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調解矛盾的A大學生會新生, 覺得這個主意極好。
貝塔大學身後有軍方背景,他們並不想破壞和貝大的友誼。
A大學生會跟參賽選手,商量了一下, 就分配好了各自訓練的時間。
冰激靈和景深獲得了單號的早晨練習時間、雙號的傍晚練習時間。
軍訓留給新生的午休時間很短, 就沒有分配。
相對的, A大的選手們的訓練時間排在單號傍晚、雙號早晨。
恰逢今天是雙號。
雙號傍晚的賽道, 是屬於貝大的。
冰激靈和景深軍訓完, 來到五千米蜘蛛網賽道。
他們身後跟了6個Alpha室友。
室友們很有毅力,昨天晚上說要跟班長一起訓練,就真的來了。
其中兩個十分瘦弱的Alpha, 手裡還捧着兩三盒飯。
他們說要效仿冰激靈的食量,結果一餐吃不完, 打包了出來。
但是他們很有毅力, 說吃上兩個小時, 也要吃完。
那兩個瘦弱的A,也想像冰激靈一樣, 開學一週就胖幾斤。
冰激靈怕必勝路線,被人偷窺了去。
賽場邊,兩個瘦弱的室友,正捧着盒飯吃灰。
冰激靈朝室友走過去說:“兄弟,幫我個忙。”
“別在這裡吃灰了, 你們去林子裡吃吧。”
冰激靈指着遠處的蕉林說:“你們在林子裡吃。要是看見有人偷窺我們訓練, 就來告訴我。”
那兩個Alpha室友, 坐在掉落的芭蕉葉上, 一邊乘涼吃飯, 一邊看班長和副班訓練。
沒隔多久,那個銳少不要臉地到蕉林偷窺了。
吃着飯的室友, 馬上給冰激靈發消息:“冰哥,你神算!那個銳少,拿望遠鏡在偷窺你們。”
冰激靈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他看了看室友發的消息,擡頭望了望。
一望無際的沙灘,視野十分開闊。沙灘上有幾個人,看得清清楚楚。
現在是白天,棕櫚林藏人,也能被他發現。
能藏人,又不被他發現的地方,只剩下香蕉林了。
冰激靈朝香蕉林望過去。
想到銳少正拿着望遠鏡偷窺他們。
冰激靈在記錄輸贏的小黑板上寫字。
銳少拿着望遠鏡,偷窺景深訓練。
突然,銳少就看到景深的同伴,把一個小黑板插到了賽道旁邊。
小黑板上寫着大大的一行字:“哪個叼毛在偷窺?給爺滾出來!”
銳少這位大Alpha主義者,被人發現了,怎麼可能逃跑?
菠蘿頭直接就滾出來了。
銳少光明正大地現身,走出來,到賽道外光明正大地看。
氣不死貝大一羣人。
賽道里跑的有好幾個Alpha,那些人都是跟着景深訓練的室友。
除了景深,其餘人都跑得慘不忍睹。
銳少便覺得,冰激靈這個Beta,肯定比那些Alpha還不如。
菠蘿頭的嘴角,帶着輕蔑的笑容。
冰激靈沒有跑,他在練書法。剛剛那行字,就是他寫的。
現在,冰激靈在小黑板背面,又寫下一行字。
銳少一看,上面寫的是:“叼毛,看什麼看?滾蛋!賽道現在是我們的。”
銳少頭髮豎起,當下就被氣得飛起。
銳少隔空朝冰激靈喊:“你罵誰?你們訓練,我看看都不行?”
冰激靈點了點頭說:“對!你看就不行。”
他用手指,指着菠蘿頭脖子上的望遠鏡說:“誰都可以看。但是你這種拿着望遠鏡,偷窺別人的變態就不可以!滾蛋吧!”
銳少被氣得,臉色五顏六色接着變換。
隨即,銳少看見了冰激靈脖子上戴着金燦燦的小金鵝。
菠蘿頭的眼睛,馬上一亮。
冰激靈脖子上那隻小金鵝,蠻大一隻。
鵝嘴是紅寶石做的,鵝的脖子上還有紅寶石做的小辣椒。
鵝眼睛鑲嵌了兩顆鑽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那條金項鍊,上面還串着蠻大一隻鑽戒和金戒指。
整一套裝飾加起來,都夠得上比賽第一名的32萬獎金了。
菠蘿頭心思一轉,就想拿軟柿子捏。
銳少盯着冰激靈說:“我和你比一場。你輸了,就跪下認錯,怎麼樣?”
冰激靈好笑地問:“我憑什麼答應你?你讓我比就比,我不是很沒面子?”
菠蘿頭摘下自己脖子上的望遠鏡說:“我輸了,這個給你。你輸了,你脖子上的項鍊給我。公平嗎?”
冰激靈心說,你當我小白啊?
你拿幾千塊的望遠鏡,換我好幾十萬的金器,說公平?
不過,冰激靈是不會輸的。
冰激靈走過去,伸出手說:“你的望遠鏡先拿過來看看?要是不好玩,我就不比了。”
銳少想,自己怎麼可能輸給一個Beta?遂把望遠鏡遞過去。
爲了讓冰激靈這位小少爺應戰,銳少開始黃婆賣瓜,自賣自誇。
菠蘿頭昂着下巴,高傲地說:“這望遠鏡是我從英國帶回來的。五百米還能看清你寫的字,你說這眼鏡好不好?”
