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肇事人,戰墨謙支付這比醫藥費再正常不過。
這些年她只顧着到處找尋哥哥的下落,窮得跟什麼一樣。
現在被弄得一身傷,要不是人單勢薄,她一定要送那個混蛋進監獄!
她一回來就挑了張照片發給唐寧暖。
揍不了唐寧暖她也要堵着她的心不給出路。
這一個月唐樂樂足不出戶的呆在唐家吃吃喝喝,療養身體,看誰都當做沒看見。
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怡然自得的狀態,半點看不出心情不好的跡象。
連吃飯都要跟他們一張桌子,每天飯前必到廚房點幾個自己愛吃的菜,然後折騰着自己半殘的手夾菜進食。
唐天華不會自降身份的爲這點小事說什麼,以至於唐家也沒人對此說什麼,只是時不時的含沙射影的諷刺她。
但是論諷刺她們又怎麼會是唐樂樂的對手呢?
她能一邊照顧自己的手一邊吃飯一邊面不改色得說得所有人都吃不下飯。
然後一大桌子的菜都留給她一個人享受。
一個月,準確的說,是二十四天以後,她的手正式拆封。
唐樂樂立刻甩着爪子就撥了個電話給戰少。
男人的聲音低低的笑聲傳來,“唐小三,我以爲你準備在唐家躲我躲到死。”
小三你妹,唐樂樂咬牙切齒,她馬上就把自己扶正。
只是,聽他這語氣,他還真想逮着機會就捉她!
她低眉順眼,淺笑盈盈,“戰少,你聽上去特別想我啊,我剛好有事兒要跟你說,今天下午四點,我在皇朝對面那家咖啡廳等你。”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方不急不緩的吐出一個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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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的咖啡廳,空氣裡飄着悠揚的鋼琴樂。
唐樂樂化了淡妝,一頭短髮快要及肩了,巴掌大的瓜子臉,笑眯眯的看着對面的男人。
快一個月不見了,不管骨子裡多麼的渣,戰少還是角角落落帥得不行啊。
輪廓的線條冷硬,宛若出自上帝之手的雕塑,無可挑剔。
唐樂樂的左手撐着自己的太陽穴,臉蛋一片笑意盈盈。
彷彿面前坐着的根本不是一個月前眼睛都沒眨就擰斷她的手的男人,也沒有肆無忌憚的侵犯過她的身體。
“戰少,”她嫣然淺笑着,眼底的笑意如豔陽下的水光,粼粼閃閃,眉目間覆着一層嗔意,“我還以爲你多想我,我躲在唐家,怎麼也不見你來找我?”
男人墨眸微眯,薄脣勾出冷笑,“你找我有事,那就說重點。”
他看着這個女人長大,怎麼會看不出來她今天有備而來。
唐樂樂瞧着他沒有耐心的模樣,忍不住就撲哧的笑了出來,她低頭,從包裡拿出一張卡,手指緩緩的推了過去。
男人瞥了一眼,“什麼東西。”
唐樂樂眯着眼睛,臉上的笑意漫不經心,聲調是刻意的緩慢,“抱歉,戰大少,我反悔了,二十五萬買我一夜,太便宜。”
何況,根本不止一夜。
她纖長的指尖點了點那張卡,“錢,我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