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峰表示自己會全力支持省裡的決策,表示柳市和南方市這兩地的態度一致。雖說的是在全省建立高速路網絡,這樣的基礎建設需要巨大的資金投入,可柳市和南方市能夠在省裡的決策中抽出自己來支持蔣國吉這一施政決策。
對於柳省說來,高速路網的形成,能夠極大地促進全省的經濟共同發展,從京城的角度看,這一施政決策時有利的,也是有大魄力、大氣度的。執行這一決策需要海量的資金來支持,則體現了柳省領導的大能力。京城要是同意這一決策,那誰來執行?自然是歸蔣國吉。誰要來ding擋蔣國吉進步之路,那這樣的決策會讓他焦頭爛額的。這些事,京城在決策之前也都會考慮到種種因素。
楊秀峰能夠看到蔣國吉的用意,其他人或許還不知道柳省市委書記要離開,對省裡這樣的決策看不到實質的地方。蔣國吉既是試探京城,也是給京城表態,他在柳省任職期間至少會爲柳省做這一件大事。
去京城之前能夠和楊秀峰交換下意見,對蔣國吉說來底氣會更足協,楊秀峰在柳省裡直接可掌控兩地經濟實力最強的柳市和南方市。南方市現在的實力雖還沒有完全彰顯,但潛在的爆發力白在那裡,只要施政的政策不變,預期也不會變化,而最近搞出一個經濟協會來,使得全省的經濟組合與結構更加合理,也更受到核心人物的掌控。這種結構對柳省的經濟說來,既有有利的一面,同樣存在着隱患。
一旦楊秀峰等人不聽省裡招呼後,對於省裡的主要領導說來,就會非常地頭痛。當然,蔣國吉知道楊秀峰的意思,對這樣的經濟協會自然表示默許。
楊秀峰說要對經濟協會進行宣傳,其實也是一種表態,省裡和京城都會看到一些不利的一面。蔣國吉不想讓這些事有誇大的因素而引發京城關注負面的影響,一旦有人對此進行關注,京城會有什麼樣的態度,對蔣國吉的謀求是不是有利,都將是未知之數了。
“秀峰啊,經濟協會對柳省的總體佈局有着無法估量的優勢,但這樣的好事也會有另一面,宣傳不宜太大,站立的角度也要慎重……”蔣國吉說,一邊沉思着。
“老闆,我一定深刻體會老闆的指示,好好把握其中的度。”楊秀峰說。“好,我很放心。省裡的經濟形勢是全省上下齊心努力,纔有這樣的局面,不容誰在其中有多少私心,包括我在內,明白這意思吧。”
楊秀峰知道蔣國吉說的是什麼意思,在國內,更多的官員對於轄區裡的的工作,都是圍繞自己的政績作爲出發點的,離開這一點,對自己不利,就會做出對民生相背離的事情。更有的是爲自己的私利,爲了能夠多撈取私利,做違法亂紀之事。此中種種,楊秀峰也不是不知道。可蔣國吉這番話說出來,卻是擔心楊秀峰爲了營造出對他更有利的氛圍,而做出有損柳省經濟發展的決定來,這樣,會成爲柳省的罪人。
出發點是爲了柳省的經濟發展起來,之後才利用這樣的實績來支撐自己的仕途進步,用心之間,取捨上就有不同。如今,楊秀峰雖說要對經濟協會進行適當的宣傳,分寸和角度把握得好,那對柳省的經濟發展會有更多的作用,甚至可將這樣的影響力,超越於柳省本身,將這樣的經濟協會成員擴大到鄰近的省份和相關產業裡的主要成員,能夠避免惡性和無序的競爭,對各家說來都是最好的存在。
展示自己的實力,而不是藉機對外示威,更不是對京城和省裡施壓。這時蔣國吉對楊秀峰的要求。作爲蔣國吉身邊的人,會怎麼樣做雖說有把握,也知道楊秀峰個人的心性,但蔣國吉還是明確地點出這一點。
