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凡俯身摸了摸埃德蒙的頭髮,“爲了可愛的埃德蒙我也應該回來啊。”
“那哥哥呢?”
“哥哥……你喜歡哥哥嗎?”
埃德蒙點了點頭,“他教我玩模型飛機,還教了我好多好多東西,而且哥哥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那哥哥也應該會回來吧,你要想他的話,就讓媽媽給他打電話好嗎?”
“哥哥和姐姐在一起的話,我是不是也可以聽到姐姐的聲音了?”
音凡硬生生地扯出一抹笑容,“哥哥有喜歡的女孩子,所以他會跟他女朋友在一起,怎麼會跟我在一起呢!埃德蒙,你還是個孩子,不要想這麼多事情哦!”
“可是……”
埃德蒙還想說什麼,羅賓太太拉住了他,“那你怎麼離開啊?”
“等會兒有人來接我。”
她話音剛落,敲門聲便隨之響起,門本來就沒有關上,羅賓太太和埃德蒙一回頭就看到了一個長相俊美的外國面孔,他穿着一身休閒服,眸子裡充盈着笑意。
羅賓太太納悶地詢問道,“這位是?”
索恩做了一番自我介紹之後,便進屋幫音凡提起了行李。
音凡跟羅賓太太做了個臨別擁抱,“謝謝你,羅賓太太。”
羅賓太太拍了拍音凡的肩膀,“傻丫頭,常回來看看我和埃德蒙。”
告別之後,音凡就隨着索恩離開了,索恩開着車有意無意地看向坐在副駕駛座上下神發呆的音凡,帶着不確定的口氣問道,“少小姐,你這是……在想什麼?”
“想以前的事情。”
“你記起來了?”索恩說話說得太急,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然後疼得倒吸了口冷氣。
“你看起來似乎很驚訝。”
索恩,“你醒過來的時候把那麼多人和事都忘了,我們一邊欣慰着又一邊擔心着,欣慰的是你恢復到去中國之前的少小姐了,不過擔心得是你會突然有一天會毫無預兆地想起所有事,然後再循環往復……”
音凡突然沉默,索恩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緊接着化身開心果,“哎呀,你別這麼深沉嘛,說說吧,打算去哪兒?”
“給個建議。”
“唔,我猜你現在肯定有很多話要對二少爺說吧,畢竟你失憶了,忘記了曾經的那場飛機爆炸和二少爺曾經的死亡,現在恢復記憶……二少爺一定是你最好奇的人!”
音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聽起來也有道理”
“不過你得小心一點,現在大少爺和二少爺正在冷戰!”
“冷戰?爲什麼?”
索恩又覺得自己說禿嚕嘴了,再想收回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硬着頭皮回答了她的問題,“我聽說……我只是聽說啊!大少爺和寂玖夜好像打了個賭,說一個月之內如果寂玖夜能找到你,大少爺就不會干涉你跟寂玖夜,如果找不到的話,那寂玖夜就得滾出你的世界……然後大少爺給寂玖夜計劃了一個全球跑的路線,可是二少爺跟寂玖夜暗渡陳倉,二少爺找了個世界一流的殺手代替寂玖夜陪着大少爺玩,然後寂玖夜就……就消失了……前幾天大少爺發現了,兩兄弟就鬧崩了,現在仍舊在冷戰中。”
音凡良久未語,她想着這幾天與寂玖夜的相處,原來是有一個這麼大的前提存在,可是她跟寂玖夜的事情,他們插什麼手啊,還冷戰?都多大人了還鬧冷戰?
“去美國吧。”
“啊?”
“我說去美國!”
“你真要去找二少爺啊?”
音凡,“他們倆吵架,兩者選其一,我覺得我二哥比較容易相處點。”
索恩默然,仔細一想,那倒也是。
於是兩個人直接搭乘了從法國去美國的飛機。
……
美國,環球集團。
百層大樓高聳於商業中心,夏洛正在百人會議廳內召開例會,會議室內格外安靜,夏洛陰沉着臉,顯然這個月的業績嚴重下滑。
財務部總監心驚膽顫地報告着,夏洛越聽月不耐煩,他將手中的文件一扔,衆人深吸一口氣,傑弗瑞走進來在夏洛耳畔說了幾句話,他口氣中帶着一絲沉鬱,“會議暫停!”
