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癱坐在泳池邊,一副我很虛弱的樣子。
景大神把小天鵝拉到近前。
然後,指着自己腳上的那道疤說:“舊傷復發,發揮失常,你害的。”
景深的腳上,留了一道疤,是被金屬片割傷的。
這個傷,冰激靈也有一道。因爲傷到了真皮,冰激靈也留了一道疤。
兩人的腳脖子上,都留了一條粉色的肉痕。
他們一人一條疤,湊成一對,永遠都忘不了對方。
冰激靈看了看自己的腳,又看了看景深的腳。
還真像一起去做了情侶紋身。
他笑了兩聲,伸手戳戳這個無賴的腳問:“你這麼無賴,跟我學的嗎?”
景深鼻音輕哼兩聲,擡起手說:“腳抽筋,扶我起來。”
“啊?你抽筋啊?”冰激靈沒馬上把人扶起來。
他蹲到景深面前。
然後伸手就去揉景深的小腿,幫景深放鬆肌肉。
冰激靈光着雪白的背部,只穿一條泳褲,蹲着景深身邊服務。
他那雙雪白修長的手,按在景深深色的肌膚上。
那個畫面,怎麼看,怎麼銷魂。
景深連頭髮絲,都爽飛了。
那幾個爬山岸就站起來的Alpha,後悔死了。自己怎麼就站起來了,沒裝癱呢?
他們要是也有個腿抽筋什麼的,副班可能還會給他們也按一按呢。
景深不但會裝癱,會裝抽筋。
他站起來後,還把手臂整個搭在冰激靈光光的肩膀上。
理由是:“腳疼,站不穩。”
教官記錄完成績,看見兩人勾肩搭背,不由問了聲:“班長,你怎麼回事?”
景深光明正大地靠在小天鵝身上說:“這兩天我給自己加的訓練強度太大,下水就腿抽筋了,到現在沒緩過來。”
教官叮囑一聲:“軍訓期間,就不要再給自己額外增加訓練了。”
景深點頭應是。
冰激靈心說,這傢伙也太勤奮了吧?軍訓完了,自己還要再增加訓練……
這傢伙果然是變態。
不過,這個變態對手,現在被冰激靈打敗了。
冰激靈爽得飛起。
教官公佈成績,冰激靈不出意外地拿到了第一名。
而景深妥妥掛在了車尾最後一名。
景深撞撞小天鵝的肩膀問:“小狐狸,你的記錄,直接從35秒,飛躍到25秒。這進步也太快了吧?”
冰激靈喀喀聲地笑,他沒承認自己謊報記錄,坑了景深。
他一臉自豪地笑着答:“那是,也不看看你冰哥是什麼人?日進千里這個詞,可不就是爲我創造的?”
景深噴笑了一聲,轉眼去看小狐狸。
景深的記錄,也是25秒。
沒想到小天鵝游泳還有兩下子,不愧是天鵝。
也許哪天,自己可以和小天鵝下水比一場。
看看到底是誰的速度快?
不管景深怎麼想,冰激靈是認定自己贏景深了。
冰激靈如願以償地拿到了那套逆天的北極潛水服。
大家都來恭喜他。
接着,教官就宣佈:“你們記好自己的成績排名。現在開始組隊!”
“第一名和最後一名一組。”
“第二名和倒數第二一組,以此類推。馬上給我站好!”
別的同學跑來跑去,兵荒馬亂地找着隊友。
景深摟緊小天鵝的肩膀,勾着脣說:“第一名,請多多照顧我這個最後一名喲。”
冰激靈咻地轉過頭來看這傢伙。
他反應過來,馬上問:“這就是你死活,都要拖到最後才上岸的原因?”
景深故作高深地勾着脣,不答話。
接下來,教官讓他們兩兩一組。會游泳的,教不會游泳的下水練習。
冰激靈抿了抿脣,偷眼去看旁邊的人。
景深怎麼看,都不像是不會游泳的人。
他猶豫了一下問:“景大神,你應該不用我教了吧?”
景深勾着脣,轉過臉來說:“我以前那些游泳照片是擺拍的,我確實不會游泳。”
冰激靈滿頭黑線。
他帶着景深下水,雙手拉着景深的手,教他潛水。
景深明裡暗裡,吃了好幾次豆腐。
小天鵝還一副全無察覺的模樣,認真教學。
景深不由覺得,幸好這個最後一名,被自己搶了。
要是被其他Alpha混到最後一名,小天鵝得被揩多少油?
游泳遊了大半個上午,冰激靈餓得小腿打抖。
終於捱到軍訓下課。
冰激靈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吃的。
出了游泳館,景深的小弟,送來了兩盒香噴噴的炒粉來。
冰激靈餓得找了地方,就坐下開吃。
他邊拔開筷子,邊說:“就在這兒吃吧。游泳太耗血糖了,我現在腿都軟了,撐不到飯堂去。”
“行,就在這兒吃吧。”景深在自己的包裹裡找了找。
然後拿出一條幹毛巾,披到小天鵝肩膀上說:“彆着涼。”
冰激靈笑了笑。
他第一次發現,景深有這樣老媽子的一面。
還蠻……會照顧人的。
他頂着一頭溼發,坐在長椅上邊吹風,邊吃飯盒。
景深拔開一次性筷子,在天鵝身邊坐下來,也開吃。
景深伸筷子,把小天鵝飯盒裡洋蔥、青椒、蔥碎、蔥白夾到自己這邊。
然後,把自己飯盒裡的蝦仁、牛肉、雞肉丁、魷魚絲夾到小天鵝的飯盒裡。
冰激靈擡眸笑問:“你要不要這樣寵我?”