這樣說,算是非常嚴厲的談話了,同時,對蔣國吉說來,這一次去京城確實是非常的關鍵。楊秀峰等人在京城裡肯定也有着自己的消息來源,要是得知蔣國吉在京城謀求不利,他們在省裡鬧騰起來,京城會對他蔣國吉怎麼樣看待?當然,怎麼看待不是主要的,核心是將柳省這樣的大好經濟形勢給破壞的,會讓這多年來的無數人的努力化爲泡影,損失才慘重。蔣國吉先將最惡劣的局面都預先提出警示,楊秀峰知道領導的意思。
“老闆,我們跟在您身邊,手您的薰陶什麼該做什麼是不能碰觸的底線,心裡是有數的,請您放心。”楊秀峰也慎重地答覆。
“好,這樣我放心了。”蔣國吉說,“柳市和南方市在施政上基本一致,華興天下集團對他們集團的發展也會關注的,這種超大型集團最緊要的發展期他們會不余余力地維繫好建設環境的穩定性,不論今後會有怎麼樣的變化,華興天下集團不會有多少變化的,這一點也是符合柳省的需求。”
楊秀峰知道他是在說,這次到京城去申請,京城的態度怎麼樣,今後到柳省來的主要領導都不會是與華興天下集團在政治和利益上相悖的政治勢力的人來主政,也就不會怎麼破壞柳省目前的大好形勢,更不會故意爲難楊秀峰等這些在經濟建設中做出巨大貢獻的人。
再說,省委shu記的離開是往京城而走,是升遷了,他對柳省的態度也是非常重要的,之前,彼此之間的合作很好,也不是一兩年,多年來的合作在政治利益上有不少的共同性。他也絕不希望看到他離開柳省後,這裡的大好形勢遭到挫折,或完敗。
“是。”楊秀峰說。
“秀峰啊,市裡的工作,平時也要多跟寧省長彙報。”蔣國吉說。
平時,蔣國吉都沒有說到這一點,今天,突然提出這樣的話來,不會是沒有目的。楊秀峰在想,是不是省裡的設想是蔣國吉往前進一步,然後常務副省長寧致遠也順而地前進一步,成爲省長。這樣一來,今後在經濟建設工作上的事,會有不少都是去都要跟寧致遠彙報了。好在以前和寧致遠之間的關係還算不錯,如今多給他彙報工作也不會顯得突兀。
當然,寧致遠真要有這樣的好事,也希望見到楊秀峰這種對全省的決策都有着影響力的人來彙報工作,來認可和支持他。楊秀峰來彙報工作,也會讓其人見到而在心裡有一種認知,對他的威信等都有着很大程度的維護。
真要是按省裡的設想,今後在柳省的經濟發展的思路會完全按照以前所定的路有序地達成目標。對楊秀峰等人說來,纔是最樂意見到的。
寧致遠雖說是柳省地方勢力的代表之一,但對邪教和、趙弘坤等人的支持不多,對邪教和等人那種種做法也是呈批評態度的。楊秀峰其實也算是柳省的地方勢力之一,師承錢維揚,又是從一開始就在柳省裡工作的,每一步前進都在柳省內完成。
但楊秀峰卻站進裡蔣國吉的陣營,得到蔣國吉的認可,而他又是外省古鎮的人。如此一來,怎麼樣將楊秀峰進行劃分都覺得不是純粹的。寧致遠其實也有不純粹性,在省政府裡不算強勢,而近年來在配合蔣國吉的工作上,主要還是從工作的大局出發,使得京城對他這個地方大員的認可程度不小。
楊秀峰和寧致遠的接觸不算多,完全是在工作上的接觸,私下裡的往來幾乎沒有。蔣國吉提到這話後,自當有深層的用意。即使蔣國吉在京城謀求不得,今後在政治上,寧致遠也會和蔣國吉在同一陣線上的同盟軍,而楊秀峰等人多和寧致遠接觸,多彙報下面的工作,也是結盟的一種表示。
