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736米 你剛剛……是讓他親你了?
亞瑟沒露出意外的表情,“走得很近的意思是在談情說愛?”他了然,表情仍然漠漠的,“哦,他這次真的被拋棄了。”
“我還以爲唐小諾至少得三年五載才能擺脫你,看來新歡比時間的效果明顯太多。”
陰柔的男人捏碎了手裡的報紙,陰冷的視線落在明顯幸災樂禍的某人身上,“哥,”他淡淡啓脣,“我也覺得跟唐小諾比,顧安西乖多了。”
安西,“……”
亞瑟斜了他一眼,呵了一聲,“你在垂涎她?”
凱撒盯着安西的臉看了足足三分鐘,盯得安西渾身不自在快縮到自己男人的懷裡了,心剛開始慌,驀然就聽到不屑又涼颼颼的男聲響起,“她太醜了。”
安西,“……”小綿羊剎那間勃然大怒,“你才太醜了!”她氣得瞪大了眼睛,“你漂亮你還不是被拋棄了,哼,活該被拋棄!!”
竟然敢說她醜,她是標準的巴掌臉瓜子臉大眼睛好嗎?
亞瑟低頭親了親她的脣瓣,淡聲道,“他被漂亮的女人戴了綠帽子,看天下所有的漂亮女人都不順眼,眼睛長斜了。”
?;“何止眼睛長斜了,腦袋也長歪了,誰讓他當初爲了別的女人傷了小諾。”虧得她看在他是亞瑟弟弟的份上一直幫他,真是……狼心狗肺!
凱撒沒搭理安西的怒氣,俊臉繃得厲害,從身上摸出打火機“啪”的點燃,直接點燃了那一疊照片。
火焰搖曳着,火光照在他的臉上,煙霧襯得模糊而陰鷙。
“我等她恢復精神不再每天怏怏不樂,”他淡淡的道,“她已經恢復了。”
一個月,呵。
或者說連一個月都沒有,他真是遠遠……低估她了。
滾燙的火焰燒他的手指上,男人幽冷深沉的眼神淡漠至極的看着。
…………
白雪紛飛,路燈是不明亮不昏暗的顏色,車燈照過來,翻起的雪花像是電影裡一般肆意的飛舞着。
女人的腳還沒有落到雪地上,就已經被打開車門的男人抱了起來。
“怎麼喝了這麼多酒?誰惹你心情不好了?”墨夜看着懷裡蜷縮着臉上飄着七分醉意的女人,“你的身體不怎麼樣,下次不準再喝了。”
唐小諾擡起臉蛋傻笑,“沒……朋友結婚……我替她高興。”
“結婚這麼讓你高興?”
“嗯……不是……”唐小諾歪着腦袋認真的想了想,“蘇琳的前夫是個爛人……在外面養女人……還打她,現在遇到真心疼她的人,比結婚值得高興。”
她摸着自己的腦袋,困惑的問道,“不過爲什麼她跟那個渣貨結婚我都不知道?我們關係這麼好她應該邀請我了……”
墨夜抱着她進電梯,淡淡的給出解釋,“嗯,你參加了,因爲你跟你準前夫一起參加的所有你忘記了。”
“……哦。”忘記了。
到了門口抱着她的男人才把她放下來,唐的小諾歪歪斜斜的按密碼,“你回去吧我到家了……謝謝你送我回來……”
墨夜站着沒動,看着她一根手指戳一下密碼器,“你真的不搬回墨門住嗎?”頓了頓,語氣不容置喙的道,“喝得這麼醉,我進去給你煮碗醒酒湯。”
唐小諾背脊一僵,迅速的擡頭看着他,手指指着他的正面,“我喝醉了……你是不是心懷不軌?”
防備的段數倒是高。
墨夜擡起下巴指了指她已經打開的門,似笑非笑,“你覺得我想對你心懷不軌,還得好商好量?”
