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鵬越做爲喬家二少,雖然也有一定的名氣,可是和眼前的這三個人的交集還真的不多。
顏晨曦讓喬鵬越過來的意思,也是算是正式把他引薦給三個人,尤其是阿甘。
以前喬鵬越做爲顏晨曦的前未婚夫的時候,他和和阿甘沒少針鋒相對。現在,阿甘已經躍升爲顏晨曦的未婚夫,而喬鵬越退位爲朋友,所以兩個人的關係也有必要重新確認。
於明旭和章瑾譽沒什麼,都和喬鵬越碰了個杯,乾了杯中酒,而阿甘卻一動沒動。
顏晨曦推了阿甘一把:“喂,鵬越給你敬酒呢。”
阿甘白了她一眼:“什麼人給我敬酒,我都要喝嗎?我又不是酒桶!”
他此時心中想的是,在顏家的時候,喬鵬越在他面前囂張的樣子。什麼他就慣着顏晨曦了,什麼他要給她發個一千萬的小紅包了,還有他還當着他的面抱了她,還理直氣壯地讓顏晨曦給他做菜吃!
還有剛纔,他憑什麼讓顏晨曦那麼肆無忌憚地對他笑?她都沒有那樣對他笑過!
哼哼,這筆賬怎麼算?
喬鵬越望着阿甘,見他連瞅都不瞅他,就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拿喬了。
他就對顏晨曦笑道:“顏顏,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啊。自從你成全我和莎莎之後,你還一直單着,我和莎莎都有些過意不去。這不,莎莎的表哥剛留學回來,他長的也不錯,家世又好,學識淵博,我和莎莎都覺得和你很配的。你看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給你們引薦一下?”
顏晨曦愣了一下,瞬間就明白了喬鵬越的用意,就笑着說:“好啊,好啊,我還記得那個表哥,上學的時候對我挺好的。”
她嘴上說着,眼睛卻瞟着阿甘,看着他的臉色越來越差,心裡笑開了花。
喬鵬越完全是信口開河,秋莎莎根本就沒有什麼留洋回來的表哥,可是阿甘不知道啊。
他重重地把酒杯放在餐桌上,伸手一拽顏晨曦,就讓她跌坐在自己的腿上:“我還沒死呢,你就準備找下家了?”
他又擡頭冷冷地注視着喬鵬越:“你的日子是不是太舒坦了,竟然敢來挖我的牆角?”
喬鵬越故作驚詫說:“甘少這話怎麼說的?我和顏顏是多年的朋友,兄妹一般,我爲她的終生大事操心,沒有什麼錯吧?倒是甘少,在公共場合,如此對待我家顏顏,似乎不合適吧?”
他伸手就要拉顏晨曦,可是阿甘卻打開他的手,緊緊地扣着顏晨曦的腰。
“喬二少就這麼孤陋寡聞嗎?不知道顏晨曦已是我的未婚妻很久了嗎?”
阿甘說這話也是大言不慚,他也不過才和顏晨雨解除婚約三天!
喬鵬越繼續裝傻充楞:“怎麼可能?什麼時候的事?不可能吧,顏顏從來沒告訴過我們!外面那些傳言,我們都不會相信,我們只相信顏顏的話!顏顏說沒有的事,就是沒有的事!”
喬鵬越立場鮮明,振振有詞,倒讓阿甘一時語塞。喬鵬越說得沒錯,阿甘雖然信誓旦旦地發表了那則聲明,可是一直沒有得到顏晨曦的迴應。而顏晨曦這兩天因爲玉蘿的事情,更是和阿甘避而不談此事。
但是他一向是不吃虧的人,因此他對喬鵬越說道:“嗯,這事確實怪我,一直說確定了訂婚的日子,再讓她告訴你們,沒想到你們卻先着急了。這樣,我會加快進度,爭取下週末,我還會和曦兒舉行訂婚典禮,到時候讓她正式通知你們!”
喬鵬越挑挑眉:“顏顏,是這樣嗎?”
顏晨曦被阿甘扣在懷裡,動彈不得,早就已經羞紅了臉。再加上這兩個男人,你來我往的,誰也不敢示弱,還把她夾在了夾縫裡,她就沒好氣地說:“真是搞不懂你們,好好喝杯酒不行嗎?哪兒那麼多廢話?”
阿甘邪魅一笑:“曦兒說的是,哪兒那麼多廢話啊?喬二少,來,走一個!”
哈,他把廢話的罪責都乾乾淨淨地推到了喬鵬越的身上,他還落個坦蕩大方。
喬鵬越笑着搖搖頭,也就不再計較,和阿甘碰了一下酒杯,然後一飲而盡。
喬鵬越對衆人說:“我那邊還有客戶,就先失陪了。等有機會,我做東,請大家喝酒。”
衆人也沒有挽留,喬鵬越就和大家揮手說了再見。
顏晨曦還是忍不住,對喬鵬越說:“鵬越,別整天那麼忙,有時間多陪陪莎莎。”
喬鵬越點點頭:“顏顏放心,我分公司安裝完了,就輕鬆了,我就有時間陪她了。”
喬鵬越走了,顏晨曦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阿甘湊到她耳邊說:“是不是發現了自己的幸福?我每時每刻都在陪着你,想着你!”
