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62米 我說過的話不是隻是說說而已
“啪”的極大的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重重的扇在她的臉上,剎那間她半邊臉都腫了起來。
“別叫我哥,”鬱景司冷漠的眼睛裡是前所未有的失望,“我沒你這麼下賤不要臉的妹妹。”
鬱笑笑的眼淚一下就掉了出來,她哥哥再怎麼生氣也沒有用這麼難聽的詞語罵過她,更別說下這麼重的手打她了。
那樣冷漠而厭惡的目光幾乎生生斬斷他們之間血脈相連的親情。
鬱笑笑縮成一團,生怕鬱景司再對她動手,但是筆直立着的男人沒有再動,只漠漠的道,“你非要活得這麼不堪,以後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係。”
鬱家原本就是門風嚴格的家族,只是鬱笑笑是家族最小的加上是女孩子所以才被寵得厲害。
鬱景司面上沒有一絲的情緒,彷彿多看她一眼都覺得會髒了眼睛,他又極其冷漠的看了眼顧澤,“這就是你對待你費盡心思搶回去的女人的態度,恭喜你,唯一挽回的機會也被親手毀掉了,女人這輩子愛上你,真是死也不會瞑目。”
他說完就直接轉了身,也不再管鬱笑笑,朝着溫蔓離去的方向追了上去,她現在一個人還懷着身孕,受了這麼大的刺激不要出事纔好。
鬱笑笑連穿上衣服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被男人的大手掐上了脖子,一瞬而上的窒息將幾乎生生讓她直接打進地獄。
“鬱笑笑,你是真的活膩了?”顧澤俊美陰柔的臉龐此時看上去就像是從地獄裡跳出來的厲鬼,輕而易舉就能奪去一條命。
他也不在乎會殺了一個人奪去一條命。
從天堂掉到地獄,鬱笑笑甚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只能惶恐的睜大眼睛看着面前自己喜愛並且迷戀的臉,她拼命的搖頭,“不……不是,”喉嚨的窒息讓她說起話來很費力很辛苦,但她還是艱難的解釋,“我沒想到……蔓蔓姐會來這裡……我沒想過這樣的。”
顧澤的眼中盡是無聲卻極致的冷笑,“你沒想到這樣你就敢算計我?如果不是溫蔓她當你是朋友,你以爲你是死是活我會管麼?”
如果不是擔心溫蔓知道鬱笑笑被強暴了會自責擔心,如果不是溫蔓曾經幾次三番的警告他不要傷害鬱笑笑,如果不是這女人被強暴確實跟他有點關係,她就是在街上被人輪至死也跟他沒關係。
鬱笑笑似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你爲什麼要把我安置在這裡?這裡不是你……安置情fu的地方嗎?”
顧澤的眼睛眯了起來,眼神變得更加的陰鷙可怖,“誰告訴你這裡是我安置情fu的地方?”
鬱笑笑立即慌亂的搖頭,“沒……沒,我聽門衛說的。”
顧澤幽暗的黑眸再眯了一度,裡面的暴風雨和黑暗更加的深諳而明顯,他面無表情的開口,“我給你一次機會,誰告訴你的?以你這麼蠢的腦子,也想不出要在飯菜裡下藥。”他勾脣,冷笑譏諷,“你哥哥鬱景司?”
“不是,”鬱笑笑想也沒想就反駁了,隨即受驚般搖頭,“真的沒有人告訴我……顧澤你鬆手,我求你……啊……”
她的手腕幾乎被男人大力的擰碎了,“我不喜歡對女人動手,但是並不代表我不會,鬱笑笑,你不要挑釁我的耐心。”
“我爲什麼不能?”鬱笑笑的眼淚冒的更加厲害了,她眼中不甘的看着顧澤,“我已經連清白都沒有了,我什麼都沒有了……顧澤,你爲了從我哥手裡搶回蔓蔓姐可以利用我對付我哥,我爲什麼不能在飯菜裡給你下藥……我要的也不多,只想要你手裡的一個位置而已。”
她不斷地抽泣着,“你身邊……不是本來就有很多女人嗎?蔓蔓姐她也不是唯一的那一個。”
顧澤盯着她看了十秒鐘,“鬱笑笑,我的耐心不多,如果我問你你不開口,我就把你扔進能讓你開口的地方,”他停了一會兒,漠然的道,“我保證,你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鬱笑笑被他的語氣嚇得渾身一抖,呆呆的看着他,雙眼驚恐。
“誰告訴你的,嗯?”