醉得跟貓兒似的。
玄關的燈打開,墨夜跟着她進了門,看着窩在沙發裡抱着抱枕就睡的女人,他勾了勾脣,弧度寵溺而無奈。
熟門熟路的在廚房煮了碗醒酒湯,拍醒她的臉喂着她喝下,看着女人乖乖張口溫順的模樣,心軟得一塌糊塗。
“先睡覺,明天起來洗澡,我怕你淹死在浴缸裡。”
女人撅脣哼了哼,“我可以……淋浴。”
“嗯,那我回去了。”
“好的,”唐小諾揚起臉,臉頰因爲喝醉了而紅彤彤的,聲音嬌軟,“外面下雪了,開車小心,拜拜,早點睡。”
“好。”他的手指摸摸她的臉頰,起身的剎那忽然又重新俯身下去低頭親了下去,唐小諾呆呆的,下意識就側過了臉。
吻落在她的臉上。
她弱弱的道,“不要趁着我醉了……欺負有夫之婦……不好。”
墨夜的眼神微暗,若無其事的淺笑,“好好睡覺,晚安。”
她點點頭,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玄關,然後,開門,關門。
舒了口氣,她將抱枕抱在懷裡好半響沒有動,就這麼呆在開着暖氣的房間裡看着窗外飄着的雪花。
十分鐘,或者是半個小時,她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想什麼呢。
起身,回到臥室,打開櫃子拿衣服的時候,她忽然背脊一涼,神經質一般的轉過身。
空蕩蕩的,鋪的整整齊齊的牀褥,莫名其妙飄着的窗簾。
飄什麼啊飄,大冬天的她出門忘記關窗了嗎??;唐小諾走過去,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下,果然沒有關上,她擡手把鎖鎖好,又站着看了會兒雪,窗簾停止了飄舞,她也沒拉上。
轉身。
她還沒來得及看清楚眼前的黑影是什麼樣子,就已經被一雙手掐着她狠狠的撞上了後面的玻璃窗戶,鋪天蓋地的吻席捲覆蓋而來。
“唔……”瞳眸驚恐的睜到最大,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的舌已經探入她的口腔,陌生的氣息淹沒了她的感官,唐小諾被嚇懵了,手腳並用的推拒。
半響,絲毫沒有起到任何的作用,反倒是她越掙扎,男人手上的力道愈發的大,好像生生的要把她的腰勒斷。
她心驚膽戰的睜開眼睛,一張屬於男人的俊美容顏映入她的眼簾,隱約意識到什麼,她的掙扎幾乎緩慢了下來。
下顎被男人的手指大力的扣住,俊顏陰鷙的逼近她,聲音低沉粗啞,“呵。”喉間的聲音溢出,他眯着眼睛,“你剛剛……是讓他親你了?”
終於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
唐小諾緊繃的神經驀然的鬆懈了下來。
她就說,墨夜是多不把她當回事說好的派人保護她,半夜摸了個男人進來。
“是你。”她皺着眉頭就去扒他的手,眯着眼睛不高興的道,“你幹什麼你弄疼我了,鬆開。”
凱撒的力道半點沒有鬆手,一張英俊的臉看上去就像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犯,一雙黑眸染着血腥,“我問你,你剛剛是不是讓他親了你?”
一路從車上抱到門前。 шωш¸ T Tκan¸ C〇
她對他的認知只停留在報紙和墨門給她的資料上,她對名凱撒·里昂的男人只有一個關鍵詞——結婚出/軌要離婚的準前夫。
墨夜不准她主動找上門要離婚協議,她便沒有急着這事。
對方陰鷙可怖的氣勢和剛纔好似能輕易掐斷她腰的力道讓她微微畏懼,身子往後退了一步,撞上玻璃纔想起沒有地方退了。
女人的身上有淡淡的酒香,白皙的肌膚上染着一層迷醉的紅暈。
唐小諾擡着下巴,手收進袖子裡緊緊的握着,“你不是看到了?”
尾音往上翹,凱撒低頭看着她的身子,雖然沒有完全的養過來,但已經不是一個月前消瘦得讓人心生不安的模樣,頭髮應該是重新做過了,肌膚白裡透紅。
尤其是眼睛,黑白分明,不再黯淡無光,怏怏不樂,出神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五官精緻而乾淨,沒有一點瑕疵。
男人的視線徒然的頓住,右邊的眉梢下,那道指甲大的疤已經不見了。
他的聲音一下就啞了,“你把疤去掉了?”
他至今不知道爲什麼當初她非要留着那道疤不可,但是他潛意識裡明白那代表着什麼。
“我這樣漂亮的臉蛋爲什麼要留着那樣一道疤?”
莫名其妙,她第一件事就是把疤去掉了。
凱撒的眸色驀然的深了深,他收回自己的手,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薄脣微張,“收拾東西,我們回家。”
唐小諾好笑的看着他,“我還沒有找上門離婚,你倒是先找上門叫我回去?”她小心翼翼的往旁邊走了兩步,跟他把距離拉開,“難道我之前沒有跟你說清楚我不可能再回去?”
“唐小諾。”
唐小諾覺得這個男人應該經常這樣叫她表達他的怒意,她感覺得很清楚。
她蹙眉反感,“如果我以前沒有表達清楚那麼我現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不會再回去,除非是你什麼時候想清楚離婚了,否則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凱撒冷眼看着她,對於她穿衣的風格他多少了解一點,身上這身是出席很正式的場合纔會穿,他勾了下脣,“你跟他在一起?”
剛出去……約會去了麼。
才一個月的時間,她就滿血復活光鮮亮麗的跟別的男人出去約會了。
他的模樣很冷靜,但是好似隨時會撕碎這一層冷靜。
“趁着我給你戴綠帽子之前趁早離婚……”唐小諾咬着脣,在他的眼神之下不斷的往後退,她的手指緊緊捏着自己的衣服,那點微末的酒意也全都煙消雲散,右手摸進大衣的口袋裡,摸到薄薄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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