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479米 你他媽的跟她說了什麼?
“是不是如果唐小諾真的回頭想找你,你會想也不想的跟我離婚跟她和好?”
“是,戰無憂。”
臥室裡很快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無憂看着屋子裡柔和而漂亮的光線,脣幾乎快要被自己咬破。
【顧睿,我想見你。】
【這兩個字,唐小諾除外,這也是你跟我,欠她的。】
…………
因爲她的無意插入,所以他和她都要報復到底?
這樣的念頭一出來,她整個人都如同失去了力氣,她伸出雙手抱着自己的腦袋,不能,他們不能這麼對她……
戰無憂比顧睿先見到唐小諾,她直接用自己的手機撥了號碼過去,“表姐,我們談談吧。”
唐小諾似乎有點意外,但還是沒有拒絕,“好啊,只是這麼晚了我們在哪裡見面?”
“你不是在醉色嗎?隔壁有個挺安靜的喝飲料吃點心的地方,我們就在那裡見面吧,嗯,定一個包廂,如果讓記者看到你會很麻煩。”
“哦,”電話那邊似乎還是有點迷茫,“那好,我等你。”
無憂換了衣服,然後就自己開車出門了,她車速很快,到得比顧睿晚一點,但是顧睿到醉色的時候唐小諾已經不在了。
安靜的包廂,無憂隨手拿了件風衣穿上就出來了,她一推開門就看到坐在桌子邊百無聊賴的把玩着杯子的美麗女人。
她關上門走過去,還能聞到隱隱的酒味,“表姐。”
唐小諾聽到聲音擡頭眯着眼睛看向她,笑眯眯的道,“我剛剛太無聊所以自作主張的給你點了一份甜點和一杯果汁,要換嗎?”
“不用,”無憂走到唐小諾對面的位置坐下來,靠着窗,外面幾十米的地方就是江景,很漂亮,“我吃什麼都好。”
注意到她的視線,唐小諾摸摸自己的臉蛋,睜大眼睛瞧着她,“怎麼這樣看我,怎麼了嗎?”
恰好在這時,服務生敲門進來了,無憂低頭喝了一口橙汁,聲音低低的沙啞,“表姐,你是不是真的恨我毀了你白璧無瑕的愛情?”
唐小諾正動着刀叉低頭吃東西,聞言擰眉,“嗯?”
“你如果想跟顧睿和好,可以跟我說,”她沙啞的聲音也跟着淡淡的,“趁着我現在還算不上特別的愛他,趁着現在我跟他除了一紙婚書還沒有其他的更多的羈跘,你可以跟我說,我現在可以退出。”
唐小諾送到嘴邊的食物都打住了,她放下刀,蹙眉道,“我不太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跟顧睿婚禮後就沒有見過面了,她留在京城是因爲最近在躲着凱撒,惹火上身還怎麼甩都甩不掉。
無憂的目光變得審視,她不解的看着對面美麗而坦蕩的女人,唐小諾是驕傲的,驕傲她所擁有一切的資本,她的心性更加的驕傲。
她想要的東西會直接開口,她壓根不屑從後面下手。
除非她恨她。
“你發了一條短信給顧……”
包廂的門忽然被用力的撞開了,無憂握着果汁杯的手被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驚得手裡的杯子都直接落到了桌面,唐小諾更是猝不及防,手一抖拿着準備切點心的手直接蹭到了刀鋒上,一刀血痕就這麼溢出點點滴滴的血珠。
唐小諾看着自己被割傷的手指,暗咒了一聲倒黴,那邊,顧睿看着唐小諾齜牙咧嘴悶悶不樂的臉龐,瞳眸驀然的緊縮,他幾大步的走到無憂的面前,一張俊臉冷得都能冒出層層的寒霧,聲音冷厲的朝她吼道,“戰無憂,你他媽的跟她了說什麼?”
無憂原本正手忙腳亂的準備找紙巾給唐小諾擦手,她自己的手上也沾染了不少的果汁,聽到這句話,時間都彷彿靜止了,她的動作一下如被定住了一般的沒有動。
唐小諾也怔住了,隨便扯了張紙出來敷在自己的手上,一隻大手便伸了過來將她的手握在手中也阻止了她的動作。
無憂原本就垂着頭,視線正好看到了那兩隻手,一隻修長而骨節分明,另一隻纖細白皙,交纏在一起。
顧睿盯着無憂的臉,她的頭髮跟唐小諾的不一樣,又黑又直,白淨的側臉安靜而蒼白,這一番模樣落在他的眼底就輕而易舉的生出了幾分煩躁,他冷冷的道,“我給你尊重的前提是你給自己留面子,戰無憂,你最好少玩點心機不要讓我覺得那天晚上的事情是出自你的算計,否則,你是戰墨謙的女兒還是唐小諾的妹妹都沒有用。”
無憂擡着臉,寡淡的笑了笑,“在你的眼裡,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實就是出自我的手吧?顧睿?”
