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人順手將紅衣女子腰肢一摟,行雲流水般向後一退,飄飄站定,伸手在那紅衣女子頭上揉了一揉:“笨蛋,有爲夫就好了,誰讓你亂摸其他男人手了?”聲如玉鳴迴廊,極爲動聽。
帝釋音木然而立,他身上的血已將近流乾,臉色更是幾乎蒼白到透明,他神情悠遠空明,複雜難辨,那是一種絕望到極致的眸色,似乎已經厭倦了世間的一切。
他淡淡地看着眼前出現的兩個人,啞聲開口:“你們阻不住我。”聲音漠然,似乎在訴說一個事實。
那白衣男子忍不住擡手摸了摸鼻子,微微擰了擰眉,也很坦然地望着他:“是!帝釋音,你如果執意尋死,我們確實阻不住你……”
他狹長幽黑的眼眸眯出一個漂亮的弧度,薄脣一勾,悠然一笑:“帝釋音,你是我唯一忌諱的人,你如果死了,我倒是可以安枕無憂了。若干年後這天庭也可併入我龍族的版圖之內。”
他聲音悠遠平淡,也像是在陳說一個事實。
帝釋音微微閉了閉眸子:“這與我何干?”
那白衣男子拍了拍手,輕彈了彈衣襟,笑吟吟地道:“不錯,我也覺得和你沒什麼關係,那你去死好了!”回身摟了那紅衣女子走路:“璇璣,我們回吧?”
葉璇璣頗爲無奈地看着自己的夫君,他自重生後,越來越像人間時的性子。灑脫無拘,百無禁忌的……
她咳了一聲,一把扯出夫君的衣袖:“無香,你不是會織魂?”
花無香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會又怎麼樣?費時費力的,我沒欠天庭這麼大的人情……”
帝釋音原本死寂一片的眼眸卻猛地一亮,像是在沙漠裡乾渴了數日的旅人忽然看到了一線綠洲!
忍不住向前一撲,扯住了花無香的衣袖:“聖主,你——你會織魂,已經兵解的人也可以重新織出來?”他聲音顫抖,手抓握的很緊,眼睛緊緊盯着花無香的眼睛,如同溺水的人盯着一塊浮木。
花無香衣袖一抖,掙開了他的抓握,又後退兩步,和他拉開點距離,挑了挑眉:“我說帝君,說話就說話,別拉拉扯扯的,兩個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什麼話?”
帝釋音:“……”
藍修:“……”
衆天將:“……”
天帝上前一步:“多謝無香聖主援手。”
花無香微微一笑,笑容傾國傾城,彷彿春風吹面:“好說。這一次龍族總算可以把先前欠的賬還清了罷?”他指尖一彈,一片金色鱗片在他手心消失:“這是陛下所用的最後一片了。龍族和天庭再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