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85米 好像你特別愛我
戰墨謙低頭看着被自己抱在懷裡的女人,她睜着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眸底除了冷漠就是冷漠,再沒有其他的情緒了。
薄脣不自覺的緊緊抿起,他將她放在邁巴赫的副駕駛上,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替她扣好安全帶,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墨色的眸底殺意凜冽,唐樂樂看着這樣的他心跳猝然加快,他想幹什麼?
她還沒來得及出聲,邁巴赫已經如離弦之箭一般朝某個方向衝了過去。
“砰!”巨大的聲響震碎了地下停車場的安靜。
一幫人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目瞪口呆,一張張臉跟調色盤似的五顏六色。
步數看着被撞凹了的阿斯頓馬丁,最先反應過來,額頭上頓時落下三滴汗,頭兒你這是幹啥子?
用你的邁巴赫撞人家的阿斯頓馬丁,好吧雖然你撞贏了,但那都是錢啊,安白這車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啊一看就是定製貨啊喂。
安白臉都綠了。
戰墨謙這是幹什麼?撞他的車?
他朝戰墨謙的方向看去,正好撞上他幽深的目光,薄脣勾出鄙夷的弧度,眉目間都充斥着男人的囂張與張狂。
安白脣角抽搐,堂堂左輪首領,特麼他就不嫌自己幼稚麼?
邁巴赫駛出地下停車場,唐樂樂回頭看了安白的車一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撞他的車幹什麼?”
那一刻她還以爲他開車要直接撞上安白的人。
戰墨謙:“看他的車不順眼。”
唐樂樂:“……”強盜邏輯。
她皺着眉頭看車窗外,“你要帶我去哪裡?這不是回病房的路。”
“回家。”
這兩個字落下,唐樂樂心臟一縮,想也不想的立刻否決道,“我不去,讓我回病房。”
他家就是戰家,這個世界上最恨她的人在那裡,她無法面對,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樣面對。
可惜她的話在這男人面前從來就沒什麼分量,不管她怎麼拒絕,他都一個字不說,只管開車。
很開唐樂樂就發現,這條路也不是往戰宅的方向去的。
也是,戰少名下的房子那麼多,他應該也不會帶着她回去刺激他媽媽。
“唐小三,我記得我警告過你,不準再見安白。”
唐樂樂聞言就笑了,她也不怒,反倒是笑眯眯的道,“老公你如果以後都不見姐姐了的話,我也可以往後都不見其他的男人了。”
言則,她還真準備勾搭安白?給他戴綠帽子?
戰少怒不可遏,一路飆車,直到車子停下來她才發現他帶她來的地方是淺水灘的別墅,也就是他將她擄到這裡奪她身體的地方。
車停下,他也不急着下車,有力的手指板過她的臉蛋,灼熱的呼吸都噴灑在她的鼻息間,他低啞着嗓子,“唐樂樂,你跟安白走,準備去幹什麼?嗯?”
他轉背也就那麼幾分鐘的事情,她就這麼快跟其他男人勾/搭上了,他真是低估她的本事了。
相比他的怒意,唐樂樂顯得格外的平靜,“你怕傳出去給你戴了綠帽子會很難聽嗎?戰少你放心,只要你對我好點,不爲難我就可以了,外面怎麼說我都無所謂,我在跟你離婚之前,一定妥妥當當的跟其他男人保持好距離——至少不會讓媒體逮到壞你的名聲。”
她理解,真的特別的理解,像戰少這等有身份要面子的男人,不管他喜不喜歡,被其他男人戴了綠帽子那都無比的難看。
“唐樂樂你似乎沒有搞清楚狀況。”他的脣貼着她的肌膚,眸光詭異的閃爍着,幽深危險,“我花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把你從蕭騰那夥人手裡撈回來,可不是爲了要把一個隨時讓我腦袋上長草的女人當菩薩供起來,你給我時時刻刻記清楚這個事實——”
他的舌尖刷過她的脣瓣,一字一頓,“你是我的女人,不管是你的身體你的心還是你的任何東西都是我的,任何染指或者想染指的人,你看到蕭騰的下場了,嗯?”
唐樂樂的瞳孔驀然的睜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熟悉而陌生的男人,“你……你殺他是因爲……”
是因爲她?她可以理解成他殺了蕭騰是因爲唐寧暖,是因爲蕭騰挑釁了他的權威,或者勉強理解成……他是兵蕭騰是賊。
可是他現在居然告訴她,他殺了蕭騰,是因爲蕭騰想染指她?
“是。”他毫不掩飾的承認,眸裡是冷酷的光,“所以你下次想清楚了,任何你敢用你自己來換的東西,最後都會毀在我的手裡。”
她不明白,腦子裡混亂得如通過一鍋粥,她得很麼思緒都理不清楚,到底是爲什麼?
