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房輕笑,“哥哥說到哪裡去了,老天爺要收拾的話,也只該收拾那些先對我們不仁不義的人。。”
緩了緩神情,漪房惦記着花飄零的病情,問道:“哥哥,孃親的身子骨……”
竇祖年一怔,看漪房的目光有幾許複雜,沒有說話。
漪房心中一急,追問道:“可是孃親不好了。”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她當初進宮之前,太醫就已經告訴她,花飄零的堅持不了多久,進宮後,每個月上,她也會派人往竇侯府爲花飄零診脈,都說沒有大起色。只不過,有準備是一回事,真要面對,漪房還是覺得心中痛楚難當。畢竟,在過去的十年裡,是花飄零給了她全部的母愛,爲她撐起了一方溫暖的天地。
竇祖年搖了搖頭,盯着漪房,淡淡道:“太子前幾日不知從哪裡請出了早已歸隱的神醫青山居士,他爲娘看過後,孃的身子已經大有起色,說是五年之內,只要好好調養,都不會有危險了。”
“太子。”
漪房喃喃輕聲,“夏雲深。”臉上一片怔愣和茫然。自從進了宮之後,這個名字就很少出現在她的腦海中了。
當初,爲了一舉成功,她曾經收集過無數夏雲深的資料,在燈下苦讀思量,一點點記下他的愛好,一點點從他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當中出揣摩他的性情。她花了無數的功夫在這個男人身上,甚至覺得,她對他的瞭解已經勝過了對自己的瞭解。
她把他當做目標,當做指望。準備孤注一擲,可是世事弄人,沒想到,到了最後的關頭,竟然橫出意外,曾經給予全部希望的,成爲了她如今枕邊人的對頭。過去本想要並肩戰鬥的,現在已是她將來面對的敵人。
而就在她或者無意或者有意忽略遺忘這個過去投注全部心力人的時候,他的名字卻再度出現。
漪房閉了閉眼,努力思考夏雲深這樣做的用意,是看在如今她在宮中的地位上向她示好,還是有事相求,或者……漪房的心中一驚,她昔年的準備真的起作用了,勾住了夏雲深的魂,至少讓他產生了深刻的印象,至今不忘,所以才找了神醫去看自己在乎的家人。如果是前兩個猜測,她該如何應對,是置之不理,還是暫時聯盟,如果是最後一種,這裡面有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
心中在飛快的閃過無數種想法,漪房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混亂。
竇祖年看着漪房的神色變幻不停,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妹妹,你要記住,你已經是皇上的人了。”
漪房再度一愣,良久笑道:“哥哥說些什麼,我當然知道,我只不過是在想太子這樣做有些什麼目的罷了。”
竇祖年的臉就一僵,把欲出口的話都吞了回去。其實竇祖年是想說,以一個男人的眼光來看,當時夏雲深化妝成小廝帶着神醫來竇侯府,而且還交待他不要告訴漪房。這樣煞費苦心的隱瞞,那樣誠摯中帶着點憂鬱的目光,就算其中有什麼算計,也絕對是真心佔了大部分。
其實漪房已經進宮,從竇祖年的心態來說,他也並不願意她再和夏雲深有什麼牽扯,夏雲深不僅是太子,還是一個不一樣的太子,身份地位太過敏感複雜,以如今漪房的身份,和他扯在一起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只不過,花飄零的身子突然轉好,就算竇祖年自己不說,他也明白,漪房總有一天會打探到實情,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說了出來。
由自己的口中轉達,竇祖年清楚,漪房一定會對夏雲深的做法有幾分猜忌,雖然這種行爲算不上正大光明,但爲了自己的妹妹,竇祖年也顧不得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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