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420米 我夢見我出車禍死掉了
她的手緊緊的握着手機,呼吸也跟着屏住了,腳步聲越來越近,男人清俊修長的容顏映入她的眼簾,溫蔓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顧澤本來是擔心吵醒她所以纔沒有開燈,結果才走到門口就看見小女人委屈而受到了驚嚇的模樣,他當即就心一軟,擡腳走了過去一把將她溫軟的身子抱進了懷裡,在她耳畔低低的發問,“怎麼醒來了?”
她的睡眠質量一貫都是很好的,一般睡着了就能一夜睡到天亮。
“你去哪裡了?”溫蔓看着他一身的衣服就知道他出去了,“這麼晚了你不睡覺去哪裡了?”
她埋首在他的胸膛,用力的嗅了嗅,還好,沒什麼亂七八糟的味道,皺巴的小臉蛋終於算是好看一點了。
顧澤親了親她的眼睛,“出去轉了轉,我去換衣服,繼續睡覺。”
現在都已經是凌晨兩三點了,他不在睡覺也沒有在書房工作一個人趁着她睡着偷偷的出去了,溫蔓的心情一時間五味陳雜。
顧澤很快的換了睡衣掀開被子躺到了她的身側一把將她的身子摟進了懷裡,“很晚了,早點睡,乖,以後我不會再晚上出去了。”
女孩微微的嘟着嘴巴,有些小不滿的樣子,“你是不是不想跟我一起睡,所以才晚上出去的。”
顧澤的指尖撫摸着她的眉角,淡淡的笑容十分的溫柔,唯有脣角的笑容勾着邪肆的性/感,“要不要我證明給你看,我有多想,嗯?”
說話間,那隻帶着薄繭的大手已經悄悄的探入了她的衣服裡面。
溫蔓嗔怒瞪了他一眼,手用力的去拍那隻作惡的不規矩的手,“你真是好討厭,心情陰晴不定的。”
女人對自己男人的情緒總是無比的敏感,愉悅還是壓抑她都能感覺到,溫蔓自然也不算例外。
顧澤低頭吻住她的脣瓣,啞聲疼惜道,“乖乖說你很喜歡,不然有的讓你討厭的,嗯?”
溫蔓在男人的懷裡哼哼唧唧的,“你不懷疑我不亂髮脾氣就好了,”纖細的手臂環住男人的腰肢,“顧澤我很喜歡你。”
脣角的笑意一直蔓延到眼眸的最深處,顧澤伸出自己的長臂將燈拍滅了,然後就着黑暗俯身深深的親吻了上去。
他的確是有些事情弄錯了,誠如蘇綰說的那般,在他們的感情裡,別人哪裡有那麼重要。
他唯一要做的是得到她的心,守住她的人,這個世界沒有人可以攔住他,誰擋他的路,他一定立即把他挫骨揚灰。
時間過得很快,至少浸泡在愛情中的人來說是永遠不會嫌日子過得慢的,顧澤有沒有再繼續派人跟蹤她她不知道,但是也沒有過問。
只是陪伴在她身邊的男人愈發的深沉溫柔體貼,他是那麼的好,除去偶爾孩子般的吃醋——不過她不在意,只要不像之前那樣陰陽怪氣,她是怎麼瞧都覺得可愛的。
十七歲的尾巴上,溫蔓畢業,顧澤在美國購置了一棟相對較大的獨立小樓房——他光憑玩轉股票就能大波大波的賺錢,在去美國前已經引起了金融界不少人的注意。
兩層式的獨立小樓房,很漂亮很有特色的建築,溫蔓一看就很喜歡,央着顧澤專門陪她去寵物市場挑了一條威武的拉布拉多犬,他不在的時候它可以陪她散步。
溫蔓進修的是美術專業,週末天氣好的話她有時候牽着她的大狗去人流不多不少的街頭畫素描,或者畫她看見的有趣的東西,偶爾能賺點小錢,於是她就拿出手機給顧澤打電話,情緒輕盈而歡喜。
她不會打很久,因爲知道顧澤忙。
顧澤有次曾有意無意的提起她可以給雜誌社或者出版社嘗試畫插畫,她就嘗試着在網上找相關的資料,看到合適的就投稿。
日子平淡而溫馨,女孩的眉目間永遠溢着歡喜和甜蜜。
溫蔓二十歲的時候,顧澤帶她回國,彼時她已然亭亭玉立,茶色的髮長至腰間,如海藻般濃密,喜歡穿半優雅半文藝的長裙,裙襬露出白皙而纖細的腳踝,氣質出落得愈發的溫婉恬靜。
他如三年前所說,以一億的聘禮向溫家大小姐求婚,此時顧澤兩個字代表的就已經是京城最有價值的黃金一族,哪怕他回國後內斂低調從來不接受任何媒體的採訪,但是關於顧先生如何的溫柔體貼的傳聞還是沸沸揚揚的傳在京城最大的八卦圈裡。
於是溫太太就成了最受女人羨慕嫉妒恨的代名詞,毫無壓力的超過了在他們回國前風頭最盛的戰家大少和唐家小姐。
溫蔓二十二歲時懷有身孕,次年生下健康的男嬰,五年後再度懷孕生下萬千寵愛的小公主顧安西。
總有不少的人等着看這段美滿幸福的婚姻被戳破——那種完美得如同童話的婚姻它似乎就等着應該被戳破。
可惜顧先生專一忠貞的程度就唯有那傳說中的什麼爲美人放棄王座的溫莎公爵可以媲美了。
顧太太三十七歲那年在深夜中被噩夢驚醒。
溫園,造型獨特的臥室。
那樣黏膩溫暖的血液,好像剛剛纔從她的指尖流過,滴在她眼睛裡的雨滴更是冰涼得刺骨。
茶色的長髮凌亂的披散在肩頭,她大力的喘息,努力的將剛剛橫亙在她腦海中的畫面全都擺脫。
她怎麼會做那樣奇怪的夢。
肩膀被男人的手臂樓主,一連串的吻落在她的發上,顧澤溫雅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顧太太,你做噩夢了嗎?”
