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暖,來,嚐嚐這個,味道不錯呢。”端木初澤討好地夾了一筷子菜送到了她的嘴邊。
沐心暖瞪了他一眼,本來是還在生氣呢,想着不理他,可是肚子實在是不爭氣,她是真的餓了!
早上就沒有吃多麼,剛剛又被他給折騰了那麼久,怎麼可能會不餓?
一想到了長樂王府的馬車,竟然是幾乎在燕州城裡頭轉了一圈兒,愣是沒有下來一個人,沐心暖的臉色就紅得不像話了!
“端木初澤,你以後要是再敢在外面對我毛手毛腳,我就一個月不讓你讓我的牀。”
端木初澤聽着她惡狠狠的威脅,眉毛一挑,笑嘻嘻道,“來,快吃吧。不是早就餓了?”
知道自己剛剛對他的威脅是一點兒作用沒有,只怕自己剛剛那樣子,反倒是讓他更開心了。
沐心暖負氣一般地用力地一口咬下眼前筷子裡的食物,然後再用力地咀嚼着,好像她口裡的不是食物,而是端木初澤的骨頭一般。
端木初澤看她這模樣,也只是好脾氣地笑笑。
“阿暖,其實,你不覺得,我們剛剛在外面,很刺激嗎?”
刺激?
沐心暖極其不優雅地翻了個白眼兒,是他覺得刺激吧?
一想到了自己當時的那種窘樣,就恨不能真地上前咬他兩口。
當時在馬車裡,她不自覺地呻吟出聲,可是想到了是在外面,自然是不敢叫得太大聲,只能是下意識地剋制自己。
可是這種事情,有的時候,不一定就是自己能剋制得了的呀!
所以,她現在都是有些羞於出門了。
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不是叫得太大聲了?會不會有路人聽到?
其實,沐心暖是真的多心了。
除非是那種有身手的人,否則,是根本不可能會聽到他們的動靜的。
一來是因爲原本就是繁華的街道,外面的聲音嘈雜,他們的聲音,根本就不會引人注意。
再則,就算是街道里稍微安靜一些,那車輒聲,也是不容小覷的,怎麼可能會讓人聽到?
最最重要的是,他們的馬車,可是經過改良的,與其它人用的,大不一樣。
馬車的車身是雙層加固的,冬暖夏涼不說,還能起到了極好的防禦功能。
當然,現在讓端木初澤體會最深的,就是它的隔音效果可是極好的。
換言之,他是真的有些愛上了這種在馬車上做事的感覺了,暗地裡頭就開始琢磨着,什麼時候再將她拐出去的時候,還要再試一試。
下次讓人在馬車裡備上一條厚些的毯子,這樣阿暖躺在上面也會更舒服一些。
沐心暖哪裡知道他在想什麼?
以爲自己剛剛的威脅就算沒有什麼效果,至少,他也有知道何謂收斂吧?
哪知道端木初澤不僅僅是沒有什麼悔改之意,反倒是開始琢磨着下次的行動了。
沐心暖後晌就直接陪着孩子一起在寢食裡頭小憩了。
端木初澤也知道自己在馬車上對她有些過了,累着她了,摸摸鼻子,直接就去了議政院。
劉老先生等人,雖然是並不具體地負責女學,可是既然皇上都給出了官職了,那麼,他們身爲燕州的官吏,自然也不可能不考慮一二了。
“王爺,這,老臣擔任公學的總教務,夫人又去了女學。老臣總覺得有些不妥,還是擇日,將這總教務的職位給辭了,另覓良材爲好。”
“這樣,也好,畢竟你這裡的事情也是實在太多,你就只需要每個月去講一次學就成了。這樣吧,你可有什麼合適的人舉薦?”
“這,目前還真沒有。不過,老臣定會盡快地尋訪。聽聞祁山南,山腳下,住着一位隱世的高人。老臣明日就去看看,說不定,能勸其出山講學呢。”
端木初澤心中激動,面上卻是平靜非常,“也好,就依老先生之言就是。”
“是,王爺。”
王召和徐海等人將長樂坊第二期工程的進度,稟報了一遍,同時,又將銀號的事情也簡單地做了敘述。
“銀號那邊的事情,本王倒是不擔心。畢竟,瑜郡還是比較安寧的。只不過,長樂坊,一定要加強各處的巡邏。本王擔心,長樂坊的興盛,會讓某些人看着不爽了。”
“是,王爺。屬下明白。”
“咱們在興州的人可有消息送回來?”
“回王爺,目前爲止,一切正常,明王在興州正在大肆地操練新兵。初步估計,他的總數,應該是比朝廷規定的,超出了十萬左右。否則,他也不會那麼着急想要弄糧食了。”
“嗯,讓人盯緊了。興州那邊不能出事。”
“王爺,明王很明顯是不肯死心的,可是如今皇上都如此安撫了,您看?”
“明王兄對太子皇兄的恨,不是一日兩日了。其實,本王也弄不明白,本是親兄弟,何必如此?明王兄早些年的時候,對於這個皇位,表現得並不是很熱衷,時日久了,人果然是會變的。”
徐海挑了挑眉,“明王會變,倒是在情理之中,太子妃對明王妃的打壓,包括之前在京城時,謝家人對羅家的處處壓制,這些,都足以激起一個男人心中的憤怒。”
“嗯,具體是什麼原因,我們就不在這裡多說了。皇權之爭,歷來殘酷。原本本王以爲,我們兄弟四人,都是母后所出,誰做皇帝不是一樣?”
端木初澤說着,臉色有些陰鬱,搖搖頭,“可是沒想到,我們這四個親兄弟,也會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如今,我與康王兄,還算是最讓父皇母后放心的。可若是明王兄這裡不能消停,我們遲早都是要兵戎相見的。”
“王爺的擔憂,也不無道理。可是形勢所迫,也不得不如此呀。”
徐海和王召跟隨了王爺多年,自然是知道王爺是什麼性子的人的。
他雖然在戰場上凌厲,可是心裡頭對於親情二字,向來都是看得重。
若是有朝一日,讓他們親兄弟刀劍相向,的確是有些痛心的。
“不!我們現在能做的,可不僅僅只是坐等着明王兄逼宮。我們可以慢慢地破壞着明王的計劃,本王就不信,再拖上個一二十年,他還會如此地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