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米你爸爸他還活着

149米 你爸爸他還活着!

微眯的眼睛,輕眨一下,佔色歪着頭看他。

“你剛纔想說的話,應該不是這句吧?”

她用的疑問句,卻帶着肯定的語氣。深深地看她一眼,權四爺便怔在了那裡。

他從來都知道,他的女人,心思透亮,眼光也毒,只要稍稍表現出來一點兒苗頭,她就能猜中一個八九不離十,絕對不好隨便哄過去的。事實上,他想說的確實不是這個,只是話到嘴邊兒怕她會受不了,才換了話題。

無奈之下,他只能耍賴,捉着她的手放在脣邊兒,撫着她促狹地輕笑。

“佔小幺,你在暗示我什麼?”

抽了一下手,抽不回來,佔色便拿眼睛示意他鬆開。可他賴皮着不鬆,她沒法兒,沉吟一陣兒,只得反問。

“你認爲呢?”

揚了揚眉頭,權少皇一隻手臂橫過去攬了她,嘴角噙着笑,黑眸漸漸深邃。

“我以爲這麼好的晚上,你應該暗示我該先做點兒什麼纔對?”

皺了一下眉頭,佔色心知他不會再說了。就像往常的許多次一樣,只要他不想告訴她的話題,他總會用這個辦法顧左右而言他,把話題扯到那事兒上頭,讓她壓根兒就接不上去。

既然如此,她也該打住了。

稍稍一頓,她不着痕跡地拉開他,半倚着牀頭上坐了起來,將那張兩個人瞧得十分心喜的B超單子也收了起來,纔看向他,眉心一抹陰鬱閃過,聲音低得聽不出情緒來。

“不早了。你累了一天,早點兒去休息吧。”

黑眸一沉,權四爺糾結了!

她一句話就將他心裡剛剛浮上來的喜悅,給掃到了地板上,渣都撿不起來。

“佔小幺……”

輕喚一聲,他抿着脣角,遲疑了幾秒才坐得近了些,探出手來擡高她尖細的下巴,低下頭去與她對視,欲言又止。

“有事就說!支支吾吾的有勁沒勁?”佔色一雙烏黑的大眼睛裡包着一汪清澈的水霧,水霧的中央靜靜地潛伏着一頭倔強的小獸,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極冷。

嘴角牽了牽,權四爺大拇指在她臉蛋兒上畫着圈兒,脣角噙着無奈的笑,聲音也低緩了許多。

“對!我本來確實有事兒要告訴你的。可是……”

他的坦白,讓佔色揪緊的心又舒服了許多,揚起脣來,她衝他一笑。

“可是什麼?”

她的笑容絕對治癒系的,權四爺懸着的心落了下來,輕啄一下她的脣,聲音變得低沉而蠱惑,如同樑上燕兒在低低呢喃,帶着一種極易讓人沉淪的感染力。

“可是我餓了,你知道的,男人餓了,可沒有精神說什麼。”

佔色一聽,眼神兒略沉,“你剛不是說吃過了?”

問完,卻見他只淡淡扯下脣,一臉沉寂着並不說話。她看了看時間,無奈地撐着身體就要坐起來。

“行,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不用!”

飛快地阻止了她,權少皇看着她認真的眉眼,想到自個心裡所想的邪惡,在愧疚之餘又有點口乾舌燥,心窩子裡像有一隻手在揪他,情不自禁地順勢按住她的後腦勺就低頭貼在她的脣上,輾轉幾下便拖出她滑香的舌兒來,輕輕的,緩緩的,他像害怕她會突然間生氣似的,試探着將她吮在嘴裡,小心翼翼地與她攪在一塊兒。

見她沒怎麼抵抗,他才慢慢地加深了情緒,加重了力度,死纏着她,直到她兩邊兒臉頰上都爬滿嫣紅,氣息急促呼吸不勻了才放緩了動作,饒了她的舌,允許它恢復了自由。

“我餓了,得吃你才能飽。佔小幺……”

邪邪地說完,見女人還傻乎乎地紅着臉愣是沒有回神兒,他眸子微眯,心裡突地一緊,喉結滑動着,再次低頭迅速地裹住她的脣,低低說,“我要吃的是你。”

