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坑深340米 是我沒有你不知道怎麼好好活了
溫蔓扶着自己的額頭,輕飄飄的笑,“我跪着求你又怎麼樣呢?如果我下跪你肯離婚肯不要再糾纏我不要耍手段讓我丟了工作,我給你下跪也可以啊。
她用力的推開他的胸膛,“我累了,你出去……”
她搖晃着的身體還沒走出兩步,顧澤就已經從後面攔腰將她抱了起來,低冷嘲諷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喜歡我的時候倒貼賠上溫家也要跟着我,不想要的時候下跪想要擺脫我,溫蔓,你還真是不知道自尊兩個字怎麼寫。”
她的腦袋帶着眩暈,不是很清醒,“是啊我就是沒自尊啊,顧總你幾次三番的纏着要甩了你的前妻,你很有自尊嗎?”
腦袋隱隱作痛,她不得不按着自己的太陽穴,“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了你要毀了我的工作?還是你看不起的女人找到工作你覺得心裡不舒服?顧澤你是不是男人?放着日理萬機的工作和應酬不管用這麼下作的方式爲難我,很有意思嗎?”
顧澤只是聽着沒有出聲說什麼,只是眉頭越皺越緊,一張俊臉也越來越沉,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臥室的門被關着,被男人一腳踹開,溫蔓的臥室不大,但一看就是精心佈置的,她向來是細節控,到地板鋪着的木板的形狀都要一一比較選擇。
把她微醺的身子扔到柔軟的大牀上,他開了燈走進浴室擰開開關在浴缸裡放水。
氤氳的霧氣在明亮的燈光下升騰,顧澤出去的時候女人趴在牀上閉上眼睛似乎已經睡着了。
有男人在也睡得這麼放心,顧澤走到牀邊伸手就要去脫她的衣服,原本沉睡的女人一下就將眉頭皺的死緊,雙手護在胸前不讓他解她的扣子。
顧澤心中洋溢澎湃的怒火還沒有消失,所以動作半點不溫柔,她不配合,他就直接捏着她的手腕抵在一邊然後面無表情的把外套扒下來。
溫蔓像驚弓之鳥一樣縮着身子,“顧澤走開,別碰。”
抵着她手腕的力道瞬間加重力氣,痛得昏沉中的女人一下就被驚醒了,她睜着眼睛看着站在自己牀邊的男人,長身如玉,面色沉如修羅,她努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腕,警惕的看着他,“我讓你出去,”她的聲音嘶啞,“這是我的地方!”
顧澤俊臉面無表情,膝蓋抵着她的雙腿輕易的阻止她想要逃離拉開距離的動作,淡漠的嗓音裡是與生俱來的狂傲,“只要我想,這座城市所有收留你的地方都可以變成我的。”
他身上穿的藏青色的風衣,是她最喜歡的。
溫蔓閉了閉眼,“等變成你的我再走,現在你可以滾了。”
他幽暗的眸子裡跳躍着藍色的火焰,但陰沉的俊臉始終沒有其他的表情,“衣服脫了,三十秒。”
浴室裡的放水的聲音還在繼續。
溫蔓沒有動,她當然不會動。
他慢斯條理的語調充斥着陰森的底蘊,“你知道,我脾氣不好,耐心也很一般,你不脫我就幫你動手。”
他說得出來就做得到,這點溫蔓很清楚,她恨不得一個巴掌甩在這張臉上,“顧澤,”她攥着牀褥的被單,聲音壓抑但吐字清晰,“我男朋友住在隔壁,你敢亂來,你別以爲我永遠是你手裡隨意揉捏的軟柿子!”
顧澤嗤笑,“你男朋友?”他修長的手捏着她的下顎,眼神幽暗肆意,“似乎跟他比,我纔是你的男人。”
他手裡還拿着結婚證,她敢在他的面前說男朋友三個字,頭髮剪掉了,她的膽子倒是真的漲了不少。
溫蔓瞪大眼睛,雖然生來溫婉的五官使得這個表情過於缺少攻擊力,“我是跟你學的,顧澤,別說我只是學乖了所以想找個靠譜的男人過點靠譜的日子,就算我一天換一個男人,那也該說你教得好。”
顧澤怒極反笑,俯下身將俊美的臉湊到她的跟前,“繼續說,我還教了你什麼。”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她側開臉,冷漠的道,“我讓你出去!”
顧澤淡淡的哼了一聲,視線瞥了一眼腕上的銀表,“三十秒到了。”
大衣的下面是黑色的薄款毛衣,男人單手摟着她腰,掀開衣服的下襬一提一扯之間就輕易的把她的毛衣脫了下來。
華麗的紅色內/衣襯托着她白皙入雪的肌膚,在燈光下更是顯得格外的誘人,她鮮少穿這個顏色,顧澤眼眸一眯,眼底泛出湛湛的冷意和寒芒,脣畔噙着笑容,“新買的內衣?”
