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姐......”
臥室裡,福四兒一隻手摟着荷花的腰,讓她半躺在臂彎裡,一邊掐着她的人中穴,一邊輕輕的喚着。
一會兒後,荷花緩緩地睜開了眼,可是當看清眼前人是福四兒時,就忽的一下又閉上了,兩秒鐘後用力一推福四兒的胸膛,“你出去!”
無地自容!
滿懷愧疚!
如果有個地縫兒,她敢肯定自己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荷花姐,你好好休息一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福四兒安慰一句轉身走了出去。
荷花無力的在沙發上一坐,淚水潸然而下。
她沒有想到自己千恩萬謝的人竟然是害的她家破人亡的始作俑者,更沒有想到自己心生怨恨的人卻是真的要保護自己的人。
一時間悲憤,自責,愧疚之情在胸中糾纏不清,宛如狂風驟雨,雷電交加。
回到臥室福四兒習慣性的推開窗戶看了看血色幽竹,然後來到牀上盤腿打坐起來。
華夏國中不乏有習練古武之人,習練之法都是行吞吸吐納之術,使體內精、氣、神在丹田結丹,所成之丹稱之爲真元之氣,體內所煉真元之氣越厚重充盈,所發武技威力越強越大。
但是福四兒的修煉之法卻與別人大不相同,甚至可以說他根本就就不用每天行吞吸吐納之術,因爲他體內有着奪天地造化之功的八面玲瓏鼎。
八面玲瓏鼎每天二十四小時在他體內不停旋轉,旋轉的同時帶動體內奇經八脈的真氣一個大周天接一個大周天的運行,自行修煉着體內真元之氣,實在奇異無比。
唯一需要的是每過七七四十九天得自己引導體內真氣在奇經八脈循環一大周天。
經過多年的習練,他已經是紫鬥境界的修爲,這個境界可以說在整個世界算得上鳳毛麟角,但是他知道在一些隱門裡還有修爲更加強悍的五彩鬥氣境界的高手,甚至傳說還有金色鬥氣的絕世王者。
可是自從三年前他晉階紫鬥境界以後卻再也難以突破,這讓他很是鬱悶。因爲只有在晉階五彩鬥氣之後,他才能習練八面玲瓏鼎上的煉器術。
煉器術不僅能煉製奇丹妙藥,而且能煉製神兵利器,除了這些還能煉製機甲獸,而且從理論上來說還能煉製這個世界上的槍支火炮。
說話間過了快要一個時辰的功夫,只要福四兒再將體內真元之氣引導回至丹田就算運行了一個大周天,可是就在最後一絲真元之氣消失在丹田處之際,福四兒猛地就感覺到兩足小趾外側趾甲角旁0.1寸處的至陰穴彷彿被猛地刺進了兩根鋼針。
“萬箭穿心!”
福四兒臉色猛地一變。
沒等他話音落地,難以言喻的疼痛像是一股電流迅速的從兩腳傳至到心臟,那種感覺比被千萬鋼針同時扎心要強烈數倍,讓他幾近窒息。
寶鼎的副作用共有八種,第一種就是萬箭穿心,雖然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福四兒並沒想到副作用會這麼早就發作,而且居然這麼疼!
雖然寶鼎讓他擁有了絕世醫術,但是卻對這“萬箭穿心”沒有任何辦法,甚至不能減輕絲毫疼痛。因爲這萬箭穿心只有血色幽竹才能破除。
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由得牙關緊咬,眉頭緊皺,兩隻手更是緊緊的抓住了牀單,發出一陣咯吱聲。
這一刻,他突然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和死神抗爭的人!
我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
心底一個倔強的聲音在吶喊着!
兩分鐘後,痛感消失,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分鐘,可福四兒卻如同捱過了一個漫長的冬夜。
長出一口氣,無力的向後一仰,額頭豆大的汗珠簌簌的落在了潔白的牀單之上。
這纔是第一種副作用,相信其他的七種副作用肯定會一種比一種更加厲害......
但,無論如何,你都要做一個和命運奔跑的強者!
福四兒的眼中突然閃現着倔強的光芒。
第二天,福四兒剛到公司門口,就見一臉冰霜,讓人情不自禁的心生敬畏的林可欣走了過來。
“來了?”林可欣的語氣比她的樣子還冷,“這都十點了你知不知道?”
“林總,其實我也想早來,可是我定的鬧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到點兒他不響啊。”福四兒一臉委屈。
“什麼鬧鐘到點兒不響?”林可欣眼波一橫。
“生物鐘。”福四兒頑皮的一笑。
林可欣被這句話氣的吭哧吭哧的,原本就很高大的胸脯這一起伏更是有種噴薄欲出之感。
福四兒看的眼都直了。
“你少給我嬉皮笑臉的!趕緊去開車!”林可欣注意到前臺小、姐頻頻掃來的目光,知道這不是和福四兒理論的地方,只好冷臉一句。
福四兒開着一輛黑色的賓利剛出公司的大門,林雨森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林總,福四兒根本就沒走,他現在和林可欣一起開車出去了。”
“什麼?”林雨森一愣,旋即說道:“好,我知道了,你要注意自己別讓小欣發現你。”
說完他伸手摁了掛斷鍵,然後撥通了阿力的電話,上來就是破口大罵,“阿力,你他嗎的怎麼搞的?你不是說福四兒那小子收了錢了嗎?”