口腔再次宣佈被佔領,男人熾烈的呼吸也近距離地噴在臉上,讓佔色面熱心跳之餘,汗毛一層層豎了起來。她真擔心就他這個狠樣兒,真會拆了她嚥下肚子去。

可即便被吃,她也有些情難自禁。

她是一個成年女人,與他在這裡有過許多的蜷纏回憶,就算她理智不想,身體也沒有辦法拒絕男人這樣的刻意誘導。舌尖在他的恣意愛憐下,漸漸地酸掉了,而男人的脣愈發溫暖而熾烈,帶着一絲絲菸草的苦澀味兒,不管不顧地裹纏上來,讓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很快便由着他的帶領,閉上了雙眼,手臂吊在他的脖子上,整個人被他完整地納入了懷裡。

這一個吻很久,很溫馨。

久得她的腦子在稀裡糊塗間,竟然產生了一個幻覺。好像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一顆搭着依蘭花的花架下,也有一個男人這麼用心地吻過她。

到底是幻覺,還是她的記憶碎片?

腦子激靈一下,她完全閉上眼睛,更加認真地迴應他的吻。

可是結果太詭異,她越是刻意想要去回想,腦子越發空白,什麼記憶都沒有了。有的只有男人貼在身上那熱得像烙鐵似的胸膛,還有他隔着一層薄薄睡衣的大手,燙得幾乎要把她的身心融化。

一閃而過的片段,就這樣兒沒有了?

心有不甘,她巴着他的身體,吻得更加投入。

權四爺受到這樣的感染,心裡自然喜得不行。一雙手就更加不老實了。

很快,他輕鬆剝掉了她身上那件封閉性太好的睡衣,解除了彼此的隔離,緊緊抱着她,舒服地嘆息了一聲兒。

“佔小幺!”

身上一光,涼氣兒跟着就襲了上來,佔色下意識偎在他身上想要得到暖和。她哪兒知道,這樣兒投懷送抱式的溫存,簡直要權四爺的小命兒了。圈住她的身體,他呼吸濃重了,喘氣兒也不勻稱了,憋了許久的小魔獸恨不得跳出牢籠來。

他尋思,再不發泄一下,今兒晚上都不要睡了。

可是沒有得到她的允許,他又不太敢冒然行動,只得委屈地咳了一下,好不容易剋制好了自己,捧起她的臉蛋兒來,細細地端詳着,微微噙笑。

面前的女人,一雙總能入他心撩他魂的眼睛,清靈通透得不像人間凡物,一張面頰上沾染着仿若胭脂的紅澤,幾分失神的羞赧,幾分難捺的激情,讓他動情不已。

“乖兒……”他喚她,嗓音低啞。

“嗯?”她的聲音慵懶得像只貓兒,惹人迷醉。

得了她的應聲兒,權四爺心口處突突直跳,激動得好像與她初嘗禁果時那麼急切,下意識地緊抱住她,順着她軟白的脖子往下,輕輕吻着,聽着她低低的呻呤,撫觸着她軟軟的腰兒,看着她一片白生生的肌膚。

太美好了。

這美好逼得他不想再忍耐半秒。

不再遲疑,他低頭,吻了下去,重重地吻。

眼兒一眯,佔色嚶嚀一聲兒,身體便軟了。她在孕期,體質本就敏感,再這麼被他吮在嘴裡哪裡還能受得住?!一陣陣哆嗦,她雙手掐在他結實的肩膀上,思維慢慢地被放空,身體也是一會兒拋上高空,一會兒又沉沉落下。

一時間,五味陳雜!

手指越抓越緊,她說不出心頭那空虛的滋味兒來,只會嚶嚶喊他。

“四哥……”

黑眸流過一抹光芒,權四爺繃得緊緊的俊臉微微鬆開,悶悶地應了她一聲,像是受到了鼓勵,脣與舌並用,手與腳跟進,更是賣力地討好起她的身體來。

在這樣兒劇烈的撩拔裡,佔色越發吃不住。不需多久,她便急急地粗聲兒喘了起來。一張牛奶般膩白的臉上惹上醉人的紅,身不由己隨了他的折騰。

她向來都比較有自覺,知道自個兒身體,從來就沒有她的腦子那麼有骨氣,很容易就被男人給吃得死死的。所以,她總是避免身體淪陷。

可這會兒……

微微張開口,她眼神兒惺忪,早沒了主意。

“佔小幺……”權四爺撫上她的脣,手指猛地插向她的口中,攪上了她的舌。

“唔唔……”搖了搖頭,佔色想要說話,可嘴有異物聲音自然含糊不清。

臉紅了一來,爲免唾沫滴出來丟人現眼,她不再吭聲兒,緊緊地閉上了嘴。可是這麼一來,她的樣子到像是主動含上了人家的手指,那情景要多銀蕩便有多銀蕩。

她有些急了!

