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坑深403米 他靠着安眠藥度過的十年(月票加更)
溫蔓睜大了眼睛,很意外的問道,“爸爸他同意了?”
男人脣畔含笑點頭,“是啊,你爸爸他同意了。
怎麼可能……爸爸怎麼會同意?一旁的溫母和溫影相視了一眼,也很意外,溫影率先開口,“爸爸怎麼可能同意讓姐姐搬出去跟男朋友一起住,顧澤你騙她的吧。”
這邊顧澤已經攬着溫蔓的腰肢站起來了,他頷首向溫母道別,“伯母,下次我帶蔓蔓回來看您。”
溫蔓被他一隻手輕易的摟在懷裡,看上去只是很平常的姿勢,可是她貼着他的身側甚至沒什麼反抗的餘地。
“聽說顧先生你剛剛買了新房子,介不介意我和媽媽什麼時候去參觀一下?”
顧澤的腳已經轉了方向,不溫不火的答道,“隨時歡迎。”而後向溫母道,“伯母下次見。”
溫母眼神複雜的看着從容的男人和女孩,“下次見吧。”
奧迪車上,男人體貼的湊過來替她綁安全帶,順勢的擡着她的臉落下一記深吻,“怎麼悶悶不樂的?”
“你怎麼會……突然喜歡我的?”她看着他的眼睛,終於遲疑的問出口,語氣帶着小心翼翼。
顧澤半點猶豫都沒有,“我愛你,寶貝。”
她微微的嘟嘴,“可是你之前都是喜歡唐寧暖的。”他對她這麼好,好到讓她覺得他真的很喜歡她,她慢慢的道,“顧澤你不喜歡我都沒關係,可是如果你不喜歡我就不要騙我。”
顧澤的身軀還沒有退到他自己的位置上,俊臉近在咫尺的湊在她的面前,斯文的眉目染着邪肆的笑意,“要怎麼表現我喜歡你?要我晚上賣力伺候你嗎?”
她吃醋的模樣,她擔心他愛不愛她的模樣,生動的眉帶着不自覺的嬌嗔,他終究還是沒忍住親了上去,低低的呢喃道,“乖,不要想那麼多,我這輩子都會疼你的。”
女孩溫軟的小臉終於見晴了一點,微微蹙着的眉目也舒展開,擡起下巴在他脣角親了一下,“你是怎麼說服我爸爸的?”
顧澤的下巴有意無意的蹭着她,“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以後你就從溫家名下歸到我的名下了,我會養着你,嗯?”
她想了想,用力的點頭,臉上露出笑容,“好。”
她勾着他的脖子,主動的送上自己的吻,眉眼處帶着羞澀,但是仍舊大膽的吻了上去。
車內的溫度很快的升高了,溫蔓被男人抵在副駕駛的後位上親吻,肆無忌憚的親暱,直到她氣喘吁吁的鬆開,顧澤才捏着她的臉蛋道,“不用懷疑我的感情,蔓蔓,我受傷的時候倒過去之前……以爲我自己會死,那一瞬間我腦海中唯一剩下的就是你。”
低啞性/感的嗓音逐漸變得沙沙的,“我昏迷的那段時間做了一個噩夢,夢見你說你再也不愛我了要永遠離開我,然後我就醒來了。”手指插過她茶色的柔軟的發,低低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呢喃道,“在夢裡的時候我想,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了。”
再也不會傷害她,再也不會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他其實說得挺玄乎的溫蔓覺得有點兒像是找個理由在騙她,可是他臉上的表情太真實,眼瞼壓下去的深刻的落寞,還有一閃而過很快很快過去的惶恐的迷茫。
她無法抑制的心疼了,於是伸出自己的手摸摸他的臉,綻放出溫軟的笑容,溫聲軟語的安慰道,“只是夢而已,你沒有傷害過我,也不會不愛你不會離開你的。”
顧澤的臉貼上女孩的嬌顏,低低的笑着道,“是啊,只是夢而已,我沒有傷害過你。”
他看着車窗外燈火通明的溫家別墅,淡淡的閉上了眸,也許那一生,就只是他的夢而已。
十點左右兩人回到公寓,溫蔓想起自己爸爸媽媽還有小影說過的話,才進門換拖鞋的時候就有點心不在焉的。
“顧……顧澤,”她拉着顧澤的手坐在嶄新的柔軟乾淨的沙發上,自己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鼓起勇氣道,“我可以……睡書房嗎?”
顧澤的臉上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只是眼神一動不動的盯着她,淡淡的開口,“蔓蔓,我的事業剛剛起步,你也看到了這公寓不是很大,書房裡我要工作你要學習,放着書架電腦,沒有多餘的地方放一張牀進去了。”
其實他本來是可以買更大的房子了,不過一世夫妻,要怎麼慢慢拿下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更大的空間不會給他更好的方便——除了牀。
好像也是這樣的,這套公寓是五臟俱全需要的東西基本都齊全了,也放不進多餘的東西或者住進多餘的人了。
看着她糾結的小模樣,顧澤刻意的靠了過去,英俊的臉跟她只隔了一層紙的距離,“蔓蔓,你覺得是不是房子太小了……你住不習慣?”