“老闆,寧省長一心爲公,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呢。”楊秀峰說一句,表示自己對這和話的理解。蔣國吉不會再細說這樣的事,兩人談了一會其他的事情。秘書小何不在,所說的話不會外傳。中午的時間不多,但將核心的話說了後,楊秀峰告辭而走。
沒有就回市裡去,在車裡用電話給徐燕萍討論對經濟協會宣傳的問題,將自己的意思表述出來。柳省那邊,雖說楊秀峰直接聯繫陳靜或劉君茂都能夠做到的,但劉君茂那裡不好直接將用意說出來,請徐燕萍轉述一番,效果會更好些。另外,跟徐燕萍說了,兩人也是相互通消息的一種方式,大家對體制裡的一些事情都有着足夠的敏gan性,提一些事,也就能夠想到通盤的關鍵點。
徐燕萍對他所說的,也表示要在還有才是最好,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領導幾年一換,但柳省依舊是柳省,柳省的民衆雖說會因領導的變化而有着不同的生活際遇,但終究民衆的生活也不會完全由領導所主導。其中一些因素,會因爲大家的堅持而出現更好的結果。
回到酒店,將房間退了,楊秀峰並沒有就回市裡。明天蔣國吉要到京城去,說不擔心、不關注那是不可能的。見一見周誠、田成東等人,
也能夠從他們那裡得知更多些的信息。特別是周誠,省委shu記要離開,在一些人事的安排上或許會有變動的,很微小的調整,一般人看不到,但周誠自己操作着,不可能都不知道。
今晚的聚會蔣國吉不會過來,甚至侯秘書長也都無法抽身,要做的準備工作,臨行之前還要再梳理一遍,畢竟這一次到京城裡去要做的工作非常重大。申請這一大項目要有足夠的材料來進行支持,不可能憑空說服力京城的人。材料的準備,柳省的現實形勢、柳省的財力和政治環境等等,都將會影響到這種大項目的結果。當然,目前對柳省說來有些裡的至關因素是省裡主要領導的變換更迭,京城的決策要參照這些因素來進行決策的。
從蔣國吉的角度說來,材料的準備就非常地主要,不會在這些方面給人捏拿到不足。
下班後,楊秀峰纔到省委門前,周誠、田成東也都在省委裡,按時下班出來,推掉一些約請,各自上車走人。到車裡纔會電話聯繫,往會所而去。楊秀峰的車跟在兩人身後,到會所下車,說,“兩位哥哥,今晚得好好敬你們一杯,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
“好啊,可不許鬧什麼三杯爲限。”田成東說,“你自己說,我打你多少次電話都說抽不開身,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酒是誰造成的?還說這話,先自罰三杯纔對,老周,你說是不是?”
“秀峰要是你每次電話都在省城裡,我看你就有功夫要做了,對一個遙控的領導,紀委那邊是不是樂意見到?組織部這邊肯定要想着該不該及時調整了。”周誠說。
“是啊,省裡副部級有什麼空位,肯定要想着調整這樣的人過來,免得他離開自己崗位。”田成東笑着回擊。
幹部隊伍裡什麼人都有,而離開自己崗位進行遙控指揮的人不少,縣裡的領導喜歡在市裡呆着,市裡的領導喜歡在省裡呆着,省裡的領導喜歡在京城呆着,就是爲了找到更多的機會,和領導溝通好高興,也只有這樣的人在實際中更容易得到提拔。田成東所說的理由自然是諷刺,組織部門和紀檢部門明知道這樣對工作不利,但領導器重領導要提拔使用,其他部門的人還能說什麼?包括周誠、田成東等這些強勢的人在內,有時候都很無奈。
