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了你的孩子
誰知到了棲鳳宮‘門’口,‘花’未眠突然止步不前,“不行,皇上在這裡,本宮是佔不到便宜的,說不定還會被皇上訓斥不安分。”
“那娘娘您……”夏音一怔。
‘花’未眠思慮再三,“你且回去。”說着伏在夏音的耳朵裡一番低語,“明白了嗎?”
夏音頷首,“娘娘放心,奴婢明白了。”說完,夏音便領着所有人回清微宮,而‘花’未眠卻獨自徒步朝御‘花’園方向走去。主僕倆個巧妙安排,各自肚腸。
剛走到御‘花’園,‘花’未眠驟然感覺有一雙堅實的胳膊箍住了她的脖頸。窒息的感覺伴着熟悉的氣息衝入鼻間,不由的心頭一驚,身子卻被強行拖入了假山後面的湖邊。
恢復自由的瞬間,‘花’未眠忙轉身,果真見是蘇城池面‘色’沉冷的站在她面前。急忙擠出笑臉,‘花’未眠媚眼如絲,“王爺嚇壞本宮了。”
蘇城池冷冷牽起‘脣’角,“賢妃娘娘好悠閒。”
“王爺是、是什麼意思?”‘花’未眠有種心虛的理虧。
“本王是什麼意思,賢妃娘娘難道不清楚嗎?”蘇城池步步‘逼’近,將‘花’未眠‘逼’至一角,“皇后小產,賢妃好似很得意?”
“沒、沒有!”‘花’未眠覺得自己一對上蘇城池的眼睛,便沒來由的心慌恐懼。
溫熱的手掌撫過她‘精’致的臉龐,蘇城池玩味似的打量着‘花’未眠驚魂不定的容‘色’,笑得詭異森冷,“那些百合‘花’,難道不是賢妃娘娘的傑作嗎?”
‘花’未眠驟然瞪大眼眸,蘇城池的手卻突然掐住了她的脖頸,眸‘色’如血,淒寒殺意騰然而起。
“我……沒有!沒有!”‘花’未眠掙扎着,不斷拍打蘇城池掐住自己脖頸的手,面‘色’漲紅幾近窒息。
“本王最恨那些自以爲很聰明的‘女’人,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樣,你這是自己找死!”蘇城池冷笑。
‘花’未眠的‘脣’‘色’開始泛紫,眸‘色’亦開始翻白,微弱的聲音從喉間發出,“我、我懷了你的孩子……”
手上的力道瞬間鬆了,‘花’未眠像散沙般癱軟在地,不斷咳嗽喘息。面‘色’‘潮’紅,神情驚慌到了極點,差一點真的差一點,她就會死在蘇城池的手裡。
“你剛剛說什麼?”蘇城池眯起危險的眸子。
‘花’未眠羽睫微顫,撐着身子站起,“王爺不會忘記與本宮曾共赴巫山吧?”撫着生疼的脖頸,‘花’未眠的聲音有些顫抖,“太醫剛剛診斷,本宮已經有了一個月的身孕,要知道皇上已經快兩個月不來清微宮,這個孩子自然是王爺的。”
蘇城池死死盯着她極力鎮定的臉,“當真?”
“當真!”‘花’未眠斬釘截鐵,“王爺,恕本宮直言,王爺想要皇后生下兒子無非也是想獨攬朝政,擁立皇后的兒子坐太子。可是王爺想過沒有,與其讓自己的侄子當皇帝,不如自己的兒子更好?本宮如今懷着的,是王爺的骨‘肉’,若王爺能助本宮一臂之力,那日後……”
‘脣’角是冷寒的笑意,蘇城池別有深意的望着‘花’未眠,“想不到你的心思如此之大,如果本王不答應呢?”
“如果王爺不答應,那不如現在就殺了本宮。不然來日皇上查起來,本宮與腹中的孩子也是難逃一死。”‘花’未眠擡起下顎,閉起眸子。
許久的寂靜,‘花’未眠抱着一絲僥倖,更多的是賭,賭蘇城池的野心。只要他的野心夠大,他就會答應她。
“好!”蘇城池突然開口。
‘花’未眠睜開眼眸,“本宮定會爲王爺生下個健健康康的兒子。”
“本王的醜話可是說在前頭,如果教本王知道這個孩子不是本王的,本王會讓你和孩子死得很慘。”蘇城池豈是好糊‘弄’的,他有的是手段,有的是心狠手辣。
‘花’未眠心頭一驚,面‘色’卻笑靨盈盈,“這個孩子自然是王爺的,否則本宮願死在王爺手裡。”
正說着,不遠處一聲枯枝斷裂之音,想必是被人不小心踩斷。
蘇城池驟然凝眉,耳邊是‘花’未眠驚慌不已的聲音,“糟了,如果被人聽見你我的談話,本宮與孩子必死無疑。”
面‘色’一沉,蘇城池冷顏,“你立刻離開。”語罷大步朝聲音的方向奔去。
‘花’未眠急得直跺腳,也只能快速離開。心中惶恐不安,如果被人告發,她必會像麗貴人那般,被皇帝施以凌遲,死得慘不忍睹。
昏暗的御‘花’園裡,只聽得一聲重物落水的聲音,幾聲撲騰之音過後,一切都回歸最初的平靜。
遠遠的聽到瑞香的輕喚,瑞香左顧右盼,“娘娘?娘娘?”望着手中的披肩,瑞香面‘色’焦灼,“娘娘不是說有些寒意嗎?這會兒帶着太子去哪了?”自言自語着,瑞香尋遍整個御‘花’園,始終未見蕭丹青的身影。
低眉望着漣漪不斷的湖面,瑞香撇撇嘴,“難道娘娘怪我來得慢,所以自行回去了?”
語罷,馬不停蹄朝徽雨宮方向跑去。
直到回了徽雨宮,瑞香才知道蕭丹青與太子根本就沒回來。當下慌了神,忙吩咐全宮的人去御‘花’園找。只是飯後散散步的功夫,怎麼就不見人了呢?瑞香暗自祈禱,萬莫出什麼事纔好,否則整個徽雨宮都要在劫難逃。
‘花’未眠正了心神纔回去清微宮,道教夏音嚇了一跳,“娘娘不是說……”
“什麼也別說,本宮累了。”‘花’未眠有些語無倫次,“另外,不許告訴任何人本宮有孕之事。你立刻去關照耿太醫,叫他閉緊自己的嘴巴,此事本宮自有主張。”
“是。”夏音怔了怔,不解的出去。
‘花’未眠急忙回到自己的寢殿,驚魂未定。
蘇城池卻不緊不慢的等在棲鳳宮外,等候通傳。
慕容元策蹙眉,想不到蘇城池的消息這麼靈通,只片刻工夫已經傳到了宮外。心底嗤冷,嘴上卻道,“叫他進來。”
竇辭年哈腰出去,見着容‘色’沉冷的蘇城池,便施禮淺笑道,“王爺,皇上請您進去。”
瞥一眼竇辭年點頭哈腰的奴才相,蘇城池不屑一顧,大步朝裡進去。身後的竇辭年甚是沒有滋味,略帶不悅。
“臣參見皇上,皇后娘娘。聽聞宮中驚變,所以臣漏夜前來,還望皇上見諒。”蘇城池不卑不亢的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