衆人鬆了口氣。
傑弗瑞隨着他回到了辦公室,偌大的房間裡,辦公桌前的旋轉椅上坐着一個身材姣好的身影,她背對着他而坐,完全看不清她的模樣。
傑弗瑞心裡暗忖着,這女人一天來一次,而且完全得來無影去無蹤,是他們公司的安保系統太落後了嗎?
傑弗瑞聲音瑟瑟道,“那個……淺小姐,我們總裁過來了。”
憑藉女人的警惕程度,她自然知道人過來了,紅脣緩緩勾起,放下翹着的二郎腿,優雅如斯地起身,環抱着胸走到落地窗前,“夏洛,我喜歡二人世界。”
“傑弗瑞,你先出去。”
傑弗瑞點頭,門打開又閉上,女人轉身,本就出落了一副傾國傾城的容顏,再加上她眉眼之間的風情萬種和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身材,這種女人看一眼似乎就能迷住心魂。
她穿了一身緊身衣,下半身是熱褲,襯出筆直修長的雙腿和那對傲人的雙峰,夏洛手插在褲袋裡,全然沒有將眼前的大美人兒放在眼中,頗有不耐煩地說道,“錢不是都結了嗎?你一天天的來我這兒報道,生意不做了?”
“我的生意不能天天做啊,總得給自己的生活找點小樂趣來犒勞自己,夏洛……你就是我現在的樂趣。”
夏洛嗤笑,“能成爲世界排名第一的女殺手的樂趣,我倒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當然是笑了,因爲是你對我有用處,所以你的命就有用,當你沒用的時候……我就得殺你了。”女人魅惑着聲音說道。
夏洛聽完這話,心裡把安聖絕和寂玖夜的八輩祖宗問候了個遍,沒打着狐狸還惹了一身騷,要不是他幫寂玖夜找個人來頂替他,至於讓安聖絕把眼前這個姑奶奶給招來嗎?請神容易送神難,他這算是吃了個悶虧。
“在你要我命之前,我們兩能商量一件事嗎?”夏洛道。
女人挑眉,然後點了點頭,示意他說。
夏洛,“下次再來的時候,別這麼出其不意,有門能走就別爬窗戶了,這裡挺高的,那個……你萬一掉下去摔死了,對公司影響不好。”
女人踱着步子走到夏洛跟前,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環繞着他的脖頸,有意無意地用自己的傲人雙峰蹭着男人的胸膛,她離他近在咫尺,鼻子有意無意地碰觸着,“夏洛……你確定你不是在擔心我?”
夏洛抿了抿脣,他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想與女人保持距離,但是女人已經事先察覺到他的動作了,先一步很用力將他的頭壓下,然後兩片脣毫無縫隙地貼合在了一起……
被強吻的夏洛完全處於被動模式,而主動的一方雖然身材高挑,卻也比夏洛矮了許多,她沒有穿高跟鞋只能踮着腳,在男方不主動時,這樣的身高差距來一次法式熱吻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殺手特有的警惕性讓她注意到了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
她主動開始也主動結束,對着純情的夏洛拋了個媚眼,“我們下次再約。”
話落之後,女人一個瀟灑的翻身,跳窗而出,夏洛心裡一驚,姑奶奶啊,這裡離地面差不多一百米呢!急忙跑過去看了一眼,女人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但是又後知後覺到她既然能從那兒進來,出去的話想必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傑弗瑞敲門而入,本來還想看看自家總裁和那個大美人兒的限量級畫面,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夏洛一個人站在窗戶邊上,他打量了一下房間周圍,問道“咦,淺小姐呢?”
夏洛扭頭打趣他,“你想她了?”
傑弗瑞臉上爬上一抹可疑的紅暈,抓耳撓腮地傻笑着。
“別笑了……進來有什麼事?”
被夏洛這麼一提醒,傑弗瑞纔想起正事,“哦,音凡小姐正在接待室裡等您。”
“你怎麼不早說!”夏洛呵斥了傑弗瑞一句,然後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傑弗瑞咕噥了一句,誰知道你在辦公室裡幹嘛。
接待室裡擺着一幅巨大的油畫,音凡站在畫前,眼中是化不開的憂愁,那一片紫色的夕霧花海,是她哥哥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她曾經與他接觸那麼多次,聊起過那麼多次他的過往,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懷疑過一絲一毫。
夏洛打開門,走到音凡的後面,輕聲說道,“喜歡這幅畫?”