楊秀峰笑着,不好對這些事發表自己的看法,對這些事他看得遠比周誠和田成東要透徹。之前跟在錢維揚身邊那一段時間,什麼樣的花樣沒有見過?其實,上下之間很多事情都是相互影響、相互學樣的。只不過,越到基層做出的事情越不加隱秘,比如對買官賣官,下面的人敢明碼標價而覺得是自己的魄力。到省級或市級,這種事會隱晦的多。
吃飯喝酒,也不會太多喝。田成東雖說要楊秀峰自罰三杯,楊秀峰表示了意思,也不會在酒上做文章。這一次聚在一起,大家心裡都有數,爲蔣國吉到京城裡去擔心着。真正核心的人,對未來的發展還是能夠預先得知的。
一些話能夠直接說,另一些話則要用其他言語來表達,意思大家都明白。楊秀峰說了經濟協會的問題,說了南方市在人事上的穩定。也說了蔣國吉對他的要求和指示。田成東表示最近在全省範圍裡會有一場肅正紀律的運動,加大力度清查違法違紀的幹部。是誰做出的指示,田成東沒有說。在柳省裡,這樣的決定自然出自一把手。
周誠沒有說什麼,對楊秀峰表示了他要是在南方市對人事進行微調,省裡肯定會支持他的一切決策。楊秀峰也就明確了省裡的精神。
周誠不會胡鬧到夜深,楊秀峰也藉機告辭。開車回到家裡,時間還早,周英慧開門後隨即將他摟住。楊秀峰將門拉上,說,“等久了吧。”這些天來一直都無法脫身過來。
“我沒事,今天更好。”周英慧說。
“怎麼回事?”楊秀峰覺得有些奇怪。“不告訴你。”周英慧說,將他拉到浴室去沖洗,之後讓他抱着到chuang上,兩人親密着,等楊秀峰要玩花樣時,周英慧卻不肯,要仰躺着,還在臀下墊了枕頭讓臀墊高起來,使得楊秀峰播射的精華全留在裡面。
完結後,周英慧不肯動,楊秀峰也就明白她的意思,說,“誰跟你說這些?”“秀梅姐說的,而且我算好了日子,今天應該是可能性最好的。”兩女在背後不知道說過多少次要孩子的事,才討論出這些法子吧。
“你不喜歡嗎。”周英慧見他不興奮,說。
“不是,我喜歡呢。”
看着周英慧依舊光潔的臉龐、眼裡的神采還與初見面是一般,帶着那股純真的意味,讓人看着心裡那憐惜不由自主地升起。周英慧平時的樣子,與她在瘋狂而激情之時判若兩人,可細想卻又是在一種的人生價值觀裡得到統一。
爲周英慧臉上那縷頭髮理到她鬢雲去,她也就笑起來,說,“我只是希望有個孩子,今後將有很多要學到東西,秀峰,秀梅說好會幫我的。”
“好。”楊秀峰說着手落在她的臉龐上,輕輕地撫mo着,感覺着她的柔媚,周英慧也迴應着他,也伸手過來在他臉上撫mo。不知道李秀梅跟她怎麼說,周英慧一晚都不肯反轉身子,兩人躺着休息,楊秀峰熬一陣也真的累了,酣然入睡。不知道周英慧是不是要堅持她的睡姿能不能真正入睡。
等楊秀峰醒過來,見chuang上已經沒有了周英慧。下chuang走到客廳,見望景落地窗處,周英慧圍着浴巾站在那裡向外張望。外面江水無聲無息地流動,早晨的水流甚至都看不到有流水,就一面平展展的水面,沒有什麼波浪也沒有流向的明顯表徵。
江面上此時還沒有人也沒有船,偶爾有淡淡的霧氣在水上漂浮着,讓人的心更加寧靜。周英慧看着這些,似乎很入迷,不知道心裡在憧憬着什麼,是不是在想,今後有了孩子,該讓他(她)怎麼過好童年?