景深繼續伸筷子,把小天鵝飯盒裡的蔥碎挑掉。
然後問:“你不是不愛吃蔥、椒?我幫你挑了,你就可以大口吃了。”
冰激靈笑了起來,然後真的幾口就把一盒炒粉吃光。
景深掃蕩食物的速度,也相當快。
那傢伙忙着幫冰激靈挑蔥,居然也和冰激靈同步吃光了炒粉。
兩人墊了點東西下肚,景深才拉着小天鵝的手說:“回去先換身衣服,中午學生會有個飯局,我們等下就去吃。”
冰激靈晃着景深的手問:“學生會的飯局,我去幹什麼?”
他又不是學生會的成員。
景深捏着小天鵝的臉蛋問:“你之前不是讓我舉薦你參賽?幫你平掉被扣的分數?”
冰激靈馬上記起了這苒。
他還有5分,景深還有31分要平。
爲了蹭上這次賽事,他還被騙,背了景深一路。
這次的好人好事,他肯定要蹭上。
中午12點,貝大校門口的貝塔酒店。
酒店一樓大廳的右側是餐廳,學生會在這裡聚餐。
一張牡丹花形狀的大圓桌邊,坐滿了胸前彆着金色徽章的同學。
這些同學都家世斐然,家裡的資源很多。很能爲學校爭取一些權益,來豐富校友的社會實踐。
景深的胸前,也別了枚金色的徽章。
冰激靈穿了一身清爽的白衣白褲,他胸前什麼都沒別。
但是他白天鵝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他一出現在餐廳內,立刻有人叫出:
“啊,是那個舞蹈藝術學院的第一名!就是跳天鵝湖的那個帥哥!”
這一叫,連酒店服務員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冰激靈朝出聲喊他的那桌人,揮了揮手。
立刻有兩個Alpha跑過來,上下看看他說:“你本人近看比舞臺上,更好看!”
那兩個Alpha,調出手機的名片問:“可以加你好友嗎?我們是學生會的成員。”
“要加等會兒加。”景深伸手,就撥開了小天鵝面前的手機。
想來撬牆角,加小天鵝好友?
想都不要想!
景深摟着人往裡走。
冰激靈和景深一到場,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誰讓他們長了個珠穆朗瑪峰的身高,鶴立雞羣得很。
景深拉着他,到牡丹桌上入座說:“這就是冰激靈。我之前說,那個很厲害的幫手,就是他。”
冰激靈瞪圓桃花眼,轉頭去看景深。
很厲害的幫手?
冰激靈覺得自己上當了。
他之前還苦哈哈去求景深,去背景深,讓他蹭比賽。
原來這傢伙是要他幫忙,一早就打算拉他入夥?還對他評價這麼高?
學生會的師兄站起來說:“久仰大名,從體院考到藝院第一名不容易。你有興趣參加我們的比賽嗎?”
冰激靈連人家是什麼比賽都不知道。
但是來都來了,人家還發出了邀請。
他只能呵呵笑地點頭說:“當然,我今天就是來了解賽程的。”
一桌人坐下,邊吃邊聊。
學生會點的菜,非常豐盛。
冰激靈的肚子還沒填飽,他現在只顧吃。
景深偶爾幫他剝個海鮮,給他遞給紙巾,幫他轉一下桌子上的轉盤,讓他夾菜。
學生會那邊,已經把賽程說開了。
師兄說:“那個比賽是一個追逃遊戲。”
“就是一個追,一個跑,中間設置障礙物,需要腿速和跨欄能力。身高是優勢……”
冰激靈邊吃,邊想,原來只是個遊戲啊。
他還以爲是個正規的體育賽事,可以拿榮譽的那種。
另一個師兄說:“我們的競爭對手非常強,都是1.88米以上的外國人……”
“這個比賽,賽場在國外。我們找到的合適選手,只有兩位。”
說着,師兄伸手示意了一下,景深和冰激靈。
其他人紛紛說這個比賽雞肋,麻煩事多,選手不好找,還要去國外。
一個師兄說:“確實雞肋。不過參賽了,都能加5分榮譽分。”
“如果拿到了第一名,不但可以加15分榮譽分,還有獎金可以拿。”
冰激靈不抱期望地問了句:“獎金多少?”
那個師兄答:“五萬刀。”
“摺合成人民幣,大概32萬吧。”
“不過我們重在參與,不求你們拿第一,加個5分就不錯了。”
景深現在,非常需要那5分。
景深轉頭問小天鵝:“我已經確定參與,你來嗎?”
冰激靈從剛剛聽到32萬開始,眼睛就點燃了。
他嘴角的弧度,彎成了一艘小船。
他翹着嘴角,眼睛燃着快樂的煙花說:“參加啊,怎麼不參加?國外那麼遠的地方,我一定會陪你一起去的。”
景深薄脣勾起,獎勵性地摸摸小天鵝的嘴角。
然後,慢慢湊過去,當衆吻了小天鵝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