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這修長好看的手指向她勾了勾,她心內欣喜,只覺得是自己相對了。宸王是真的一刻也等不及了。
反正也是要嫁到宸王府裡去的,早一刻晚一刻,又有什麼問題?既然是宸王的意思,宸王是不會嫌棄她的。
於是……就慢慢走了過來。
屋內的薰香很好聞,讓人聞着,只覺得身心愉悅。仿似每一個腳步落下去,都是踩在雲上,飄飄如仙……
就這樣,她自投羅網了……
掀開紗帳看到的,卻是……趙康。
剛要喊叫,但是渾身無力,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出來的聲音卻還不如說話的聲音大。
“秦小姐,你剛剛叫的殿下,是哪一位殿下?太子?宸王?靖王?”趙康心內有氣,狠狠地將她的衣服扯掉了。同那被他撤掉的紗帳散落在一起。
秦穎萱依舊狠命掙扎,可卻依舊掙脫不了。
“混蛋!”最終,拼盡了全身的力氣,也只是罵出了這樣兩個字而已。
趙康壞笑道:“罵得好哪!萱兒你可真有情調。我可就喜歡在牀上調情的女人,夠勁兒!”
說着,一用力,已經輕而易舉地突破了秦穎萱的防線。
秦穎萱痛得一聲驚呼,可聲音,卻細如蚊蠅。
趙康扯掉了圍在牀邊的紗帳,屋子的薰香氣味兒,愈發地衝進她的口鼻中。不呼吸她是做不到的,所以自己這身子,是越來越軟、越來越無力了,非但如此,還很熱、很熱……
身體上的疼痛、心內的羞憤,匯聚在她的心頭、腦海……可她偏偏一點兒力氣也使不上,只能任由身上之人欺凌着她。
聽到他噁心人的邪笑,秦穎萱恨不得咬牙自盡。可是她沒有這個力氣。但她不能任由這個噁心的人糟蹋她,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她就要拼盡全力地去反抗。
可因爲沒有力氣,這反抗的舉動一做出來,看起來卻反而像是迎合他似的。
但她不能放棄,她要讓趙康知道,她噁心、她不服從!
越是看到她反抗,趙康就越來勁兒。
這女人,可是比蘄州的那些女人好看得很呢。蘄州那偏遠之地,水土一點兒也不養人,這幾年可是把他給苦壞了。
這女人平時在丞相府裡養尊處優的,身上嫩得都能滴出水兒來了。而且因爲他那有用的薰香,此時這副美妙的身體裡,那該溼潤、該柔軟的地方,也是溼潤柔軟得很哪……
秦穎萱拼命地掙扎,狠命地呼喊,可一切的努力,顯現出來,都是微乎其微……
身體太疼了,嗓子也乾啞了……
最後,她終於放棄了掙扎,任由自己癱軟在牀上,眼淚,緩緩滑落……
她中計了,中了秦穎月的計謀。
秦穎月,我一定要殺了你……
一定。
……
丞相府裡,聽了自家夫人和秦穎月的一番話,丞相眉頭緊鎖。
根本就顧不得和秦穎月爭論什麼,直接喊來管家:“你去,安排二十幾人,出去把小姐給找回來。但是記着,千萬不能在集市上引起什麼大的轟動。讓這些人分散開來,但要找仔細了,務必要找到。”
管家應了一聲兒,忙着下去辦事兒。
秦穎月也是滿面愁容,道:“既然父親母親都認爲姐姐不是出去逛街了,看來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兒?可是姐姐不是一直很聽父親母親的話麼?怎麼會忽然揹着父親母親,自己跑出去的?”
“哼。”秦羽冷哼了一聲,面色不悅,沒搭理她。
這個節骨眼兒上,哪裡還有心思和她做面兒上的文章呢?
“父親,我看咱們只是讓家丁去找,也不是個事兒啊”,秦穎月道,“都說父女連心、母女連心,或許父親母親親自去找一找,就能找到了呢。”
秦穎月的這話,秦羽和魏夫人還是都覺得很有道理的。二人相視了一眼,顯然是有親自出去找的意思。
“老爺,不如我們出去找找吧?”魏夫人道。
秦羽點點頭,對秦穎月道:“原本還想要留慧夫人在府裡吃晚飯的,但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府裡也忙不過來,不便再留夫人。夫人請吧。”
秦穎月道:“姐姐出了事兒,我怎麼能不管呢?別說是晚飯了,就是幾天幾夜不吃不喝,我也要隨着父親母親一起,將姐姐給找回來的。”
秦羽笑笑:“謝你好意,你要是真有孝順之心,以後少來府上就是了。夫人的惦記,我們二老位卑人輕,受不起。”
“父親許是急糊塗了”,秦穎月依舊得體地笑着,並未因秦羽這一番太過直接的話,有任何不悅之感,“那好吧,既然父親母親急着找姐姐,女兒也不便在此多留。等回到太子府上,若是太子方便,女兒會讓太子派人來尋的。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不是?”