音凡轉身回眸一笑,“這是屬於安聖陌的記憶,你不是也喜歡嗎?”
夏洛眸中盪漾着絲絲驚喜,他爲了不刺激到音凡的記憶,給音凡製造一段嶄新的回憶,捨棄了這個名字,如今聽着這個名字從她口中說出,按捺不住心中的興奮,伸開手臂擁着她,心裡面有一處角落被填滿了,音凡一笑,“當時你陪着我一塊騎馬的時候,我就該懷疑的。”
夏洛鬆開她,語氣中帶着一絲不確定的問道,“現在你恢復了記憶,還介意自己的身世嗎?”
音凡眸中閃過黯然,但是消縱即逝,連痕跡都抓不到,“你跟哥哥都沒有放棄我,我有什麼理由放棄自己呢?”
聽完這話,夏洛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突然看到音凡手上綁着的白紗布,眉頭蹙起,“你手怎麼了,跟三少吵架了?”
音凡頓時沉了臉,“沒有,我們結束了。”
夏洛嘆了口氣,“吃飯了嗎?……你胃不好,我帶你去吃飯。”
夏洛帶音凡來到一處高級餐廳,音凡坐在紅色沙發上慢悠悠地用餐,夏洛要了杯牛奶擱在她的跟前,“真放手了?不打算再給他機會了?”
音凡想了想,停下手中的動作,“哥不是不希望我們在一起嗎?我隨了他的願罷了。”
“你管他做什麼?”夏洛不屑地說道。
“是不是因爲我的事,你跟哥哥吵架了?”
夏洛抿抿脣,點了點頭,“我個人覺得夜很愛你,是一個值得託付的人。”
“不是吧,以前你們兩還打得要死要活,現在怎麼好得跟哥倆一樣?”
“以前是誤會,本來想着寂玖夜那麼傷害你吧,就不應該輕易原諒他,可你不在的這半年時間裡,他每天過着似人非人的日子,我去中國的時候,好幾次都看見他拿着你的照片發呆,期間有次他因爲生病昏倒了,夢裡面都跟你說着對不起……”
音凡轉動着手中的叉子,緩緩咀嚼着食物,聽着夏洛繼續說道,“你昏迷的時候,他來找過我幾次,聽他說紐約你們兩個人開始的地方,他明知道你不會出現,但是卻像是得了失心瘋一般,看着跟你差不多的背影就去追……就在一個多月前,哥跟他說,如果在一個月之內他能找到你,就不再幹涉你們之間的事情,現在伊爾國際正好有個新項目要上,他爲了你延遲了項目的進度,趕去了法國找你……”
音凡若有所思地將一小塊牛排放在嘴中,卻早已經是味同嚼蠟。
“我看得出來,他很愛你,你們錯過了那麼多,浪費了這麼多時間,爲什麼不給他一次機會,給自己一次機會呢?”
“我……”音凡剛想說話,手機就響起了,她換了新的手機卡,索恩回了意大利,她來了美國,知道這個手機號的只有一個人——
她接起電話,“哥……”
御澤風在那邊沒好氣道,“什麼時候回來?”
音凡擡眸看了看夏洛,起身走到窗戶那邊去說,夏洛玩弄着酒杯,約莫過了幾分鐘,音凡回來說道,“哥要來。”
三個字讓夏洛手中的叉子落在桌子上,想起兩個人劍拔弩張的場景,他心裡直打寒顫,畢竟是比自己大了幾分鐘的哥哥,況且御澤風小時候還那麼護着他們倆,兩個人做錯了事全是他這個做大哥的擔下來,他還是有點懼怕御澤風身上那種氣場的。
御澤風是絕對的行動派,到了傍晚時分就降臨到夏洛的私人公寓了。
御澤風臉色陰沉,穿着一身手工西服,胸前彆着深藍色襟花,好像下了一場晚會就急匆匆地趕了回來,他一打眼就看見了音凡手上的白色繃帶,“你手怎麼了?”
音凡鬱悶至極,爲什麼兩個人都那麼在意她的手呢。
“不小心擦傷了,是不是,二哥?”
“啊?……哦,我已經幫她包紮過了,醫生說沒事,只要不碰水就行。”
御澤風冷哼一聲,脫下西服坐在沙發上,“你可真行,恢復記憶之後就過來找這個叛徒……寂玖夜呢?”
“回中國了。”
“你們和好了?”
