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Giotto他們和萊斯.加百羅涅到達特羅伊納時, 已經是秋末了,天氣漸漸的開始轉涼了。樹上的黃葉,毫無生氣的耷拉着, 裡面的水分幾乎已經被榨乾, 但就是倔強的不肯落到地上。
而先到達的綱吉, 則坐在已經升起火的壁爐邊, 觀察着這兩個家族人的火焰信號。同樣的, Giotto和萊斯沒有來到這邊就匯合,而是分別在自己所選的地方住了下來。
“十代目,我們暫時不能和他們接觸吧。”
發現綱吉一直注視着火焰探測器沒有做聲, 獄寺也明白他在想什麼。
“嗯,他們也一定被文森特的人跟蹤着。”
“他們應該都去了自己的分部吧, 綱。”
山本想起了他們剛到這裡來時, 那幾個鬼鬼祟祟的跟在他們後面的人, 現在那兩個家族肯定是遭遇着同樣的待遇。
“應該不是,以文森特的心胸, 決不會讓離自己本部這麼近的地方存在彭格列和加百羅涅的分部,就算以前有,現在估計也被攻破了。”
綱吉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只見過一面的文森特,深陷的眼窩,鷹鉤鼻子, 還有那令人印象深刻的蒼白的膚色。除此之外就是他身上的那種滲透在貴族骨子裡的冷漠與傲慢。
“不愧是十代目, 這樣都能建立我們的基地呢。”
“我們建立基地的時候, 不是以黑手黨的身份, 所以文森特根本不知道, 而且當時我們還是個小家族,沒人記得的。”
綱吉苦笑着, 當時自己的家族沒什麼存在感還真是幫了大忙呢。不過在獄寺眼中,無論自己做什麼,他都一樣的支持自己,儘管他知道自己的一切缺點,瞭解自己的一切軟弱。
三天後的晚上,綱吉一行三人乘着馬車來到了邀請函上所標記的地方。雖然還在遠處,卻已經可以感受到那所宅邸的氣勢。
那是一所氣勢恢宏的哥特式建築,不同於上一次在蘭達佐參加的貴族酒會的建築,如此宏偉複雜的天頂,卻並沒有用柱子支撐,而是用多重附加的架構。對於建築師來說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同時,主人高貴的身份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在17世紀巴洛克風格盛行的意大利,哥特式的風格是很少有的,更不要說這種高難度的建築了。
綱吉並不喜歡早到,周旋在無盡的虛僞當中,所以當他們三個到達之時,已經有不少人在會場裡了。今天應邀而來的都是黑手黨的boss,中型家族的,中小型的家族,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交談着。
綱吉在17世紀只參加過一次酒會,就是位於蘭達佐的文森特宅邸的那次,所以,基本沒有人認識綱吉,但是,獄寺和山本則代替綱吉出席過多次社交場合,所以進門之後,不斷會有人過來跟兩人搭話。儘管獄寺很不喜歡應付這種場面。
“綱吉,果然來了呢。”
聽到聲音,綱吉回過頭來,看見Giotto站在離自己不遠處,舉着酒杯向自己微笑。雨月和納克爾站在他旁邊向自己微笑着招手,而G只是衝綱吉他點了點頭。
綱吉看了看還在交談中,抽不開身的獄寺和山本,準備往Giotto那邊走去。
“綱吉君”
伴隨着聲音,一杯雞尾酒遞到了綱吉面前,裡面放着一串橄欖,“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橄欖呢”,萊斯.加百羅涅微笑着說道。
接過了酒杯,綱吉回他了一個微笑說道:“謝謝,萊斯,好久不見了。”
“是啊,多虧了綱吉,加百羅涅現在很好。”
“沒什麼,萊斯,只要你願意相信我,不管有什麼困難,Sawada家族都願意幫忙。”
想了想21世紀的迪諾,綱吉不由得莞爾一笑,雖然迪諾師兄還是那種沒有部下在身邊就狀況頻發的體質,但是不論什麼時候,他都很熱心的幫助自己。
面前的萊斯看起來要比迪諾幹練很多,但是隻要自己能幫得上的,絕對要好好的保護加百羅涅家族。
“兩位談什麼呢,一臉嚴肅的。”
見綱吉一直沒有過來,Giotto已經走到兩人的身邊,同時,他也看見了把綱吉絆在這裡的人。
“Giotto,又見面了呢。”
綱吉重新露出了一個略帶歉意的微笑,明明剛纔是打算自己過去的,萊斯一來,自己就把這事忘到腦後了。
“原來你們兩個認識,不用我介紹了呢。”
看着兩人熟絡的對話,萊斯稍稍有些驚訝,但那表情只在他臉上停留的一瞬,馬上便恢復了笑容。想來這兩人會認識是必然的,以Giotto的能力,怎麼會注意不到綱吉這樣的存在呢。
“不過,西爾法.文森特這次除了把中型黑手黨家族的boss邀請來了,還邀請了很多有潛力的中小型黑手黨家族的boss,看來一定是有什麼企圖。”
Giotto話語打斷了萊斯的沉思,沒錯,他們不是到這裡來敘舊的,他們三人都心知肚明,這是一個陷阱,卻又同時選擇自己走進來。
“難道不是準備一網打盡嗎?”
綱吉好似開玩笑的說道:“如果沒了boss,那麼能夠威脅到文森特家族地位的家族都會成爲一片散沙呢。”
“綱吉君,既然知道,爲什麼還要來呢?”萊斯問道。
“Giotto和萊斯不是都來了嗎,明知道是陷阱。”
“就是因爲知道,纔要看看文森特要耍什麼花樣,而且,關於上次□□的事,無論如何想要親自確認。”
Giotto搖了搖手中那杯綠色的雞尾酒,一飲而盡。既然文森特手裡握着那種武器,他大可不必擔心文森特會在晚宴的酒水中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