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墨堯只感覺自己的耳朵似乎是出了什麼問題,爲什麼會有嗡嗡嗡的聲音總是聽不清楚似得,一切都不真實起來,讓他恍若失了魂。
“刑墨堯,你的孩子沒了,沒了,沒了……”
耳邊只剩下這一句話在不斷的迴旋着,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徜徉。
刑墨堯抓着手機的手僵硬,手機轟然落地,整個人呆若木雞,麻木到無法用語言來表達他此刻的震驚和排山倒海而來的蝕骨心痛!
她懷孕了,孩子卻沒了!
呵……孩子沒了……
刑墨堯的心臟裂開了,徹底炸了,他難受的想要尖叫,卻發現自己好像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錦冽小心的往後面一看,就看到了刑墨堯原本冷冽的臉龐此刻一片蒼白毫無血色,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了,但是從刑墨堯的模樣可以看來,似乎發生了一些事情,讓他打擊很大!
“刑總……怎麼了?”錦冽小心的問到。
刑墨堯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大笑,似乎是瘋了一樣,讓錦冽也嚇了一跳,心裡毛毛的,總感覺現在的刑總有些不正常,卻又說不出來到底是怎麼了。
錦冽緊皺眉頭,他擔心的看着刑墨堯。
而原本哈哈大笑的刑墨堯笑到最後卻變成了哽咽哭泣,笑着哭泣,最痛苦的哭泣,從未流過淚的男人現在竟然任由淚水在自己的臉龐肆意橫流。
錦冽完全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他這個樣子看來,事情並不簡單。
刑墨堯的心臟完全痛了,痛到麻木了,血流不止,心中在那種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痛苦還有後悔,完全充斥在他的胸腔,像是要炸裂一般。
他爲什麼要推開她,爲什麼!要是用這種方式保護她,會讓她跟他走到現在的地步,如果他知道用這樣的方式會讓他失去他們的孩子,刑墨堯發誓這是他這輩子做的最傻的決定!
要是知道事情會往這方面發展的話,刑墨堯想他一定不會選擇這種方式,他一定牢牢地將她保護在自己的身後,誰都不能碰她一下!
他後悔了,真的好後悔!
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忍住。
刑墨堯雙手捂住自己的臉頰,淚水橫流的臉頰溼潤不已,他猛地擡起頭,眼眸清冽堅定,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定似的。
“聯繫戰琰,讓他儘快去找她。”
“是!”錦冽看到刑總突然堅定,自然是高興不已,心底的那股鬥志也飛快的升騰起來,然後快速聯繫戰琰。
而戰琰的人知道童洛熙在他們監視下還被鳳冥給擄走了,自責不已,用最快的速度去找了童洛熙,查到ip地址,然後飛快的往那邊飛奔過去!
而刑墨堯突然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
“喂,什麼事。”
“刑墨堯,你***告訴我我表妹現在怎麼樣了!”打來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看到電視的謝瑾言,此刻他恨不得直接衝出來掐死刑墨堯!
萬萬沒想到,和刑墨堯有感情糾葛的那個人竟然是他的表妹童洛熙,而且最讓人恨的是,刑墨堯竟然將她置於危險地方,還不出手相救!
刑墨堯聽完他的怒吼,淡定的回答:“她在郊外。”
謝瑾言一聽,立刻說道:“地址給我,我馬上出發!”
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人已經衝出了市政府辦公室,當謝瑾言衝出市政府的時候,玩完沒想到竟然會在市政府的外面撞見了正焦急徘徊的謝如霜。
謝如霜今晚也在看紫金獎的現場直播,雖然後期被切掉了直播,但是前面還是看到了,她看到了小洛被人綁架出現在大屏幕上面,只是一面就讓謝如霜丟了魂慌張不已,不知道自己能找誰幫忙,病急亂投醫的她就來到了市政府的門口。
只是到了市政府的門口,她才猛地記起來,她似乎沒有謝瑾言的號碼,也不知道這麼晚了他是否還在市政府辦公室!
幸好,就在她着急徘徊的時候,謝瑾言突然從裡面奔了出來,謝如霜連忙迎了上去!
“姑姑!”謝瑾言抓住了謝如霜的雙手。
謝如霜雙手緊緊地抓住了謝瑾言的手,雙眼中盡是着急和緊張,慌亂的像亂撞的蜜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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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我知道,我知道,我現在就要趕過去。”
不等謝如霜說什麼,謝瑾言便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麼了,飛快的安慰着謝如霜。
謝如霜一聽,慌亂沒有規則的點頭,“我也去我也去……”
說着就緊張的轉身,有些六神無主的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去。
謝瑾言看她如此,心中即是擔心又是心疼,連忙拉住謝如霜說道:“姑姑你別緊張,你跟我走。”說着便帶着謝如霜往自己車子的方向走去。
當他上車之後便收到了刑墨堯發來的地址,他們也飛快的往那邊過去。
而另一邊,童洛熙因爲鮮血直流又因爲怒極攻心的緣故暈倒,而鳳冥用最快的速度將她抱回到房間,那兒早就已經有專業的醫療團隊在等待着。
當醫生快速的將她胸口的傷口清理巴扎,並且告訴鳳冥,孩子有了流產的徵兆,已經隱隱出血。
鳳冥當時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竟然朝着醫生就大吼一聲:“出血就給我治,要是孩子出現任何問題,我一槍崩了你!”
當時嚇得一聲小腿打顫,站都站不牢。
鳳冥站在房間裡面,雙手環胸,幽藍的雙眸緊緊的盯着閉着雙眼沒有意識的童洛熙,眼眸深深,猶如深海。
他抓她過來,是想拿她威脅刑墨堯的,但是卻沒想到她給了他這麼大一個震驚!
他鳳冥不是什麼好人,死在他槍下的人多的數不清,看過的鮮紅血液曾血流成河,但他從來都是麻木的!
然而,今天,當他眼睜睜的看到一個女人竟然在他的面前,用水果刀還不猶豫的割下自己胸前的皮肉時,他震撼了。
當時她一眨不眨,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似得,鮮血直流,而他的動作卻沒有半分的顫抖,透露着堅定!
這到底是怎麼樣一個女人,竟然對自己也這麼的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