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雨森說已經將林海國際給賣了,林可欣頓時感覺天突然塌下來一般,整個人無力的坐在沙發裡,嘴裡喃喃自語着:“把林海國際給賣了,把林海國際給賣了.......”
“我不是人,我對不起大哥,我對不起你小欣......”林雨森一臉悔意,嘴裡不斷重複着。
原來幾年前林雨森備着董事會私自挪用公司絕大部分資金,並且利用公司的名義向銀行借貸了鉅款,在南非投資了一個鑽石礦產,滿心以爲鑽石開採出來以後能有鉅額回報,沒想到挖出來的卻都是石頭。
到了還款的日子,銀行來催款,林雨森無奈之下只好將公司賣了來償還貸款。
“爸,我對不起你......”林可欣低聲一句,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涌了出來。
公司賣掉,別說她父親遺留下來的股份,怕是她現在經營的公司都保不住。因爲從股權上來說它是林海國際旗下的子公司。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真正讓她傷心的是這家公司是他父親畢生經營的心血,她原本想着繼承父親的股權以後,以她的能力絕對能做到總裁的位置,然後完成父親未竟的事業,可是,沒想到到頭來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可是這一切就好像經歷了一場突然而來的暴風雨之後,一切都沒有了。
這時,桌子上的電話響了,林雨森伸手拿起聽筒,就聽前臺秘書說道:“林總,華總來了。”
“讓他們進來。”林雨森有氣無力的說聲掛斷了電話,然後對林可欣道:“小欣,準備一下,華總他們過來了。”
林可欣立即意識到此時不是傷心的時候,現在最關鍵的是和對方商量一下自己和父親遺留下來的那些股權怎麼解決,雖然公司被林雨森賣了,但是這些股權還是在的。
時間不大,來了兩個男人,一個歲數在六十左右,兩鬢斑白,頭髮整齊的向後梳着,臉色嚴肅的讓人不敢直視,穩健的步伐更是讓人有種龍行虎步的威嚴。他的身後跟着一個年輕男人,筆挺的西裝,精緻的金邊眼鏡,給人一種職場精英的感覺。
“小欣,這是華總和田副總。”林雨森忙介紹道。
林可欣很有禮貌的朝二人點點頭:“華總好,田副總好。我是林可欣。”說着和二人握了握手,“請坐。”
“哦,你就是林可欣?”華總神色冷淡的問道,眼神看似無意實則有意的打量着林可欣。
林可欣點點頭。
“今天我過來這裡主要是想告訴你關於你和你父親遺留下來的股權的問題,因爲時間我很忙,所以我就不坐了。把合同給她看看。”華總淡淡一句,等他剛說完,身後的田副總早已經從公文包裡拿出了一份合同。
在林可欣審閱合同的同時,華總又道:“因爲那些股份,公司決定將澳川的那家子公司給你,如果你同意就簽字,如果不同意,公司可以將那些股份折現給你,但是是按照林海國際現在的市值算的。”
“我答應。”林可欣幾乎沒有一絲猶豫,說着抓過桌子上的鋼筆,直接省去了審閱合同的步驟在後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只要有我在,林海國際就在!
落筆的同時,她的心中響着一個堅定地,甚至有些倔強的聲音。
半個小時後,一輛黑色的奔馳商務車駛出了林海國際的大門。
車內,華總正一臉尊敬的對着手機說道:“嗯,她已經簽了字了.....我看她還有些魄力。”
“這倒還有些像那個死鬼。”話筒裡傳來一個冰冷的女人的聲音,“隨時彙報她的消息。”
“是,夫人。”
“還有,關於家族裡的事情一定要嚴格保密,不到時候,別告訴她。”
“是,夫人。”
再說福四兒將人中鳳扔進河裡之後給玫瑰打了一個電話,然後便開車朝紅海灣趕去。
因爲不久將離開鳳陽,所以他想向玫瑰道別。
“我穿哪件衣服呢?”玫瑰放下電話像是一陣風似的衝到了衣櫃前,直接將裡面所有的衣服都抱到了牀上,然後一件接一件的對着鏡子比劃着。
此時的她身穿一件十分優雅的牡丹花旗袍,雖然胸口處包裹的嚴嚴實實,但鼓鼓囊囊的曲線還是讓人怦然心動,旗袍開衩處兩條的修長曲線更是讓人有種難以遏制想再向開一點兒的衝動。
“這不好看,不好看......”她拿起一件,又拿起一件。
在接連比劃了五六件以後,她突然愣了一會兒,之後她一把將所有的衣服抱起來直接塞進了衣櫥裡。然後伸手將身上的旗袍脫了下來扔在了地毯上,接着就見一個黑色蕾、絲小罩罩和黑色蕾、絲丁字褲也被扔在了地毯上。
“既然嫌脫衣服麻煩,這次我就不穿了。”
房間裡傳來玫瑰的一聲,再看她已經鑽入了被窩,僅露着兩個削瘦但又不失圓潤的香肩在空氣中散發着奶油一般的色澤和誘惑。
“你已經有半年多不來了吧........”