從身後將周英慧輕輕擁住,她的手輕輕地捉住它的手,任由他從背後將自己摟住。輕擁在一起,楊秀峰感覺到早晨的那種衝動,手輕輕掙脫周英慧的握持,伸進披着的浴巾裡,鑽到xiong前,撩弄着,周英慧不爲他打破自己的寧靜而有什麼情緒。擡手將他的手捏住,似乎要讓他輕一些,有似乎擔心他這些動作會惹出接下來的事。在一起的時間雖不多,但楊秀峰有什麼想法她是知道的。
昨晚就一次,男人自然不會太滿足,儘早起來,肯定有想法的。要是在往時,周英慧自然會迴應着他,可今天,心裡的那種想法還濃着,據說要過一陣子才找到昨晚自己的準備是不是沒有白費勁。周英慧覺得自己每一個月都準備着,總會有碰上的時候。
知道男人有需要,周英慧心裡有顧忌,只好用手來暗示着,今天確實不行。又怕男人受到委屈,在男人面前之前還從沒有拒絕過他的要求,這一次,也不是想要拒絕他,而是李秀梅說過最好不要弄,這樣有可能得到孩子的。
“秀峰……”周英慧說,對男人似乎越來越興奮的手,知道他的情緒在高漲。也感覺到貼在自己後臀處的壞東西在變化,抵着自己自然面前他要什麼。見男人沒有消退的意思,周英慧將手往後,輕捉住那物,捏握在手裡輕輕按着弄着。楊秀峰經常在早起到時候,要弄一回才走,此時見周英慧迴應着,當下手的力大起來,擁着她的腰,將她身子扳過來。
“不行。”等浴巾給弄開,周英慧當下抗議起來。用手護着自己,不讓男人往那裡面而去。楊秀峰也不強着,看着周英慧。
楊秀峰倒是樂於這樣,只是從她的做法上也可看到周英慧對要孩子的問題上有着多大的決心。
在省城裡的事情辦妥後,楊秀峰也回南方市去。在市裡要做到工作多,莫春暉等人先回來,也將經濟協會的相關事情整理成資料,得知楊秀峰迴市裡後,經開區的資料最先交送過來,要楊秀峰審查他們對經濟協會精神的理解。
莫春暉等人對經濟協會的精神理解得深,主要是因爲楊秀峰平時在市裡的種種表現,能夠讓他們看到一個一心爲地方經濟發展起來而奮鬥着的領導,這樣的領導,莫春暉等人不會從政治的因素去過多地思量着他。如此一來,和蔣國吉的總要求恰好是吻合的。楊秀峰自身說來,他的利益需求也是這樣的。
要丁啓明對裡面少數內容稍做修改,楊秀峰拿着資料,約見肖建海。肖建海對楊秀峰等人籌備的經濟協會很關注,這個經濟協會是做什麼的,他不是看不明白,只是,楊秀峰這樣做確實能夠將他排斥在外,從省裡角度看,縱然也看到楊秀峰等人的算
計和目標,卻又能說什麼?直接干預看到不行,省裡要引導與指導經濟協會的工作,也只能由徐燕萍或寧致遠等人來出面,半民間的組織,黨政都不好硬性地插足進去。
得知楊秀峰來彙報經濟協會相關的工作進展,肖建海本想不見,但轉念卻想到自己不見,不過問經濟協會任何的事情,那不正合楊秀峰的心意?今後也不知道有多少工資他都會借用經濟協會來繞開自己,那才叫尷尬。
這樣的事情,楊秀峰肯定能夠做出來的。肖建海對他處理事務時那種心態,覺得看的比較準。最讓人難以忍受的,是他本來心藏禍心,表面上還給人看着很有善意,很真誠,也讓外在的人看着得出他是一個對工作、爲人爲官品行端正似的。而肖建海和趙弘坤卻知道,楊秀峰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之前跟在錢維揚身邊,受到錢維揚的倚重和提拔,可想而知回事怎麼樣的心態。
只是,面對面地接觸楊秀峰後,肖建海覺得他在一些方面還真是難以捉住他的軟處。有時候肖建海就想,要不要拜訪下錢維揚,看能不能從頭那裡得到楊秀峰的一些弱點?錢維揚在市裡依舊給邊緣化,對他的老部下楊秀峰沒有伸手拉他,心裡會沒有恨意?
