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心暖一進屋子,便似乎是聞到了一陣酒氣,略蹙了一下眉,嘀咕了一聲,“怎麼會喝了這麼多酒?也沒聽說他今兒個有什麼應酬呀?”
沐心暖說着,人就已經到了牀前,看見那帷幄還輕輕晃動着,裡面的人,似乎是還動了一下。
“怎麼喝了這麼多酒?也不去洗洗?”
沐心暖將帷幄拉開,就見端木初澤正微眯着眼睛,一隻手單支着太陽穴的地方,側倚着身子,脣角還有一抹略有些危險的笑。
看到她掀了帷幄,端木初澤臉上的笑似乎是冷了一分,“知道回來了?”
沐心暖微怔,怎麼感覺不太對呢?聽他這語氣,好像是自己夜不歸宿一般。
“怎麼了?我不是剛剛從大表嫂那裡過來嗎?她今日的情況好了許多,不然,我擔心大表哥回來之後,再以爲是我欺負了她,就麻煩了。”
“李浩然就算是以爲你欺負了她又如何?他能將你如何?別忘了,你可是長樂王妃。”
沐心暖眨眨眼,有些無奈道,“我是長樂王妃,可我也是他的表妹呀。更確切地說,我是他唯一的表妹。若是再讓他誤會了什麼,豈非是讓我們兄妹不和?”
“兄妹不和?”
“當然了!你想,沐心瑤如此處心積慮,不就是爲了挑撥我們和鎮國將軍府的關係嗎?至於他們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我暫時想不明白。不過,總不能讓他們趁心如願就是了。”
端木初澤不語,只是微眯着一雙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似乎是想要在她的身上看到什麼人的影子一般。
沐心暖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總覺得他這情形有些怪異,下意識地就要往後退。
只是這腳才往後邁了出去,另一隻腳還沒有擡起來呢,就覺得腕上一緊,整個人被他給拉到了牀上。
沐心暖感覺到自己重重地栽了過去,還好,最後似乎是他控制住了力道,纔沒有讓自己感覺到疼痛。
只是這種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她有幾分的眩暈。
等到人還還沒有完全地回過神來,人就覺得眼前一花,然後脣上便是一片溫熱,一股濃郁的酒味兒自口中鑽入,讓她一時有些難以適應。
“不要!阿澤,你別這樣。先去沐浴,好不好?”
“不好!我要你,我現在就要你!一刻一分我都不願意再等。”
端木初澤的手上動作未停,甚至是還有些粗魯,一下子,便將她的衣裳給扯掉了大半兒。
看着她光滑如玉的肌膚,在微弱的燭光下,泛着幾分紅色的光澤,端木初澤只覺得喉間一緊,再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就將其壓在了身下。
這一晚,端木初澤不顧沐心暖的幾次求饒,不停地索求着,直到沐心暖被累得昏了過去,他仍然是不肯罷手。
次日,沐心暖是在一片溫熱中醒來的。
一睜眼,才發現自己正赤身裸體地躺在了浴池之中,而自己的脖子底下,正枕着端木初澤的胳膊。
沐心暖自清澈的水中看着自己肌膚上那點點紅痕,腦子裡快速地閃現過昨晚上端木初澤的瘋狂,臉色微微一紅,一扭頭,對上了他有些炙熱的視線。
“阿澤。”
一出聲,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地厲害,不免有些尷尬,低了頭,儘量地讓自己離他遠一些。
“別動。昨晚上是我不好,許是飲酒太多了,一時不知節制,有沒有傷到你?”
此刻的端木初澤是溫柔體貼的,與昨晚上的那個化身爲狼的人,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阿澤,你,你昨天晚上很不對勁。告訴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端木初澤承認他昨天晚上是有些過了,現在再看到了這樣的沐心暖,他仍然是有感覺的。只不過,他知道,經過了昨晚,他必須要儘量地剋制一下自己,不然,只怕真的就會傷到了她。
“昨天后晌,金二約了人吃酒。我讓人去暗自跟上,聽到了一些對你極其不利的流言。”
“什麼?”沐心暖微愣,金二竟然也成了長舌婦?
“說你在未出閣之前,與李浩然兩情相悅,幾次已是談婚論嫁,是本王從中橫插一槓,強行將你娶進門。而現在李浩然之所以會出現在了燕州,也是因爲他放心不下你。”
沐心暖聽罷,整個人都呆住了。
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然後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了他,哆嗦了一下嘴角,身形也是微微晃動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白,“你昨晚上那般,也是因爲聽到了這個流言,所以纔會故意的,是不是?”
端木初澤的眸光一暗,他承認昨天晚上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他的心情是非常糟糕的!
李浩然對沐心暖的心思,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沒想到,現在,竟然是會有人藉此而大做文章!
更沒想到,這一次,故意散播流言的人,竟然會是沐心瑤和金二!
當然,他的心情不好,還有一方面,就是因爲他對李浩然嫉妒,嫉妒他能從小就與沐心暖過往甚密,嫉妒他在沐心暖的心中一直都是那樣陽光正氣的。
再加上昨晚上也飲了不少酒,想地越多,這心情自然就越糟。
看着沐心暖發白的臉色,端木初澤的臉上閃過了一抹自責,“阿暖,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沒有。我自然是信你的,我昨晚上只是喝了太多的酒,所以纔會。”
“不!你撒謊!你的酒量如何,我是知道的。而且你從來都不曾向是昨晚上那樣的瘋狂。你也聽到了那些流言,所以,你也在懷疑,是嗎?”
“阿暖,不是的。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只是心情不好,正好回來你又不在。聽說你又去陪那個什麼方氏,我心裡頭自然是不爽!”
“端木初澤,你?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我與你相識多久了?你竟然如此地懷疑我?好,既然你不信我,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再繼續這樣了。反正我也是那麼多人的眼中釘,倒不如借了這個機會成全你。”
端木初澤一慌,“阿暖,你要做什麼?”
沐心暖回頭冷笑一聲,“放心,我還不至於爲了這點事情就自尋短見。大不了,我請旨和離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