玫瑰一臉嬌紅的低聲一句,聲音中難以掩飾的一種強烈的期待感,就好像一片乾涸的大地,感覺到了甘霖即將降臨的那般。
“我是不是該洗個澡?哎呀,你真是糊塗了,早上不是剛洗過的嗎?不行,我得補補妝,算了,他喜歡我素顏的樣子.....”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玫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
“噹噹噹!”
門口處突然響起敲門聲。
“進來!”
玫瑰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了嗓子。
他來了,他來了......
“怎麼?你不舒服?”
福四兒進屋見到被窩裡的玫瑰,關切的問道。
“嗯,有點兒不舒服。”玫瑰低聲說句,頭低垂下來,兩頰紅彤彤的,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福四兒緊跟着問道:“哪裡不舒服?”問完這句,突然注意到了地上凌亂的小罩罩和小褲褲,擡頭再看玫瑰的臉色,一下子就猜到了玫瑰哪裡不舒服了。
“哎喲,我去,我說平時我來你不都是特意穿衣打扮的麼?怎麼今天......”
“你不是說穿了還得脫,嫌麻煩嗎?”玫瑰嗔怪一聲,羞澀的將臉背了過去。我是不是有點兒太不檢點了?對,男人都喜歡那啥的女人,他見我這樣子一定會更加有欲、望吧......
想到這裡陡然間就覺得兩腿間一股電流竄過,好似有什麼東西涌了出來。
大色、狼,還不上來,難道你還想我把你抱上來啊。
玫瑰心裡責怪一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微微的顫慄着,心中更是翻滾着一種強烈的期待感,如洶涌的潮水般,一波緊似一波。很快的這種期待感又化作了身體上的渴望,這讓她感覺自己顫慄的愈發強烈起來。
望着玫瑰那藏在被子裡的身體,幾乎是突然間福四兒就敏銳的嗅到了瀰漫於房間裡的淡淡香氣,心中猛然一蕩。
一股極致的感覺從小腹處騰地涌起,宛如一股電流在身體竄動起來。
眼前情不自禁的浮現出往日與玫瑰那激情的場面,有些艱難的嚥了口唾液,“玫瑰,我......”
“別說了,這麼長時間不來看我,難道你不想我?”
玫瑰的聲音裡充滿了一種你快點兒上來的意味兒,這遠比一個女人赤果果的站在面前有殺傷力的多。
福四兒艱難的舔了舔嘴脣,“玫瑰,我今天來這裡是向你道別的。”
“什麼?你要走!”被子裡玫瑰的嬌軀分明猛地一抖,接着她嚯的一下坐了起來,頓時春光大放。
豐滿的曲線,雪白的膚色,以及那一點嫣紅,就這麼赫然在目,福四兒就覺騰的一下渾身沸騰了。
“我知道我留不住你,但是你也知道我從來沒想留住你。”玫瑰有些自責的說着,眼睛裡淚光閃動,像是福四兒要離開是因爲她的原因。
福四兒有些愧疚的拉起被子遮住玫瑰的胸,“玫瑰,不是因爲你,而是我真的有事要離開這座城市。你是一個好女人,我希望你能從此忘了我。”
“忘記你我做不到。”玫瑰緩緩一句,聲音令人肝腸寸斷。
“我不是一個好男人,說實話我睡過的女人有多少就像我在英雄聯盟裡殺過的英雄一樣已經記不清了,你呢只是我睡過的其中一個。我不想傷你的心,但是我還是要負責任的告訴你,和你在一起,只是因爲生理需要而已......”
沒等福四兒說完,玫瑰就有些蠻橫的打斷了他的話,“難道我就那麼不值錢嗎?難道我就連滿足你生理需要的資格都沒有嗎?難道我這點兒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能滿足嗎?”
“我......”福四兒一下子不知道再說什麼,是啊,這麼點兒要求都不能滿足,這對於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來說那該是多麼殘酷的一個打擊。
福四兒,你就是個混蛋!爲什麼要招惹這些好女人?爲什麼要這麼濫情?爲什麼欠下這麼多風流債?
躊躇良久,嘴裡吐出四個字:“對不起。”然後毅然決然的轉身離去。
這個時候,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在滴血。
“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背後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接着就感覺到兩隻手用力的抱住了自己,死死地。
用力的分開那兩隻十指緊扣的白皙玉手,“玫瑰,忘了我吧,我不是一個好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