肖建海覺得不可能,那次趙弘坤說到這事時,就像着要試一試,肖建海還是給否定了。錢維揚在南方市裡不動,或許是楊秀峰不肯拉他,或許是省裡的意圖,對這一點,肖建海覺得對體制裡的特徵理解得更透徹。
在南方市裡,要搞楊秀峰的小動作未必會有什麼佔優之處,他在南方市有公安口子,而在市裡也有更多的人聽信他那一套,更有些人擔心楊秀峰對他們進行清算,指望着能夠有立功的機會。只要他一動,對自己和趙弘坤在市裡的所有行動都能夠查出來吧。肖建海知道自己在半坡亭那裡的臭事,月雯對自己的惡感只怕會主動找楊秀峰將自己的事給截出來。
而她手裡不僅有自己的票據,會不會有自己的一些不雅視頻資料?那個惡毒的女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約在茶樓裡見,趙弘坤也跟在肖建海身邊,知道這段時間領導精神狀態不好,單獨見楊秀峰會不會有所上當,真不好說。楊秀峰急着見領導會有什麼好心?
兩人在茶樓包間裡等,先進討論了大廳到的一些關於經濟協會的消息,從中和xie信息裡也能夠估計着楊秀峰有什麼用心。對經濟工作,肖建海和趙弘坤都不陌生,只是沒有楊秀峰這樣能夠放開手腳來做經濟,也沒有楊秀峰這樣有着好的機遇,給華興天下集團認可後的楊秀峰,纔會走得如此順風順水吧。沒有華興天下集團,楊秀峰什麼都不是。
見楊秀峰進來臉上含笑,這是楊秀峰在人前做出來的假臉,卻給南方市的很多人追捧着。肖建海自然知道他這張假臉是在開發區工作那段時間練出來,也是跟着徐燕萍那個變tai的女人學來的。肖建海也不會當面戳破楊秀峰這假態度,站起來,趙弘坤也隨即站起來。
“老領導好。”肖建海是柳市市長時,楊秀峰在柳市開發區裡的主任,是市政府的下屬,只是,當初的開發區將能夠將市政府委派的幹部給退回去。
“秀峰市長辛苦了。”兩人格式化的問候裡,更多地體現了彼此之間那種不得已,誰都不想見到對方吧,只是,在市裡爲了工作卻不得不要見見。
肖建海的意思是你這段時間忙着經濟協會的事情,當真辛苦了。或許還有另一層意思,那就是今後市裡的權力都抓在手裡,是不是更辛苦?
楊秀峰不會去深想,在體制裡,市長和書記之間要說在工作上能夠配合而不是拆臺,那是非常稀少的。肖建海對自己要說沒有抱怨,也是不可能的,市裡的大方向本該由肖建海來張口,但目前肖建海只能在市委裡發話,對市裡的主要工作,特別是經濟方面的工作,他說了不算也很自知地很少對經濟方面的工作發話。
“老領導,今天從省裡回來,先過來給您彙報經濟協會的工作。”“秀峰市長啊,經濟方面的工作你做主你決策嘛。”肖建海還是要臉面,在工作上,市政府負責這些工作上肯定的,說出來也不會丟肖建海的臉面,只是,在更多的地方,都是按書記的意圖來進行工作,圍繞書記的意圖進行建設。南方市這裡就特殊了,南方市的經濟建設大布局,是楊秀峰藉口省裡的意思來進行佈局的,而華興天下集團在南方市的佈局也都是他們先商定好了的,肖建海到來後,只是給告知,而不是參與決策。
“南方市的大局,自然要請書記來決策。”楊秀峰說,經濟協會的事情已經定論,接下來在市裡或許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但都是執行之前的決策,此時說書記是市裡的決策者,讓肖建海和趙弘坤聽着都非常地刺耳。