眼風掃到男人黑眸的深暗,還有他嘴角似笑非笑的戲謔,她心生嗔惱,一口便咬在了他的手指上,拿眼去瞪他。

其實咬得不算重,但權四爺還是爲了配和她,假裝疼痛的‘嘶’了一聲兒,趕緊地退了出來,然後兇巴巴地鉗了她,低頭也去咬她的脖子。

在這個過程中,兩個人一直沒有說話,佔色輕輕哼着,權四爺對着那比綢緞滑,比牛奶香的細軟軟脖子,啃着咬着,直到她難受得皺起眉來,他才鬆開了嘴,就着那隻被她唾液沾溼的手指,劃過她的身側探入了她下頭。

“權少皇!”佔色聲有餘驚,悶悶地哼一聲,吸着氣兒地阻止他:“不行的。不到兩個月呢!前三個月,都危險期。”

“乖,我知道。”

男人輕笑着應了,一雙深幽的眼眸裡帶着一股子切切的情意,儘可能輕地颳着她,低低地哄:“我不會傷到你,交給我。”

她仰着頭,一眨不眨地盯住他,喘息着拽住了他的胳膊,一顫一顫的話隨着他的動作和她的呼吸,一字字出口,卻是一種要把他逼瘋的節奏。

“嗯,可,你還沒有洗澡……”

眸色一亮,權四爺心下暗爽,她的話讓他比喝了瓊漿還他媽爽。

這個意思太容易懂了。

“好!”

聲音沙啞着他答得十分爽快,扯掉身上的衣服,不用她再說第二句,就飛快地跑進了衛浴間。大概實在急得不行,連門兒都沒有來得及關,也沒有等熱水的心情,就着嘩啦啦衝下來的冷水就洗了起來。

呼呼……

輕輕揚着的眉梢,吹了一個口哨。看得出來,四爺的心情很好。

裹在被子裡面,佔色聽着他那聲兒口哨,又好氣又好笑。

哎!

這個男人,她怎麼就應了呢?

好吧,她承認,其實自己也想得厲害了。

有多久沒有要過他了?眯了眯眼,想到他塊壘分明的結實身板子,她不由又有點兒心慌。她還懷着孩子呢,要真耐不住,會不會出什麼事兒?

撫着小腹,她的心,跳得沒有章法。

“滴嗒滴,滴嗒滴,一隻小貓在偷米,啊在偷米,媽媽在哪裡……”

正在這時,小十三特地爲她設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手機她已經好些天都沒有放在身邊兒了。之前一直把它放在抽屜裡。今天在家裡等待權少皇回家的時候,她心下有些惶惑,害怕發生什麼事情他不能在第一時間通知到她,所以,她才又將它拿了出來。

爬出被窩兒,她側過身去,將它從牀頭櫃上拿了過來。

瞄了一眼,只見屏幕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在深夜兩點多,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會是誰呢?依了她往常的性格,會直接掛掉,除非對方一直撥過來纔會接起。可這會兒,興許是第六感發作,她的心臟突地就跳動加速了,莫名產生一種有事兒發生的感覺。

“喂!哪位?”

大概剛纔與四爺的糾纏太過撩人了,她三個字說出來,才發現嗓子乾啞得不行。

“小幺,真的是你嗎?”

一秒後,電話那端傳來了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似乎在驚喜,又似乎在難過。

眉心微微一跳,佔色的手指,揪緊了牀單兒,“請問你……是哪位?”

又靜默了好幾秒,才響起那女人幽幽的嘆息聲兒。

“小幺,我是媽媽。”

媽媽?

心裡‘咯噔’一下,佔色腦子裡的弦繃緊了,拽在牀單上的手,緊了又緊。

當然,這個聲音並不是俞亦珍。

除了她,會在她的面前說媽媽的人會是誰?

