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 017米 炸醬麪與法式大餐。
生活的狗血程度,遠比小說更高。
從天而降的艾慕然,一頭淺棕色的波浪長卷發,一身兒搭配得宜的惹火時裝,一對寶格麗大耳環,打扮得少了工作時的嚴謹,多了幾分成熟魅力。
不過,最亮瞎她眼睛的是那對36E……
晃啊,高啊,扯眼球啊!
都說男的都是視覺型的動物,天性就缺少了母乳餵養般對那物會有某種獨特的感情。可她見到姓權的板着臉孔視若無睹的樣子,就有點兒匪夷所思了。
丫的心理,果然有障礙的。
心裡刺撓着,她的人已經微笑着起身了,“艾所,你好。”
對於直接領導,她可以不去拍馬屁,但該有的禮貌還得有。
“咦,佔老師?!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
艾慕然精緻妝容下頗爲玩味兒的笑容,讓佔色心裡直嘆無奈。
怎麼說?!
案子的事兒,她不便說。
除了案子,又不知道怎麼說。
更何況,她至今也不清楚她與姓權的之間到底什麼關係。不過,不管他們啥關係,都跟她沒有關係。她現在最受不了的就是姓權那傢伙完全作壁上觀的倨傲態度,明明就是他的朋友或女人,卻一臉的事不關己。
鬧心!
一陣尋思,她果然地賣了他。
“那啥,艾所,權四爺有事找我,非得留我下來。”
非得?用詞真精準。
艾慕然含笑瞥向權少皇,看她的樣子像是想說什麼,可又憋下去了。
“呵,那敢情好。我一個人過來的,咱們拼桌兒吧?”
“你隨意——”
佔色的話剛說出口,就感受到權四爺涼颼颼的蟄人目光。撇了撇嘴,她裝着沒看見。
“小姐,給我來份兒鵝肝醬煎鮮貝,乳酪焗生蠔……還有普羅旺斯魚湯。”招了服務小姐過來,艾慕然噼裡啪啦點了一串,在說到魚湯的時候,那塗着透薄脣彩的粉脣往上一揚,細軟的聲音又溫柔了幾分,春風化雨般徐徐入耳,卻驚得佔色一身的雞皮疙瘩。
“少皇,你不是最喜歡喝他家的魚湯?”
啊哦!
普羅旺斯不僅種薰衣草,原來還養魚啊?
佔色正在心裡暗嘲自個兒沒文化,那位被權四爺盯得五迷三道的服務小姐就回來了,手上託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炸醬麪,“小姐,你的面來了。”
非常不巧,艾慕然點的菜也都上來了。
一邊是精緻唯美的法式大餐,一邊是簡單得讓人沒面子的雜醬麪。
不比不知道,一比可真夠柯磣的。
“佔老師很少吃西餐吧?”
艾慕然得體的聲音適時地響起,又深度強化了她的無知和貧逼,直接戳到了她可憐的自尊心了。
不過,攪拌着香噴噴的炸醬麪,她卻笑了,“是呀,艾所準備給我加薪水麼?”
瞥她淡定的臉色一眼,艾慕然溫婉隨和的樣子顯得特別有教養,“那你就先別吃麪了,這家法國菜很地道,來,你嚐嚐……”
“不了艾所,我喜歡吃麪。”
“你呀,跟我客氣什麼?!哎,對了,你剛纔好像在說衛錯那個案子來的……?有什麼消息沒有,小姑娘一直找不着,怪鬧心的。上面給我的壓力也很大。”
“呵,這事我不太清楚。”
不該說的話不說,這點兒佔色還是懂的。
沒所謂的笑了笑,艾慕然也不再提了,目光又轉向了半天不動聲色端坐的權四爺,替他盛了碗魚湯遞過去,“少皇,來喝點兒魚湯……”
“挑點面給我。”
不輕不重地推開湯碗,權少皇帶着命令式的祈使語氣,又霸道,又囂張,一張野性如狼的陰鷙面孔上是不可一世的掠奪感。當然,他這句話完全是對着佔色說的,板着臉的狼勁兒,沒有了對着艾慕然時的紳士風度。
剎時,她產生了一種詭異的錯覺——她碗裡的麪條難不成是唐僧肉?
要不然,丫用得着這麼兇?
一對兒長翹睫毛撲閃了一下,佔色挑了三分之一的麪條給他,包括她不喜歡吃的肉末。
“炸醬麪都要搶,你能有點追求不?”
掃她一眼,權四爺拉過碗,一貫的答非所問,“鹹麼?”
“還行。”
“我問你麪條鹹嗎?!”
“我說還行!還行,你不懂啊?耳朵生來幹嘛的?”
