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在他們之間不斷的蔓延着,安悠沒有說話,其實她也是摸不準他們到底有什麼證據!
而安遠山一直瞪着安悠,時間過得越久,他的怒氣就越發的攀升起來,胸膛在不斷的起伏着。
安靜表面上看上去很着急,但是內心卻在得意的笑着。
終於,安遠山忍無可忍的怒吼一聲:“還在等什麼?!給我拿出來!”
他的一聲怒吼,讓安靜和安悠都嚇了一跳,臉色都蒼白了幾分。
安靜沒有在猶豫,而是顫顫巍巍的掏出自己的手機,調出了那些照片遞給了安遠山。
安靜的手剛剛伸出去,安遠山就猛的一下將她的手機奪了過去。
安靜低着頭,看上去非常害怕的樣子,其實卻在笑着。
她甚至小心翼翼的偷瞄着安遠山,內心得意的等待着安遠山憤怒的爆發!
安悠,你慘了!
安悠在安靜掏出手機的那一刻就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身子因爲緊繃不斷的顫抖着,她緊緊的咬着牙讓自己不那麼狼狽的發抖。
安靜!安靜竟然跟蹤自己還拍了照片!!
她真的沒想到安靜已經無恥到這個地步了!該死!
她不能夠想象,等她的爸爸知道後會是怎麼樣的憤怒,這個家又會挑起怎麼的腥風血雨!
不管是安靜還是安悠都在等待着,一個是雀躍的等待着安遠山對安悠的失望懲罰;一個是在等待着安遠山的憤怒!
然而,過了很久很久,她們心中的忐忑都已經慢慢的平復下去了,都沒有見到安遠山發怒。
只見他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着手機,像是不敢相信的樣子。
安靜偷偷的觀察着安遠山的樣子,見他一臉不相信的樣子忍不住的蹙眉,她想着,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爲什麼?爲什麼安遠山沒有發怒?!
安悠握緊了拳頭,不敢看安遠山的臉頰,她有些怕。
半晌後,安遠山拿開了手機,他盯着安悠的眼神有些讓人捉摸不透,讓安悠更是緊張起來,她似乎能夠感覺到安遠山要發怒的前兆!
然而……
“悠悠,你跟我到書房來一下。”
說着,安遠山自己已經轉身先上樓了,而安靜的那隻手機還被他拿在手中。
安悠一愣,隨即低頭忐忑的跟了上去。
安靜站在樓下忍不住的蹙眉,這是怎麼回事?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安遠山看了那麼久竟然沒有發怒?而且還故作深沉的將安悠叫到樓上去!
爲什麼?!
安靜的眉頭形成一個深深的川字,極其想不明白這是爲什麼。
一直坐在沙發上的安媽媽此刻瞥着安靜,將她疑惑的樣子看在眼中,她沒有說話,只是嘴角一直帶着一抹諷笑。
安靜想要陷害悠悠,這是多麼明顯的事情,只是有時候不知道這費盡心思的陷害,到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樣的呢。
安靜焦躁的沉思了一下後,很快就決定直接上樓去。
“阿姨,我先回房間了。”安靜故作乖巧的對安媽媽說到。
安媽媽沒有擡眸,也沒有回答她的話。
她對安靜的不歡迎和厭惡就是表達在自己的臉上的。
安靜捏了捏自己的手,忍下安媽媽對她的無聲侮辱,轉頭上樓去了。
她着急的想要上樓當然不是真的回房間,而是悄悄地彎身伏耳在書房的門邊偷聽。
書房裡面——
“悠悠,你告訴爸爸,到底怎麼回事。”安遠山將手機放在桌子上面,那雙精明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安悠,感覺如果安悠說謊他都能一眼看出來似得。
安悠躲避着安遠山的視線,低着頭,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攪動着。
“爸……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安悠實在不想承認那件事,畢竟並不光榮,而且還是在自己的父親面前承認的話,更是丟人。
安遠山盯着安悠,將安靜的手機往前面推了一下,對着安悠,他緩緩說到:“這輛車,不陌生吧?只要關注政治的人都不會陌生。”
說到這裡,安悠幾乎能夠肯定安遠山已經差不多知道了。
在外面聽了個斷斷續續的安靜蹙眉,那輛車?那輛車怎麼了?!
安靜實在是不明白,所以只能繼續傾聽。
安遠山見安悠沒有說話,他也沒有放棄,反而繼續看着安悠說道:“這個車子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曾經有一段時間我一直在調查着他的主人,你知道我說的是誰嗎?”
安悠低着頭閉着眼睛,她聽着安遠山說的話,一字一字一句一句都砸在她的心尖上,她沒有回答,但是她的反應,卻說明了一切!
安悠看不明白,安遠山的態度到底如何,他這麼說到底是爲什麼?既沒有發怒,但也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悠悠啊,這是謝市長的車子吧?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曾有一段時間,我密切的關注過他。像我們做生意的,最主要的就是跟他們這些政府機關的人打交道,要巴結他們討好他們。”安遠山看着遠方輕聲說道,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也像是在說給安悠聽。
安靜站在外面聽到安遠山提到了市長這兩個字頓時一愣,那個車子竟然是市長的車子,那那個老頭子難道就是市長嗎?
可是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a市的市長是個很年輕的人……
正在安靜想着這些的時候,裡面又傳來了安遠山說話的聲音。
“悠悠啊,我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承認嗎?這裡只有我們父女兩個人,你想說什麼就說吧。”安遠山是打定主意要讓安悠承認了。
安悠低頭想了想,她要是再躲避,也是不可能了。
而安遠山也在沉默的等待着她的話。
半晌後安悠慢慢的說道:“是,是他。”
安遠山聽到安悠這麼說,內心一陣激動,但是表面上卻依舊嚴肅着。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跟我說吧,全部說出來!”安遠山盯着安悠說到。
安悠想了想之後,嘆了一口氣,還是輕聲回答:“我們認識是一個誤會,到現在還是誤會,我不過是他的情婦,爸爸。”
安悠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