剎那,心痛。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讓她的身體突然一軟,渾身的血液不停往大腦裡流竄着,一種前所未有的慌亂情緒,全部堵在了胸口處,讓她再次有了強烈的孕吐反應。很難受、很像吐、很反胃,很想大聲喊叫……

可,她半聲都沒出。

捂着胸口爲自個兒順了半天氣,她才調整過來正常呼吸,僵硬着面孔淡淡地問。

“權夫人,你會不會弄錯了什麼?我只有一個媽,她姓俞。”

一聲兒權夫人,讓對面的女人呼吸一沉,頓時就沒了聲音。

良久,就在佔色冷笑着以爲她已經掛斷了的時候,才聽得她低沉着嗓子,滿帶疑惑的輕聲兒問。

“小幺,你怎麼會知道的?”

其實,從孫青白天提起權太太的時候,佔色就已經有了這樣的猜測。只是,她以爲告訴她的人會是權少皇,卻沒有想到這個秘密,會是以這樣兒的方式來得到證實。

如果說之前的猜測還讓她存了僥倖,那麼在那個女人說出這句話來的那一秒,她的心頓時就沉得沒底兒了。

甚至於,她已經聽見了身體裡心臟在破碎的聲音。

權世衡的太太,唐心柔,真就是她!

多可笑啊!

深呼吸了一下,她身上的汗毛像刺蝟般豎了起來。幾乎不再需要大腦來支配,她就開啓了全自動地防禦模式,原本淡然的聲音,也尖刻了起來。

“權夫人,你想知道我爲什麼會知道?呵呵,好,那我告訴你,我猜出來。呵呵,現在的結果,你是不是很失望呢?因爲我比你精心培養出來的女兒唐瑜其實更聰明,更會勾引男人,更懂得怎麼去拿捏人心。你的女兒唐瑜,她真不是我的對手!”

“小幺,你不要激動,你聽媽媽說……”

“好。我聽你說。不知道權夫人大晚上的打電話來,找我有何貴幹?”

“小幺!”聽出她的諷刺,那邊兒的女人,語氣幽幽地,“媽媽只是很想你。”

很想她?

哈哈!佔色真心很想笑。

很想大聲的狂笑!

可惜,她喉嚨口像缺了水,不僅笑不出來,就連說話都有些費勁兒。死死地咬了一下下脣,在一陣陣傾灌而入的心酸裡,她覺得空氣裡的氧氣,似乎都不太夠用了。

“權太太,你的好意佔色心領了。只是,容我提醒你一句,現在是京都時間凌晨兩點多。你可能還沒調整過來時差,可你的想念時間,卻不幸地騷擾了我的睡眠,我消受不起。”

“小幺……”唐心柔無力地輕喚了一聲。

“還有權太太,如果你往後有什麼事情需要找我,請直接和我丈夫聯繫,我現在在家待產呢,恐怕幫不了你什麼忙。麻煩你把你的如意算盤都收起來吧,我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人!”

一句不硬不軟的話,直接把唐心柔的來意給掐死在了胎中。

遲疑一下,唐心柔像是有些觸動,突然沉沉一嘆。

“小幺,小瑜她畢竟是你的親姐姐,你不幫她誰來幫?”

眉心狠狠皺起,佔色閉上了眼睛,兩行熱淚順着臉頰就流了下來。與此同時,一個字兒也從她幾乎咬出鮮血的齒間冷冷迸發了出來。

“滾!”

唐心柔大概沒有想到她的反應會這麼激動,聲音哽咽了一下,才穩定了情緒。

“小幺,是媽媽不好,今天確實太太晚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兒再找你。”

淚珠子滑到了嘴邊兒上,又順着下巴的棱角滑進了脖子裡。冰涼冰涼的觸感,鑽心般的難受。佔色知道她再也不會說出一個字了。因爲,如果她再冒出一個字來,那邊兒的女人就會聽見她的哭聲。

而她不想,不想讓那個女人聽見她在哭。

沒有她,她也長了這麼大。沒有她,她也活得好好的。二十幾年了,她回國了,卻不是爲了這個被她從小拋棄的女兒。她來電話,也不是真的想念她這個被拋棄的女兒。她更沒有想過要關心她,只不過爲了她的男人和另一個女兒……

這樣的女人,怎麼有資格聽見她佔色哭?

對,她沒資格!

