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530米 戰無憂,不準招惹任何男人!
顧睿大步的走過去。
英俊儒雅的男人,一身意大利手工製造的筆挺西裝,氣質溫和疏離而冷貴,豪門裡走出來的無法觸及的貴公子。
所以他每走一步,周圍追隨的目光也就多了一道。
甚至顧不上這裡是圖書館,小聲的驚歎。
無憂專注得甚至沒有注意到這些突如其來的微妙的變化,直到男人已經走到她的面前,嗓音極低的喚了一句,“無憂。”
兩人同時擡頭,顧睿溫和卻暗藏犀利的眸光掃了一眼女人手指壓着的資料,上面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的德文。
看得出來,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男人在跟她講解什麼,所以女人聽得格外的認真。
顧睿溫和優雅,頷首微笑,英俊的臉上只見淡淡的笑意,“你好。”
那男人也是愣了一下,隨即跟着道了句,“顧先生。”
無憂見到他,伸手拿起自己放在一側的手機看了眼時間,以及兩個未接來電。
竟然六點多了,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轉頭對着男人笑着小聲的道,“今天謝謝學長,我先回去了。”
“哦,好。”看着手指修長的男人從無憂的手裡把她的東西拿過去重新一本本迅速而整齊的收拾好,學長微微的有點踟躕。
無憂見顧睿要給自己拿東西,也沒有搶,只收了自己的手機和包就起身了,顧睿也都收拾好,溫和的低笑,“回家吧,飯已經好了。”
他的手伸到她的面前,薄脣含着寵溺的笑意,無憂看了一眼,手很自然的搭了過去。
但是她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而不是掌心。
出了圖書館,無憂就收回了自己的手落在身側,“對不起,我忘了時間。”耽誤到這麼晚還不接電話,的確不應該。
男人的嗓音很低沉,“他是誰?”
“你說誰?”
顧睿皺了皺眉,淡漠的重複,“剛纔跟你在一起的男人。”
“學長。”
男人不依不撓,“你不是這裡的學生哪裡來的學長?”
“高中時候的學長。”
男人陰鬱的道,“他喜歡你。”那種眼神不知道怎麼掩飾簡直單純,尤其還一直往她身上靠一臉居心不良想吃豆腐的模樣。
無憂沒覺得什麼,只嗯了一聲作爲答覆說明她聽到了。
“戰無憂,”他拉住她的手臂強迫她的腳步停下,眯着眼睛不悅的道,“你知道他喜歡你你還跟他在一起?”還湊得那麼近!
相比他情緒上的起伏,無憂覺得很莫名其妙,“不是你說他喜歡我嗎?”她擰着秀氣的眉頭,“他喜歡我我就不能接受他給我講幾條語法,解釋幾個單詞的意思了?你發什麼脾氣?”
他哪裡發脾氣了,聲音大一點就是發脾氣了嗎?
她整天不冷不熱,心情好就跟他說兩句話心情不好就懶得理他他還沒說什麼!
顧睿繃着一張英俊的臉,好半響才道,“你既然不喜歡他,那就不應該讓他跟你說話,會給別人錯覺。”
無憂聞言就笑了,她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不喜歡我還能跟我上g呢,說幾句話怎麼了?”
她就是在圖書館看書的時候碰到了高中時候認識的一個學霸學長,剛好有個翻了好多資料都沒懂的問題,當然湊過去問幾句,原本就算不上很熟,怎麼可能說幾句話就扯到喜歡不喜歡的問題。
再說認識她的誰不知道她結婚了?
不認識的也長了眼睛看到她挺着這麼大的肚子。
“就是不準!”他俯身抱着她,就在t大圖書館人來人往的階梯上,夕陽的光線照着美麗的校園和來來往往的學生,男人緊緊的抱着她,不知道是因爲怒還是她的態度所以顯得有些惡狠狠,“戰無憂,你現在是我太太,不準招惹任何的男人!”
不知道爲什麼,無憂覺得心尖上那一股細細長長的疼痛又發作了,她閉着眼睛壓下所有的情緒和思維,淡淡的道,“我沒招惹,誰會對懷着孕的大肚婆感興趣。”
就算要招惹,她也要等生下孩子恢復身材後再瞄準了招惹。
顧睿捏着她的下巴,英俊而嚴肅,“你跟他說話,還沒招惹?你問他他問題會給他崇拜和仰慕的錯覺,他可能本來是看你長得漂亮才願意跟你說話,你去招惹人家人家會陷得更深。”
他到底是怎麼把一同謬論說的跟真理一樣?