“呵呵……好。”秦羽皮笑肉不笑地敷衍了一句。
秦穎月笑道:“既然父親母親也是要出府,女兒與你們一起出去吧?”
秦羽沒說什麼,直接往門外走。魏夫人跟上了自家老爺,也不說什麼。
秦穎月忽然來了識相的勁兒,見二老不說話,她也不說話,安靜地跟着。
秦羽直接抄近路從正門兒出去,秦穎月跟着秦羽出了正門兒,在門口兒規規矩矩地向秦羽施禮:“女兒拜別父親。”
沒有多說什麼,因爲擔心秦羽在太子府的車伕面前,給她臉色看。這若是由車伕傳到了太子府裡的那些奴婢們耳朵裡,還有好兒嗎?
秦羽見太子府的車伕在場,也不好太給秦穎月臉色看。擔心若是被人傳出去,傳到太子耳中,豈不是讓太子以爲他不給太子面子?因而和悅笑道:“讓車伕駕車的時候小心一些,反正都是在城內,別急着趕路,慢慢兒走着便是。”
“是,多謝父親關懷。”秦穎月乖乖地說道。
“外頭兒風大,別耽擱了,上車去吧。”魏氏也笑道。
“女兒拜別父親母親。”秦穎月向二人又施了一禮,這才轉身上了車。
看到秦羽和魏氏這忽然變化的嘴臉,秦穎月的心裡,真是說不出的痛快。
只要她的身份擺在這兒,秦羽和魏氏,就不敢對她怎麼樣。
即便是出了秦穎萱的事兒,以後她若是想要回丞相府裡來,丞相和魏氏還是得恭恭敬敬地對她。
解決了秦穎萱的事兒,既爲自己報了仇,又免得秦穎萱繼續惦記着宸王,招人兒膈應。最主要的是,堵死了太子剛剛想好的一條路。
她在丞相府裡睡覺呢,就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太子就算想要把這事兒聯繫到她的身上,也找不到證據。仔細一推敲,反而還會覺得她是無辜的。
因爲這一次的事情,秦穎萱和秦羽、魏氏,是註定要吃啞巴虧的。
秦穎萱是自己走到天香樓的吧?不是有人逼迫她去的吧?的確是和趙康發生了關係吧?而不是做貞潔烈女,跳樓自盡吧?
呵呵……這點兒事情,趙康還是能辦得明白的。
秦穎月雖說並不知道趙康會用那麼強效的藥,但是對趙康的行動成功,是絲毫不懷疑的。那小子一看就是個酒色之徒,身上的歪門兒邪道兒多得很呢。
所以啊,到時候趙康只要說他們是兩情相悅,秦穎月是百口莫辯的。
難道還能直接說,她被人算計了,以爲是宸王,所以纔來天香樓赴約的?那不是更丟人了麼!
但如果不說以爲是宸王,而只是說被人算計的話,是沒有人會相信的。所有人都會以爲,她是因爲事情暴露了,所以才故意說這些話來爲自己開脫,以減少自己在名聲上的損失。
呵呵……
這一次啊,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她秦穎月和趙康看對了眼兒,等不到皇上賜婚了,先生米煮成熟飯。而若想將這件事情給女兒帶來的惡名降低到最小的話,秦羽和魏氏,也只有將真相嚥下來,笑呵呵地接受趙康的提親。儘量將這件醜聞,做成一件美談。
回到府中,小桃已經等在門口兒了。
見了秦穎月,仍舊是很害怕的樣子,低聲怯懦道:“奴婢看着了夫人的馬車,便直接回了咱們府裡。”
秦穎月撩着車簾兒,沉聲問道:“我的玉佩可找着了?”
“找着了……”小桃低聲道,“原來沒丟,是奴婢縫在下裳裡頭的一個小布兜兒漏了,玉佩掉了出去,掉到了奴婢的外襪子裡。奴婢這兩日身子不舒服,穿了兩層襪子,夾在其中了……”
秦穎月嘆了一聲,道:“罷了罷了,你也別害怕,回去給我洗乾淨就是了。你啊,也別怪我惱你,那是我孃親給我留下的東西。若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玉佩,我是不會捨得吼你的。”
“都是奴婢糊塗,夫人罵奴婢幾句,是應該的。”小桃低着頭,委委屈屈地說道。
“行了,扶我下車吧。”秦穎月在車上和小桃說完了這事兒,這纔要下車。
就是說給馬伕看的,讓他既知道她的玉佩被小桃弄丟了,又要在他面前博一個寬和待下的名聲兒。
以防萬一,萬一太子去找馬伕問她們在路上的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