從她開口的第一句話起,佔色知道……自己心裡一直保留着那一個角落,徹底坍塌了。

碎了,碎成了渣,再也撿不起來。

爸!

這就是你心心念唸的女人嗎?

關上手機,她將腦袋深深地埋入了枕頭裡,頭頂上彷彿有千斤之重壓住了她。而她小小的身體蜷縮在被子裡。低低的,低低的,發出一聲聲短淺得困獸般的哽咽聲……

她埋藏過太多的傷心。

可,卻抵不住這一刻失望。

什麼叫悲傷逆流成河?這一刻,當心疼如同惡魔尖利的牙齒把她死死咬住時,她緊緊捂着自己的嘴巴,縮在被子裡痛哭流涕的時候,才深深地感悟到了。

三分鐘後——

當權少皇興沖沖出了衛浴間,將手放在推拉門上時,就見到了籠在被子裡那團小小的身影兒。

黑眸微沉,他眉心緊擰,好一會兒沒有動彈。

他應該先告訴她的不是吧?

又晚了一步。

良久——

他揉了下眉心,清咳了一聲兒,提提腰上的浴巾,邁着懶洋洋的步子就走近了中間的大牀邊上,拍了拍完全罩在裡面的女人,才慢慢撩了剝開她的被子將她從裡面提了出來。

“喔唷,怎麼回事?”

寵溺地咧嘴笑笑,他又揉了揉她的腦袋,佯做不知地用她的家鄉話小聲兒問。

“咋地了,哭得這麼科磣,也不怕丟老子的人?”

嘴脣動了一下,佔色臉上還掛着淚,看着他帥氣的笑容,卻也衝他露出一個笑容來,聲音乾啞不堪。

“權少皇……”

“大鼻涕拉瞎的!小樣兒,醜死了!”故作輕鬆地挑起眉,權少皇縻挲着她的臉,虎着臉吼她,“閉上嘴,別他媽哭了。”

佔色雙眼赤紅地看着他,突然癟了嘴,撲過去就環住了他的腰。

“我要你!就現在!”

啊哦?

摟着她不停發顫的身體,權四爺長嘆了一口氣,擡起她窩在胸前的臉來,替她抹去淚水,又打趣兒的戲謔:“要我有什麼難的,還哭鼻子,羞不羞人了?放心吧,你男人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正愁沒地兒施展呢,你還怕吃不飽?”

“討厭!”

又哭又笑地拍了他一下,佔色吸了吸鼻子。

“呵呵……”

男人拿過紙巾,收拾了她的臉,才納她入懷,緩緩順着她的後背。

“佔小幺,老子彈藥可儲備了好久,隨時可以開戰,一會兒不要喊吃不消嗯?”

再一行淚水滾了出來,可佔色臉上卻是掛着笑的,“去!你就貧吧!”

“這是貧麼?這是實話。”

擡起頭來,佔色掛着淚水看着他,腦子很空,心裡很痛,她極需要用別的事情來轉移現在的注意力,讓她能忘記那個女人的聲音,忘記那一團糟心的事情。她不想難受,她還懷着孩子,她想開開心心地渡過孕期,不想爲了不相干的人而痛不欲生。

對,不相干。

那個女人既然從未出席過她過去的二十幾年,與她有何相干?

“嘖,哭得太埋汰了。佔小幺,還哭是不?還哭老子可不要你了啊!”權四爺又拿紙過來,替她擦着那滾滾滔天的淚水,似笑非笑地逗她開心。

“不要我,你想要誰?”

“一個電話的事兒,妹子們會搶着來替爺暖牀,還不趕緊閉嘴?”

知道他在用他的方式來安慰自己,佔色心裡很暖,可淚水卻流得更多了。

“懷了孩子的女人特小氣,你不知道麼?權四爺,注意節操!”

揚脣淺笑,男人刮一下她的鼻尖兒,湊近她的耳朵根兒,吻了一下,聲音啞啞地說:“得瑟了,還敢罵人了?好,現在老子就把節操給你看看。”

肩膀地聳了聳,權四爺故意的討好,讓佔色心裡越發難受,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他身上擦,小聲兒哭着抻掇。

“你這個人,還有節操麼?”

低低笑着,男人挑了挑眉,態度良好地哄她,“嗯,差不多算節操不全吧?!節字兒沒了,只剩一個操字了。”

“不要臉!”