“是啊?”阿力被罵懵了,“怎麼了林總?”
“他根本就沒走。”林雨森咬牙道,“你他嗎的越來越沒出息了,連個開出租的都搞不定。我告訴你給你三天時間你要是再搞不定,立馬給老子滾蛋!”
“我馬上去。”阿力誠惶誠恐的說道,心下卻是直咬牙,馬勒戈壁的福四兒,你竟然敢耍我,我要不打的連你、媽都認不出你來我就是不是人!
“老婆,你真好看。”
賓利車內,福四兒盯着林可欣,一副垂涎三尺的樣子。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黑色的V領長裙,領口處繡着一圈兒精緻的白色小花樣的翡翠,讓她看起來十分高貴典雅,那高山雪蓮般的冷豔氣質讓她看起來十足的一個東方冷美人兒。
“福四兒,叫我林總!你要是再胡說就給我滾下去!”林可欣怒道。
“如果你真的當我老婆,我絕對聽你的話,你讓我怎麼滾我就怎麼滾,而且不瞞你說我滾牀單的水平可是國際一流水準喲。”福四兒賤賤的一笑。
沒素質,真是沒素質!我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貨色。
林可欣後悔的腸子都青了,恨恨的說道:“福四兒,你信不信你再這麼胡說八道我真的死給你看?”
“好好好,不說了,就會拿這個嚇唬人。”福四兒忙道,“咱們去哪裡?”
“圖書大廈。”
二十幾分鍾後,二人來到了圖書大廈門口,“老婆,我是個粗人除了喜歡看蟲子寫的我的絕品美女上司之類的小說,對其他的烏七雜八的書沒興趣,所以我就不上去了。”福四兒說道。
書店裡的書倒成了烏七雜八的了......
林可欣對福四兒真是無語了,強自將到嘴邊的“沒品位,素質低。”嚥了下去,說道:“你必須得去。”
“爲什麼?”
“讓你上去自然有你上去的理由。”林可欣冷哼一句率先打開了車門,“我先上去,你停好車子去找我。”
“遵命老婆。”福四兒說完,掛檔繼續要前走的工夫,就見一個吊絲模樣的小夥子正在對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說道:“翠翠,我對你是真心的。”
年輕女人不耐煩的一揚手中的白色iPhone6說道:“真心有什麼用?能給我iPhone6嗎?”說着一抖手中的墨綠色挎包,“能給我愛馬仕包包嗎?”然後用手一抻身上的裙子,“能給我香奈兒的裙子嗎?不能吧?”
“我......”小夥子一下啞口無言。
“我要的你給不了,永遠給不了。“年輕女人不屑的說道,這時就見一輛黑色的奔馳駛到了女人的跟前,車窗落下,一個年紀在四十幾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朝女人說道:”翠翠兒,上車。”
“翠翠......“小夥子喊聲很無力。
福四兒二話沒說撥轉方向盤就把車子停在了距離小夥子一米左右的地方,然後像是一個訓練有素的軍人一般的來到了小夥子跟前兒,一臉恭敬的說道:“少爺,老爺叫我請你回去開會。”
比奔馳貴上多少倍的賓利,加上看起來十分精神且神情十分恭敬的福四兒,立馬把年輕女人和那個開奔馳的中年大叔給震住了。
小夥子也是怔了一下,但是旋即他的臉色變得有些不高興,斥責福四兒道:“你到底長不長記性?都跟你說多少回了,不要叫我少爺。”
那氣場,那架勢,比真少爺還少爺。驚的福四兒一愣一愣的,你妹!泡妞的本事不咋樣,你這裝比的境界可是不低啊。
不過,他還是很配合的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是是是,我錯了。”
“走吧。”小夥子傲然的掃一眼目瞪口呆的年輕女子,然後上車和福四兒揚長而去。
估計年輕女人別說小腸,恐怕連盲腸都得悔青了。
“大哥,謝謝你啊。”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小夥子滿臉的感激。
福四兒拍拍小夥子的肩膀,“小夥子,你應該還在上大學吧。”見小夥子點頭,又道:“好好學習吧,現在這個社會年輕女人很多都是見錢‘眼兒’開的貨色,如果你是個男人就做出個樣子給他們看看。”
小夥子鄭重的點了點頭。
回到圖書大廈福四兒停好車子,這才走進了圖書大廈。
“媽,四叔進去了。”
遠遠地小豆子對荷花說道。
“小豆子,咱們去別處去買吧。”荷花的臉色很是難看,像是突然得了病。
今天週六,荷花帶着小豆子過來買幾本書,沒想到正好看見林可欣從福四兒的車上下來,而且聽到了福四兒稱呼林可欣老婆。
經過林振南的事情,她突然間覺得福四兒是個真正的好男人,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好男人,所以她就打算等晚上福四兒回家後跟他再次表白。
她對自己的容貌還是很有自信的,在她心中以福四兒的條件絕對找不到她這麼漂亮的女人,可是當看到林可欣的那一剎那,她突然覺得腦袋嗡的一下。
“媽,有首詩說得好,名草雖有主,鋤頭最無情,只要鋤頭揮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你看我的。”小豆子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有了什麼鬼主意,說完用力拉着荷花的手往大廈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