他的手指遊走在鎖骨處,覆上涼意,低啞的嗓音纏繞着說不出的意味深長,“我喜歡你的頭髮所以你剪掉了,我說紅色的內/衣不適合你所以你專挑這個顏色,我不准你喝酒所以你喝成這樣……”
指尖的遊弋極有曖/昧挑逗的意味,“你身上還有很多我喜歡的地方,你要不要也跟着一起改了?看我會不會改變主意簽字離婚換一任顧太太?”
他的臉上在笑,但是笑意不達眼底,反倒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冷漠,溫蔓的心底沒有來的一慌,擡手就去捉住他的手不讓他碰她。
“顧澤,我再說一次你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
“否則你要叫你的男朋友進來幫你麼?”顧澤打斷她的話,聲音陰柔極了,斯文的臉龐並着極深的狠戾,他淡淡的笑,“你叫,我不介意當着第三者上一場春/宮戲,只要你不介意讓他看着我上你!”
他大力一把將她推到在身後柔軟的被褥中,張口還沒出聲聲音就被壓下來的脣全都堵了下去。
他骨子裡百無禁忌,從來不在她的面前掩飾他的無恥和下/流。
溫蔓現在後悔自己的決定,她以爲兒子在他不會亂來,早知道她就不應該讓鬱景司走了,至少,等顧澤走了才能讓他走。
顧澤看着身下抗拒冷漠的一張臉,那是來自全身心的排斥,不帶一絲的虛僞和做作,心中煩躁而壓抑,粗暴的扯去她的衣服,連着褲子也一起脫下來扔到了地上。
“顧澤,”溫蔓眼眶發紅,憤懣的喊他的名字,話語間全都是濃重的譏誚,“除了強暴女人,你還會什麼嗎?”
又是強暴。
顧澤的眼神冷寒到了極點,一把將她扛在肩頭,起身走進浴室直接把她扔到了浴缸裡,裡面已經放滿的熱水一下就溢了出來,打溼了他腳上的皮鞋。
“你最好閉嘴,別逼我把你淹死在裡面。”
溫蔓的身子浸泡在熱水裡面,水的浮力讓她避開了他過重的動作帶來的磕碰。
她的腦袋痛得厲害,撐着手趴在浴缸裡,沙啞着聲音笑出聲,“顧澤,你不把我逼死不甘心是不是?!”
第一次,她聲嘶力竭的朝他大聲的吼,“我真的受夠你了,你能不能滾出我的生活?我現在不愛你不喜歡你不想看到你!!你知道我現在看到你有多難受嗎?”
她的成長和教育讓她長期慣性的壓抑和隱忍,有些情緒就快溢出來所以被一瓶啤酒的酒精輕易的戳破全都泄出來,“我以前有多愛你現在就有多厭惡,是沒錯,十年裡我都以爲我離開你會活不去,沒什麼活不下去的,沒有你我很好,我比任何時候都要好,只要你不出現我比這十年裡的任何一天都過得好!!”
“你這輩子都是這麼自私的活着就當做一次善事消失在我眼前行不行,顧澤我十年的感情還抵不上讓你對我好一次?!”
顧澤一雙眼如幽深的黑洞,深不可測,無法探到底部。
她所有的質問,請求,發泄在他的面前都只換到了一句話,“沒有我你活得很好,我知道了,”顧澤淡淡的笑,“你可能不知道,是我沒有你不知道該怎麼好好活下去了。”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浸泡在熱水中的身體,“你說得對,我這麼自私的人,不會爲了對你好而讓我自己不能好好活。”
溫蔓從氤氳的熱氣中擡起臉,臉蛋被薰染得很紅,她的眼中有一閃而過的迷茫和呆滯,彷彿完全無法消化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顧澤低頭看了一眼腳下被打溼的熱水和褲腳,“我給你三天的時間解決你所謂的男朋友,讓我動手不會好看。”
他對付敵人的手段想來狠辣,尤其還是——情敵。
溫蔓看着他走到浴室門口的身影,忽然開口叫住他,“顧澤,”因爲剛剛太用力,所以現在的聲音很嘶啞,“不可能了。”
她低頭看着不斷冒着熱氣的水面,喃喃的道,“不管怎麼樣都回不去了,你捨不得擺在家裡的花瓶,捨不得全心全意愛你的女人,我知道,可是顧澤,我這輩子都做不到了。”
發生過的事情,她不可能當做沒有發生過。
…………
顧澤大門出去的時候,門還沒來得及帶上,就一眼看到姿態慵懶隨意立在對面門框上的男人。
鬱景司的指尖夾着一根香菸,已經燃了一半,吞雲吐霧的臉在一片青白的霧氣中顯得很模糊。
——二更