抹了一把眼淚,佔色覺得自個兒從來沒有哭得這麼酣暢淋漓過。大概心裡憋得太久,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個由頭,她哭起來沒完沒了,哭得連自個兒都鄙視自個兒。可在男人溫暖的哄慰裡,偏又止不住。

順了一下她的長髮,男人低頭盯她片刻,喟嘆下,又在她額頭上輕吻。

“佔小幺……”

“嗯?”

“別哭了!”

“嗯……我也不想哭……”

收拾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佔色將腦袋擱在他的肩窩兒裡,輕輕地喚了一聲兒。

“四哥……”

“哎!瞧你這小媳婦兒的樣子,爺真揪得不行了。寶貝兒,別掉金豆子了嗯?今天給你一個特權,你說什麼,我便應什麼,只要你開心,就算讓我學阿喵叫都沒有問題!”

一句話,他說得特別憋屈,可嘴角卻在不停上揚。

老實說,他很喜歡佔色在他面前服軟的樣子。特別是她哭着撲過來抱住他說要他的小模樣兒,簡直讓他喜歡得恨不得將人給嚥下肚子去纔好。

說來,這人都是犯賤的,只要她天天這麼順着她,他覺得自個兒再孫子都值得。

“四哥,往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要再拋下我……”

原以爲她聽了他的‘表白’會破涕爲笑,沒有想到,還哭得更厲害了,一雙白藕似的手臂死死地圈住他,那小力氣大有像只雌虎,愣是把四爺那點兒心思撩了上來。蕩了一下,便亂了心神,反手抱着她,將她壓在身後的被子上。

“不會!除非——我死。”

說罷,他低頭吻上她的嘴。一秒後,順着下巴往上,像是要吻每一寸。

“不要瞎說,要死……我也要死你前頭……”

慌亂地應答着,佔色抽泣了一下,嘗着男人在她身上帶來的滾燙愛憐,她不得不昂起了頭來,低低的啾唧幾聲兒,啞着嗓子向他訴說委屈。

“四哥,我以爲她永遠不會再出現,可是她出現得這麼埋汰……”

低頭看看男人在身上的點火兒的姿態,佔色的聲音迷離得帶上了一絲傷痛。

“我原本以爲她拋棄我……肯定有她自己的情非得已……”

“原來她沒有回來,我一直在想,其實她心裡也是愛我的……”

“可是,我以爲有什麼用呢?……其實……她一點點都沒有想到過我……權少皇,我太自以爲是了,是不是?我就是一隻被親媽拋棄的可憐蟲!”

“別說了!佔小幺!不要再說了!”

權少皇擡起頭來,悶悶地吼了一聲兒,就將她摟抱在了懷裡。原本想要與她全情投入地演繹一場盛世狂歡的心思就淡下去了不少。在她似泣似訴的聲音裡,他只想要好好呵護着她,寵着她,把她心底的陰霾都一一掃開,讓她只能快樂,而再不會受半分這樣兒的苦。

然而,女人卻纏了上來。

“爲什麼?權少皇,爲什麼她要這樣對我?”

黑眸閃過一抹濃重的陰影,他低下頭,惡狠狠咬她一下,緊鉗着下意識撩着他的女人,體內蘊藏已久的火兒終於憋不住了,噌噌地往上串。他再等不及,三兩下扯開身上的浴巾,又把她身上的唯一的遮蓋給扯了開。

“佔小幺,有我在,再沒有人敢再欺負你!”

興許是情緒感染得太過強烈了,兩個人都有些迫不及待。低低的絮語了幾句,身體越發糾纏得厲害。在男人低低的呢喃聲兒裡,佔色的喉結卻幹得發澀,一個字兒都說不出來。只覺與他身體相纏之處火熱難捺,身體也一陣陣抖得跟篩糠似的,被他撩得魂兒都要飛上天了。

“四哥……”

糾纏着,糾纏着,她的腦子也在混亂。

不知道爲什麼,她又開始做夢了。

說它是夢,不如說是記憶片刻。

不停的像夢般出現在腦海裡,隨着他的動作,而出現各種各樣與他的片刻。不像她親身經歷過的,卻又像她經歷過的,一個個交替出現在她的腦海裡,沒有主題,也找不出一個完整的片段來……