顏晨曦羞得臉通紅,連忙推開他,恨恨地說道:“我倒是希望你多操心下你的公司,別讓你的員工都罵你不務正業。如果萬一倒閉了,都怨我是紅顏禍水!”
阿甘哈哈一笑:“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你就是名副其實的紅顏,但是絕對不是禍水,而是福音,我的公司只會蒸蒸日上,絕對不會倒閉!”
章瑾譽笑道:“沒想到啊,阿甘也會有甜言蜜語的一天啊!”
阿甘不以爲意地說:“這是戀愛必備基本功,你個單身狗不會懂得!”
於明旭低頭吃菜,喝酒,一句話不說。
幾個人都吃飽喝足,也就散了。
章瑾譽開車走了,阿甘他們三個上車回到了醫院。
於明旭和顏晨曦去上班,而阿甘去了甘沅春的病房。他的病情基本穩定了,他的各項檢測指標基本恢復正常,阿甘想讓他出院了。
顏晨雨打車回到家,急匆匆地跑上樓,爬到了牀上睡覺。可是她不困,翻來覆去地睡不着。
這時張嫂已經做熟了飯,來敲門叫顏晨雨吃飯。
顏晨雨記着阿甘的話,兩個小時不能吃東西,就喊了一聲:“我不吃!”
她喊完了,不禁愣住了,她竟然已經能說話了。這是怎麼回事?
她又試着自言自語了幾句,也完全正常。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上了阿甘的當了。
阿甘竟然捉弄她!就因爲她忍不住說了顏晨曦幾句壞話,他竟然如此戲耍她!
氣惱、委屈、痛恨,一起涌來,她一時間失控了,趴在牀上嗚嗚地哭起來。她邊哭邊握緊拳頭,捶打了牀,控訴着阿甘的罪行,哭訴着自己破碎的愛情!
她回憶着初見阿甘時的種種美好,他明明對她溫柔耐心呵護,可是卻唯獨沒有對她用心!
他對顏晨曦纔是真正的用心吧?他一字一句都在維護着她,他對她的眼神寵溺若水!他從來沒有用那樣的眼神看過她,他以前看着她,總是那樣清清淡淡,沒有一絲的情感在裡面!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嗎?爲什麼會這樣?
在阿甘愛情的天空裡,明明是她顏晨雨先到的,可是最後出局的卻是她!
她不知道自己哪裡比顏晨曦差了,不知道爲什麼阿甘竟然不顧承諾而鬆開了她的手?
爲什麼?爲什麼?
顏晨雨哭得肝腸寸斷,到最後竟然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她醒來,已經黃昏了,她接到了玉蘿的電話。她這纔想起,中午她說去醫院陪玉蘿吃飯的,竟然因爲阿甘的戲耍而忘記了。
她告訴玉蘿,她馬上去醫院。
她從牀上爬起來,匆匆洗了把臉,稍微拍了點護膚品,就下了樓。
廚房裡,張嫂已經把玉蘿的晚餐準備好了,顏晨雨就拿着去了醫院。
她陪玉蘿吃了晚餐,對她說了她想辭職開咖啡店的事。這事其實是她早晨臨時決定的,她的目的就是想從顏濤那裡弄出錢來。她不能白白便宜了那個私生子!
後來,她又向阿甘提出了同樣的要求,她只不過是利用阿甘對她僅存的那一點愧疚,來對她做出補償,以此來讓他放鬆對她的警惕,讓他認爲她要了他的補償,就不會再找顏晨曦的麻煩!
而現在她對玉蘿說這事,也只是讓她對她放心,可是玉蘿卻不贊同她的做法。
“小雨啊,你原來的工作多好啊,輕鬆而且有前途,即便一輩子做個小科員,也生活無憂的。你何必受苦受累地開什麼咖啡店啊?你一個女孩子家的,要和各方面打交道,那不適合你!”
顏晨雨卻說:“媽媽,我也知道那不適合我。我從一出生就是個乖乖女,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這次我就是要挑戰下自己,證明我還是很有能力的!媽媽,如果爸爸有一天真的下臺了,我得養你們兩個啊,我那點死工資根本就不夠。所以,媽媽,爲了我們的未來考慮,你就讓我試試吧!”
“小雨啊,你能不能先相親,找個男朋友,再開咖啡店啊?這樣還有個人幫着你!你一個人,我實在不放心!”
顏晨雨鼻子一酸,忙寬慰玉蘿說:“媽,你放心,我會找個男朋友的,哪怕他哪方面都不如阿甘,只要他對我好,對媽媽好,我就嫁!”
玉蘿很欣慰顏晨雨能這樣說:“好,你能放下阿甘,能這樣想就好,媽媽也就放心了!”
可是她卻看不到顏晨雨的內心!顏晨雨對阿甘的執着已經深入骨髓,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