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福四兒照常和小豆子到樓下去練習扎馬步,可是剛到樓下,他就注意到今天有些異樣。
雖然說平時早上也經常見住戶們出來遛彎兒,但是今天似乎人比較多,而且今天人們不是在遛彎兒,而是聚在一起小聲談論着什麼。
側耳細聽,福四兒聽清了人們討論的話題正是關於舊城改造拆遷補償款的事情。
原來早上起來有人看見小區入口的黑板上貼着一個通知,說是上午九點讓所有住戶各派一個代表參加居委會組織的關於舊城區改造拆遷的會議。
大多數住戶像是對上級政府的這個舊城改造舉措很支持,但是也有一部分人對於拆遷補償款的多少有些隱憂。
畢竟這些年關於拆遷補償款這一塊網上流傳的負面新聞太多了,有些人更是立場堅定的說如果補償款太少,寧願死也要捍衛自己的權益。
這讓福四兒心頭一動,如果京東集團給老百姓的補償款太少,那麼這裡面可是大有文章可做的。
因爲給的少,老百姓肯定是不願意,那麼勢必就會阻撓拆遷。雖然不知道最終結果會如何,但最起碼這能爲李天放調查競標事件爭得了一些時間。同樣也爲他能想出辦法而爭得了時間。
“黑心的開發商!”
果然事情正如想的那樣,當荷花開完會回到家一屁股重重的坐在沙發上,嘴裡憤憤不平的罵道。
福四兒按耐住心頭的喜悅,問道:“怎麼了?荷花姐?”
荷花直接爆開了粗口,“嗎的,居然一平米纔給補助四千塊,這要是買房子還不到一平米呢,雖然現在居住條件是差了些,但是總也比拆了買不起強啊。”
“怎麼給這麼少?”福四兒也沒想到京東集團居然給的這麼低,這絕對是壓榨百姓啊。
荷花又是一句粗口:“嗎的,可不是怎麼的,我真想問問他們這些錢夠不夠他母親買姨媽巾的。”
“那其他鄰居們怎麼說?”福四兒最關心的是其他百姓的態度,因爲這次拆遷範圍至少涉及幾百戶人家,如果大家都反對,所謂衆人拾柴火焰高,一定能阻止京東集團的拆遷,除非京東集團能提高補償款。
“當然是不同意了。”荷花立馬道,但是旋即又有些憂慮的說道:“可是我們也很害怕,如果他們真的來個強硬拆遷,你說我們該怎麼辦?”
“沒事兒,荷花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福四兒的大手拍拍荷花的肩膀。
一個女人,尤其是單身母親,雖然個性堅強,但是無一不是從心底裡渴望能有個男人和她風雨共濟。感受到那隻大手的力量,荷花一下子就撲到了福四兒的懷裡。
“小四兒,你這句話讓姐姐感到很溫暖,讓姐姐一下子就有了主心骨似的,做姐姐永遠的靠山好不好?”
我勒個去,又來了。福四兒一下子渾身僵硬起來,“荷花姐,你別激動,呃,荷花姐,你別這樣啊......”
荷花撒着嬌抱着福四兒的身子一震猛搖,這讓福四兒抱着也不是,推開卻有點兒捨不得那種溫香軟玉的感覺。
女人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這說着什麼呢,怎麼又扯到這上面來了。
“那個荷花姐,你別這樣好不好?”
“我喜歡這樣,抱着你的感覺真的很幸福。”荷花說着又是一陣猛蹭,一張臉更是深深地埋在了福四兒的懷裡,他不會以爲我是個放蕩的女人吧?哼,男人不都喜歡女人對他放蕩麼。
暗暗一句,荷花蹭的更用力了。
“不行,荷花姐,真的要弄出人命了。”福四兒再也難忍受身體裡那種強烈的快感,兩手抓住荷花的肩膀將她推開。
“哼!到了嘴邊居然都不吃。”荷花美目流情,有些羞紅的臉蛋宛如一個熟透的粉紅水蜜桃子般無比誘人,“不過,你越是這樣,姐姐我越喜歡你。”
說着她伸手勾起了福四兒的下巴,“小四兒,開心一點兒,別一副跟被流氓非禮了似的苦相。”
那滑膩的帶着溫軟的指尖兒,更是讓福四兒心頭一動,我去!受不鳥了.....
好在這時候有鄰居敲門說是過來和她一起討論一下對策,否則福四兒還真是糾結。
吃吧,不能吃,不吃吧,又實在是難受。這都特麼的什麼事兒啊。唉,真希望能早日擺脫寶鼎帶來的副作用......
“太不像話了,這不是把咱們往死裡逼嗎?”