不過三秒鐘的時間她沒有開口,那隻幾乎被捏碎的手骨再次受到一股重力,劇烈的疼痛讓她幾乎想要死去。
“是……一個叫溫影的女人,”鬱笑笑痛得整張臉都變得扭曲了,“是她教我的,我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我愛你。”
溫影。
顧澤鬆了手,淡漠的臉龐拉遠了距離,高大的身子重新筆挺的站着。
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扣着自己襯衫的扣子,眼神如同浮着一層細細碎碎的冰塊,寒意幾乎要從溢出來。
鬱笑笑怯怯的看着他,“顧澤……”
顧澤的聲音恢復了他往常的聲線,只是聲調過於的低沉冷漠,“既然被強暴也不能讓你得到教訓,你這麼喜歡男人我送一打給你。”
“不是,”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鬱笑笑連忙扯住他的衣角,“我只是喜歡你……我每天都會做噩夢,所以我纔想要你……。”
扣好最後一粒釦子,顧澤眼眸結冰,“除非你死了,否則你以後都會生活在噩夢裡。”
他的眼前驀然想起女人轉身前那一刻的眼神,。
唯有空蕩蕩的漠然而已。
瞳眸一陣緊縮,他一邊往外面走一邊拿出手機給秘書打電話,“現在給我派人去找溫蔓在哪裡,找到了立刻告訴我,還有,”癱軟在沙發上的鬱笑笑隱隱可以聽見她的聲音,“找人過來處理鬱笑笑。”
溫蔓走了大概五分鐘的路程,纔到路口,剛好一輛出租車停在路邊,她沒有多想就彎腰坐了進去。
也沒看司機,只是隨意的報了個地址就看向窗外。
手掌落在平坦的腹部上,她的視線看着窗外逐漸移過的景物,視線風輕雲淡,身上的手機震動,她摸出來接下。
男人的聲音帶着微微的喘息以及緊張,“蔓蔓,你在哪裡?”
“車上。”
“告訴我在哪裡,我去接你。”
溫蔓沉默了一會兒,淡淡的道,“不用了,我丟不了。”
顧澤說話的態度帶着極其罕見的小心,“你先回家,這件事我會跟你解釋……”
“顧澤,”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女人淡淡的笑聲打斷,“你可能誤會什麼了,我跟你不一樣,我說過的話就不是隻說說而已。”
她看着窗外陌生的風景,淡淡然的陳述,“我早就說過了,我們可以跟以前一樣,你可以有別的女人,何況我現在懷孕又冷感,除非你爲了誰想跟我離婚,其他的不會有什麼改變。”
她無所謂,一點都不在意。
顧澤聽着她的聲音,甚至能夠想象到她那淡淡的無謂的冷漠。
沒有哪一種冷漠比漠不關心毫不在意最徹底了。
他一時間甚至半天都說不出話來,直到女人淡淡的語調再次響起,“還有什麼事嗎……溫影你做什麼?”
眼角的餘光無意中看到後視鏡裡的那雙盯着她的眼睛,溫蔓一眼就看出了帶着鴨舌帽壓低帽檐的女人是溫影,她剪短了頭髮,面色比她上次在溫家見到她的時候更加憔悴了,眼底的怨恨也更深。
顧澤一聽這個名字語調就變了,“蔓蔓怎麼了?”
溫影那個喪心病狂的女人。
開着的車子徒然加快了速度,溫蔓拿着手機的手指也跟着握緊,“溫影你想幹什麼?你瘋了嗎?”
溫影沒有回頭,一腳踩下油門,將車子的速度提到了最高,她嬌媚的容顏綻開放肆的笑,“你告訴顧澤,他可以輕而易舉的毀了我,我就可以輕而易舉的毀了他唯一想要留住的女人。”
溫蔓的臉色微微的發白,她不怕溫影瘋狂,但是她肚子裡還有孩子,經不起任何的波折和傷害。
溫影說的話,電話裡的顧澤也聽見了,他拉開賓利的車門發動引擎踩下油門,沉聲問道,“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裡?”
現在不是耍脾氣的時候,何況他們之間沒有需要耍脾氣的地方。
她匆忙的看向窗外,那棟別墅本來就是在很偏僻的地方,溫影開車離開的時候她也沒有注意方向,沒有路標她也沒來過,“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把車開到哪裡去了。”
溫蔓拿着手機,的士車的速度幾乎是越來越快,這樣不要命的速度好像開車的人已經打定主意要跟她同歸於盡。
慌忙的回頭間,猛然看見後面十多米的距離處一輛黑色的車緊緊的跟着上來了,那是鬱景司的車。
她緊緊的咬着脣瓣,“顧澤,鬱景司的車跟在後面,你問他。”
鬱景司教訓完鬱笑笑之後就跟了上來,剛好看到溫蔓上的的士車的離開,本來只是擔心她想不開所以纔跟上來,跟到一般才發現的士車不對勁。
顧澤沒有過多的猶豫,“嗯,我找他,”他儘量將自己的聲音放緩想要安撫女人,“不管她說什麼,不要激怒她。”
“溫蔓,”溫影從後視鏡裡盯着她,聽到了她跟顧澤說的話自然也知道後面有人跟着,嬌媚的笑容消失不見,冷冷的道,“把手機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