“沒有。”
聽到這兩字,御澤風反倒鬆了口氣,站起來命令道,“沒我同意,你們兩休想在一起,還有你,夏洛,少在我背後捅我一刀!”
說完之後邁着穩健的步伐朝臥室走去。
音凡和夏洛對視一眼,音凡感嘆道,“他什麼時候這麼蠻橫不講理了,憑什麼我跟寂玖夜在一起還得經過他同意?”
夏洛挑眉,暗忖着,你就沒有發現自己這話有語病?
御澤風衝了個澡,洗去了一身的疲憊,夏洛把自己的衣服扔給他穿,兩個人見音凡休息了就決定到樓下的餐廳繼續吵。
這兩大美男坐在餐廳裡,無論是容貌氣質還是身材,簡直是秒殺!很多人都在yy這兩個人是不是gay,服務員姐姐來送餐時都被電得神魂顛倒。
他們也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御澤風抿了一口紅酒說道,“你想幫他們複合?”
夏洛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小凡的幸福只有他能給。”
“那萬一他再像以前那樣傷害小凡呢?她現在能走出來已經是萬幸,難道你想看到她再一次崩潰?她在牀上躺了那麼長時間,好不容易醒了過來,你想再把她推向深淵,交付給一個傷害她的混蛋手上?不好意思,我承擔不起這樣的風險,我也賭不起!”
夏洛以爲御澤風只是在賭氣,沒想到他是真得不願意,但是他也有自己的考量,“我們都不知道小凡想要的是什麼,她有自己的想法和心思,我們不要一味的將自己認爲好的事情強加在她的身上,或者這樣對她是最不好的,我想你的顧慮是對的,可這畢竟是她自己選的路,你心疼她,擔心她,我也同樣如此,可什麼是對什麼是錯,她心裡也有明確的界限,就像你說的,她現在已經走出來了,我相信她不會再把自己搞得狼狽不堪的。”
“不會?什麼叫不會?之前所發生的一切還不叫狼狽嗎?”
夏洛蹙蹙眉頭,跟前的餐點一點沒動,“那你的意思是什麼?”
御澤風很明確地表明立場,“她和寂玖夜,沒可能的事兒,除非我死!”
“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對小凡來說也是一種負擔,她心裡還有寂玖夜,你也看出來了。”夏洛頓了頓,繼續說道,“現在風風雨雨都結束了,你又出來插上一腳,不是存心給兩個人添堵嗎?”
御澤風眯起眼睛,想着夏洛的話,很優雅地使用着刀叉切着牛排。
夏洛淡淡說道,“小凡離開這半年以來,寂玖夜過得什麼生活我們有目共睹,這些懲罰還不夠嗎?爲什麼你非要因爲一點過往否決他們的未來呢?”
御澤風的眼神有些鬆動。
夏洛看着杯中的紅酒,“其實感情就像紅酒,越是久遠便越醇香,就像你一直無法忘記美奈,我一直無法忘記我的養父母和弟弟,硬生生的把他們拆開,小凡重走你我的路,心裡有了遺憾,就永遠無法癒合,除非他們的幸福對準了她所鍾愛的味道。”
“你想說什麼?”
“尊重小凡的醫院,讓她自己來選擇這條路,是走還是停,我們誰都不準干涉。”
御澤風淺酌了口紅酒,“說到底,你還是想把音凡交給寂玖夜。”
“因爲我信只有他能給小凡幸福。”
“可你別忘了也只有他能帶給小凡痛苦!”御澤風怒吼道。
這一吼不打緊,吸引了絕大多數人的目光,本來他們這一桌就顯眼,現在更加吸引人注目了。
“與其在這兒爭論不休,倒不如問一下小凡的意願。”
御澤風和夏洛兩個人也沒心情吃飯了,差點拳腳相向,誰還有那個能耐將晚飯吃完。
音凡一覺睡到天明,第二天起牀簡單地洗漱了一番,走下公寓內設置的樓梯,邊走邊打哈欠,御澤風一臉陰沉得坐在沙發上,按着遙控器不停地轉檯換臺,這人的心思壓根就不在電視上。
夏洛從開放式廚房裡走出來,身着黑色的襯衣,黑色西褲,一隻手插在褲袋裡,另一隻手端着一杯牛奶,音凡對着他說起了啞語,“哥怎麼了?”