楊秀峰不管肖建海怎麼想,將桌上的茶猛喝一口,坐下來對經濟協會的工作進行彙報。市裡今後有不少的工作要做,市委那邊也要做一些配合的工作,比如說宣傳等,對下面的要求行文時也是以市委的名頭來進行的。這一切,也都要肖建海先認可了這些工作,今後纔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肖建海在南方市沒有多少人脈了,要是不出意外,蔣國吉進一步在省裡成爲一把手,組織部裡周誠已經坐穩,田成東的職位也會解決吧。加上京城的意思,今後在柳省裡的局面基本基本定論。寧致遠要是成爲省長,從某種意義上是對柳省地方勢力的權衡,可寧致遠的態度卻分明,對今後楊秀峰說來有着更好的工作環境。
如此一來,肖建海在南方市會更消落吧。
即使,蔣國吉不能前進一步,京城會不會讓誰來頂替他而將他調離?不調離,就會維持在之前的位子上。當然,這樣的安排對京城說來除非萬不得已,否則,不會這樣做。也不會做出這樣有違習慣的決定。
不論怎麼樣,今後波及到楊秀峰的可能性都不會大,誠然像蔣國吉隱晦地表示過,事來主持柳省,都不會讓柳市和南方市在短時間裡倒下,這樣前後對比太大會讓京城對繼任者得出壞結論。
肖建海和趙弘坤都在聽着,趙弘坤還做了些筆錄,真正是市裡的一些重要工作,肖建海也知道他作爲市委書記,作爲一把手,要是不知道這些事,只能會讓更多的人輕看他。不是鬧性子的時候,肖建海還是比較理智的。
從茶樓裡出來,工作的事情說過後,楊秀峰也沒有興致跟肖建海和趙弘坤多聊,籍口坐車累而先走了。
如今半坡亭不能去,肖建海也沒有一個地方感到順心的,要說舒心就是奢求了,唯有到省裡去纔有可能。只是,如今對經費的使用越來越嚴,即使還沒有動真格的。肖建海也察覺到下面的人都小心起來,在外面花錢遠沒有以前那樣順手。
楊秀峰離開後,趙弘坤站起來給肖建海換一杯茶,說,“老闆,楊秀峰居心不小啊。”“說說看?”“我覺得有必要到省裡給領導彙報,他們搞這樣一個經濟協會後,這一次對來年的經濟工作進行定向,那是什麼意思?壟斷還是排除異己?完全就是將經濟大權掌控在手,之後來要挾省裡嘛,這樣的意圖省裡或許會給他迷惑住。”
“這樣啊。”肖建海似乎也體會到這一次經濟協會會議所決定的事。
“省裡會不知道?”肖建海覺得自己也沒有把握,這種事情或許對省裡領導的胃口,或許省裡也會反感的,都說不定,對領導意圖的琢磨是彙報工作的人必須要先做的準備工作,否則,說不準會讓自己在領導面前失分。
楊秀峰不理會肖建海和趙弘坤兩人會怎麼樣來琢磨自己,上車後給李秀梅打電話,問她是在那房子裡,還是在賓館。這時還早,但李秀梅一個人絕少晚上出去逛街,南方市如今夜景也很不錯,街市也熱鬧,但她一個人在南方市習慣與工作之後回家,等着楊秀峰是不是有空過來。
李秀梅先知道他回市裡來了,在那邊房子裡,楊秀峰開車過去。經過經開區時,見辦公樓裡都還在亮着燈,或許大家都在忙着要理解要經濟協會這次會議所做的決策,將這些決策和經開區的工作結合起來,纔是對經開區最有利的發展。
到小房子裡,李秀梅等着他,楊秀峰將周英慧的表現說給李秀梅聽,李秀梅只是笑,說,“英慧就那樣子,認爲要做什麼事了,誰能夠勸動她?”楊秀峰笑着,說,“你怎麼知道那些事情?”“都是聽說的,女人在一起有似乎也會亂說的。”
“女人在一起會不會亂做?”楊秀峰笑着看李秀梅。
“討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