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趕出去?”
她從未想過他會對她說這樣的話。
她搖搖頭,眸心忽然變得顫爍起來,不敢相信!
她幾步上去從身後緊緊抱着他,呼吸在安靜的夜裡突然變得緊促而激動,“觴,你不能對我這麼兇,你忘記答應要娶我了麼?我知道你心疼她,但最後我們是要在一起的,你怎麼能這樣和我說那樣的話呢!”
她穿着白色的絲裙,很薄,溫軟的身子緊緊地從身後貼住了他,越抱越緊……
似乎一放手,就怕失去。
他答應過要娶她的……
他答應過的……
可在剛纔陽臺,他卻說要和溫瞳去領結婚證?他根本對她沒有一點上心是嗎?
上官筱不想承認,她本來認爲他就算是爲了溫瞳在檮杌堂發過誓,但美麗如她,觴也定會回心轉意,因爲她相信外面的那些花瓶女人沒有哪個比得過她!
卻不想,這個溫瞳與她不相上下,那麼美麗,柔情似水……
莫流觴身子微微僵硬了下,他剛從溫瞳那出來,情//欲還沒完全退下來準備回去洗冷水澡的。
這種時候被挑撥很危險,很容易失控!
他撥開身後女人的手道,笑了笑道,“但是,筱,我也說過要等溫瞳的身體好了之後吧,所以在這之前,說什麼都是無用功的。有這功夫提醒我……”他回頭掃看了一眼她,“還不如去找找關於‘米粒蟲’的消息。”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上官筱手不自覺地捏緊了,這是不甘和掙扎的情緒表現。
驀地,她的脣扯了一下。
等溫瞳身體好後他就會與之分手?
你會麼?上官筱她當然知道事情不是那麼簡單了……
旁邊的房間裡面,溫瞳靠在門背後,靜靜地聽着外面的話。
出奇的呢,她心情很平靜。
爲什麼呢?
次日。
莫流觴上午去處理五芒星的事務了。
溫瞳坐在陽光下的陽臺長椅中,拿着素描本在畫着什麼。
她穿着白色的居家服,卷着腿,整個人顯得有些慵懶如貓,享受着日光,曬着太陽……
筆與紙沙沙的摩擦聲中,身後的女人靠近,端來一杯咖啡放在旁邊的桌上,“溫小姐好興致啊!是美術學院畢業的麼?”
“謝謝你的咖啡,還有我是珠寶專業的。”溫瞳說。
不過畫畫是她從小到大的興趣愛好,她眼角掃了眼那杯咖啡,覺得意外!
上官筱也瞥了眼她,陽光照在她嬌美的臉上,上面的玫瑰灼灼生豔,與蒼白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你確定要留在觴身邊,是麼?”上官筱靠在一邊道,“你知道你沒有多長時間了,你也知道你是個離異的女人,你不應該識趣一點,在這個時機離開麼?”
上官筱是個冷靜的女人,她知道說什麼最能直擊人心!
但經過那麼多事,溫瞳已不是當初那個純真的女人。
她沒有那麼容易受挑撥。
“上官小姐,你說再多,我也不會如你所願,並且,他也不會喜歡你的。”溫瞳繼續拿着筆在紙上,畫着遠處美麗海平線,平靜地道,“只要他需要我,愛我,我就會留下來,就這麼簡單,你說得再有理,也改變不了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