溫蔓聞言連忙搖頭,“不是……我沒這麼覺得,房子很好。”
只是小了點而已,但是裝修和傢俱處處都透着精緻和舒適,而且不知道是他們的審美學相似還是他按照她喜歡的風格選的,角角落落她都很喜歡。
太大了兩個人會空蕩,兩個人住着剛好。
顧澤用雙臂將她困在雙臂和沙發指尖,眉梢勾着意味不明的味道,“所以是……你不願意跟我睡一張牀?”
她不是不想……只是這樣的節奏太快了,她沒有真實感也沒有安全感,哪怕他們已經發生關係了。
她的沉默落在顧澤的眼睛裡就代表着默認了,她不敢看的他的眼睛……頭頂的呼吸還很均勻。
溫蔓有點懊惱,她是不是真的太矯情了?連不該做的也都做過了,人也住進了卻不肯跟他睡在一起,他會不會厭煩她的矯情?
正在掙扎着要不要把話收回來,一起睡就一起睡……也只有一張牀,她不然還能睡哪裡去呢?
不肯跟他……睡一張牀。
女孩低着頭所以沒有看到那雙黑眸裡掠過的濃重的陰暗,他不溫不火的淡淡的道,“好,我知道了,你睡牀,我睡沙發就是了。”
那語氣……聽不出來他是不是生氣了。
她擡頭去看他的臉,但是顧澤已經率先站起來了,溫淡的臉龐朝她笑,“我去拿睡衣出來,你明天還要去學校,早點睡。”
他看上去也沒有生氣,可是身上的氣質疏淡了好幾分。
顧澤果然走進臥室拿了一套睡衣和全套的牀褥枕頭過來,動作不急不緩的在沙發上鋪着,看也不看她只是溫和的道,“去睡覺吧。”
“哦。”她慢吞吞的起身,想開口最後還是忍不住了,一步三回頭的看着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默默的走進了臥室。
顧澤看着她的背影,斂下眸底的暗茫,收回視線。
溫蔓喜歡睡覺前洗澡,所以又去浴室草草的淋了一個澡,才穿着新買又洗過了一次的睡裙爬上了大大軟軟的牀。
客廳裡很安靜,她聽不到半點聲音,溫蔓忍不住想……她是不是真的錯了?
可是她確實還小,而且他們的進度太快了,爸爸也說得對不能讓他覺得她很廉價。
啊……她腦袋砸進枕頭裡,可是顧澤生氣了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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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思亂想中,她終於頂不住生物鐘遲遲來到的睡意睡了過去。
客廳裡,顧澤躺在沙發睜眼看着一室的黑暗,半點睡意都沒有,直到凌晨一點半,他脣上勾出深深自嘲的弧度,然後掀開被子,起身穿着拖鞋準確的找到開光打開壁燈。
面無表情的走進書房打開書桌最左邊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隻白色的小瓶子,動作熟練的從裡面倒出一顆藥片。
安眠藥。
也只有這樣無比清晰而熟悉的味道告訴他那不算很長的一輩子都不是夢。
她永遠也不會知道他在她死後的十年幾乎都是靠着安眠藥而進入睡眠的。
沒有藥物他無法入眠,胃口一掉再掉,沉浸在工作中將顧氏帝國一再的擴張,在他死的時候,顧氏已經是全球顯赫的企業了。
也是因爲這樣不斷的消耗自己的身體,纔會五十歲不到就胃癌晚期死了。
微苦的藥片被吃下去,他回到客廳順手倒了一杯水吞下。
溫蔓第二天睜開眼睛,就立刻騰地一下從牀上坐了起來,急急忙忙的下牀換衣服穿鞋子。
她要給顧澤準備早餐。
穿好衣服打開臥室的門,才發現沙發上並沒有男人的身影,疊得整齊的被褥,安靜的客廳還開着燈,她愣了愣,連忙出聲喊道,“顧澤……顧澤。”
沒有人迴應她,她穿過廚房準備去浴室和廚房看看,在餐廳的時候,一眼看到餐桌上擺放着的三明治和牛奶,下面還壓着一張紙條。
蔓蔓:
我先去公司了,早餐冷了的話放在微波爐裡熱一熱,錢和銀行卡都她放在你牀頭的抽屜裡記得帶在身上,打的去學校的時候注意氣質太猥瑣的司機不要選。我愛你。
她失落的咬脣,……不是說送她去學校的嗎?
是她起得太晚了還是他昨晚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