這樣逐漸濃烈而愈發可怖的佔有慾。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忽然吃吃的笑了,“戰墨謙,你知道你這個樣子看上去像什麼嗎?好像……你特別的愛我,愛到容不下一顆沙子了。”
她以爲他會立刻的否決,或者嘲笑她,像最開始她從他的牀上醒來,或者她最初她說要跟他結婚時他的反應一樣,可是他盯着她看了足足三十秒纔開口。
薄脣微張,語氣倨傲而冷漠,“唐樂樂,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一個害死我妹妹的女人。”
“但是,”
他的目光忽然間變得灼熱而幽綠,順應自己一路的渴望低頭狠狠地吻住她因爲受傷而淡色的脣瓣。
火熱的舌霸道的鑽入她的口腔,狂野的吮/吸着她的小舌,然後極盡耐心的一寸一寸的掃過她口腔中的領地,纏/綿悱惻的深深的將她壓在副駕駛的車座上吻着她,強勢的貪戀姿態。
他低低的聲音帶着喘息,“唐樂樂,我不愛你,但我喜歡你。”
唐樂樂重重的一震,男人的氣息太過強烈,他又是俯着身子將她籠罩在身下,她整個人便動都不能動。
粗糲的指腹摩擦着被他肆/虐得染上紅色的脣,“既然已經結婚了,那你就做好戰太太,想要給蕭騰收屍,想要你哥哥在這個世界的其他角落好好的生活,那就繼續愛我,像以前一樣就可以,不要沾染其他的男人,”他的聲音輕的像是在呢喃,“唐小三,乖乖聽話,乖乖愛着我,我會對你很好。”
說完,他又捧着她的臉,親暱的磨蹭下又是一記深吻,直到他饜足,纔將唐樂樂抱下車朝別墅裡走去。
他剛纔說……他喜歡她?
唐樂樂腦子裡的一根弦瞬間崩斷,忍不住就尖叫逼問出聲,“你敢說你喜歡我?戰墨謙,如果不是蕭騰,我已經死了,在東郊的時候,你分明就是想讓我死在他們手裡的!”
他利用她引蕭騰他們下山,然後輕輕鬆鬆的一網打盡,就連到最後,他也不肯出手救她,他根本就是巴不得她死了纔好!
因爲情緒的激動,她整個人都顫抖得厲害。
戰墨謙愣了一瞬,沒有想到她居然是這麼以爲的,別說他想讓她死,只要他捨得讓她死,她早就不在這個世界了。
但,她什麼都不需要知道。
戰墨謙抱着她面無表情的道,“如果你這麼以爲,那就這麼以爲好了,反正,你的人是我的,你的命也是我的。”
唐樂樂開始逐漸的明白,爲什麼他的態度總是那麼的矛盾,一邊憎恨着厭惡着她,一邊又不顧她的意願甚至不顧唐寧暖的存在而佔有她。
他最恨的人就是她,但他又……喜歡她。
至於他的喜歡是什麼,她當然不會自作多情的理解成那是愛情,他喜歡她的身體,又或者喜歡這麼多年來被她純粹着深愛的感覺。
哪怕棄之如敝屐,但突然間消失了,他就會不習慣。
唐樂樂鼻子酸酸的,心頭蔓延着說不出來的苦澀和委屈。
她揪着他的衣服,喃喃的道,“戰墨謙,你拿我去換唐寧暖,我就已經把你妹妹的命還給你了,你不能這麼對我,我已經不欠你了。”
他一句話將她完全堵了回去,“唐樂樂,你欠我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男人眸底的幽暗,她並沒有看到。
如他所說的那樣,唐家不會管她,除了安白這個新交的朋友她也沒有其他的朋友,身上沒有錢,她幾乎寸步難行,還別說淺水灘整天整天有保鏢守着她。
她現在始終惦記着,蕭騰的屍體的事情,不管怎麼樣,他救她一命,她得讓他入土爲安,而不是成爲荒郊野外的孤魂野鬼。
悶悶不樂的坐在別墅的花園裡,她苦着一張臉蛋,一坐就是幾個小時,“太太,您怎麼了?是不是養傷太無聊了?”
和藹慈祥的聲音,是沈媽,戰墨謙特意給她請的看護。
只是每次被叫太太,她總有一種很玄幻的感覺,雖然手裡有結婚證,她也半點沒有她是戰太太的真實感。
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她想,她是時候回去問問唐天華她哥哥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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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怎麼越寫,就越是有一種戰少是變/態的感覺?有木有覺得他的感情略顯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