夏洛聳聳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你們昨天晚上不是出去……”了嗎?
“你嘀嘀咕咕得說什麼呢?”正當他是聾子,御澤風沉聲說道。
音凡賠上一個大大的笑容,“我看你在想事情,就沒敢打擾你。”
御澤風挑眉,放下遙控板,很正經地說道,“小凡,告訴哥哥,你還回中國嗎?”
“我爲什麼不回去,一念還在那兒呢,再說她的孩子我一眼都沒見過呢!”音凡很無辜地回答。
“那寂玖夜呢?”
提起這個名字,音凡的眸子也沉下來,冷冷地說道,“好端端地你提起他做什麼?”
御澤風見她的表情如此,心中一喜,不過依舊是那副淡淡的口氣,“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
“以後沒事別提他,我不想聽到這個名字。”音凡說完之後起身朝裡間走去換衣服。
御澤風對夏洛露出一記旗開得勝的笑容,“這就是她的選擇。”
夏洛慢悠悠地喝着牛奶,“喝慣了紅酒的人乍一喝牛奶總會不習慣,遇到這檔子事,誰都需要一個緩衝期,至於這個緩衝期多長,就看小凡自己了,昨晚我們說好了,你不插手,我也不插手,讓事情順其自然的發展。”
“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吃裡扒外的弟弟,什麼事情都跟我對着幹!”御澤風咬牙說道。
“可是我怎麼感覺我的出現恰好彌補了你心理和生理上的不足。”夏洛十分不要臉地道。
“你這叫畫蛇添足!……都八點半了,你不上班?”
夏洛被牛奶嗆了一下,擡腕看了一眼手錶,心想壞了,今天早上約了合作商的代表談事情,他把牛奶往御澤風手裡一塞,“牛奶給你喝,當補補鈣!”
說完之後拿起沙發椅背上的外套往外走去,邊走邊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
御澤風幸災樂禍地說了句活該。
音凡換下衣服從房間裡出來後,就只看見了御澤風坐在沙發上,“二哥呢?”
“去公司了……你這是要去哪兒?”
“昨天我跟一念聊天的時候,正好聽她說司瑾哥在美國紐約這邊,我想過去看看,你要跟我一起嗎?”
御澤風,“等會兒我還要去參加一個會議,先不去了,你幫我給他的孩子買份禮物吧。”
音凡咕噥道,“原來你來這兒不是逮我的。”
御澤風冷眼一沉,“我有那麼無聊嗎?……吃點早飯再出去!”
音凡悶悶地應下來,早飯吃完之後,兩個人就各忙各得事去了。
花司瑾來美國這邊一方面是洽談珠寶合作計劃,另一方面是陪着自己的妻子來散散心,自從楚容生下女兒後,一直在瑞士那邊靜養着,大概是從一開始懷孕的時候,楚容的情緒波動起伏很大,所以孩子生下來之後身體比尋常孩子要虛弱一點。
現在孩子一歲了,身體的抵抗力也強多了,楚容也很長時間沒有出來好好放鬆一下,於是就跟着花司瑾一起來到了美國這邊。
她聽花司瑾說今天音凡要過來,從早上就開始忙活午餐,生怕招待不週,這可難爲了看孩子的花司瑾,孩子一哭他就沒了主意,最後還是得楚容出馬,好不容易把小丫頭哄着睡着了,已經接近十點多了。
花司瑾幫着楚容一起在廚房忙活,一直到十一點半的時候,花司瑾看了一眼手錶喃喃說道,“這個點飛機也應該到了。”
飛機?楚容納悶,音凡就在紐約這邊需要坐飛機過來嗎?“除了音凡還有誰啊?”
花司瑾賣了個關子,沒有說話,直到門鈴響起——
花司瑾走過去把門打開,從外面進來的人讓楚容大吃一驚……
因爲中途音凡去了一趟商場給花司瑾的女兒買東西,所以抵達公寓的時候已經接近十二點了,一進屋就是飯菜的香氣。
音凡把自己買的大包小包的東西遞給花司瑾,打完招呼之後滿屋子的尋找一小baby,“嫂子,你們的女兒呢?”
楚容臉上有些不自在,她看了一眼放完東西回來的花司瑾,眼神都有些漂浮,“那個……她在屋裡睡覺呢……要不然我們先吃飯吧,等會兒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音凡被楚容招呼着進屋,她剛踏進去,一條條綵帶從天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