一直胡亂地想着,直到她的意識被他的熱情吞噬,才驚呼一聲。

“四哥,你小心……”

說罷,她嘴角囁嚅着,閉上了雙眼。

“我自有分寸,不會進的……”

一句低沉得猶如呢喃的聲音,帶着一種特殊的韻味兒和質感,破入耳膜落在心上,酸酸甜甜滋味兒怪異。

擡頭,她看他。

不巧,他也正低頭下來。兩個人無意識對視片刻,他才喘一下,猛地落在她的脣上,輕嘗一下,再帶入口中,撬開再來反覆一下,等到她受不住急切地纏上來時,他才低低一笑,黑眸閃過一抹得逞的狡黠,將舌完全探入,纏住她半分不離。

這樣的親熱,實在久違了。

可權四爺的個頭比佔色高大許多,這時候要顧着她的肚子便有些施展不開。想了想,索性抱她起來,將她背過身去趴在面前,兩臂撐在了她兩側,不壓着她卻把她圈在懷裡,讓那高高崛起的物事抵在她股窩兒中間,相貼着緩緩地打擦邊兒球。

幾次過門的怪異感,讓佔色又擔心又緊張。

“四哥……”

“乖,這樣沒事兒!”

輕輕‘哦’了一聲,佔色深吸一口氣,覺得呼吸有些不暢了。耳朵邊兒上,男人的脣在輕輕吻她,下頭更是磨得她從頭到腳都是火兒。又熱又心慌的由着他劍拔弩張的恣意橫行,她稍稍擔心。

“你記得,不到兩個月啊,千萬不要……”

“我懂!”

權四爺兩隻手捏住她的臀,在她動情時的旖旎姿態裡,不停地研磨着她嫩生生的地兒,一個凸一個凹的結構,瞧得他心裡癢得心慌,卻又不得不剋制,只能這樣兒解解饞。

佔色覺得自個兒要瘋了。

懷了多久的孩子,她也就空了多久。本來不去想還好,現在兩個人這樣兒的動作,這樣的呢喃軟語,男人又騎跨式在她股窩兒磨動,一會兒扎一下,扎得她癢得不行,着實受不了,卻又得不到,那種撓心撓肺的感覺,簡直像螞蟻上身癢到了心窩子裡,而底下更是氾濫成災了。顧不得羞澀,她情不自禁地用小PP想要往上套,可男人偏生顧念着她,扭來扭去也不利索給了她。

“四哥……”

她真要瘋了。

“乖,不要怕!我不會的。”

男人也不知道弄懂了她的意思沒有,他的做法偏生與她的想法背道而馳。用低沉而隱忍的聲音說着,在她身上上上下下地滑動着安慰自己。

“不,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佔色氣兒喘不開,瀕臨崩潰邊沿的她,腦子打了條兒,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意思纔好了。血液在流竄,竄得她極想找一個能讓她得到快樂的出口。而這個出口只有背上這個男人才能給她。

她開始想念,想念那個與他過程,那個舒服又難耐的過程。

想得心尖發麻,身體不停發顫,顫得腳趾尖兒都在蜷縮。

想!

她是真想!

腦子完全被放空了,她回過頭去,瞥着男人的臉。

他半趴在她的背上,也正凝神看着她,額頭有一層細汗,一雙鬼斧神工打造的臉上,則帶着情動時特有的魅惑表情,在一層氤氳的燈光下,俊美得宛如一尊古希臘的極品雕像。

“四哥,其實,可以輕輕的……”她終於說了,臉紅得能煎蛋。

“嗯?好。”

一瞬間,權四爺彷彿聽見了自己血液在歡喜的聲音,彷彿千軍萬馬壓境,再也無法抵抗。其實,她不會比他更迫切,他迫切地早就想融入那個渴望了許久的溫暖小窩兒了。

頓了頓,他緩緩吸了一口氣,扶正了自己,啞着嗓子。

“就進一點,你要難受了就說。”

微垂着頭,佔色臉上紅得如同火燒雲,情緒則激盪有如海浪拍着岩石。

“好!”

說完,她拽緊了枕頭。

壓抑了許久的念想,潮水般洶涌而來,權四爺也幾乎瘋狂。他看着他身下的女人,她美好的身子在他身下蜷縮着,低低的哼聲兒一下下敲在心窩兒,讓他不知該怎樣去愛她纔好了……

怎麼做,似乎都不夠?