蒼白的面容上,唯獨那雙眼睛格外的漆黑,閃爍着若有似無的諷刺,“顧睿,你們一個是我表姐,一個是我丈夫,我不想讓你們見面是有多不給我自己留面子?表姐若是不想我嫁,在婚禮前一直可以阻止,顧睿你不想娶婚禮前隨時可以改變主意,我戰無憂一個字都不會說。”
她從桌面抽了兩張紙出來低頭擦拭着灑在自己手上的果汁,淡淡的笑,“既然我已經嫁了,就別想讓我在這種時候當聖母,我知道表姐是f國最名貴的花,但我是戰墨謙的女兒我也當不起這個笑話。”
她說完,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徑直轉身的朝門口走去。
她這時才發現,門口站着好一堆的人,一個個全都是一身名牌時裝,看着她的眼神也是充滿着各式各樣的憐憫或者嘲弄。
她面無表情,直接撥開人羣就往外面走。
唐小諾把自己的手用力的抽了回來,她擡頭看着顧睿,這才發現他的視線看向無憂離去的方向還麼沒有收回,“顧睿,無憂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話音才落,她眼角的餘光掃過從門外進來的一批人,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眼神登時變得冰冷,精緻冷豔的容顏劃開不帶溫度的笑容,“你們剛纔有人動了我的手機?”
有人眼神閃爍,唐小諾那是多毒的眼睛,她怒極反笑,吊兒郎當的開口,“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有人敢隨意動我的東西,你們自居是顧睿的朋友替他說話跟我沒關係,可是我跟你們很熟拿我的手機挑撥我跟我表妹的關係?”
那些人的臉色頓時就有些難看了,他們誰不是貴公子富家小姐,什麼時候被人用這種語氣訓斥過。、可她是唐小諾,她脾氣說壞不壞說好也算不上多好,惹毛了她整得你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所以沒有人敢說話。
唐小諾沒有看顧睿一眼,擡腳就往門外走去,低沉的男音從背後沉沉的響起,“唐小諾。”
他的朋友拿她的手機冒充她給他發短信,他以爲她找他,所以馬不停蹄的來了,所以無憂纔會找她。
唐小諾跨出了門口才轉身看着他,“顧睿,如果你真的覺得那晚的事情是無憂做的,那你跟她離婚好了,”她撩了一把自己的長髮,淡淡的笑,“很多人覺得我是最驕傲的,可是你以爲戰家養出來的女兒會不驕傲麼?我的手受傷是被你們嚇到的跟她無關,還有顧睿——無憂她誤會了直接找我就能說明在她心裡我不是這樣的人,可是你呢,你們已經結婚了我揹着她偷偷的找你——多猥瑣的事兒。”
顧睿想也不想的回答,“在我心裡你是什麼樣的人不重要。”
唐小諾笑開,“無憂是什麼樣的人對你來說……似乎挺重要。”
顧睿英俊的臉色微微的沉了,“唐小諾,我沒死皮賴臉的纏着你,你不用火急火燎的把我往戰無憂的懷裡推。”
如果不是那條短信,小顧公子也不會出來找她。
瞧,其實他也是無比驕傲的人,只不過是不自知而已。
她記得誰曾經說過,自尊和驕傲在愛情的面前註定一敗塗地,如果愛情輸了,只是因爲不夠愛。
唐小諾轉身便離開了,她在地下停車場攔住了無憂開的車,白色的跑車熄火了,車窗搖下,女孩露出黑髮下的臉,燈光閃過的話偶爾可以看清她臉龐上的淚水。
她站在車身的旁邊,也沒有拉開車進去,晚上的風吹起她的頭髮,“短信不是我發的,無憂,我留在這裡跟你和顧睿都沒關係,抱歉,我本來沒有打算出現在你們的視線裡。”
無憂側過臉,看着唐小諾,她身後十米遠的地方就站着英俊而醒目的顧睿,她笑了笑,“表姐,你的手受傷了,要我載你去醫院嗎?”
一句話,解釋所有的恩怨,唐小諾這麼說,她就相信。
唐小諾鼓着腮幫,“就這點傷貼個創可貼就行了,很晚了你回去吧,懷着孕要多休息,下次再有這種事你可以把顧睿趕出來叫我去你家。”她皺了皺眉頭,順着無憂的視線往後看,“他來了,不然要他開車吧?”
現在確實是很晚了,心情不好的女人開車很危險。
無憂眼角都沒有瞟走過來的男人一下,微微的笑,“不用了,我現在不想看到他,萬一生出來的女兒是苦瓜臉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