不耐煩地瞪着她,佔色嚥着麪條,嘴裡含含糊糊地拔高聲吼了回去。這些天來,她習慣了跟他鬥嘴,差不多已經忘記了這個人是會殺人會放火,啥事兒都能幹得出來的王八蛋了。
按權四爺的脾氣,該發火兒了吧?
沒想到,他不盡沒暴怒,沒生氣,眉梢挑開就笑了,“吃慢點。老子又不搶你的。”
一聽他說老子,佔色覺得這人又熟悉了。
這纔是無恥的他嘛,裝什麼紳士?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鬥着嘴,吃着面,完全不自覺的就冷落和忽略了一桌子的法式大餐,還有一位漂亮的大E漂亮姐兒。
在他倆小情侶般纏鬥的互動裡,艾慕然神色莫測的臉上,情緒不太容易分辨。
“你們倆,還真是天生的八字不對盤兒。”
關於這一點,佔色表示認同。
不過,智者順時而謀,愚者逆時而動。她聽得出來,艾慕然不爽了。更清楚地知道,艾慕然對權四爺的感情有多深,她今後的小鞋就會有多緊。於是,她乾脆閉上嘴不再說話了,埋頭‘唏裡呼嚕’地扒着麪條。
一頓飯的時間過得很快。
她的面吃完了,艾慕然的菜還沒有怎麼動,一直在淑女又文雅地和權四爺聊着天兒。而姓權的那個王八蛋也一直面帶不鹹不淡的笑容,雖然並不搭話,但卻會時不時配合地‘嗯’一聲兒,有禮貌的樣子,很難讓人相信他私底下有那麼的無恥。
這麼一來,艾慕然的談性更濃了,一開始那點兒鬱結之氣,半絲兒都找不到。
他倆說高興了,佔色也就開心了。
裝傻要徹底,裝乖是絕技。安分做人少挨飛刀,比什麼都強。
終於——
艾慕然小姐心情愉快地說完,吃飽,準備優雅退場了。
“少皇,用我送佔老師回去麼……?”
“不用。”
“好,那我先走了。”
“行。”
眸光暗了暗,艾慕然笑着囑咐了佔色幾句,高跟鞋就踩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音。
“等等!”邪邪地一勾脣,權少皇突然又喊住了她。
“少皇,你還有事兒嗎?”艾慕然一雙大眼睛裡,升起了希冀。
眉峰一挑,權四爺似笑非笑的表情極爲複雜,“你今天的衣服很漂亮,什麼牌子的?”
說她漂亮?!
艾慕然怔了兩秒,目光難以掩飾喜悅了,“謝謝,是vw英國定製的,好看?”
“好看!”點了點頭,權四爺俊臉上的笑容又濃郁了幾分。接下來,他突然180度的大逆轉,身體前傾了幾分,含情脈脈地望入了佔色的眼睛,“寶貝兒,你喜歡嗎?那款式的衣服穿在你身上,一定會更特別有女人味兒……?!”
呯——
艾慕然臉上的笑容僵硬了。
“權少皇——”
想到艾慕然離開前的臉色,佔色一臉漆黑地掃向他欠扁的俊臉。
她現在算是想明白了,姓權的王八蛋,這是要整死她的節奏啊!
試想一下,今後她在少教所,還能有好日子過嗎?
危險的眯着眼睛,權少皇眼眸已經退去了剛纔的熱絡,冷冷看着她,聲音低沉又緩慢。
“繼續說!”
“去!說什麼說?身份證還給我,我不奉陪了!”佔色想到接下來有可能的遭遇,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你剛纔說,哪兩點可能性?!”
丫的思維真發散,正在說這頭,他又轉到了那頭。
“不知道!”
“趕緊說!不要身份證了?”
在他嚴肅冷峻的目光注視下,佔色該死的專業素養又佔據了上風。抿了抿因爲生氣而乾澀的嘴脣,不情不願地又把話題扯到了爲什麼綁架衛錯的人沒有聯繫衛季北的問題上去了。
“兩種可能,第一,兇手想要的東西目標太大,短時間內無法實施。”
權少皇目光微眯着,專注地看着她,一副認真聆聽的樣子,帥氣有範兒又貴氣逼人,搞得她思維又放了兩秒的空檔,才驚覺地接着往下說。
“第二,有可能兇手已經聯繫了衛季北。而衛季北那人相當愛他女兒,他完全有可能顧及女兒的生命安全,準備與綁匪在私下完成某種交易——”
權少皇眉頭鎖了鎖,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依舊不動聲色。
一秒。
兩秒——
她正躊躇權四爺在想什麼,卻見他突然站起身,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喂,你幹嘛?!”
手腕兒被他拽得生痛,佔色忍不住低叱,“你要帶我去哪……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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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評價票5分變0分的問題,肯定是系統問題。我一會找編輯給問問,哈哈!多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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