無憂笑了笑,不過是皮笑肉不笑,“我招惹怎麼了,你把我的竹馬弄走了我當然還是要找下一任的,貨比三家才知道哪家便宜,男人也要比過了才知道誰的性價比更高。”
顧睿更怒了,同時骨子裡隱藏的倨傲和張狂也跟着冒出來了,“哪個男人的性價比有我高?就連你哥哥那種常年累月在外面不着家的男人也沒我來得靠譜。”
無憂繼續笑,“你?不好意思我用過了,負分差評。”
男人一張臉頓時黑了個底朝天,“戰無憂,你存心跟我過不去?”他累了一天下班過來就接她,看到她跟一個長得負分差評的男人貼得跟要接吻一樣還不夠,說話句句帶刺。
“是啊,”她臉上笑眯眯的,可是真正的笑意很寡淡,“就是看你不順眼所以跟你過不去等着你煩我點頭簽字離婚啊。”
男人站着不走了,手掌握着她的手臂所以她也只能跟着停下,無憂蹙眉,“你幹什麼?”
顧睿眸色深似海,暗沉而深不可測,“你如今就這麼不待見我?”
無憂沒心沒肺的答應就要說出來,卻在撞進男人眸色的一瞬間忽然忘記要說的話了,她側開視線,淡淡道,“有人一刀紮在你身上,你能很待見他?”
那男人似乎很難理解她的話,一字一句的重複道,“我一刀紮在你的身上?”
“沒啊,你沒紮在我身上,你紮在我心裡呢。”無憂靠近他嫣然的笑着,“你不知道自己多可惡麼,傷了人還不準別人療傷,我如今待在你身邊很難受你知道嗎?”
他不知道的,他怎麼會知道呢。
他對她好,他想跟她說話,挽回他們關係的模樣,讓她多難受。
她就像是一個人被分裂開成兩個人,因爲懷孕所以不能動任何的大的情緒起伏,所以她開始學着情緒淡漠,似乎學着學着,裝着裝着,她就真的沒什麼情緒了。
反正他再傷她,她估計也很免疫甚至和習慣了。
顧睿此時看着她的眼神,讓無憂覺得她纔是那個因爲不愛所以肆無忌憚十惡不赦的人,眼睛忽然一酸。
從前她是一個溫軟可人會撒嬌賣乖的小女人,如今她變成了一隻渾身是刺的小仙人球。
好像一抱就能扎滿手的血和疼。
可是他卻抱着不肯鬆手。
很久以後顧睿才知道這叫什麼,明明抓着手很疼但是寧願手作廢也不願意放手,因爲太愛,所以痛了也不願意放手。
無憂咬脣,一邊轉身一邊開口想要帶過這個話題,“我們走吧,林媽應該已經做好飯……唔”
她走了不到兩步,男人忽然就欺身吻了上來,他含着她的脣輕重得宜的吮咬着,氣息卻十分的急促,手扣着她的腰不讓她閃躲或者出現別的意外。
無憂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抵着他的胸膛被迫承受這樣熱烈的親吻,直到結束後,男人才一把將已經脫力的她抱了起來。
看着女人蹙着面無表情瞪着他的時候,顧睿用略微紊亂和沙啞的嗓音道,“嗯,是你在邀請我吻你。”
她咬脣只是下意識的動作。
看她的臉色仍舊不好,顧睿抱着她往下面走,又低頭親着她的眼睛,“乖,別生氣了,生氣對寶寶不好。”
這個時間點不少的學生正從圖書館出來準備去吃飯,也有很多吃完飯回到圖書館的,所以顧睿這樣抱着她打眼得惹得無數圍觀,有過分認識名滿京城的小顧公子夫妻的乾脆拿出手機拍。
這樣的高調無憂自然是極其的不喜歡,她壓低聲音對顧睿道,“別鬧了放我下來。”
顧睿旁若無人的抱着她穿梭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反倒是淡淡問道,“喜歡你的男人是不是挺多?”以她的性情身世和顏值,勢必是一波一波的。
無憂擰着眉頭,這男人看上去好像溫和多好說話,骨子裡霸道得綿裡藏針似的,她沒好氣,淡漠道,“是很多。”
“以你的年紀估計喜歡你的也都是大學裡這個年紀的,你生完孩子後重新回學校也是進t大,我自然要讓那些對你心懷不軌的男人知道你是誰的女人。”
無憂瞥了眼自己高聳的腹部,忽然淡淡的笑開了,“好啊,t大這麼大,你有力氣的話抱着我繞學校的小道一圈,讓我未來的學長知道我是有家室的人。”
t大是z國最大學府,教學質量什麼的不用說,光是佔地面積就不知道多少,一般人走一圈都很耗體力。
女人笑得有些涼涼的,漠漠的像是俏皮但是更像是漠不關心,“我沒懷孕的時候只有九十九左右,如今……顧先生,你會很累的,放我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