冰激靈把望遠鏡舉到眼前。
然後,把鏡筒調向海面。
他突然就看見了遠處的大船!
還看見了甲板上站着幾個人、那幾個人正在幹什麼。
冰激靈忽然大叫起來:“這個酷!改天我上船了,就能看見很遠的地方了。”
他把望遠鏡遞過去說:“我跟你比!”
冰激靈要和人比賽。
景深和室友們全部停下練習,過來圍觀。
因爲賽道上全是穿白色軍訓服的貝大學生。
菠蘿頭怕冰激靈輸了耍賴,不肯給彩頭,就說要等校友過來見證。
冰激靈無所謂地聳聳肩說:“好啊。”
他把脖子上的小天鵝金鍊摘下來。
銳少這才發現,那兩枚鑽戒和金戒指,並不是掛在金項鍊上。而是掛在一串塑膠小辣椒上。
冰激靈把天鵝項鍊摘下來,和望遠鏡放到了一起。
他把景深拉到小黑板邊說:“深深,幫我看着那隻鵝。”
景深微微一笑,點點頭說:“嗯,儘管去跑,我會看好你的鵝。”
菠蘿頭愣了一下,馬上說:“怎麼只有一隻鵝?你脖子上另一串項鍊,也得壓進去。”
居然還想要他的小辣椒?
冰激靈嗤笑一聲就說:“我脖子上掛着的,是我跟我老婆的婚戒!我要是把這東西放上賭桌,我就不是人。”
說完,他伸手就要去取回那隻鵝說:“你要不比就拉倒。”
銳少怎麼可能放過這樣的金器?
那隻大金鵝,好歹也嵌了兩枚鑽石和兩顆紅寶石。
菠蘿頭馬上說:“一隻鵝就一隻鵝,我跟你比。”
一會兒,傍晚的海灘就來了一羣吃完晚飯,過來看戲的A大新生。
那些新生一聽四大家族繼承人,要跟貝大的一個Beta比賽,紛紛過來看熱鬧。
冰激靈走進賽道。
銳少也走進賽道。
菠蘿頭說:“田徑跑步、沙地跨欄、游泳、自行車、皮划艇,五千米賽道我們走一圈。誰快誰贏,怎麼樣?”
冰激靈點了點頭。
他彎下腰身,開始做跑步準備。
菠蘿頭卻跟圍觀的A大學生,招手打招呼,搞得像領導出巡一樣。
菠蘿頭表現得十分輕鬆,連預備動作都沒做。
畢竟景深那幾個Alpha室友跑成那個熊樣。
銳少覺得,冰激靈這個beta會更不堪。
誰知,比賽開始3分鐘,冰激靈就跑到銳少前面去了。
銳少開始發力。
比賽開始5分鐘,冰激靈把菠蘿頭甩下一大截。
菠蘿頭這才拼了老命去跑。
冰激靈都換賽道了,菠蘿頭還沒跑到田徑賽道的終點。
接着,冰激靈在跨欄,菠蘿頭在跑田徑。
冰激靈在游泳,菠蘿頭還在跑田徑。
冰激靈在騎單車,菠蘿頭在跨欄。
冰激靈在划艇,菠蘿頭還在跨欄。
冰激靈到達終點了,菠蘿頭還在跨欄。
景深在小黑板上,寫下小天鵝“7分55秒”的成績。
景深勾勾脣角,小天鵝比昨晚快了6秒。
此時,菠蘿頭還沒開始摸自行車。
銳少的心情是崩潰的。
那個還是Beta嗎?怎麼跨欄和跑步那麼快!
游泳也那麼快!
現場看戲的A大學生,都給同校的銳少加油打氣。
大家朝着菠蘿頭喊:“堅持跑完!”
“我們A大輸也要輸得完完整整。”
銳少的臉皮抽了抽,覺得十分沒面子。
但是那顆氣喘吁吁的菠蘿頭,還是強撐着跑下去。
冰激靈抱着臂,在終點等了老久。
景深遞過來一瓶運動飲料說:“解解渴。”
冰激靈接過,仰頭喝了起來。
冰激靈脖頸纖長白皙,仰頭的弧度就像天鵝一樣優美。
景深幽深的眼神,在小天鵝潔白的喉結上溜達。
接着,又溜達到小天鵝脖子掛着的兩枚戒指上。
景深走過去,伸手撩起小天鵝脖子上的兩枚戒指。
接着,景深就彎下腰去,親吻那兩枚戒指。
冰激靈臉一紅,忙把飲料拿開問:“你幹……幹什麼?”
景深輕輕一笑,低頭去吻小天鵝的脣角。
景深的脣,輕輕印在小天鵝嘴角。
景深彎着腰,在冰激靈耳邊說:“你說,那是我們的結婚戒指,你不會放上賭桌的時候,我就想這麼做。”
冰激靈臉一紅,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飲料。
隨即,他便一愣。
他手上殘留的那點飲料,帶着冰激凌信息素的甜味。
他唾液裡的信息素濃度,增加了!
這是快要進入發情期的象徵嗎?
冰激靈不由摸摸心臟。
這幾天,他身上確實時不時有不太正常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