴還真是烏鴉嘴呢?什麼烏煙瘴氣?我怎麼攪鬧的這裡烏煙瘴氣了?這些天我也不過是找人下下棋罷了。這烏煙瘴氣是不是你帶來的?你們烏鴉可是專門給人帶來晦氣。”
陸壓聽了當時一怔:“什麼?下棋?嗬----,你還下棋?貧道和你認識這麼多年?我還真不知道,堂堂的天蓬元帥,淨壇使者也玩兒起了高雅?就你還下棋?你玩兒的不會是耍大旗吧?”
豬八戒小眼睛一瞪:“什麼耍大旗?前些天與我兄弟下棋,我這棋藝可是大漲,就你這樣的,我讓你兩顆子兒,也能殺的你丟盔卸甲,不信咱們來兩盤兒。”豬八戒說着擼胳膊挽袖子,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樣子。
陸壓不信邪,看着豬八戒把手裡的破浮塵一甩:“哎呦----,說你胖還就喘上了。讓我兩個子兒,還把我殺的丟盔卸甲?不是我小瞧你,就你這兩下子,我即便是用腳與你下棋,也能要你滿盤皆輸。”
豬八戒聽陸壓小瞧自己,他一蹦多高:“老烏鴉,你少與我小瞧人,用腳與我下,我還嫌你腳臭呢?有本事別鬥嘴,咱們殺幾盤兒,今天我也讓你知道知道我淨壇使者菩薩棋藝的精湛。”
聽見豬八戒的話,劉清雲衆人腦門兒直冒汗,這還真敢說呢?就他那棋藝還與人邀戰呢?陸壓真要是應了戰?那纔是上了大當了。不用多了,一盤棋就足夠了,保準陸壓印象深刻。
萬事有時候就是向反的方面兒發展,衆人以爲陸壓不會應戰,可陸壓偏偏還就應戰了,陸壓衝着豬八戒一笑:“是嗎?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今天我還就領教領教你淨壇使者菩薩有多麼高超的棋藝?”
陸壓這話說完了還不算,扭過頭看向劉清雲:“兄弟呀!今天爲了要這傢伙輸得心服口服,你也在一邊兒看着,也好給我們做一個見證,爲我倆做個裁判。”聽得陸壓的話,劉清雲臉色當時就變了。
而這時候豬八戒也是點點頭:“老烏鴉說的不錯,兄弟,你給我倆做個見證,我今天定要這老烏鴉輸的沒有一點怨言,看他還敢小瞧我。”兩人都是出言請劉清雲做裁判,這要劉清雲怎麼回絕呢?沒辦法,嘴角抽了抽,儘量擠出一個笑容點了點頭。本來劉清雲聽陸壓應戰,這心裡還十分的同情他呢?可這時候卻是忍不住爲自己感到悲哀,自己這可真是受了無妄之災呀!
看到劉清雲接受了陸壓和豬八戒的邀請,在場的衆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向着劉清雲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至於陸壓?那是自己找上的,這可就怪不得別人了。衆人這時候趕緊紛紛提出了告辭,各自找理由相繼離去。開玩笑,陸壓和豬八戒萬一再找見證人的話?他們豈不是也被牽扯進去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呀?正因爲他們有這層顧忌,衆人紛紛逃離了大殿。
眼看衆人一個個兒找各自的理由紛紛離去,劉清雲滿眼的羨慕哇!這些人見機的真快呀!可自己卻是隻能蹲在這裡了,誰都能走,唯獨自己不能走。
待得衆人各自找理由紛紛離去,陸壓一看,這倒清淨了,扭回頭看向豬八戒:“行了,這倒顯得清淨了,現在就剩下咱們三人了,你說吧!咱們是在這裡下棋呀!還是找一個肅靜的所在呀?
豬八戒眼珠兒轉了轉:“這樣吧!咱們還是到前幾日我和兄弟下棋的所在吧!那裡比較肅靜,而且環境也很清雅,咱們就到那裡了。”說着豬八戒領先出離了大殿,陸壓在後邊緊跟着,只有劉清雲磨磨蹭蹭的挪了出去。
這麼說吧!即便劉清雲再不願意,速度再慢,還是到了地方,豬八戒和陸壓倒是痛快,他兩人分別坐在棋盤左右,劉清雲在一邊也坐下來,兩人抓了棋子之後,灑下棋子分出先後手兒,由豬八戒先手下子兒,兩人你來我往還就布起局來。
劉清雲這時候就在一邊兒看着,時間不大,兩人已經下了二十幾手兒,看着兩人的棋局,劉清雲的臉色明顯開始變化,這時候的他嘴角微微抽搐,感覺身上傳來一股無力的感覺,心中直喊:天哪!誰來救救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