溫蔓埋首在男人的胸膛,汲取安全感和溫暖,悶悶的嗓音還很恍惚,“老公,我夢見我出車禍死掉了。”
顧澤的身子微微的一僵,手上加大的力道將她重重的抱進了懷裡,低沉好聽的嗓音盡是寵溺,“傻瓜,只是夢而已。”
他一邊說,一邊揉着她的太陽穴給她按摩,“還繼續睡嗎?還是我陪你去客廳看電影?累的話明天可以休息一天。”
溫蔓一把將自己的身子投進他的懷裡,手臂換環上他的鼻脖子,嗓音有點抽泣,喃喃的很恍惚,“顧澤,我夢見了很多 ……光怪陸離的事情,我夢見你……我在夢裡夢見你對我一點都不好……我夢見你還是很喜歡唐寧暖……我夢見你和溫影……”
如一個炸雷掉在顧澤的眼前,他整個人都被炸得差點魂飛魄散,連着指尖也跟着顫抖了起來,“蔓蔓……只是夢而已,真的真的只是夢而已,你不要再想了,做得噩夢不要去想,我在這裡,我在你身邊,一直都在以後也都會在,別想了,乖。”
從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懼甚至一時間超過了她,溫蔓有些不解,但還是乖乖的任由他抱着,“嗯,”臉蛋埋在他的脖子裡,“我現在不想睡覺,你陪去看電影吧。”
只是夢而已,可是那場夢還是像最難受的存在堵在她的胸口處,讓她覺得悶悶的難受。
“好,我陪你看電影。”顧澤不斷的親吻着她的臉頰,一把將她從牀上抱起來,然後隨手拿了一件披肩披在她的肩膀上,打橫抱着她去書房。
出門碰見了出來喝水的顧安西,顧二小姐扶額看着自己恩愛的父母,很頭疼,“爸你這樣我以後真的會找不到男人嫁不出去的,我以後看誰都是殘次品怎麼辦?”
從小到大看着自己父母恩愛,她能看上誰?
顧澤淡淡的睨她,“嗯,嫁不出去就自己過吧,或者花錢去買一個聽話的男寵叫他陪你寵你疼你愛你。”
顧安西跺腳,“爸!”這是當爹的應該說的話嗎?是嗎是嗎?
溫蔓無奈的扶額,“小小別聽你爸他亂講,找不到叫你哥哥給你找。”
顧安西哼了哼,轉身下樓喝水,爸爸好討厭。
溫蔓摟着男人的脖子,趴在他的肩膀上研究那張俊美而經過了歲月沉澱的臉龐,眯起眼睛歡喜的道,“咦,顧澤,你長皺紋了。”
雖然……很細很細……幾乎看不到啦。
“你好像很迫不及待的等着我變老?”
“我希望時間快點過去,直到我們白髮蒼蒼,然後我這輩子就和你白頭偕老再無遺憾了。”
顧澤抱着她的手臂緊了緊,淡淡的道,“別擔心,就算你滿臉皺紋和褶子,我也還是會和你白頭偕老的。”
抱着她坐到家庭影院的沙發上,將屋子裡的溫度調到最舒適的,顧澤俯身在她耳邊道,“還記得那個噩夢嗎?”
溫蔓眯着眼睛想了想,然後老實的點頭,“不是很清楚了,就是……好像我覺得挺難受的,”她忽然變了臉色,怒巴巴的看着他,“顧澤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揹着我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所以我纔會夢見那些糟心的事情?”
記憶模糊,可是那些感覺卻好像很清晰,是的,太清晰了。
讓她覺得很難受。
顧澤摟着她的腰就把她按倒在沙發裡,“你欠收拾了吧你?”
睜大眼睛看着這張俊臉上的表情,嗯,沒有心虛,她哼哼唧唧的小聲道,“你睡前就收拾過我了,一把年紀了哪有那麼多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