一雙眼睛,深沉如幽夜,他小幅度地憐愛着她,一個吻從她的後頸窩兒裡開始,慢慢地下移,在她光光的背上,白藕似的手臂上,將她吻出一個妖魔般誘人的曲線來,直到她在他的身下難耐的發顫……

“佔小幺……佔小幺……”

不想打持久戰,等她舒服完,他就不再剋制自己,閉了閉眼睛,等情緒被高高地拋起到了一個巔鋒,他手臂穿過女人的腋下,抓了她前面的兩團兒,低低叫了她的名字,又熱烈又瘋狂地‘啊’了幾聲兒,便直接交代在她身上了。

佔色的意識,早已迷離。

身上不累,心卻疲乏得不行。

軟軟地窩在他懷裡,她微微眯着眼,心裡有一種難以言狀的滿足感。

房間裡的燈光,盡職盡責地照亮着這一室的旖旎風光。

兩個人靜靜地擁抱着,似乎滿足於享受事後餘韻,偎依在一塊兒,分享着結合後的快活。她寂寂無聲兒,他一隻手撫在她光潔的背上,也是淺眯着眸子,像一隻得逞飽食的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沒有講半句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佔色纔打破了寂靜。

“怎麼不講話了?”

黑眸深了深,男人揚着眉,用力捏了一把她被灌溉過的臀兒。

“佔小幺,槍也擦了,火兒也走了,你該對四爺負責了!”

詫異地擡頭,佔色與他對視一眼,不由會心一笑。

自然,她也想起了帝宮時兩個那些齟齬。

默了下,她才輕輕地說了一個字。

“好!”

這事兒,原本權四爺就沒有抱希望,只當她心結難解。他真沒有想到今天晚上除了有額外福利,他女人竟然還想通了。這麼尋思着,他心裡一美,又覺得自個兒之前真特麼犯傻。早知道與她操練上那麼一回就好了,他又何必裝成正人君子把自己搞得那麼辛苦?

看來,這女人啊,還得收拾!

揚起脣角,他笑了。

“佔小幺,這話爺最愛聽。”

“好好好好好!多說幾個給你?”

“呵呵……”

心下愈發快慰,愉悅的情緒一波波在他心間打着拍子。突然,他摟着女人的手緊了緊,下意識地就想到了佔子書的事情來。

之前幾天,其實無情出任務,就是受命去接佔子書了。

上次在束河的法會時,淨空與他暢聊之後,一直在西南那邊兒的寺廟裡到處做法課。在這期間,兩個人有過多次聯繫。權世衡的事情解決得十分順利,他也就沒有催他回來,畢竟做了二十年的‘得道高僧’,要他循入凡塵也是需要時間的。

他沒有逼他。

可現在不同了,唐心柔一回國就搞出了大動靜兒,權世衡的事情眼看又要起再次波浪。那麼,他埋好的佔子書這步棋,就必須要走了。

用佔子書來治唐心柔,再好不過。

可佔色這邊兒,他怎麼辦?

現在說,還是以後再說?

現在要說了,她一定會覺得不僅媽拋棄了她,就連他爸也拋棄了她。

可如果不說,等她自個兒知道了,再鬧脾氣就麻煩了。

想了又想,他實在太珍惜這來之不易的諒解了,索性先把顧慮拋開來,與她攤牌算了。就算她會難受,哪怕她再哭一場,也不過就徹底痛一回。最多他再辛苦一下自個兒,再操練一回,還怕堵不住她的嘴?

下定了決心,他不再遲疑了。

“佔小幺,還有一個事兒,我要告訴你。”

“嗯?”佔色有些困了,窩在他懷裡睜不開眼睛,慵懶的瞄着他,吸了吸鼻子,“你這個男人,老實交代吧,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兒啊?”

“不多不多!就一個!”男人趕緊申請好人卡,隨即笑着捏了捏她的臉,正色地說,“這件事兒,本來我早就想告訴你,可害怕你又胡思亂想,所以先瞞了下來。今天咱倆話說到這裡,我不想再瞞你任何事情……”

見他吭吭哧哧地解釋好半天,卻沒上正題,佔色的瞌睡也醒了。

“到底什麼事?”

黑眸一沉,權少皇的聲音小了幾個分貝。

“其實,你爸爸他……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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