“是啊,堅決不能答應他們。”
一大羣男男女女大呼小叫着進了屋子,瞬間屋內就人滿爲患。因爲都是街坊鄰居,雖然福四兒不認識姓甚名誰,但是都感覺臉熟。
“荷花,你呢,見過世面,而且爲人有魄力,有膽識,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一個戴着眼鏡,國字臉的中年男人問道,語氣中滿是焦躁,而且還含着一絲火氣,顯然也是對拆遷補償款給的少而非常生氣。
“當然是據理力爭了。”荷花的聲音鏗鏘有力,周身似乎突然間多了些許霸氣。
這讓福四兒更加對荷花多了幾分敬重知之心,其實福四兒不知道當年荷花丈夫劉忠民之所以能把公司做大,荷花功不可沒。荷花絕對是個雷厲風行的角色。
頓了一下,荷花說出了心中的顧慮,“但是我擔心他們來硬的。”
她這句話剛說完衆人又是一陣七嘴八舌:
“我聽說京東集團可不是一般的公司,不僅實力雄厚,而且有着很深的背景。”
“是啊,聽說他們不僅在咱們省很有人脈,而且在中央好像也有人。”
“那如果他們真的來硬的,我們該怎麼辦?胳膊能擰得過大腿嗎?”
“自古道民不與官鬥,咱們怕是折騰半天最後也是無濟於事。唉,這可怎麼是好?”
屋內一下子安靜下來,衆人盡皆是眉頭不展,唉聲嘆氣。
“怕這,怕那還商量個毛啊,我看你們還是回家算了。”
福四兒突然一句,立馬將衆人的眼光都吸引了過來。因爲福四兒說的話有些刻薄,所以人們的臉上大都充滿了不平之色。
“你誰啊,站着說話不腰疼,這有你的事兒嗎?”
“是啊,你不就是一個租房的嗎?趕緊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去。”
福四兒淡淡一笑,“雖然我是個租房的,但是我能幫助你們,只要你們乖乖聽我的話,我至少能讓你們的拆遷補助款提高至少兩千塊。”
“真的啊?”
一聽這話,很多人立馬眼冒亮光。
“你幾歲了,他張大媽?他的話你也能信?”戴着眼鏡的國字臉男人把嘴一撇,然後看向荷花希望她能贊同自己的說法,“荷花,你說呢?”
在他以爲荷花這麼精明能幹的女人一定會明智的支持他的說法,因爲福四兒只是個租房的,而且總給人一種吊兒郎當的感覺,只有鬼才信這種人能有辦法。
可是荷花回答他的只有一句話,而且無比語氣堅決,“我信!而且堅信不疑!”
雖然面對的京東集團很強大,雖然荷花也不知道福四兒到底會有什麼方法讓大家的拆遷補償款再提高兩千塊,但是她卻對福四兒的說法堅信不疑。
這一切,只因爲福四兒從未讓她失望過,當然除了要嫁給他這件事情。
“荷花看人一向很準,恩,聽她的一定沒錯。”
“恩,反正咱們也是無計可施,看看他到底怎麼做。”
衆人又是一陣七嘴八舌,雖然有人表示支持荷花的說話,但是大部分人還是持有懷疑態度。
畢竟京東集團太強大了,和他們鬥,無異於小怪獸奧大戰特曼。
“好,既然你們同意,那你們就得一切聽我的,否則出了問題不怪我。”見衆人點點頭,福四兒又道:“首先你們必須明確自己的態度,是不是想爲自己爭取合法權益?”
“當然想了。”
“這還用說?”
福四兒微微一笑,示意衆人安靜下來,又道:“那好,這第一步咱們必須得跟拆遷辦商談,看他們能不能提高補償款,當然我敢肯定,而且相信大家也能猜到他們一定不會答應。”
接下來福四兒爲衆人相信分析了一番拆遷辦不可能答應的原因,說的有條不紊,脈絡清楚。
這讓很多人對福四兒的看法有所改觀,一個能把雙方主要矛盾分分析的如此透徹的人,那一定有着過人的眼光和冷靜的應對能力。
一番話說下來,衆人看福四兒的眼光就有些不一樣了,荷花一顆芳心更是激動不已,沒想到小四兒居然真的沒讓我失望,哎呀,姐姐真是愛死你了。
如果此時屋內沒有別人她敢打賭自己一定會撲進福四兒的懷裡,然後再用力猛蹭一番,誘惑他一番。
雖然明知道拆遷辦出於利益方面的考慮不會讓步,但第二天福四兒還是帶着幾個拆遷戶代表去了拆遷辦。表達了希望能提高拆遷補償款的訴求。
因爲要想成功阻止京東集團順利拆遷,這個程序必須走,不然那可就是違規操作了。
負責主管拆遷工作的是個雙下巴的男人,人們都稱呼他爲王經理,待衆人把訴求說完,他打着官腔只說了一句非常給力的話:
“這個我們也無能爲力,五天後京東集團就會派人過來開始拆遷,希望你們趕緊回去準備,晚了,怕是東西都不能拾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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